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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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啊,不要如此固执。”慕宸殇有些无奈了,摇了摇头,转身出来。
“你总会知道,谁才是真心的。”夏柳又冲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
“朕也知道。”慕宸殇扭头看了她一眼。
帐中死寂片刻,慕宸殇大步走了出来,这一回,他扫了一眼苏染染,眉头微拧了一下,随即大步走走开。
苏染染这回无处可去了。
她踌躇片刻,走到一堆火边去,跟那些士兵们一起坐着烤火。
“小兄弟,你怎么和我们在一起?黑骑营的人都在那边。”一个士兵有些狐疑地看她,给她指靠近边缘的地方。
苏染染笑笑,没出声。那些人一个她都不认识,去了会露馅。
“哑巴?”士兵凑过来,盯着她的脸看。
苏染染还是不出声。
“小兄弟,吃点?”
士兵递上了手里的烤窝头,苏染染接过来,确实也肚饿了,于是大口吃起来。
“受人排挤了?那群人就是傲气得很,仗着是皇上近卫,不把人放眼里的,看你如此瘦小,有何本事进黑骑营?”小士兵好奇地盯着她问。
苏染染看了他一眼,捡了根细柴,在地上写:杀敌。
“上阵杀敌,谁都会啊。”
小士兵不服气了,拔高了点嗓门,引得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苏染染不想引起注意,刚想再用树枝写字时,一名黑骑营的人过来了,打量了她一下,低声说:
“你随我来。”
苏染染想着,可能是黑云给人打了招呼吧。
于是她飞快起身,跟着这人大步往前走去,拐过了好几个大帐之间的夹道,远远的,只见河边立着一高大的身影。
她怔了一下,只见那人转过头来,灼亮的双瞳正盯着她看着。
“好大的胆子。”他虎着脸,冷冷地训斥她苏染染慢吞吞地走近了他,轻声说:“以为你看不出呢?”
“你这个小耳朵……你就不能遮进去?朕都咬了千百回了,你给朕露在帽子外面。”
他一咬牙,拧住了她柔软的小耳朵,用力一碾,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问她:
“你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这样闯进来,黑云倒被朕给赶走了!你说,若朕方才没看到你,你是不是准备就这样混下去?然后被人当奸细给逮起来,让朕当众出丑?”
“我担心你,天天想着你,我不知道你身体如何了,是不是他们都为难你……你明明身体没好,你还跑我那里去,若真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我无依无靠,我只有你……你把我宠上天了,若真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慕宸殇,我们两个若没爱上,是不是会过得好一些?如今天天朝思暮想,肠牵肚念,跟着了魔一样……我若有些本事就罢了,可偏没有那样的父亲,那样的医术,那样的武功,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一缕魂……我甚至连苏染染、苏沫篱都不是……”
苏染染抽了抽鼻子,快哭出来了。
慕宸殇怅然地看着她。
她泪水滚滚的,一颗颗地滚烫地打在他的心头。
☆、53】我与你,共醉明月
“慕宸殇,我不是苏沫篱,不是九姑娘,我叫苏染染,这就是我的真名。我爸爸说,我出生的时候,满山枫叶红了,漫山红遍,层林尽染,他希望我这一生,无伤无痛无忧……我是一个化妆品研究员,我有自己的事业,我会跆拳道,我最快乐的事是看到自己存折上的钱又多了,我没谈过恋爱,我只是一个来自遥远地方的魂……慕宸殇,你害怕吗……或者,就不要我了吧,你可以有更好的,有叶皇后,有夏柳,有那些可以帮你的女人……”
苏染染拉着他的手指,一抬眼,泪水如决堤,晶莹玉珠断了线,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咽进自己苦咸的眼泪,把那些话都堵了回去。
半弯月,坠于河尽头,像情人悄然露出的一只悲伤泪眼,淡淡的雾笼罩在河上。河水鳞鳞淌过,夜风穿过了他的黑发,将这丝丝绕绕的情,缠到她的肩头。
她从来不知道,情字是这样磨人的东西,像一只长了茧的手,捧住了鲜活的心脏,慢慢地、慢慢地挤压,将散发着芬芳香味的鲜血挤进你的五脏六俯……
于是,虽然世事如此苦,却依然让人品到甘甜。
这甜,是彼此赋予的,无可替代!
慕宸殇的长指抚过她眼角的泪,放到自己的唇上,舔了,低哑地说:
“染染啊,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只要你……”
“你是不是没有听懂……我知道这很难接受……我是个魂,一个鬼……”
“爱哭鬼?”他俯下身来,捧着她这陌生的脸,低低地问她。
他的确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胡话,又是这小脑壳里杜撰出来的吗?
“慕宸殇……”
苏染染的唇微颤着,不知如何解释这奇特的穿越之行。
慕宸殇覆茧的手掌捂上来,在她的眼下脸上乱抹,把眼泪抹了她满脸,沾了她满掌。眼看擦不尽了,他又抬起袖子,在她的小脸上轻柔地抚过。
“染染,不管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以前叫什么,现在你只是我的染染。你给我的,不是江山,胜过江山……二十七年了,我刚刚才体会到为何父亲去世之时还握着母亲的发簪,发簪上的珠花都已褪色,他定是夜夜轻抚,对月伤怀。我身为帝王,有时候确实要为了江山让步,可情就是情,生与死也挡不住这个情字。染染,你给了我这个情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不要后退,好吗?和我站在一起!”
