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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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已经跃身而起,白袍像云,在风中浮开,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外。
苏染染转身就往冷宫外奔,难道一直暗中护着她的人是千瑟?
难道就因为千瑟看出她来自莞妃的故乡?
“千瑟主持!”
她跑得鞋都掉了,还赤着脚,拎着裙摆,在月色下狂奔。
庄墨隐走了,向棋走了,丽洁走了,苏染染如此渴望有另一种温暖来到她的身边——安慰她的惶恐,牵着她走出黑暗……
“扑……”
她一脚踢在青石砖上,狠狠往前摔去,就当她正暗呼太惨的时候,一道黑影从暗处扑出来,稳稳地接住了她。
“千瑟!”
她想也没想,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抬眼,月色朦胧中,慕宸殇正拧眉看着她。
“怎么是你?”
她立刻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往回走。
她不想让他去追问千瑟,把千瑟也害得倒血霉!
为什么,她觉得只要谁对她好,都会倒血霉呢?
“染染,这么晚找皇叔何事?”
慕宸殇在她背后叫她,却没追上来。
“我在作梦,梦到千瑟主持要来超渡我和丽洁……可丽洁能去天堂,我要下地狱,拖着你一起下,就是这样……”
苏染染停下脚步,微微侧脸,冷漠地回他,然后大步走回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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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殇的呼吸紧了紧,把涌到喉头的话强压下去,眼睁睁看着她渐行渐远。
万安走出来,用拂尘给他拂去落在袖上的落叶,小声劝他,
“皇上,回吧,您和皇后大婚,还未去过皇后宫呢……而且您在冷宫外已经站了大半夜了,篱妃娘娘如今是在气头上,她若不消气,皇上站下去也是白搭,皇上莫忘了,男女之真情,是帝王之大忌,您想想羽皇后。”
慕宸殇慢慢转过身来,双瞳里泛起了痛苦的波涛。
每一代的皇后都出于这三大姓,只有他父亲这一辈,意外遇上了母亲,执意迎她为后。
父皇宠爱母亲,可除了慕姓之外的三大姓氏宗族势力紧紧擎制君权,不肯让后位被外人占据,可又忌惮黑羽军的铁蹄,所以在怀着他的时候,就安排了一个平常柔弱的小嫔妃向母后下了毒,早早除去了羽皇后……也让他有了这头疼之苦。
找不到证据,证明是这三大姓主使,父皇不想大动干戈,让天祈战火烽烟,结果选择了忍让。外公因此一怒不再入朝,黑羽军二十多年来一直未曾下过山,黑羽令也丢失了——
他慕宸殇这二十多年怎么过来的?旁人又如何会懂?
没有母亲的庇佑,父皇又先后迎进新后、新妃,生下皇兄弟数人,让他不得不从小就要学会警惕,不能让外人谋害了姓命,只有万安公公一直陪着他,照顾他。
这么多年的隐忍,才换来如今的暂时安定!
他一定要将皇权全部收回,不让外戚干政,让天祈国只姓慕,没有他姓可以动摇!
他也不想要什么真情真爱,只是,莫名其妙的就不想看到苏染染这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恨的模样!
明明是她以前背叛他,他留了她性命,她为何不感恩戴德,如今还冷颜相向?
