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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随天去(清穿)-第9章

小说: 水随天去(清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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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就这样跪着,十多岁的他很善良。我未必能为了一个奴才做到如此地步。
  “是吗,太子的意思是朕的做法太残忍,不符合忠孝仁义?”皇阿玛此时与其说是父亲,不如说是皇帝,他那股狠劲从他冰凉的话语中渗透开来。
  “皇阿玛。”太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皇阿玛的一挥手给制止了。
  “太子今个儿不准出门,晚膳也免了。都退下吧,朕累了。”皇阿玛的语气最终是软了几分。也没有提小福子的事,看来是要搁置了。他最终是在他心爱的儿子面前服了软。
  “儿臣(奴才奴婢)告退。”一屋子的人都出来了,太子咬了嘴唇,最后也退了出来。
  我追上了太子的步伐,“二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住他,是他让我在没人的时候这样叫他的。
  他回头,见我不好说什么,以为我是在为他担心,便拍拍我的肩膀。“二哥没事的,不用担心。”便走开了。我把我抄的诗放在袖子里,默默地走着。
  其实,我是羡慕二哥的,即使他挨了斥责,可是皇阿玛似乎从没这样对待过我。有人说,差一点儿是嫉妒,可是差太多就是羡慕了。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
  第二天,我到了东宫门外却踟躇着要不要进去,最终下定了决心要跨进了大院。让我奇怪的事,四周并没有什么奴才伺候,大概是被支开了吧。于是,我一直走到了我太子居住的院落。
  我见到了我最最敬爱的皇阿玛的身影。他就这样坐在太子的床边上,看着熟睡的太子,眼里满是柔和。我傻乎乎地站在门外,握着窗上的横木,心里酸酸的。我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一个仁爱的父亲在陪熟睡的儿子。
  太子似乎醒了,惊恐地看着皇上,忙要下床请安,却被按住了。
  “没人的时候,咱们父子就不用这些虚礼了。”皇上说话的声音有着我从未听过的温馨。“喝了不少酒吧,昨个心里不痛快了?”
  “哪里的话?儿臣明白皇阿玛是为了儿臣能够成大器,昨也的确受教了。”
  “哎,看来还是没有想通啊。孩子,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恩?”
  “孩子,你太善良了。你知道吗,为君着,仁慈固然是好的,可是妇人之仁,则是最大的击毁。”
  “皇阿玛,我”
  “你的心,阿玛知道。你的善良和你额娘一样。可惜你额娘去的早,也不能看看你长大成人的样子。不过,你要切记,凡事要权衡利弊,切勿因小失大。”
  “皇阿玛,儿子记住了。不管怎么样,儿子也不应该惹皇阿玛生气。”
  我在屋子外,呆呆地站着。太子从小便被皇阿玛带在身边亲自教导,难道只是因为他的额娘是皇后吗?可是,我们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得到他的哪怕一点点关怀。?我的额娘万琉哈氏是一个庶妃,我从小便被抚养苏麻喇姑抚养,她本是一个清冷的人,却给了我很多的关怀,可是无法弥补我心中的缺憾。
  一句话把我的思想拉回来。
  “你可要好好表现,你可是阿玛最疼的儿子啊,你也是阿玛唯一的指望啊”虽然是早知道的事实,可我听到的时候心还是痛了一下。
  “皇阿玛,你可要好好关怀一下弟弟们,十二,十三,十四现在都用功地学习书籍和谙达师傅们练弓马,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太子的话很真诚,可是听起来还是很揪心。
  “十二,是个很纯真可爱的孩子,不过,可惜他并没有什么谋术,担当,野心也不行,将来只会是一个闲散宗室吧。从这点上看,他还不如十三和十四呢。”我的心痛到了极点。我慢慢的走出了院子。
  背后是那声音依然飘过来,“至于十三和十四吗……”
  我早已无法顾及这一切,跌跌撞撞地走着,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似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飘回我住的小院的。
  原来,我在皇阿玛的心中只是一个可爱的,没有什么出息的儿子而已。他好残忍,打碎了我所有的梦想和期望。不知道为什么,那次,我没有哭,我想哭,但是没有眼泪出来。
  我关上了门,自己静静地躺在床上,外面好象下了很大很大的雨,我没有什么知觉。一摸衣袖,我抄的字早已不见踪影。在这样的雨中,它应该会浸烂了吧。是啊,会烂掉的。我脑袋里想到的只是那几句话“十二,是个很纯真可爱的孩子”“ 将来只会是一个闲散宗室吧”哈哈,我突然好想大笑,笑到眼角都湿润了。
  苏麻喇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细细放好了茶叶,过滤,加水,加到七八分满。“有人说人生如茶,我说茶如人生。”她淡淡的说。
  她走过来,搂着我,“孩子,如果你要哭就哭出来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抱着他,我知道从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不是原来的我了。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一切的纷争都与我无关,既然我不是皇阿玛最满意的儿子,我就做他最放心的儿子好了。我微笑着,和泪水混在一起。我突然想起了那张字,它大概和我的心一样了吧。
  我的一生被我最尊重的人改变了。
  不过,我依然会笑,而且笑德绚烂,我会客气地和亲贵们寒暄和他们一样有着招牌式的话语;我每天都会按时间向皇阿玛请安,尽我能有的孝道;我会和兄弟们喝酒,但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处在一切的纷争之中,可似乎一切又与我无关。有的时候,我会坐下来,看苏麻喇姑洗茶,小心地滤条叶,倒入茶杯,三遍水过后芳香四溢,我和苏麻喇姑就这样坐着,心照不宣。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定了,直到我遇到了她,伊尔根觉罗,舸纾,一个永远影响我心的女子。
  初遇她是在云峰寺,我虽不如哥哥们干练,可已经16岁的我,早已不是不及皇案高的未经世事的少年了。我满腹心事,可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我来到云峰寺,也只是想在这喧闹的人间,找到一点清凉之地罢了。这云峰寺岁并非什么皇家寺院,可这儿的方丈绝尘大师和我也算有缘,我总能再佛法中找到一丝慰藉。尘世间的一切好像都是无虚的。我曾经问大师为什么我会喜欢到这里来找寻一份清净;他只是笑了笑;“只是因为你自己的心不够沉静。”我只是笑了笑,我比同龄人多的是一份放开,只是,心中终究不是最沉寂的,最放不开的,还是我自己。云峰寺的后山很安静,还有一条小溪,躺在这儿总有很舒服的感觉。看着蓝色的天空,闭上眼睛,想着会不会有一天我真的回达到一种境界,一种一个人亦精彩的境界。
  别人也许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偶尔从苏麻剌姑的眼中,看见她对我的怜惜,也许,我是悲哀的吧。
  如果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表达我的哀伤的话,那一定是我的萧声.我很喜欢萧,它那低沉的声音像是在传达远古的诉说,一曲梅花落下来,眼角有点湿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存在,证明我的生命依然在跳动.
