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1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阡陌瞪圆了眼睛,一脸兴奋。
这两个大人却有些尴尬,阡陌明明是他们的孩子,可也不知随了谁,话忒多,喋喋不休的,总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两个人差点都应付不了了。
“千瑟!”
突然,阡陌眼睛一亮,指着马车外面大叫。
苏染染顿时来了精神,把头探出了马车看,只见千瑟正站在路边,一身白袍,手拈佛珠,几个小和尚正在向百姓施药。
千瑟转过头来,一脸温润笑意。
他是有本事让人喜欢他的,凌天皇子的尊贵身份,俊美的容颜,一双如梦似幻的紫瞳,毫无架子的温和笑容,高深的佛法教义,怎能不让百姓们信服,且顶礼膜拜?
“嗯,脸色不太好。”
千瑟缓步过来,挽着佛珠的手伸向了苏染染。
苏染染把手递来,他摸了摸脉膊,点头沉思一会,转头看向正从马车里下来的慕宸殇。
“皇上不应带她出来乱走,应当静养。”
“是我想出来的,正想找你。”
苏染染笑笑,拉了拉他的僧袍。
“我们去你那里坐坐吧,喝点禅茶,你陪我说会儿话。”她说着,又扭头看慕宸殇,小声说:
“你可不可以先带阡陌回去,我想去千瑟那里坐会儿,晚点回来。”
慕宸殇此时有点儿能体会到苏染染的心境了,她不信夏柳,他也不信千瑟,偏偏又各自信各自的。
那是一双任谁看上去都觉得无害的男女,可到了慕宸殇和苏染染的眼里,却偏偏成了有害的人物。
苏染染能感觉到夏柳心里隐藏的心事并非善意,慕宸殇也得到了慕楠夙的警告。可是,他们都无法印证。
慕宸殇沉吟了一下,让人护送阡陌回去,然后扬起了笑意,看着千瑟说:
“皇叔不介意多赐一杯禅茶吧。”
“呵呵,自然,请。”
千瑟一伸手,和苏染染走到了前面。慕宸殇也不介意,慢步跟在二人身后,仔细地打量着千瑟。
千瑟十二年前执意出家,人人皆说他为情所困,难以挣脱一个情字,可如今再想,又仿佛不是那么回事。
若真是为情所困,依着他的本事,带走莞妃并非不可能,何必看着莞妃被皇祖父关进冷宫,随后又眼睁睁看着慕宸殇的父亲迷恋上她呢?莞妃那女人,虽然一生波折,但绝非简单的女子,慕宸殇只见过她一回,随后便是一场大火,葬送了冷宫大半宫殿,只留野玫瑰开得满角落都是。
千瑟既然已出家,姜芸仪为何又要请他回宫?他手里到底有何重要的东西,让姜芸仪也要向他示好,要拉拢于他?
一路冥思,不得要领,不知不觉已到了千瑟的别院。
小院位于长长的巷子尽头,此处清静,一株葱翠榕树立于小院之中,绿叶遮天蔽日,一根带刺的花藤缠在其中,一朵朵紫色的喇叭花正活泼泼地开放着。
树下有小石桌,桌上摆着棋盘和茶具。
“请进吧。”
千瑟侧脸说了一句,抬步迈进去,几个小和尚迎上前来,竖掌行礼。
“皇叔为何不回寺,要住于此处?叶岩公子的病不是好多了吗?”
慕宸殇环顾四周,在石桌边坐下,低头看那棋局。
“京中灾|民太多,帮着施一些药材,再回寺里去。”
千瑟也不在乎他的质疑,让人端上了小炉和茶叶,亲手为二人煮茶。
翠色的茶叶落进沸水里,淡雅的茶香在小院里弥漫开来。
“你有身孕,少喝浓茶,几片茶叶去浮静心便可。”
他端起茶碗,以沸水洗之,再倒进清茶,递到苏染染手里,又在慕宸殇的茶碗里多加了些许茶叶,倒进新煮的茶水,低声说:
“你却要多打起精神,朝中最近只怕又要起风波。”
“哦?”
慕宸殇不露声色的看他,他还关心着朝中之事呢!
