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随天去(清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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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看了晨儿一眼;晨儿就和几个丫鬟一起退下了;整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还好吗?”他还是开口了;声音有一丝的沙哑;这句对白并不新颖;原来在电视剧里早已熟识;只是放在自己这里;感觉很复杂。
我笑着点点头;算是回答;我应该算过得很好的了吧;对于他;我是歉疚的。也许我曾经并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以为他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即使有些情素;也不过是少年时的天真。
“十四;你……”我还没有说完;手腕就被他死死的攥住了。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了;他没有回避我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的东西我说不清楚。我试着挣脱他的手;可他抓的很紧;手腕疼得厉害。 “十四;”
“你愿意跟我走吗?”他的眼睛亮亮的;在等着我的答复。 “我们可以离开这儿的;真的舸纾。”他的意思是和他一起离开;然后很幸福快乐的过日子?说实话;我心里有一阵感动;可他的想法太过幼稚了;更重要的是;我们只是朋友。他没有等我回答;拉住我的手腕向门口走去;他的举动让我大吃一惊; “十四。”我叫住他。
“对不起。”低下头;并不忍心看他难过的样子。我只能这样说;没有别的选择;可我明显感到他背脊的颤动。
“十四;我刚刚很感动;但感动也仅仅是感动。”我不知道这一瞬间我是否很残忍;也许是吧。
“舸纾;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他顿了顿; “是否中意八哥?”
“是。”一个字;他应该什么都明白了;也应该放手了。他的伤口会慢慢愈合。然后;他会快乐地干他要做的事。也许他以后想起今天的话;也只会轻笑年少的幼稚。
他把我的手背放到了他的脸上;我感受到了他的泪水。可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说对不起。他慢慢把手放开了;然后;嘴角划出优美的弧线;眼睛亮亮的;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他的笑真的很温暖;很纯净。
他起身要离开了;轻声说了一声保重。我送他走出了屋子;天气似乎有一些凉;下了薄薄的一层雨。 一个小厮走过来给他撑开伞;他回头看了看我; “加一件衣服吧。”然后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他挺拔的身资有些刺眼。他又一次给了我他的背影;靴子踏在低洼的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只是这一次;我们之间是做一次最后的道别。
他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心中;那个当日说喜欢我的少年;那个在翠波亭等我的男子。
“舸纾。”晨儿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我的身后了;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上了她担心的眼神;对她笑了笑;然后和她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脑袋里不知怎么的就放起了一首歌; “你我感情的归依,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你我感觉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你我投射的眼睛,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你我最后的背影,一个安靜一个无依……”
云淡
肚子也有点饿了;一个小丫头进来;本以为她是给我传饭的;却得到了一个消息;八爷和十四爷来访;在陪安亲王用饭;现在叫我过去。
按照我们上次的约定;他说会来看我;只是十四的到来让我有点意外;至于昨天的事情;不得不说有点尴尬。
我刚想出门;小丫头叫住了我;她有些迟疑地问我要不要梳理一下头发;我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头发有些凌乱;毕竟是要见客的;太失礼了总是不好的;可时间又有些紧;便只让她稍稍打理了一下。那些多余的首饰什么的也没太在意。
他们在里面聊天;隔着帘子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和十四弟办差;正好路过这里;叨唠了。不会影响王爷休息吧?”
“哪里哪里;八阿哥太客气了;老夫不甚荣幸。”是安亲王的声音; “何况;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的话虽是寒暄;但可以听出来他是很高兴的。
我走进去;给他们都见了礼。安亲王笑容可掬地招呼我坐下;我便坐在了他的右下手。八阿哥见了我;温和地笑了笑;眼中的光彩微微闪动。只是十四呆呆地打量着我。
“十四阿哥;莫不是嫌老夫府里的酒不好喝;怎么半天都不说话?”他飞快地回过神来;张口想说点什么;八阿哥却开口了: “哪里;我和十四在府外就闻到了酒香;就想着进来解解谗;今天总算尝到了。”十四讪讪地笑笑;举酒; “先干为敬了。”他又斟了一杯; “这杯酒祝八哥和八嫂。”又是一饮而尽;声音里透着沙哑。
我礼节性地笑了笑; “十四阿哥言重了;不过喝酒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是啊;昨晚上又感了风寒;自是要小心的。”八阿哥的补充让我对十四多了一份歉疚;抬头看他的时候;正巧遇见了他难过的眼神。
八阿哥对我笑了笑;夹了些菜放到我碗里;是我最喜欢吃的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只是温暖的一瞥;点点头。
安亲王也是和蔼地笑着; “这很好;很好。”
席间;他们很随意地聊着公事;看来他们对朝中一些事物的意见还是很合拍的;只是在他们说一些日常乐趣什么的;才能淡淡说两句。不知道按习俗来说;我和八阿哥的见面是否僭越;不过庆幸的是满洲人都不很在意这些。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饭菜还真是可口;浓淡相宜;有美食怎么能放弃?当然有人在旁边;我自然还是要收敛一点的;尽量做到细嚼慢咽;斯文有礼吧;不过还是吃得不亦乐乎。
偶尔看到十四带着笑意的眼神;他明显比开始轻松了很多;也时不时地插入到那两位的对话里面去。我们以后毕竟不可能不见面;既然不能避免;何不坦然一点面对。
他们要走的时候;我本打算去送送;安亲王却叫住我; “舸纾啊;皇上又赏赐东西了;你也来看看。”我便点点头;跟他走进去。
书房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丝绸;瓷器;还有一些珠宝。
“你觉得这些东西怎么样?”他笑着问我。
“好东西啊;”他楞了一下;我又补充到; “我并不懂欣赏这些;不过说是好东西总是没错的。”
“你呀。”他的眼睛里带着宠溺;让我坐下; “日子已经定下了;在下个月28日;虽仓促了些;但也是能够准备妥当的。”
我诧异地看着他;我真的要出嫁了吗?心中真的不敢相信。
他从一个包装得很精致的锦盒里取出一只白玉戒指; “你出嫁的时候就戴着这个吧;这是皇上吩咐的。”
手里揉捏着那白如羊脂的戒指;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
“戴着总是没错的。”
“安亲王;我知道了。”
他的眉毛动了动; “孩子;你还是叫我玛法吧。”我眼前的人;不管曾经多么的风光;现在都只是一个渴望亲情的垂暮老人而已。他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人。
“是;玛法。”我并不知道我还能为他做什么;只能尽可能的给他温暖。
“舸纾;玛法看得出来;八阿哥;十四阿哥都喜欢你。得到一位阿哥的垂青是你的福分;可是现在;搞不好是要酿成大祸的啊。”他抚摩着我的头;语气渗出丝丝关切。
“玛法。”听到他发自肺腑的话;心里泛起一阵感动。 “舸纾明白;至于十四阿哥;只是年少的偏执罢了;过段时间就没事的。”他已经为国家奉献了一生;又为弋雪操碎了心;我又怎么忍心让他再添烦恼。
“罢了;以后不管怎么样;玛法用这把老骨头给你顶着就是了。”他的声音微微颤动;看我的眼神一如对弋雪的柔和。 “最近给你送去的稀罕物儿你看到了没有?”