  "你的萧声真好听真的."我回头看见的是一个很可爱的梳着两支辫子的小姑娘.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我的后面,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平时,很少有人听我吹萧。
  "你听了多久了?"我问她,对着她浅浅的眸子.
  "反正听到了你吹得最精彩的部分.对了,你的萧吹得真的很好听,只是有点感伤,为什么会吹成这样?"她的眼睛亮亮的,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我不愿意也不忍心说谎.
  我轻抚着萧; “用心吹出来的曲子自然是美的。”
  她向我做了一个鬼脸; “装深沉”她笑着露出甜甜的酒窝。
  我看着淡淡的光辉;用手抚了抚溪水;她突然把手;她突然把手伸向我的眉际;我着实被吓到了。她很用心的抚平了我眉间的褶皱。 “喂;你小小年纪;干吗摆出一脸心事的样子啊。”她嘟嘟嘴;很不满意的说。
  “你还不是小小年纪;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我皱着;眉头;也许只有在她的面前才表现出来吧。
  “哇”;她叫了一声连忙往回跑; “我是偷跑出来的;额娘如果发现了我可就掺了。”她向我挥挥手;早已一溜烟跑掉了。
  我冲她笑笑,这时;我才开始后悔;竟然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
  难道这就是这样一次偶然的相遇;打开了我的心门;可是;这仅仅是一个梦而已吗?
  我轻抚着萧;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略微光洁;指甲泛着浅浅的粉色 。用手慢慢地滑过碧绿色的萧体;每一个孔处略微停顿一下。黄昏的光芒使得玉制的萧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脑袋中慢慢的顺着思维中那张可爱的笑脸;清清的眸子;放着一曲 梅花落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梅花随着雪飘落到了衣襟;好象她依然在我身后。
  第二次见到她;喧闹街市;安静一隅;她正用帕子给小乞丐擦眼泪。她是如此的善良与可爱,远远的,我让人给他们送去了两盏花灯;她回头,一瞬的时间她认出我了;冲我露出了她甜甜的笑;很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伊尔根觉罗。舸纾。
  第三次;我见到了她白净的脸颊上美丽的红晕。
  我们并肩坐在了柔软的草地上;背后;花雨纷飞;她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上面掉了一朵小小的粉色花瓣。我当时脑中,只是不断重复着诗经里的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会在宫中相逢;会成为红墙之中最幸福的伴侣。我突然感觉到,生活中一切依然是那么美好,好象我什么都不曾失去,如果,我真的失去了很多的话,那应该也是为了更好的得到吧。
  我回到宫中,静静地等着她的消息,她将会进宫选秀女。我的脸上;出现了那消失多年的光泽;我明白;那是有所期待……老天还是公平的;他在夺走了我的理想后又把她带到了我的身边;我笑了;是真正的笑了。
  我一直静静地等着,有时,无人的时候,脸上也掩饰不住笑容。苏麻剌姑笑着搂着我,眼里闪过一种悲哀。
  “裪儿,裪儿。”她轻轻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在宫里见到了她,可是她只是很惊奇的看着我,“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一句话,深深地刺中心底。她说她不认识我;她的心中丝毫没有我的音容相貌;没有我送的花灯;没有那一曲梅花落;没有我们的誓言。
  心,似乎裂了,一瓣瓣地落在地上。她的眼神依旧清澈;但是;我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我能做的;只是让她不要因为歉意而丧失笑容。我转过身去;不愿让她看见我的泪水被风吹干。我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应该只是不解和怜悯吧。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风冷得刺骨;不禁瑟缩了一下。
  忘记是一种自由的方式,所以,你不愿在这里生活,宁愿选择没有牵拌的自由的生活吗?铭记是一种相聚的方式,所以,不管怎样,不管何时,只要是梦里出现你的影子,我都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舸纾,我想这宫里真的不适合你,我只是希望,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丧失了笑容好吗?
  苏麻喇姑病了;我走近屋子;坐在了她的床边;她略显消瘦;双鬓斑白;深沉而祥和。她醒了;眼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她用她干涩而有着细茧的手微握着我;眼神深邃;好象洞知一切。最后;她没有开口;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安慰;也许就是她了吧。她早已显现出了老态;身体却一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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