“黑羽令牌即出,黑羽大军下山已是定局,皇上可想好对策?”
千瑟抬眼看他,面色平静。
“皇叔能否指点一二?”
慕宸殇沉吟一会,目光迎向他。
千瑟轻拈着佛珠,微微一笑,宣了声佛号,才低声说:
“黑羽军中,认牌不认人,这牌子既然落进了庄墨隐的手中,若硬碰,只怕只有恶战一场,我已不问这些俗尘之事,只是战乱一起,百姓必定流离失所,大华寺也救济不了这么多的人,还得提前囤粮才对,我想在把大华寺名下的田产拿出来,全部拿去交换米粮,以供到时候庇护难民时用。”
“千瑟,你普渡众生呢!到时候,我给你帮忙去,再不济也能帮你记记帐。”
苏染染感叹着,把茶放下,伸手轻拍千瑟的肩。
慕宸殇的双瞳里闪过一丝不意觉察的暗光,却站起了身,向他抱拳道谢。
“慕氏天下的担子,皇上要担稳了。”
千瑟扶住他的手,叔倒两个人的手搭在一起,只眨眼的功夫,便彼此试探了一下对方的内力。
千瑟的功力又精进了!
慕宸殇收回手,转头看向苏染染,沉声说:
“染染,该回去了,你得多休息。”
苏染染也有些犯困了,便扶着他的手站起来,对千瑟说:
“明天再来看你。”
“你身体太虚,应该静躺静养,不要四处走动。”
千瑟摇摇头,紫瞳里有了几分柔光。
苏染染点点头,跟着慕宸殇一起出了小院。
千瑟一直看着二人走出小巷子,这才折返进来,令人关上门。
“主子,他会不会怀疑?”
两名侍卫快步从房间里出来,小声问千瑟。
“有何好怀疑?”
千瑟坐下,品了口茶,又有些厌恶地拿起慕宸殇刚用过的杯子,往旁边一丢,茶碗应声而碎,清脆的声音才响过,那小院的门又被敲响了。
千瑟微微拧眉,向侍卫使了眼色,二人赶紧又退回房里。
小和尚过去开门,只见慕宸殇和苏染染去而复返了。
“千瑟,给我一点茶叶。”
苏染染向他一伸手,笑眯眯地说。
慕宸殇没放过千瑟眼底一闪而过的愕然,也没放过地上碎掉的茶碗,那是他刚刚用过的。
千瑟还是温润地笑,亲手装了一筒茶叶过来,递给了苏染染。
“少喝点。”
“知道了,再见。”
苏染染一手捧着茶叶筒,一手冲他挥了挥,转身就走。
慕宸殇和千瑟对望一眼,也一笑,转身跟上了苏染染,就好像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
等二人再度走远了,千瑟才微微侧过了头,低声说:
“你们走吧。”
屋里的人应了声,赶紧从暗道离开。
千瑟用脚踢开了碎瓷碗,并不在意慕宸殇看到了这些,他的棋局已经完全下成,慕宸殇若有抵抗的能耐,那也是一件趣事。
十年磨一剑,他的耐心,不比任何人差。
—————————————————————分界线——————————————————————
慕宸殇带着苏染染回了宫,她在路上时又睡着了,这让他非常担忧,就算是孕|妇,可如此嗜睡,也太不正常了。
安顿她躺下,又召来御医询问,他们却还未拿出有效的对策,还是那个难题,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依苏染染如今的身体状况,脉搏非常不稳,随时可能会倒下……
慕宸殇心乱如麻,恨不能生出一双医圣的手来,为她解除痛苦,让她母子平安。“皇上,大臣们都在御书房里等着您。”
小太监匆匆来报,和宁的大|军已经挥师越过了警|界线,往边境压来。
慕宸殇只能先去御书房里议事,让苏染染安静地睡着。
到了午夜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至第二日,已成滂沱。
苏染染的精神比前一天更不济了,歪在椅上,坐在门口看雨帘,又给阡陌折了几只小纸船,看着他拿着纸船,伍烁给他举着伞,就在院子里放纸船玩。
“篱妃,叶皇后来了。”宫女进来,小心地向她禀报。
“不见。”苏染染十分厌恶地拧拧眉。
“叶皇后说,今年冬忌的事要定下来了,阡陌皇子和汐缳公主的生辰,也要好好的办一下。”宫女又小声说。
“那是她的事,勿需问我。”
苏染染更加烦躁,扶着椅子站起来,到门口去招呼阡陌进来。
远远的,只见叶皇后被众人簇拥着,站在宫门口,侧对着她,一手遮在额前,仰头看着大雨。
☆、66】恶意
宫婢又是一磕头,小心道:
“皇后说,您是贵妃,又是小皇子生母,所以此事兹事体大,有关皇族威严,不过贵妃身体不适,勿需操劳,只要说出条件,皇后去置办即可。”
叶皇后一向端庄威仪,事事周全,不像她任性刁蛮——人人都这样想吧?
