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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现代情侠录-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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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丽望着一会,说道:“两年真的很长,我没想到浩天已成了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了,霓冬可没少跟我说起你呀。”
  
  站在眼前的丁丽比从前更添了一份成熟女人的楚楚风韵,与霓冬站在一起,两朵异样美丽的姐妹花,更显风姿,我说道:“走吧,我们回去详谈。”
  
  离开机场上高速,车开了半个小时,堵住了,我下车,听到前面人说前面出车祸了,我心里不知道怎的,咯噔一下,眼前忽地现出两辆车相撞的情景,红色,一片骇人的红色,漫延。
  
  我回头对霓冬丁丽说:“你们先坐着,我过去看看,如果我没回来,霓冬你先送丁丽回去。”说完,我向前奔去,跑过二十多辆车,我看到正前方两辆车翻了,其中一辆正是段祁的车,我的头感到一阵剧疼,命运为什么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捉弄我呢?
  
  段祁已经爬出来,在那里大声地叫着,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我看到车窗露出雪白的裙子,上面片片血迹,心里吃紧,赶紧上前问道:“段祁,怎么呢?”
  
  “快救我妹妹!”
  
  我上前,按住车门,尽量减少震动,“啪”地一声,车门整个被我掀了出来,一探手,小心翼翼地把已是昏迷的段琴抱了出来,段祁这时已叫住一辆车,我再把那两个护士弄了出来,一起弄上车,车一加油门,疯了似地向前奔去,前面是两辆交警摩托鸣警开道。
  
  车里,我检查了她们的伤势,段琴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重,面无血色。看到那熟悉的眉目,我心一疼,我再不能让你在我面前眼睁睁地死去,哪怕拿我的生命换去也要让你醒过来,我心里呼道。
  
  我已顾不了这么多了,急点她们的穴道,止血,飞龙真气渡了过去,两个护士该没什大碍。奇异的事情发生!真气一接触段琴就被吸住,源源不断自动输了过去,仿佛是武打小说里的“吸星大法”,不同的是我我心里兴不起一丝抗拒的念头,反觉得特别舒服,我想只要能救得你命,我就是全身功力散去也值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象我和段琴是被人强行用力分开,感觉自己仿佛被掏尽,身子一个劲地往下沉,仿佛是无底深渊,我想挣扎却无力,想叫却叫不出来,难道我又一次魂魄离体呢吗?
  
  正在我要彻底沉沦的时,一声“浩天”,周芸的呼唤唤醒了我,意识重新凝聚,我望到了周芸,白云中裸露的仙子,周芸说道:“浩天……”只听到这句,人终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谧,只清晰地听得到旁边一些莫明的仪器发出有节律的滴答声。我试着运行真气,却是无比的疼痛,我叹了一口气:全身的经脉已经错乱,要想恢复功力怕是不易。
  
  我爬起来,仿佛是有人指引我,穿过长长的通道,我来到一个病室,我走了进去,看到段琴全身绷带躺在那里。我心霍地跳了一下,对方仿佛有所感应。我来到床旁,坐下,一只手轻轻握起段琴的手,段琴转过头,睁开眼,那明若星辰的眸子呀,无比亲切地望着我。
  
  段琴嘴巴动了动,说道:“你是我哥吗?”分明是周芸的声音,我的泪再不能遏止地倾了下来,感谢上苍!感谢上苍呀!
  
