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纪世浮士德-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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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都已经说了不再爱她……可是这是自己真正想说的吗……白马探有些懊恼地狠狠闭上眼睛,将头埋在厚厚的羽绒被里,突如其来冰冷窒息感跟自己的心情那么契合。当时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呢……是不是……
苍井衣梵,你可以把我的思念丢在角落里,你可以对他人微笑,你可以对全世界好。你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是因为仗着我喜(…提供下载)欢你。
是的,衣梵……我一直在骗自己,从开始欺骗自己忘掉你,到刚才再次用一句“不爱你”伤害了自己。你可以不爱我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依旧爱你,你放手后我就让你放得更彻底,不爱你……对,这一句能否让你快点忘记我,快点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而这样的幸福本是我承诺给予你的……
我爱你,不会在欺骗自己了。自己的一生里有最幸运的两件事,一是,时间终于将我对你的爱消耗殆尽,但是我却依旧还爱你。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我遇见你。从此在心里种下了抹不去的蛊,痛彻心肺却心甘情愿。不是没有更好的,而是已经选择了你,并不是碰不到更好的,而是因为生命里有了你,我不想再碰到其他,没必要再对别人动心。
白马探突然记得了,很久以前衣梵给他看过的《小王子》里,小王子和玫瑰的故事……
“她,是我的玫瑰。”
之后他却又沉沉睡去,带着些许满足和骄傲。
现在的时候大街上依旧热闹,不过这样的气氛也带上了灯红酒绿的气息。毕竟午夜时分的大街是属于夜市和不眠者的。
黑羽快斗在街上恍恍惚惚迈着步,对没错,是黑羽快斗,刚刚从一群警察大叔手心里逃脱的黑羽快斗。他微微低垂着头,一边走着一边用脚尖在地面上拨动一块碎石片,石块猛地弹跳了几下,消失在路边的花坛里,马路上,几辆闪着耀眼警灯的警车呼啸而过。
他轻啐了一口,没好气地低下头恢复了无意识迈步的习惯动作,寻找另一块倒霉的石头。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大叔招摇着哼着小曲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浓烈低质酒液的气味让快斗嗤之以鼻,他不满地屏气快步离开了几个醉鬼,走到路边。
就在这时候,快斗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不远的一角,路灯下一个身影靠在栏杆上,一动不动,只有浅淡的光线暖暖覆在人影的半个身子上,那身影看着眼熟。快斗好奇地探头,一步一步靠过去,终于在暗淡的灯光下,看到了那人的脸,他不禁喊出声来,“凉久歌央!”
歌央本是忧心忡忡地孤单一人站在路边,没想到意外碰上了黑羽快斗,她霎那间的表情就跟捡到宝似的笑开了,急忙几步跑到依旧目瞪口呆的快斗身边,紧紧盯住了他,那架势就像以不留神快斗就跑了一样。“喂喂。”快斗无奈僵硬地抽抽嘴角,“看你这情况就跟迷路了一样。”
“对啊,我就是迷路了。”歌央一本正经看着他,眼神里明显带着“外国人没到过日本”的安慰状。
“看你这情况就知道守着我带你回公寓吧。”快斗瞬间有种溜之大吉的欲望,他不动声色慢慢向后挪开脚步,一点一点……也不知道歌央是故意地怎么,一下子就断了快斗后退的步伐。快斗一愣,惊诧地转头看着歌央,歌央则一脸春光灿烂地拍拍快斗的肩膀,很是开心地说道:“反正黑羽同学也不忙着走哪去,不然就不会注意到我了。”
你当然开心了……快斗默默叹了口气,迷路找到我不就等于要睡觉扔来个枕头嘛……“败给你了,告诉我你的公寓在哪吧……”说完将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自认倒霉”的表情往前走。歌央才不顾他的感觉,她只想着早点回家,回到自己可爱的床上,舒舒服服打滚。想到这里,仿佛温柔的床就已经将自己拥抱了,歌央心里一阵窃喜紧跟上去。
“黑羽同学也是因为苍井小姐才出现的吗?”
专心抱怨顺便带路的快斗冷不丁听到歌央这样的提问,猛地怔住了,前进的脚步也慢了不少。他突然有些戒备地看着歌央,眼里都是锋利的怀疑和讽刺,那样疑惑的意味已经够明显了,歌央没理由看不出来。她终于是意识到这样的问题是多么敏感,不好意识地挠挠头,眼睛不自主上看,“那个……要是单纯要怪盗基德的话,围观人早就已经回家了,而黑羽你……”
“哦~”快斗自嘲地冷哼一声,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跟白马在一起的人都会沾染上这样的侦探意识吗?”
