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随天去(清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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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儿拿出一个大盒子;弋雪忙推着我去打开;我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过去;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看我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一打开;一看是那小提琴;我不禁露出一丝惊喜;可细想想;又觉得不妥。
弋雪醉歪歪的走了过来;搭着我的肩膀;说:〃怎么样;喜欢吧;送给你;我特地向皇上要的。〃后面好象有两个和弋雪差不多年纪的格格往这看了一眼这小提琴;听说是向皇上要的;还露出一脸嫉妒的表情。弋雪醉醺醺的往后一摆手;说:〃看什么看;没你们的份的。〃那两格格肯定快气的不行了吧。
我又好笑;又忙推脱:〃格格;奴婢怎么敢收这个。〃
〃你今天怎么搞的;说起话来别扭死了。〃弋雪不耐烦的说。
〃格格;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真的不敢……〃
〃你怎么了;第一次见你那豪爽劲哪去了;你要在这样;我可跟你翻脸。〃弋雪好象真的有点生气的样子。
这一什么格格吗;我没办法;只好谢恩;要给我这东西;我也用不着呀。
〃这就对吗;以后我每天来找你;你都得玩这东西给我听。〃她傻笑了一下;我还真怀疑她是真醉还是假醉;我怎么觉得自己钻进了一坑呀。
〃要不;就请舸纾姑娘在给我们来一曲吧;让我们大家都饱饱耳福。〃十阿哥那奸样的说。
〃好好……〃弋雪忙在一边起哄;这家伙;看来真没醒。人们早就说过;一天之内犯两次错的人叫傻瓜;我可不想落入那步田地。我对着弋雪虚笑了笑;手里狠狠的掐了她一下。
〃啊〃她竟叫了出来;吓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珠子。她这才完全的醒酒;看了我一眼;我眼睛里明显在告诉她;还拿我当朋友吗。
她傻了一下,对着十阿哥说:〃十阿哥;我的人你也敢抢。〃
我低着头,回避着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
突然,刚才那丝决裂与嘶噬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像是一种命令,更像是一种哀求。
“不要,不要这样看着他。”
我微微转头,不禁望着十四阿哥那双伤痛的眼眸,他的脸上依旧充满嬉笑,一点也不像刚才。
宴会终于结束了,弋雪已大醉的倒在床上,而她的脸上依旧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姐姐稍稍叮嘱了几句,便和我在小道处分开了,我看的出,她似乎也满怀心事。
终于,我悄悄的回到了惠妃宫,我轻手轻脚的从后院走去,不敢惊扰周围的静谧。
一缕微弱的光亮洒在院落里的书屋内,我好奇的走进,却发现门竟然微开着,我不禁探出身子,往里边瞧,却没见一个人,我轻轻的推开门,往前走去。
桌上搁着一首诗,字苍劲有力,微透着一丝深沉与柔惜。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咦,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诗句怎么会出现在大清朝,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它。
“哼哼。”身后传来一阵轻咳声,我忙放下手中的诗,转过身来请安:“八爷吉祥。”
他从我身边掠过,微靠在塌上,闭着眼睛;微有些醉意;没有一句话。屋内充斥着一片让我不知所措的气氛。
“八爷,您刚才怎么提前离开了宴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随意的说了一句。他刚才好象听一人回他禀告了什么;便急忙离开。
他依旧是闭着眼睛;似乎很累的样子;没有说话;可他没叫我离开;我也不好走呀。
〃八爷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我小心的探问;说:〃要不奴婢去给你取碗醒酒茶来。〃我见他还没反应;边打算去膳房;还真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待我转身时;他突然开口了:〃她要嫁人了。〃
我莫名其妙的转身;他还是闭着眼睛;把手放在额头上;说话的声音似乎很累;他在说什么呢;这〃她〃是谁呀。
〃她说她要自由;所以我给了她选择的自由;可……〃他睁开了眼睛;缓缓的坐起身来。我这才恍过神来;他说的是那个神秘女子吧;就是我刚进宫时发现他发呆的看着的那位;本来我还一时心血来潮的想撮合着这二位;可后来转念一想到弋雪;这事在我心里也就不了了之了。
〃八阿哥;你……爱她吗?〃我小心的问出了这句话。
他一惊诧;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我;许久;才冒出一句:〃去给我打盆水来;我想洗把脸。〃我的妈呀;这话简直没让我把口水噎死;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他不是应该坚定的说爱;然后我在帮他们来个私奔什么的吗。
我无奈的点点头;给这个莫名其妙的主子打了热水。他认真的梳洗了一下;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独立自主的好孩子;要让我妈瞧见;准又没完没了;〃看看你家这孩子。〃
他弄完了后;我自然的端起脸盆;正准备把他收拾好。
〃也许;我不喜欢她。〃他有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让我一怔;我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
〃其实;我只是在意她的外表罢了。〃他淡淡的说一句。却让我一阵反感;这人怎么这样;刚刚还挺欣赏他的;原来也不过就是一男的。
〃奴婢先告退了。〃我憋着一肚子火说道。
〃慢着。〃他突然叫住了我。
〃说什么你也是我额娘身边的丫头;我可不想你闹出点什么事来;提醒你一句;小心点四哥。〃他凭什么说这样的话;我有点冒火了。不想理这个变态。二话不说的迈来步子。
