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纪世浮士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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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玛丽。”
千贺月雅被她冷不丁一针见血的话惊愕住，随后又遗憾地说道：“哎呀哎呀，不愧是苍井衣梵。”她暗暗抚摸着腰间，隐隐约约是一把手枪的轮廓。月雅的嘴边勾起一丝得逞的笑，跟手枪暗藏的冷光一样，无端令人生寒。
衣梵笑靥嫣然，杯中红酒已经倒了一半，她稳稳放下了酒瓶，熟练地轻旋瓶口，使酒液不至于淌下。“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她无所谓地端起酒杯，杯中液体荡漾着，晃花了人影。
“你要是想杀我，就不会偷偷将我身边的炸弹调慢0。3秒的。”然后衣梵灵巧地翻动手指，一个绿豆大的银色东西出现在指尖上，“之前你假装帮我捡起宝石扣，是暗将这个发信器也装上去了吧，在我失踪以后找到当时昏迷中的我，调慢了炸弹反应时间。”她向下翻过手指，微小的发信器落入杯中的红酒里，一阵短促的涟漪后，晃晃悠悠沉到了杯底。
“侦探小姐倒是很自信呢。”月雅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倒是哪里来的乐观。”
“或许我这样叫你会比较清楚吧——Helen·Bloody。”衣梵看着瞬间神色大变的月雅，知道自己正中准心，“差点引起又一轮战争的，海伦小姐。”
月雅抿唇，取下琥珀色的墨镜，镜片下，一双灰色的眼睛熠熠生辉，“你怎么……”
“我们的资料库可是很齐全的……”她放下酒杯，转身认真看着微有惊慌的月雅，“在我接近你并闻到你身上也有皇室的水晶玫瑰香就明白了，是王子送你的吧，在你假装失踪之前。”
“接收了组织下达的命令就必须执行，为了不伤害到墨丘利王子，也为了将组织和他划清界限，你明白失踪是最好的方法。王子那么爱着你，当然会发了疯寻找，当然你也有没想到的事，就是他居然会恨上自己的母亲。”
“你潜入邮轮准备杀掉我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心爱之人的计划，为了避免他滑向深渊，你尽一切可能避免惨剧发生。调慢炸弹，在他快被白马他们认出来的时候，切断了我话筒的声音。仅仅因为，你爱她。”
月雅咬了咬下唇，冰冷地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是谁……”
衣梵正对她，但是却看着出口外翻滚的大海，“Iris。”
“有人也叫我‘夜鸢尾’。”
月雅樱口微启，掩饰不住地惊讶：“你就是那个一直带联络我……”
“一直联络你，向你提供逃跑信息，帮助你慢慢脱离组织的BI联络员，Iris。”衣梵歪着头直视她同样灰色的眸子，“怎么，后悔了……”
“从我开始选择这一条路起，就无法改变命运了。即使哭泣，即使伸手想要去握紧，所有以前的以及以后的，都遥不可及。”
衣梵就这样听着她不带感情的话语，伸手到颈后摩挲一阵，取下了自己黑色的鸢尾脖带，“非（…提供下载…）常好。”她将脖带交给月雅，佯装随意地从她身边擦身走过，在与她错过的一瞬间停下了脚步，开口絮絮道：“凌晨之后，到港口寻找一艘红底白边的船，凭着这个让他们将你带回美国，我们将帮你加入证人保护计划。”
说完她走过，黑色裙边泛滥起波浪，如一阵风般静静消失在甲板口。
月雅低头看着手中的脖带，猛地握紧。
————————角色总是转换着分界线————————
大概就要到港了，雪月安奈推着一堆客人饮用完的酒瓶，走向厨房间，在拐过一个隐蔽角落的时候，她狠狠将推车向一边一撩，疲倦地抬手摸着自己的下颚，随即竟撕下了一层脸皮。
海风卷带着她长长的金色卷发肆意飞舞，勾魂的眸底看不清颜色。接着她抱着双臂靠在甲板的护栏上，目不斜视地看着远处一个缺口，慵懒地唤着：“Bloody Mary，是一种非（…提供下载…）常迷人的酒。”
远处似乎有人影愣了愣，走出了黑暗。光线从她头上切入，一半明媚，美轮美奂，“贝尔摩德。”她佯装不敢相信地称呼对方，“想不到你也在这条邮轮上。”
“够了Mary，你不是早就对我扮演的雪月安奈起疑心了吗。”
“将不能冰冻的香槟冻成了冰块，还在我面前招摇，这不是暗示我什么。”
贝尔摩德毫不避嫌地冲她亲密扬了扬手指，嘴里却是调侃的意味，“抱歉玛丽，我不得不杀了你，因为你任务失败了。”
千贺月雅不卑不亢地依旧站着，她偏头看着身侧翻滚的大海笑着喃喃，笑意暖暖：“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贝尔摩德。我根本就没有抱着生的念头回去，当然你也知道，我是不会杀掉Iris的。”
苍井她，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要是我离开日本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就再也不能……再也不能回到这里，再也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也就是我……再也不能见到墨丘利了，从此互不相干。月雅想着，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无所谓了，苍井衣梵，这些话到底是你忘了说……
还是你根本就不忍心跟我说。