他一甩袖,大步往皇后宫走去。
万安轻舒一口气,皇权初稳,不能再出现第二个姜凤仪!叶皇后还算是性情温柔,为后最为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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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淑仪正坐于龙凤桌前,绣着罗帕,长长的锦线扯出,细亮的绣花针在布上擦擦,再度穿进明黄的锦中,锦布之上,一双蝴蝶儿正在莲间戏水。
“皇后娘娘,皇上正往这边来了,快点儿更衣梳妆吧。”
夏柳笑吟吟地进来,小声告诉她。
叶淑仪一喜,连忙站了起来,绣针一下就扎到了手指,鲜红的血珠子涌了出来,她连忙放进嘴里吸|了几下。
“让奴婢看看。”
夏柳快步过来,托着她的手指瞧了一下,然后从腰间取下小袋儿,拿出一只小银盒子,取了一些清香的药膏抹到她的指尖。
“夏柳,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为本宫治好恶疾,谢谢你肯入宫陪本宫,若不是你,本宫真不敢坐在这里。”叶淑仪拉住她的手,一脸感激。
“皇后快别这么说。”夏柳连忙退了一步,向她行礼,“是皇上疼爱皇后,才下旨,让奴婢陪伴左右。”皇后笑了笑,拉她起来,“别这样,这里只有你我,勿需行礼,快些为本宫梳妆吧。”
夏柳连忙走去柜边,为她取来桃|色薄锦长裙,配上一件白色的抹胸,才放下长发,慕宸殇的脚步就走进来了。
“来不及梳头了,就这样好了。”
夏柳替她把长发拉到胸前,扶她站起。
慕宸殇一踏进门槛,二人便一前一后上前去,向他下跪请安。
“皇后不必多礼,起来吧。”
慕宸殇有些疲惫地挥挥手,在桌边坐下来,看了一眼夏柳,这才对叶皇后说:
“已经大婚数日,皇后你明日可以回府省亲,让万安去安排妥当,想住几日就住几日。”
“谢皇上。”
叶皇后一喜,连忙又向他福身行礼。
“我去给皇上沏茶。”夏柳笑着说。
“不必了,本宫自己来吧,夏姑娘你只管去歇着,都累了一天了。”
叶皇后笑着看着她,夏柳也不推辞,转身正要走开时,慕宸殇却唤住了她,低声问:
“夏柳姑娘,那日你随朕一起去冷宫,可曾有过发现?”
夏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问:“皇上何出此问?”
慕宸殇摇摇头,接过了叶皇后递来的茶,“只是问问,阡陌还未下落,朕很心忧。”
“皇上,臣妾的哥哥正在找,皇上不必太担心了。”叶皇后轻轻扶住他的肩,柔声安慰他。
夏柳唇角的笑意浅了又浅,行了个礼,快步退了下去。
“夏柳姑娘真的很能干。”叶皇后又夸,有些闪烁的眼神一直在看着慕宸殇。
慕宸殇看她一眼,沉声说:
“皇后不必多想,那是篱妃的一时气话,朕只是欣赏夏柳姑娘的医术医德,她曾为朕的侍卫们疗伤,朕也只是让她暂时陪着皇后,待你身子大安了,就会还她自由,让她离开。”
叶皇后正欣喜,又听慕宸殇说:
“朕之所以决心立你为后,是因为朕觉得你心地温柔善良,不似她人一般爱使手段,朕希望在朕的后宫,不再有争宠邀功之事,皇后你要统率好三宫六院才对。”
他的语气很疏离淡漠,甚至还带了些责备之意,叶皇后的脸色白下来,嗫嚅好一会儿,也没能说出半字。
“皇后早点歇着吧,姜太后之事还未完结,你的父亲和兄长还在御书房里等着朕。”
慕宸殇站了起来,也没看她,阔步往外走去。
龙凤桌上,龙凤烛,叶皇后却站在烛影前,形单影只。慢慢的,她眼眶儿就红了,慢慢坐下去,盯着那绣了一半的罗帕,垂泪不止。
高处不胜寒,她虽然已听过父亲和兄长的告诫,不要去争,皇帝的心不在此处,对她更有好处……可是,她真的是喜欢这男人的!
只可惜,她只是叶家的一颗棋,她好端端坐在这里,就是叶家的靠山。
夜愈深了,这寂寂的后宫呵,不闻一丝声响了。
没人能笑得出来吧!