歌央没听出快斗嘴里的话中话,她依旧只是很单纯地跟随快斗走着,不紧不慢居然连黑羽都无法揣摩她的真实感情。直到两个人一前一后拐进了另一条分路,气氛里的冰冷也渐渐被沉淀到底,歌央才犹豫凉久缓缓说出一句话,“黑羽,你是喜(…提供下载)欢苍井小姐的吧。”
快斗瞬间有种被拷打的感觉,他错愕半天才使微红的双颊平静为正常的颜色。“白痴……胡,胡说。”当他支支吾吾说完这一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话是那么没可信度,于是快斗接着补充说,“喜(…提供下载)欢她的是白马。”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呢……”歌央一直没有抬起头,她的视线顶端一直都在自己的发梢上,随着脚步的移动晃晃悠悠,一种飘忽不定的渺茫感。连她口里说出的话是虚虚幻幻,这一瞬间快斗竟无法分辨是歌央真的在说话,还是自己心里的想象作怪。“我一直都想知道,能让白马这么喜(…提供下载)欢的女孩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怎样的人啊……”快斗不知不觉也被带入了这样一个如此简单而又复杂的问题,大概他也无数次考虑过这样的事,总归是自己不愿再去想罢了。“应该是个……”快斗苦恼地努努嘴,实在无法给衣梵下一个客观的定义。他只能想一点说一点,说出口的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组织,支离破碎的话语听起来是单薄而没有色彩的。
“她……是个很奇(…提供下载…)怪的女孩,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对,就她那样总是活在聚光灯的里人是没有过于飞扬跋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嘴上总是不留任何情面,我只能说这样的性格当侦探真实天生的材料,有时候会很疯狂很活泼,但是下一秒不知怎么就是严肃起来,简直像不能放过跟任何人一样的表情……而且,我只见过她哭一次,更多的人重未想象过看过,也不能相信她这样的人居然会哭……她,大概是很坚强的……”
“不对。”歌央的头突然就扬了起来,她带着完全不符合自己的笃定表情否定了快斗的话,但是却没有一丝踟蹰和迟疑,完全就坚信了快斗的话有差错一样,“说的不对……”她转过头看着快斗,有些惨淡地笑了,笑得极其单薄和温和。那一下,黑羽仿佛看见了初秋的矢车菊,绽放时只属于自己那样黯然的光彩。
“一个女孩,如果她很少,甚至从未在人前哭的话,那她一定在某一个角落偷偷哭过。一个人一生眼泪的支出是平衡的,她一定在某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偷偷释放过自己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只是她看似坚强的外表不能允许自己的悲伤影响到身边人们的生活而已。”
接着歌央一字一顿告诉快斗,目光肃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坚强不哭的人,只有躲在面具下辛苦活着的人。”
是这样吗……快斗在听完歌央这番看似幼稚的大道理后,竟无端没有了反驳的话语。似乎他在那一秒也相信了歌央的话,也觉得这个来到日本不过三个月的局外人,居然能比自己都看透彻,他终于是释然笑了,这样一瞬间从云层后投下来的微笑驱散了一直以来在心里化不开的愁绪。
也许你是对的。
衣梵,她一直都是一个活在面具下的人,没有人知道她背后的伤心,更没有人去安慰她。如果白马探算一个的话,那么她的生命未免太过于悲哀和凄凉了。没有人有权利去评价她,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真正理解她。或许我们带着先入为主的观点去看待衣梵,却远远没有一个小小的歌央看得清楚,或许……衣梵的心里就是渴望这样单纯的。
他用眼角余光注意着自己身边喋喋不休依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歌央,眼底闪过一丝温存的感情。
没一会,两人就走到了歌央公寓楼下,整栋大楼的只有零零星星几个房间里透出灯光。她很是感激地与快斗挥手道别后转身上了楼,只留下了他一个人站在安静的夜空下,快斗静静在楼下站了很久才默默转身离开,若有所思地独自走入了黑暗里。
他们之间的事复杂得令人骇人,有很多的事他是无法跟歌央解释的。比如衣梵的离开……比如没有人能代替她在白马心中的位置……比如,今晚自己作为基德出来行动,并且匪夷所思地破例以“守望者之眼”为目标的原因……白马探,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刺激你加入警方的行动……
仅仅是想……想……
我只是想引苍井衣梵出现而已,仅此而已。
——————————黑羽也有感性的一面分界线——————————
话说歌央回到公寓并且打开房门的时候,才注意到门口凌乱摆放着云结的鞋,□裸叫嚣着。他已经回来了吗?歌央这样想着探身向屋里看看,但是奇(…提供下载…)怪的是屋里并没有开灯,只是隐隐约约在客厅单人沙发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一刹那歌央有点羞愧地脸红,但是一想到云结是丢下自己先回来的,便理直气壮的直起身体甩开鞋子。
歌央轻手轻脚走入客厅,她正在猜想着云结是不是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绛红色的单人沙发上,投下一篇青白色的月光,只是这光芒被窗帘挡住了大半,只有一小片斜斜覆盖在少年小半个身子上。他紫黑色的碎发在月光里散发出冷冽而优雅的光芒,云结两只手肘支撑在宽大的扶手上,一本不知名的书摊开在膝头,说不出的淡然。他显然已经注意到歌央的靠近了,羽睫颤动了几下,最终停滞在似闭未闭的幅度。
歌央毫不客气地走近,刚要开口才注意到云结身边的小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玲珑剔透的水晶花瓶,花瓶里亭亭立着一支白色的鸢尾花,在微微泛着银光的清水里纤尘不染的模样煞是迷人。她没好气转移过视线,轻轻呼吸了一口午夜的空气,正要开口却被云结打断,云结悠悠地挑起指尖翻动了一页书,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见书页翻动的轻微接触声。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是他一贯的平静口气,他甚至没有抬头就知道歌央的下一步动作。云结将头低垂,好似真的在看着书,一只手放在书边时不时抚摸着书的边缘,一只手稳稳撑在下巴处漫不经心地五指互相摩挲着。
“是啊,你都知道。”歌央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声,穿过云结的面前走到他的右边,坐上了扶手,将半个身体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左臂轻轻环过云结的肩膀,小巧的手掌摊在了云结瘦削的肩膀上,亲昵地佯装低头看着云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