〃他对你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身后飘着这一句话。
秋猎
我伴着稍稍雀跃的心情坐在通往塞外的马车上,马车颠颠簸簸;唱着低沉而有节奏的音调。和同车的丫头聊了一小会儿便大困,扒着就睡着了。
睡得并不沉,声响扰得梦也杂乱。被灵儿推醒的时候,天已快黑了,从窗子略微透过一点微弱的光线。“快到了,还不快醒醒。”我揉了揉懒懒的睡眼,“哦”依旧很疲倦,“对了,刚才戈雪格格来了,见你睡着了就不让吵你。”我正想说点什么,马车停了下来,又响起了一阵号角。“怎么了?大概是到了吧,咱们得去准备准备。”我伸了伸懒腰便下了马车走进了早已设好的惠妃的大帐。
我们接下了大监从车上卸下来的用品,张罗起来。虽已是深秋,北方却早已有了冬的样子,惠妃只是坐着,偶尔咳嗽两声。
我伺候惠妃用了些许点心,她明显感到了乏力,看了我一眼,我便退了出来。小菊则在屋里给惠妃揉了揉肩。
外面的空气也松散了不少,虽然有些冷,但也倍感亲切。
这里有一百七十多座大帐蓬设为“内城”,二百五是多座大帐蓬设为“外城”,城外设有警卫。在夜色里,皇家也能显现出来的气势来。我顺着来时的路,想先回自己和小菊的帐篷猫一猫,不知不觉,额角以渗出细密的汗珠,看看四周,帐篷只有大小之分而已。我有转了几圈,依然没有找到方向。我一个现代路痴在古代不会那么没用吧。
“你?”一个浑厚而略带惊奇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侍卫。简单的侍卫服,眉目清秀,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啊,我迷路了。我是惠妃娘娘宫里的女官。”我刚刚的白痴动作可千万不要引起什么误会啊,我看了看他手中的刀,虽装在刀鞘里,可依然有阴森的感觉。可千万别把我当成刺客抓了。
“没事,”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清气,对我笑了笑,笑得让人感觉很舒服。“那帐篷离这里也有一段距离,我带你过去吧。”我点点头,和他并肩走着,他的步伐较宽广,但又比较缓慢,因此没有什么吃力的感觉。借着火光,他的脸明晰了许多。他的轮廓很清晰,脸上棱角分明,鼻子很挺,嘴唇略显单薄。他比我高大了许多,加上光线又比较昏暗,因此看不见他的眼神。“你不用巡逻吗?”我有点好奇,一般的侍卫怎么会有这样的闲工夫。
“换班了。”他的答案很简明,但语气又很轻柔,没有什么厌烦的感觉。
“能参加秋猎真是不错,你每年都来吗?”
“我进宫也有几年了,这是第二次陪圣上秋猎。”我才发现问得有点唐突,似乎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不过,他一直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他也回答了,看来他这个人挺不错的,不想让人难堪。
我们两个人走在小道上,后来一直是沉默的,但也没有什么压抑的感觉。向他的方向看了看,他也略显随意。他停下来,用手指向前方,“这就到了,进去吧。”看了看前面,的确是我和小菊的帐篷,找到了路,心里有种畅快的感觉。
我感谢地冲他笑了笑,“我叫舸纾,你呢?”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楞楞地看着我,我好象太直接了一点,不是被我吓到了吧,我耸耸肩,苦笑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打算转身的时候,听见了他的声音,“正黄旗的,孛炀。”
乌黑闪电骏马,黄色铠甲,康熙手持利剑,执马辔,面对着他的得意之作——八旗兵勇“你们都是我大清巴图鲁,今天让朕看看你们的能耐。”他以敏锐压迫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激荡着在场者的心,大雕划过天际,几个年幼的阿哥怎么也掩不住跃跃欲试的表情。各色铠甲的兵将声涌如潮,齐呼“万岁”,锣鼓喧天,众马嘶呜,我瞬时感觉到了千古一帝霸气,顺着声音,充斥着每个角落“勇士们,”康熙挥起锋利无比的刀,如同一迅雷,刹时斩破喧闹,场地安静下来,他有力地指向前方,气势恢弘,空留一片马蹄。
康熙一马当先,银芒所到之处,飞禽坠地,走兽哀号。箭无虚发(拉弓,瞄准,屏息,发射,不过片刻而已),所有队伍紧跟其后,形成圆弧形阵势,两只小队从左右驱赶大批猎物。马蹄鼓鸣震动天际,人群到处尘土飞扬,康熙所到之处,呐喊连天。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康熙下令发散狩猎,人群撕散,只有几个阿哥和一些近卫亲从跟在其后。
我和弋雪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看着山下。草地略微枯黄,因此没有满目葱绿的感觉,却也并不萧条,就着声响也能压出一片气氛。
“喂,他们走得远了,我们也可以开始了。”
我回头,见着弋雪嘿嘿笑的看着我。她轻轻得摸了摸马的的棕毛,“开始吧。”
自从她知道我不会骑马后信誓旦旦地答应要教会我。
晨儿身后有两匹骏马。一只遍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似乎有着一股傲气,不住地嘶鸣,蹬着马蹄。而另一匹却相对温顺矮小许多的枣红色小马驹,它的眼里倒没有什么精神,温和地站在晨儿身后。
我点点头,我对骑马纵横一直都比较有兴趣,只是并没有真正尝试过,也不过是在小时候被别人牵着,坐过老{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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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 书 …网马而已。我向前挪了几步,依旧有点迟疑。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的骑术在这儿可是首屈一指的,不信你可以问晨儿,对不对,晨儿?”我回头看了一下晨儿肯定的眼神,笑着对弋雪说:“我当然相信,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不管怎么排都不错。”我们又相互调侃了几句。
我刚伸手抓住了枣红小马的马鞍,跨上马,就被弋雪一把拉下来,“这匹马可不是给你骑的晨儿马术不好,那匹马是她的,你嘛,用这匹。”弋雪牵出高大的白马,我愣了一下,“好格格,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咽了咽口水。
“我和你一块骑。”她一下子跨上马,向我伸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