苏染染其实并不太想管别人如何想她,可此时却又极讨厌别人这样的想法。也不知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好,还是因为怀孕的缘故,看着叶皇后她们,越加碍眼。
“随便吧,我没什么条件。”
她淡然地说了一句,宫女才要出去,她又叫住了宫女,沉吟了一会儿,轻声说:
“你去告诉皇后,别忘了汐缳公主,她和阡陌是同日所生。”
“是。”
宫女又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苏染染看着她撑开了油纸伞,走过滂沱大雨,走向叶皇后。隔这么远,又隔着重重雨幕,苏染染看不清叶皇后的表情,不过叶皇后转过头来,朝她这方向看了一眼,扶着宫婢的手,踏上小几,坐上凤辇,走了。
阡陌举着小船过过来了,就站在窗外,踮着脚尖看她。
“娘,我的小船坏了,给我再叠一只吧。”
苏染染叠的是双篷船,见他喜欢,便又为他叠了几只。此时雨愈加大了,苏染染心里隐隐不安,让伍烁出去看看什么情况,是不是要发大水了。
伍烁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昨天起河水就涨了,这雨水极凶猛。”
“他呢?”
苏染染转脸看他,小声问。当个皇帝,劳心劳力,确实也辛苦。
“皇上和叶将军他们出宫,到护城河里看水去了。”
“嗯。”
苏染染轻轻点头,招手让阡陌进来,轻抚着他的小脸,小声说:
“乖儿子,别玩了,娘给你去作饭吃吧。”
“好啊。”
阡陌咂嘴巴,苏染染的手艺虽不如御厨那样精美,可是她总能做出一些让他惊喜的东西来,比如把大大的红辣椒掏空了,填上牛肉,油一榨了,味美绝伦,又用米饭烙成了锅巴,和肉一起炒出来,油汤一浸了,阡陌一顿就想吃一大碗饭。
“娘娘,您身子不爽,还是不要劳累了。”
伍烁站在窗口,小声劝她。
“没事的,孕妇要多运动,我怀阡陌的时候天天自己做饭吃,洗衣服,不是也没事?”
苏染染拉着阡陌站起来,去帝宫后面的小厨房。
帝宫原本没有厨房,他吃饭很随便,勿需像姜芸仪一样,一顿饭几十道菜,不过几样他喜欢吃的,经常炒来吃吃便成。还是苏染染住进来之后,慕宸殇才让人在帝宫后改出了一间,让她给阡陌做东西吃,顺带着他也沾点光。
苏染染进了厨房,精心挑选了几味清心降火的菜,站在灶台边切着。
阡陌坐在小凳上,托着下巴,有些不乐意了,这些菜全是父王喜欢吃的,没有他喜欢吃的大辣椒!
苏染染满怀心事,爱与怨涨满胸膛,其实非常的难受,可现实情况是她有孕,又无法斩断和慕宸殇丝丝缕缕的关系。
小灶上炖的汤,很快就冒起了热汽。
她揭开盖子,尝了尝味道,又动手炒菜,可没挥几下锅铲,头晕的感觉又来了。
苏染染很不安,立刻丢了锅铲,扶着灶台急喘起来。她这头疼的毛病一而再,再而三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