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随天去(清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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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我叫了他一声;因为她姑娘明显已经走远了。
他回过神来;脸色还是不好看;我真不懂了;他是阿哥;区区一姑娘;至于这样吗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只要动动手指头不就完了吗。
他没有在说什么了;又像一阵微风,从我身边悄悄的走过,却给我带来一种莫名的感觉。望着他的背影;不免一阵伤感。
〃八阿哥。〃我叫住了他;向前跑上去;〃如果你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不知怎的;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我是真的想帮他;况且我对月下老人这种职位一直都很向往。
他惊奇的看了我一眼;很有深意的笑笑;可能在说;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然后表示毫无兴趣的走开。
什么吗;本姑娘今天格外开恩;你这小子还不领情;明儿还别来我;我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吞下一棵树;不过想到他们那可怜的结局;又只能化为一声轻叹。
“你很喜欢八哥。”一丝轻柔的声音从我耳边飘过。我转过头,意外的看到一张阴沉的脸,不免吃惊的瞪大眼睛,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或者他一直都在。没等我开口,他一把抓住我,拉着我到一个假山后面,紧紧的按住我。
“十四阿哥,你要干什么,我的手被你弄疼了,快放开我。”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永远不会。”他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一丝也动弹不了,只能沉默的听着他乱叫。现在才觉得那句话说的真对;搞得这些阿哥没见过女的一样。
“舸纾,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任何人都不可以。”他的声音慢慢的沉下来。虽然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从他内心所喷发出的那份坚定。而我却不能给他任何回应,因为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我,我不许自己在这留下什么。
“我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冷冷的说一句,自己也都感到很意外;记得小说里面那些女主角都是这样说的。他慢慢的放开我,却还是紧紧的的抓住我的手臂,我坚定的看着他对过来的眼睛,嘴唇慢慢的扯开,清楚的说道:“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他慢慢的放开我,直直的向后倒在假山上,大笑道:“傻了吧;我在和你开玩笑呢;你这样子真有趣。”
我狠狠的斜了他一眼;大声说:〃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去。
〃对不起;我错了好不好。〃他忙拉着我的手;说:〃你真的生气了?〃
〃是;怎么样;把我推出去;打三十大板;发配边疆;还是午门斩首呀?〃我愤怒的说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他一脸求饶的样子;〃要不;你说吧;怎样罚我都随你。〃
〃算了;不和孩子计较。〃我看着他诚心的面上;就放他一马。
〃那好;不许生气了。〃他开心的一笑:〃我还得去给皇阿玛请安;我先走了;改天在找你。〃
〃等等。〃我叫住他。他一脸的痞子样的回过头来说到:〃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说吧;是罚我亲你一下;还是娶你做福晋呀。〃
〃瞧你这小样的。〃我狠狠的斜了他一眼;说:〃刚刚你都听到我跟八阿哥说话了。〃
他点点头说:〃该听的都听了。〃
〃那你也应该看到那姑娘了吧。〃我笑着问道。
〃哪姑娘?〃他一脸的傻样。
〃就是八阿哥猛盯着看的那个?〃
〃哦;怎么;你吃醋了;打算奏人家一顿。〃他笑着说道。
〃说什么呢。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无聊呀。〃我撇了他一眼;我的人格;那可是在体检时标准合格的。
〃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都和八哥说了找皇阿玛赐婚;何必这么哭相思呢;他硬是不肯;说什么要让她心甘情愿。〃十四无奈的说着;我心里到是欣赏起八阿哥来了。
〃八阿哥做的对;这叫懂情意;明不明白。〃
〃你看;还说不爱慕八哥。〃
〃我这也叫懂情意;对主子的情意。〃我纠正他的想法;说:〃咱们想个办法帮帮他们吧。〃
〃今天可不成;我还有事呢。〃说着;他两腿一开溜;这臭小子真没义气;他边跑还边回头说:〃舸纾;昨天和你说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我喜欢你被耍的样子。〃
他奶奶的;别让本姑娘在碰见你;否则非抽死你;这些个阿哥;简直一变态吗。
我魂不守舍的回到住处,一直在琢磨着有什么好法子;回到屋子时,却惊奇的发现桌上竟然有只风筝——蓝色的蝴蝶,不禁拿起来冷笑一声,这皇宫实在太可怕,太神秘了,这只风筝又意味着什么呢?我很茫然。
“舸纾,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珠兰不知何时进来的,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没,没什么,有什么事吗?”