  月光如流水一般温情地洒满整个病室,我们俩就这样彼此默视,时间欢快地向前奔逝,心里添满的都是幸福。
  
  一切是那么似曾相识,一切又似是个新的开始。
  第五卷 失忆女友
  第一章 友好医院
  现实总是饱含讽刺,我所不屑的,现代影视剧流行的失忆情节,竟然发生在我身边。
  我几乎可以肯定,段琴就是周芸,周芸就是段琴。这纯是一种直觉,是心灵的感应,不需要任何证据。
  吴老皱着眉,神情严肃,摸着我的脉门良久,过了一会才张口说道:“浩天,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怎么讲?”
  “浩天身内天地,初觉是荒芜一片,不过,似乎还有一线生机,以后会怎样,却又难说,不知浩天泥自己怎么看?”
  “破……”我脱口道。
  “破?”
  我说:“对,破而灭,或者破而立,看个人造化,勉强不来。”
  “那浩天今后有何打算?”吴老关切地问道。
  在我的要求下吴老改了那些古老的称呼,毕竟是现代社会,过去的江湖规则没有必要坚守,现代自有现代的一套规则。
  我说道:“吴老不用担心,现代社会角斗,本就不尚力。武,沦为技,是为末流,升为道才是根本。功力的暂时丧失对我来说没什么,反而是难得有一段清净的日子,算是大隐于市吧。”
  吴老浑浊的双目忽亮,功力在瞬间提聚,真气密布屋内,平时干缩的身材这时高大威猛起来,过了一会,见我毫无惧色,吴老哈哈一笑,撤去功力,掀起的窗帘垂了下来,室内重归一派祥合,吴老说道:“浩天内力虽失,定力犹在,看来我是可以放心了。”
  一个曾经武功高强的人,突然失去功力,这本该是件无比痛苦的事,然我不同,一来,在我的前世,就有过主动封闭功力的经历;二来,最为关键的是,我救了段琴,这值得。
  “探视病人的时间到了,病人要休息了。”美丽的护士小姐板着脸,对着可以做自己爷爷的吴老毫不客气地说道。
  吴老老脸一红,丢下几句“多注意身体”场面上的话,匆匆走了。这位被我唤作“小麻雀”的护士口中兀自不依不饶地说道:“没见过两个男人可以聊这么久的!”
  她麻利地拔下药瓶的插管,换上一瓶新的药剂溶液,然后高高吊起,继续说道:“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家出车祸,伤重昏迷那么久,那是正常!你呢?糊里糊涂地也跟着昏迷了这么久,让我们的马医生都差点没办法,你真是奇怪!”
  “哦?马医生,又高又帅的那个?”
  “是啊,你才知道啊!”小麻雀大声地叫道,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的眼神怎么这样啊?”小麻雀叫道。
  “真的是又高又帅啊。”我撤回目光,轻声自语。
  “你找死啊!”小麻雀示威性地挥起小拳头。
  我眼睛转了转,嘴巴动了动。
  小麻雀放下拳头,说道:“你想问段琴怎么样了,是吧?我,偏不告诉你!”说完,迅速收拾好手头的器械,漂亮地一甩头,漂亮地一扭身,走了。
  小麻雀是我的特别护士,同时还负责着段琴。白白的护士服,无法压抑勃勃欲跃出的青春生命,在这浓缩着人世间生老病死的医院里,若没有像小麻雀这样欢快的生命颜色在,一切都显得太过严肃,太过冷漠了。
  吴老来之前,最早霓冬和丁丽来看过我,那时候我还在昏迷,记不得,是小麻雀后来告诉我的。
  再后来,兰门二老和兰芳来过一次,见我这种状况,明白我是为救段琴而损耗功力过巨。她们知道,段家也许很快也会知道,而对于医院,我除了身体非常虚弱之外,其他的,就没有任何异样了。
  十天后,我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是与一个健康人无异,医院还要我再观察一个月,而段琴受伤势重,失血多,身体恢复更需要一段时间,我自然愿意继续呆在医院里,好利用这段日子与段琴亲近,以解开心中的迷团。
  医院是一个逼人展示真实内心的场所,每一个在社会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一旦来到这,坚硬的外壳就会在医院的各式各样的溶液里迅速溶解,他们个个表现出孩童般,对未来美好的期望,在白色严肃的环境下无一例外地露出真实而脆弱的一面。
  医院是人生的起点,也是人生的终点,同时,更是人生中途的加油站,是人从忙碌的日常生活抽身出来,好好静一静,总结过去,反思自我的好场所。当他们健康地离开医院,再次踏足滚滚红尘的时候,他们多少会一些新生的感觉。而医院,对我来说,意义也在于此。
  我可以在医院随意行走,这是医院给我这等病人的权利。我知道医院为什么不放我走的原因,因为像我这种个案以前是没有的,我可以想象一个医生对于发现一种新的疾病,一种新的症状的激动!这就是医生的职业病,虽然马医生是一个外表看来稳重,不轻易表露内心的人,但我依然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份兴奋,很奇异的兴奋。
  医院叫友好医院,是B市数一数二医院,段祁送妹妹来治病的医院正是这家。当时,段琴出事之后就在附近的医院做了急救,伤情稳定之后立时送到这了。
  医院位于B市的西郊,离市区二十公里,环山抱水,环境极是优美。院中树木、草坪、亭楼、假山,自然搭配,显出一派中国古典的静谧。医院的医疗、康复各方面的设施全面而先进,而最值外界称道的是,友好医院在精神、心理研究与治疗方面,几乎是执该领域世界的牛耳,这也是段家送段琴来的原因。
  天气很好,我坐在石子路边的长木椅上,身体微躺着,仰着头,眯着眼,感受太阳母亲般的温情,心里宁静地想着段琴,一种感觉悠悠爬上心头,很真切,校园的纯情,商界的风云都抛在了身后,一个新的世界大门在我面前洞开,肉体跟着灵魂一起漂浮。
  “你是我哥吗?”
  那晚,段琴深情地望着我,我没有回答,我们静静地彼此凝望,时空显得飘渺,四周宛若是全视角的荧幕,上演着一出出与我们无关的悲喜剧。瞬间,我感觉到一种更熟悉的气息如浪潮般扑来。
  以我目前的状态,无法与段琴心灵沟通,因此我无法肯定在我一心一意救段琴的时候,隐藏在我心界的周芸进入了段琴体内,但我隐约地感觉到:段琴一出生,命运也许就注定了她就是周芸再生的躯壳。是的,我是这样理解的。
  段琴把我当作她哥哥,是因为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我,我感觉到,她在段家成长的二十个春秋岁月并非全然不存在,而是像一本布满尘土的日记本,现在,是它逐渐清晰的时候,她的意识终会觉醒了,到那时候,她是否就是周芸?一想到这,我开始怀疑自己心头原先的肯定。
  我忽然觉得眼前光忽然明媚起来,我睁开眼时,眼前是坐在轮椅上灿烂笑着的段琴,后面是推着她的段祁。
  “浩天,你也出来晒太阳啊。”
  “是啊。”我懒洋洋地回答。
  “你、好。黎、大、哥。”段琴小声地问候,声音略显得生硬,脸上一抹红艳丽无比,我心里一颤。
  我知道,她是为把我误认为是大哥而害羞。我点头示意,脸上平静,心里思绪万千,这是我在医院与段琴的第二次见面。
  然而就在宝贵的第二次会面,一个人,不合适宜地闯了进来。
  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向我们这边匆匆走来,事实上他打从那月亮门现身起,我就知道他是冲我们来的。
  很快,段祁也看到那青年,眉头明显地一蹙。
  那青年三步并两步来到我们的面前,一大束鲜艳的玫瑰伸到了段琴面前,像一团火,那青年说道:“琴妹,送给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接着又对段祁说道:“祁哥,琴妹还好吧?我一听说琴妹出了车祸,心里着急得不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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