我点点头他常差人给我送一些西洋玩意儿;比如怀表;八音盒之类的。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很特别;不过我毕竟是从现代来的;但也从心底感谢他的一番好意。
“如果你闷得慌;就出府散散心;注意安全也就是了。”
“玛法;谢谢。”他如此细心地待我;泪水忍不住划出了眸子。
他叹了一口气; “舸纾;玛法到现在也不清楚;你嫁给八阿哥到底是对还是错啊;你会幸福吗?”
会的;玛法;我一定会让自己幸福的。
府里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婚事了;打开窗户;满眼都是大红色的彩绸;所有下人见了我都乐呵呵地给我请安;好象比我还要开心许多;后来也就和他们笑着闲聊几句。大概这府上已经太久都没有喜事了。各种各样的礼节习俗我也没太在意;只是听晨儿偶尔眉飞色舞地和我描述什么大礼;小礼;文定啊;这场婚礼;康熙算是给足了面子。
自从上次八阿哥和十四来访后也就再没看过他们。据说八来过一次;恰巧我在午睡也就没让打扰我。
婚期将至;我只想出府散散心;晨儿自然是陪我一同去的。
我自然不想显摆什么;也图个方便;便和晨儿换了男子的衣服;从后门出去了。并不是介意安亲王;只是后面如若不停地跟着俩大保镖;也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
“晨儿;我们去茶撩转转吧。”那里应该挺有趣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 舸纾;我们为什么不去酒楼坐坐?”她一脸疑问。
“因为那应该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你到了就知道了。”我们才走了一会;她已经有些累了;额角也沁出了汗。我把帕子递过去; “晨儿;你最近要回家吗?”因为弋雪的事情;她长大了很多;心也疲倦了很多。最近;她也要为我的事情不停地张罗。她最近收到了一封家书;我也是听别的小丫头提起才知道的。
“恩;只是;我家乡在天津;离这里也有一段路途。”她把头低下去。
“如果你想回家的话;我也许可以帮你。”我看着她;对她笑笑。我并不希望她的离开;只是;我能做的;只是让她有自己的一片天。
“晨儿;如果你要离开;我会帮你的。”我尽量让语气随意;不想增加她的负担。
“舸纾。”她叫我;眼睛闪闪的;充满着泪水却拼命地摇头; “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傻丫头。”我笑着对她说;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省亲?”
“这件事我也没有确定的主意;不过也一定会等你成亲以后的。我怎么能错过你人生最重要的日子。”
看她一脸坚定;我也没有再坚持什么。不管真正的父母是否在旁边;我总是希望有一个朋友在身边;和我一起分享着幸福。不经意瞥见了转角的一个背影;背影离去得很快;但我又怎么会看不清楚他;十四。微微叹了口气;以后;还是会见面的吧。
前面就是小茶馆了;我拉着晨儿走进去。
一个小二笑着走过来招呼我们坐下,我笑着看了楞住的晨儿一眼,点了两碗好茶,一些点心。看到了一些座位上坐着几个闲散书生,衣着虽寒酸但也干净,偶尔谈笑,看得出是有几分傲气的。他们附近还做了一圈衣着破旧的下力气的人。
“小二哥,他们在讨论什么,好象很有趣的样子。”
“他们啊,”他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不就是一些穷酸秀讨论京里的事吗,平日里他们到是常来,只是每次都只要一碗清茶,还坐上老半天。”
我来了兴致,“这样,你们也有前赚?”
“还不是我们老板看中读书人,就让他们在这里坐着。他们也不过是对京里的事发表一些谬论而已。长此以往,肯定是要惹祸的。”
“小二哥,最近京里有什么事吗?好象他们聊得很畅快。”我问。
“得了,您要真有兴趣,就去看看。我去招呼其他人了。”我向他道了谢,走进人堆里。
“高,高。”一个青色衣服的三十几岁的人拍打着扇子,可满脸尽是不屑。
“那陆兄的意思是?”另一个黄色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