苏染染哭得更厉害了,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指,用力地点头。
她能给他什么呢?虽然,以前的他那么坏,可是现在的他又那么好……除了,永远站在一起……永远、永远不要后退……
“慕宸殇,我爱你。”她扑过去,搂住他的腰。
“爱老虎油吗?”慕宸殇想笑,唇角牵了牵,却没笑出来。
把她弄哭的他,心里多了一份沉重,那是永远都不能倒下的责任,便是为了她,也得稳稳站在她的前面,为她挡住漫天飞箭,永不后退。
两只豹子慢吞吞地走过来,在二人腿边慢绕,不时用尾巴轻轻打着二人的腿,提醒着二人,这里离大营太近。
“来,我们去前面。”
慕宸殇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豹子的背上,自己也坐上另一只,豹子扬起爪,在夜风里狂奔向前。
苏染染扭头看他,他黑袍宽大的袖子被风灌满,在风里烈烈,他的双瞳融进了星月,柔情似海一般向她扑来。
“慕宸殇。”
她向他伸出了手,他立刻让豹子跑近来,并肩往前,双手紧牵。
如果,能这样一直、一直跑下去,不要停下来,一直跑到天涯尽头,那里只有大海,有清风,没有这些纷扰乱世,那样就好了!
“来呀,慕宸殇,看谁先到前面!”
苏染染抽回手,脸上的泪已被风吹干了,她一指前面被月光笼罩的崇山峻岭,大声笑起来。银铃儿一般的笑声,在风里弥散,拔弄着慕宸殇的心弦。
“好啊。”
他朗声笑起来,拍拍黑豹的脖子,黑豹立刻就高啸一声,矫健的身形飞跃起来,从苏染染的身边跑过。
“追它。”
苏染染大声笑着,紧紧地抱住了黑豹的脖子。
“来呀,染染。”
慕宸殇转头看她,眉眼舒展。
“看我不追上你,揪你的耳朵。”
苏染染拍着豹子的脖子,催它快跑。驮着她的黑豹突然高跃起来,苏染染没抓稳,被它高高抛下,慕宸殇的身形立刻跃起,稳稳地接住了苏染染,二人一起落在了柔软的草地上,翻滚几下,停在绿草之中。
“你输了啊,若不是我接着你,你可摔成笨蛋了,染染你说,怎么罚?”
慕宸殇慢慢撕开她脸上的面具,轻轻抛到一边。
“罚你亲我。”
她脸上被面具捂出密密的汗,红通通的,就像月下娇艳盛开的玫瑰花。
“我的染染真美。”
他凝望着她的脸,低低地说着,俯下头,轻柔地吻着她的唇。
“男人还真是食色动物,不美就喜欢了吗?”
苏染染微微拧着眉,小声问他。
“我若长得极丑,你可喜欢?”
慕宸殇笑起来,翻了个身,让她趴到自己的身上。
苏染染嘻嘻笑了起来,莫说他丑,就算他长得好看,第一眼看上去她也不喜欢……别说第一眼,第七眼第七十眼也没能喜欢,她才不想喜欢看上去自大得似是天下只有他一个男人的家伙。
或者她和他的口味都特别吧,怎么就和他纠缠在一起了呢?就像两株藤蔓,越缠越紧,不得分开。
“笑什么?”
他挑了挑眉,捏住她的小耳朵问她。
“笑你长得好看。”
苏染染站起来,拍了拍手,从草丛里捡起一根木枝。
“来,看我耍一套剑法给你。”
慕宸殇盘腿坐起来,看她甩着木枝,她力量不够,可贵在灵活,又有跆拳道的技艺打底,柔软的腰肢弯下来,腿又高高踢起,木枝斜斜地刺向他的眉心。
他低低一笑,两指一夹,往前轻轻一拉,她小巧纤软的身体就往他身上倒过来,他顺势而起,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转了个圈,木枝刺破晚风,挽出凌锐的声响。他低笑一笑,带着她挽枝为剑,一套剑法行云流水,枝挑碎月,脚踏凉河,水花飞溅起,他昂然念道: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我共你醉明月。”
苏染染侧脸,亮晶晶的双瞳里只有他的脸。
“好。”他收了木枝,手指在她的小脸上轻抚几下,低声说:“染染给我唱支曲吧,那个叫什么,两只老虎?”
“哈,那个是儿歌,我唱首好听的给你。”
苏染染拿过他手里的木枝,起了势,随性挥舞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
慕宸殇垂着双手站在水边,月光被她的脚步踩碎了,木枝挑起水,飞到他的脸上。
他笑着用手指擦去眉间的水珠,拉住了她的手,却不说话,深遂的目光胶着在她的脸上。她总能唱一些他从未听过的曲子,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她的思想是这里的女子都不敢去想的,她是独一无二的。
或者,这就是巫女的特质?可惜莞妃被当成了妖魔,无人敢靠近,皇帝也不喜。倒是苏染染,在他的宠里,越来越妖娆,越来越皎洁,如火红的野玫瑰,如这月光……
轰隆隆……
突然间就打雷了,大风刮起,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在水中打得阵阵回响。
“走。”
慕宸殇拉住她的手就跑。雨水不客气地把两个人浇得透湿,步子匆匆,跑到附近的树下。黑豹窜上了树,盘踞在枝头。
慕宸殇把她紧紧地锁在怀里,滚烫的呼吸喷打在她的脸颊边。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苏染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慕宸殇拉开了衣裳,温柔地解开她的湿衣,褪下,把她揽回来,用自己的胸膛温暖着她,所幸随身香囊里的火折子还未湿透,他尝试着打燃,微弱的光亮起来,映亮苏染染的眼睛,她一把摁住为他们遮挡风雨的树,大声说:
“你看,这是夫妻树!”
慕宸殇扭头看,两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根须裸露,虬蟠纠结,树根纠结在一起,密不可分,枝叶挨着枝叶,并肩承受着风雨。
“真有缘,夫妻树下恩爱夫妻。”
苏染染转过身,从头上解下发带,用力踮着脚尖,要把发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