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界的战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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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极了。”
索巴修很快就喝光手上的那杯酒,并毫不迟疑的拿着空杯伸到了山姆森的面前。
山姆森虽然对剩下不多的酒有点舍不得,他还是将蒸馏酒注入了对方的杯中。
“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你就来我家里挑一样最喜欢的东西当纪念品吧。”索巴修微笑了起来,看来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反映在自己的脸上。
“这还真是感激不尽啊。听说先任翔士是一位大富豪,既然这样的话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医。”
“我认为这样的流言未免太夸大了。不过,你确实是不用客气。”
“你这么说我就更期待了,总觉得我要的东西可能会成为自己的传家之宝,所以到时候我可是会真的找出一样足以让先任翔土倾家荡产的东西来。”
“区?”索巴修自言满满的一口喝干了才刚倒满的酒。“听你这么一说,连我也跟着期待起来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将自己的酒倒进他入杯中是一件愉快的事呢。”山姆森以幸福的心情将对方的酒杯倒满,同时也帮自己斟满了一杯。“让我们换个话题吧。
先任翔士,你觉得我们的舰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索巴修突然用力扬起了一只眉毛。
“哎呀呀,我差点忘了亚维人不会醉这件事了。”
“如果你不拿醉酒这件事当借口,而且愿意将接下来的谈话当成我们之间秘密的话,我也不会从自己的口中透露半点风声。”
“那么,希望你能将这段话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老实说,最近我总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毕竟我们可是有位只有十九岁的舰长啊。”
“你认为问题是出在她太年轻吗?就一名突击舰的舰长而言,我并不认为她太年轻,毕竟一名突击舰长最需要的就是敏锐的反射神经。我反倒觉得自己宁愿去担任处理平面宇宙航行之类复杂程序的辅助角色,像突击舰长这样的职位还是交给小孩子们来作会比较好。当然了,将小孩子送上战场这件事毕竟还是会牵涉到一些伦理的问题。”
“没啦,我才不是担心她的能力问题呢。只不过,我在星界军中服勤到现在也已经有二十年的光阴了,但有时候我还是会突然想起来,当我刚刚踏进星界军时,那位舰长可是还待在人工子宫里没生出来。”
索巴修愣住了。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他才开始缓缓的摇起头来:“抱歉,列翼翔土,看来我似乎是无法理解你的问题。”
第六章
“没关系啦,这只不过是酒醉后的戏言罢了。”虽然山姆森已经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口齿不清起来,但他怎么样就是无法调整过来。
“只不过,如果你要我对舰长是否适材适所这一点下判的话,我自己也是有意见的。”
“喔?”山姆森从餐桌上抬起了他的头来。
“老实说,我对舰长真的是有一点失望,毕竟有太多各式各样传说的内容都是以亚布里艾尔家族为中心了。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舰长竟然是一位非常压抑的人。”
“压抑?她那样也算压抑?”
“是远比我所想像的还要压抑,总觉得那位小姐似乎认为她是被放到了一个不适合自己的地方。我想,她大概是还不习惯现在这种得要接受长官命令的立上场吧。如果舰长能拥有更大裁量权的话,我认为她一定会果断的采取单独行动。”
“原来是被放到了一个不适合自己的地方啊。这么说来,那个小弟弟好像也曾经提到过类似的话。”山姆森想起了杰特,那位书记似乎也对自己身为伯爵的立场感到困惑的样子。“如果要追根究底的话,我最近的感觉说不定也跟‘被放到一个不适合自己的地方’有关。当我还是从土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是一群地上世界出身的老幼男女,而且他们也都拥有各自不同的个性;但等到我来到舰桥之后,周遭的人却总是一群年轻的亚维人。虽然先任翔士的年纪应该是比我大才对,可是你看起来却是一副小鬼头的样子。啊,抱歉,刚才我不小心说溜了嘴。而且呢,其中唯一地上世界出身的人,也还是一个年纪轻轻就当上伯爵的阁下。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
索巴修突然对山姆森露出了奇妙的眼神。
而山姆森也立刻察觉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开始用故乡的语言说起话来了。
“抱歉。”他连忙向索巴修道歉起来。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只不过如果你硬要我对刚才那段话作出回应的话,我可就很头痛了。”
“确实没错。”山姆森笑了起来,其实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是那根筋突然不对劲。
“列翼翔士,如果要睡的话,回到你自己的寝室去会比较好。”在逐渐跃肪的意识里,他似乎听见了索巴修这样的声音。
“如果你把猫带到舰桥上来的话,山姆森的心情就会很不好了。”杰特向艾克琉雅提出了委婉的抗议。
目前担任舰桥轮值翔士的艾克琉雅,正如往常一般的逗弄着迪亚荷。
老实说,就算迪亚荷现在的饲主已经变成眼前这位拥有一头天空色秀发的列翼翔士,杰特也不会因为这样就特别在意。但如果真的因为艾克琉雅的关系而让自己被山姆森责骂的话,那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了。
“为什么,监督会生气?”艾克琉雅一面搔弄着猫的喉咙一面问道。
“因为他说猫的毛会对精密机械造成不良影响……”
“那是迷信。”艾克琉雅用这四个字轻松打断了杰特的话。“其实人类的毛也一样,所以,这里的机械装置都有适当的防范对策。”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对山姆森先生来说,这件事似乎会对他的名誉造成问题耶。”杰特开始推测了起来。“我猜,也许他这么说是不希望自己所负责的机械装置被人用他认为太过粗鲁的方式来对待吧?”