“哦,惠妃娘娘叫我来告诉你,说皇上要来,叫你过去伺候着。”
“啊,皇……上……”我一脸惊措的看着珠兰。满心期待又害怕的去见我的梦中偶像,在现代的时候,就对这位千古圣君充满景仰与崇拜,如今到了古代,不一睹康熙帝的风采,岂不白来一遭,可是,每次皇上来惠妃这,惠妃娘娘总是有意的支开我,这次,又为何……
一缕清幽的茶香从杯缝中偷溜出来,顺着气流滑进我的鼻孔,我手里卑谦的端着茶杯,谨慎的迈出每一小步。轻轻的放下,轻轻的退在一旁。
惠妃正在与皇上谈笑着,妩媚中带着一丝殷勤。她在做着宫中女人都要做的一件事,作为一个女人,她在使尽浑身解数来赢得一个丈夫对自己的爱;作为一个母亲,她在千方百计的博取一个君主的心意,为自己的儿子铺垫一条前途无量的道路。但是甚至还有许多和她同样身份的女人(妻子)却连做这件事的机会都没有。可悲的是,现在正与惠妃谈笑的这个男人,将来会以一个君主的身份告诉她,她也没有机会。
不管怎么说,还是钦佩康熙帝,钦佩他君临天下的气势,钦佩他气势背后所承受的隐忍和孤独;中学时的作文每次都提他;有一次老师气急了;说:〃你是不是康熙的女儿转世呀。〃一听;同学们都哄堂大笑。
“惠妃,你不是说着来了个新丫头吗,带她过来,给朕瞧瞧。”
“您瞧,臣妾都忘了这事。”惠妃的语气依然谄媚,同时向我投来一束命令性的目光。“快,过来,见过皇上。”
不会吧,我可只想偷偷的瞟一眼这位千古圣君,非得让我光明正大干吗。我只好缓缓的移动身体,找了个合适的地跪下,参拜,心里再次高呼人权。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语气分明很柔和,却好象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威慑力,让我抬头维艰。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然像个慈爱的长辈,他长的可真好;虽然年纪大了;可眉宇间仍散发着英姿分发的痕迹;还有那眼睛;像是能洞穿一切;可又看不出它哪里是窗口。
当我抬起头来时,无意间发现,他手中的茶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非常微妙,也许连惠妃也没察觉。
“恩,长的不错,叫什么名呀?”他仍旧沉稳慈爱又不乏威严的问道。
“奴婢叫伊尔根觉罗。舸纾。”我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因为我在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幅画面,很熟悉的画面。
秋去冬来,整个皇宫被即将袭来的寒气笼罩,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无奈的起来,干脆到外面去吹吹凉风,让脑子清醒清醒。那次之后;就不曾在见到十四了;和八阿哥也就是每天招呼性的点点头而已。至于那姑娘的事我还真很机会下手。
我穿好衣服,推门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生怕惊动珠兰或其他人,出了院门,向御花园中走去,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住在故宫里,并且于这般夜色中漫步紫禁城内。
御花园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朦胧与冷清,白天中争妍斗艳的百花如今也显得疲惫与萧瑟,惟有傲菊依然在角落里挺立绽放。
现在非常想念姐姐,也不知她是否过的好,正在做什么,虽然康熙也会不时的来惠妃这,却每次也不见姐姐。
还有那弋雪格格,自从被她盯上以后,她总是光明正大的向惠妃要人,而惠妃每次也会由于她那“皇上宠爱”的名号妥协在她的石榴裙下。令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日子没有遇到那可怕的四阿哥。
忽然,前方的草丛中发出嘶嘶作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我的心不由的疾跳起来,脑海中浮现出午夜凶铃中的一些诡异片段,不过好奇心却战胜了恐惧心,我向目的地慢慢的靠近,终于鼓起十足的勇气拨开那摇动的草丛。
啊!我的妈呀?是个小孩,他恐惧的卷缩在那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好奇又害怕的用又黑又大的眼睛看着我。
我许久才从恐慌中摆脱出来,确定他不是幽灵之后,轻轻的问道:“你是谁呀,怎么会在这儿?”
他依旧沉默,似乎对我还不太信任。经过我一番口舌之后,终于把他从草丛里劝了出来。
“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我边整理着他身上的脏乱,边哄着他。
“不,我不要,他们都不和玩了。”他好象急了,哭闹着不肯回去。
“好好,不回去,那你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我叫胤祄,十七哥和十六哥他们都说不和我玩了,我也不要理他们了。
他撅起小嘴的向我说道。真不敢相信他就是十八阿哥,历史胤祄上记载着他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而逝,看这年纪,恐怕也只有几年的寿命了。
“姐姐,你怎么了。”他一脸稚气的看着我。
“哦,没什么。”我蹲下身来,冲他一笑,说:“姐姐给你讲故事,讲完故事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笑着向我点头,我抱起他走到一个亭内,开始津津道出一些安徒生童话故事,虽然他听的有些糊里糊涂,却还是喜欢的不得了。
“舸纾,你在这干吗呢?”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哦,是弋雪格格呀,我正在和十八阿哥讲故事呢。”
“是吗。那我也要听,我正愁闷的慌呢?”她毫不客气的坐下,满心期待的看着我。
“那好吧,我就给你们讲灰姑娘的故事吧。”我细心的和他们说着;他们自然听的认认真真;说道一半时;我停了下来;说:〃明天在讲;今儿个晚了。〃
〃不要;不要。〃十八阿哥扯着我的衣服闹道;估计他也就会说这几字。
〃我正来劲呢;怎么就不说了;快;那灰姑娘到底穿的上那鞋吗?〃弋雪说道。
〃好了,你们要在不回去;我明天可不来。〃他们被我一说;忙无奈的点点头。我把十八阿哥送了回去;他也就只有一点大;抱着我手的酸了;还没到他奶妈那儿;就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
以后连着几天我都会按时过来给他们讲故事;可灰姑娘的结局我还是没有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给他们留个悬念。
十二
这天,我病了,躺在床上直冒冷汗,隐约听见珠兰在屋里忙来忙去,为我换洗手帕。惠妃娘娘来看了我几次,吩咐珠兰好好照顾我。想不到这些日子和弋雪格格,十八阿哥在寒风中讲故事,就成了现在这模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身体热热的,脑子里面像蒸汽一样,感觉全身都在冒烟,也许往我脸上放一锅,准能端出一碗香喷喷的热菜来。……
我实在受不了了,一把紧紧的抓住向我靠近的手,在病痛与睡梦中大哭一顿,那只手也任由我放肆,但我却感觉到手指甲里有一丝血腥味,另外一只手正在为我擦拭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