失宠的,得宠的,都在这漫漫的长夜里煎熬着,谁让她们,都嫁了同一个男人 ?'…'从此祸福,都系在了那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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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凄冷。
一匹快马纵驰于山道之上,踏着月影一直往山涧深处奔去,不一会儿,他便停在了一株歪脖子老松前面。
松树下有个男人,戴着斗笠,斗笠上垂着黑布,月光投在他高大的身影上,散发着威严之气。
“大殿下,已经查清了,苏沫篱和九姑娘确实是双生,不知因为何故,苏沫篱留在了苏家,九姑娘在碧华山庄长大,一直未正式取名,就叫九姑娘。要带苏沫篱走的,正是碧华山庄的向棋,可却在路上被人拦下,二人都被射杀至死,所以,向棋也不是正真的向棋,他的身份……查不出来……”
☆、12】咬痛他的【精彩唷】
“查不出来?”
戴着斗笠的男人缓缓转过身,风吹过来,把黑缎吹得贴到了他的脸上。月光被松枝扰乱,斑驳地落在他的肩头,威严自然而成。
“是。”那人小心地回了一字。
“那慕阡陌可曾找到?”男人又问。
“还……未能找到。”声音都抖动了。
空气都似是凝固住了,男人缓缓一挥袖,转身往山涧深处走去。
而那人,却像一段被折断的松枝,往前一栽,扑嗵一声,栽进了溪水里。
“完不成任务的人,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男人的声音毫无感情地从前方传来。从寂暗中闪出几道黑影,把倒进水里的男子拖起来,麻利地处理好了松树下留下的血迹。
山涧中很快就静了,就像没人来过一样,只有风从树上的空洞里发出的呼啸声,呜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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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殇缓缓走进佛塔,仰头看着高高的楼梯。
他很少上来,所谓佛,他一概不信,若真有佛在,姜芸仪这类女人为何能操纵皇室风云二十年?
一缓缓踩过木阶,沉香木沉闷的声音在佛塔里回响不停,细细的灰尘在阳光里飞舞。
“皇上。”
千瑟站楼梯口,紫瞳平静地看着他。
“皇叔。”
慕宸殇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左右环顾着顶楼佛塔的一切。高高的书架上,排着整齐的佛经,四面的墙上都供着神佛。正中的小桌上,一本厚厚的经书正翻开,他的紫檀木佛珠就搁在佛经上。
“太后将皇叔软禁在此处,皇叔受委屈了。”
慕宸殇在小桌边盘腿坐下,一伸手,请千瑟坐下。
千瑟微微一笑,低声说:
“此处也是贫僧的家,谈不上软禁,加之这里的佛经,很多都是难得的宝物,正好能让贫僧潜心拜读。”
慕宸殇笑了笑,拿开那串佛珠,拿起了佛经,鼻翼轻轻翕动,翻看几页之后,不露声色地放下。
“皇叔,大事已定,皇叔可以返回大华寺了。”
“是。”千瑟微笑点头。
“这里的佛经,皇叔想带走多少都可。”慕宸殇又说。
“嗯,那贫僧就不推辞了,放在这里,确实不如放在大华寺中,可让僧人们弘扬佛法。”千瑟含笑,环顾着四周的佛经。
“就这样定下吧。”
慕宸殇站了起来,向他微微点头,径自下楼。
直到出了佛塔,他一直藏于袖中的拳才慢慢松开。佛塔里有苏染染的香味,那本经书上也有!苏染染和千瑟有来往,而且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来过佛塔!
他们两个在一起干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佛堂,负于身后的右拳,大拇指轻轻动了动,隐于暗处的黑云便悄无声息地退下,去安排盯梢千瑟主持的事。
穿过佛塔,慕宸殇突然看到苏染染和素执站于佛堂前,他犹豫了一下,慢步走了过去。
“皇上。”
素执听到脚步声,连忙向他行礼。
可是,苏染染却看也不看他。
“怎么到这里来了?”
慕宸殇拧了拧眉,不悦地扫了一眼在守在一边的侍卫。
此时佛堂里传出嘶哑的咕噜声。
太后一直关在佛堂里面,这些天来不进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