“监督的名誉和我的快乐,”艾克琉雅以近似唱歌的声调替这段话加上了拍子。
“那一个重要我当然明白。”
“算了,我是觉得无所谓啦。不过到时候还是请你自己去跟他说明,就是那个,你把猫带到舰桥上的理由。”
“如果他问了再说。”艾克琉雅简短的回答着。
看来自己是不可能和她达成更进一步的约定了——杰特只好放弃。
“话又说回来了,你好像真的很喜欢猫耶。”
“我讨厌猫。”
“咦?为什么?”杰特当场愣住了。
“我家养了很多猫,所以,猫的小孩也很多。不过,人类的小孩就我一个,因此,我常被欺负。”
“你说被欺负是指,被猫欺负?”
“不然还会有谁欺负我?”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我的猫呢?”
“因为它是你的猫。”艾克琉雅突然偏着头,并朝杰特释放出欲言又止的视线。
“?”
“如果这么说,你会高兴吗?”
“大概吧。”杰特不禁苦笑了起来。这应该就是艾克琉雅个人的笑话风格吧,至少这么想比较不会让自己伤脑筋。“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关心耶。”
“因为你会老。”艾克琉雅冒出一句令他大感意外的回答。
“你说什么?”
“会老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那对平常很少透露出表情的眼睛,如今正向杰特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好奇目光。
你这个问题还真是残酷啊——虽然杰特自以为已经发现到亚维人令人意外的一面,但他马上又修正了自己的想法——不对,其实也并不怎么今人意外。毕竟亚维人偶尔也是会有这么没神经的时候的。
“这个嘛,我并不是很清楚。不管怎么说,我离真正的年老还是有一段时间的。”
“是吗。”虽然艾克琉雅应该是很失望,但杰特还是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憎的变化。“那,我去问监督。”
“只有这件事你千万不能作。毕竟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山姆森先生的立场可是很微妙的。”杰特很认真的出言制止了起来。
当杜萨纽在他专用的无重力庭园内渡过了大约三小时的时光之后,便到舰桥上来露个脸。
幕僚们还是在舰桥上忙碌的工作着。为了要配合正在第三舰队前方频繁进出的星界军部队的行动,此刻他们正不眠不休的忙着进行舰队的重新编组以及补给预定排程的筹划工作。
而参谋长甘洒希则交叉着两只手站在舰桥中央,并监督身为她部下的参谋们的工作进度。
“我刚才稍微思索了一下,”杜萨纽对甘洒希说道,但他很快就察觉到这位参谋长瞬间浮现出一副充满警戒感的表情。“别紧张,我并没有去思考你与毕博史兄弟的其中一位之间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暖昧关系。”
“那真是太好了。那么,请问您刚才在思索些什么?”
“我们能否将第一舰队的兵力稍加增强一下?”
“第一舰队?您的意思是,要将巡察舰以超越目前以上的规模集中在单一舰队上吗?”
“是的。”杜萨纽点头说道。其实他先前在无重力庭园里并不是完全无所事事,这位总司令不但眺望着一张舰队编组表,同时也在心中思索着能从各舰队中抽调出多少支本质上即为巡察舰部队的侦察分舰队。“我认为应该还能够再抽调出十二支分舰队。”
“十三支分舰队就是最大极限了。”甘洒希当场加以订正。
“看来我似乎是有所遗漏了。”杜萨纽耸了耸他的肩膀。“话说回来,你以乎已经对这项方案加以检讨过的样子。”
“负责检讨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这些参谋们。”
“当然是这样没错。那,你应该也比较过将舰队编组变更前后的有利与不利之处吧。”
“由于敌军的编组方式、战法、以及其它不确定要素太多的关系,目前我们还无法对此进行比较。简单来说,我们完全无法确认极端集中巡察舰战力的方案是否为一项正确的决定。”
“那么,就算我现在下令增强第一舰队的战力,你也应该不会反对吧。”
“当然不会。”甘洒希专注的盯着这位总司令的双眸起来了。“但是,如果您打算增强第一舰队战力的话,我在此也要提出一项建言。”
“是什么样的建言?”
“我们必须要更换第一舰队的总司令。”
“佩妮茱小姐有何不妥?”杜萨纽平时就很习惯直接称呼第一舰队总司令史波茹提督的个人名了。
“如果将预定增强的战力并人史波茹提督目前所指挥的第一舰队,那么她可就要统率二十五支分舰队了,这还是在剔除补给分舰队的情况下所作的统计。虽然我对史波茹提督的能力并没有特别的疑问,但就军阶而言她并不适合统率如此庞大规模的舰队。我认为还是应该要派遣一位拥有大提督军阶的人……”
“既然你对她的能力没有疑问,那我们当然可以让她继续统率第一舰队。再说,如果我们现在就更换该队的司令部,你们的工作也会因此而增加不少吧。”
“很感谢你这的关心,但目前第一舰队的司令部在规模上也不足以控制战力增强后的舰队数量。”
“总是有办法可想。我认为不论是十二支或二十五支分舰队,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殿下。”甘洒希的态度突然郑重了起来。
“什么事?”杜萨纽也立刻作好心理准备,因为他知道每当这位参谋长突然对自己毕恭毕敬起来时,多半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论是上回毕博史提督的事也好,这回史波茹提督的事也罢,难道殿下您对根源贵族抱持着某种特殊的感情?”如今甘洒希的语气已经完全只能用“质问”两个字来形容了。
“话可是有分该说与不该说的!”杜萨纽也开始认真的发怒起来了。“姑且不论我对根源贵族能力有过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