“你最爱的花朵么……从此不再是玫瑰了吗。”贝尔摩德面无表情地说着，她手臂的缝隙里，隐隐是一个枪口，月光下发出笔直的寒意。
“她真的很像你，非（…提供下载…）常像。”
“你指的是头发吗……笨蛋，刘海还是不同的。”贝尔摩德随意地浮动一袭美丽顺泽的金发。
月雅惨淡地笑笑，不屑和轻蔑地看着她，“不……里面的更像…。。”
咻。
一个短促的音节如同恶魔的低吼。
千贺月雅身体一滞，嘴角还残留着微灭的笑容，她已经不能再看到日出了，贝尔摩德的身影在眼中变得扭曲而模糊。月雅不可挽留地向海中坠落，波涛汹涌的海浪，掩盖了枪声，连同月雅消失在黑暗海中的身体，孤独带向远方。
“玛丽，你最终还是选择离开。”贝尔摩德等待着枪口青烟散去，却注意到月雅掉落下邮轮前手里紧紧攥着的黑色脖带。“Iris……”她认出了花纹上美丽的花朵。
甲板上留下的血液被海水带走，慢慢冲淡的色调却挥之不去的留在了记忆力。此时兜中的电话音急促响起，贝尔摩德收起手枪。掏出手机展开在耳边，说出了手机那端人的名字：“GIN，是你啊……”
“没有，我没有能够杀掉女王……对，中途出了意外情况。现在女王身边的保镖已经有了警觉了，再动手暴露的可能性很大……”她眼神一敛，转移了GIN的话题，“你是不是也派了血腥玛丽到邮轮上除掉一个叫苍井衣梵的少女，就是上次差点在码头要了你命的BI吧。”
电话那头一声冷哼，“怎么，你有意见吗？”
贝尔摩德摇了摇头，金色的卷发分外迷人，“不，我只是想说玛丽失败了，我顺手杀了她。”
GIN为玛丽的死毫不可惜，他道：“几个月前就看出她内心的动摇了……”
“果然，一石二鸟啊GIN。”贝尔摩德话中听不出是褒是贬，她接着戏谑地冲手机抱怨着：“要我去继续玛丽的任务？不，你以为正面拼枪我可以全身而退吗？”
“明白了，我马上就回到‘那位先生’身边。”
她关上电话，走过狭长的甲板，掀开一艘救生船的帆布，帆布下赫然藏着一辆摩托艇。贝尔摩德跨上摩托艇，熟练地扭开了开关，回望灯火辉煌的邮轮一眼，是满意的笑。随后她从邮轮上一跃而下，消失在邮轮后。
作者有话要说：贝姐我爱你！
不过，跳邮轮真的不会死吗！ = =
☆、花火下的吻
与月雅分开的衣梵独自走向甲板，此时港口的灯火甚至已经到了眼底，她没理由一阵心里颤抖。太明亮了……太明亮了……明亮得心中好难受……她抬头看天空，虽然有片片碎银般的月光洒下，却看不见任何月亮，只有一颗星星，孤独坚强地闪烁着。
衣梵缓缓抬起手，星光在指缝间穿梭。
“衣梵……”白马探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这突然一句的声音，他真怕会吓到她。
但是没有，衣梵仿佛是意料之内的情形。她偏过身子，笑靥如花地看着他，星空下满满溢出的都是灿烂的光泽，“白马探你看，这就是我的幸福，“白马探，这就是我的幸福，空中星辰般的幸福，越想要抓取却越是远去，直到黎明最终消失。”
甲板上的海风很大，白马探听不清她的声音，因而走上前，来到她的身边。衣梵立在甲板上，享受风拂过发丝的触感和轻咸的海的味道，她双手扶着防护栏，站立着，“如天上星辰一样一闪即逝的幸福，对比身边，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现在我们看星星，总会想到它的位置、亮度、符号。啊……什么时候能回去呢，回去很久以前的时候，那样无忧无虑看星星的时候。”她微微上扬头颅，阖上眼睛去倾听海的歌声，惬意不已，“不想再管了，这么多复杂又心酸的事情啊，我难道想要的，仅仅是一颗星星吗？”
突然间她想起了月雅的话，心中唏嘘，“从我开始选择这一条路起，就无法改变命运了……明明属于不我的，却还是要努力去获取，这就是所谓‘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吗……真的好想放弃……”
有时候，突然间会很羡慕一个人。
“如果你要的仅仅是一颗星星……”白马探怔怔看着她美丽而犀利的侧脸，突然牵起她的右手，衣梵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来，疑惑地看着白马将她的右手托在左手里。他的右手是一枚镶着小小紫色钻石的戒指，在掌心发出温润的光，钻石的中心，仿佛有什么液体在荡漾着，投下一片颤抖的碎影。
白马轻轻地将戒指换上她的右手无名指，两个幅度瞬间都契合得如此恰当，随后趁衣梵还没有回过神来，白马探微笑着保持着绅士的气度说道：“取这个东西可废了我不少时间。”
“难道你差点迟到就是因为这个……”衣梵举起右手，看着指根处那颗紫钻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谢谢……”她忽而又明白了，嘴角的梨漩荡漾起可爱并乖巧的旋律，“你能将它给我……”
“我将它给你，仅仅是因为你是你……”
忽而整个海洋都寂静了，衣梵上前伸手柔柔环住白马探的脖子，轻点脚尖在他微凉的唇瓣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他们苍白而单调地吻着，这份单调让世间任何色彩都黯然失色。抹茶的温和触感在唇间蔓延，夹杂着深海的味道。
表情微愕的少年抿唇一笑，宠溺而坦然地环住女孩的腰身。月光的剪影中，碎钻般的海水与天空融为一体，紫红色的天际线，一抹银河的淡白正在升起。几道闪电般的光束穿破天空，细碎的光点撒在暗黑的云下，瞬间点亮了所谓凄凉的颜色。
“你看，你要的星星……。”白马探自然地搂着衣梵的肩膀，示意她看着天空。绚烂的色彩顿时绽放在两人眼中，蓝灰和红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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