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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清末英雄-第6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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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卓如,你……”林长民见梁启超忽然反悔,心中大惊,“你怎么能这样呢?”
  “宗孟兄,孙汶做事有几次成过,要是福建之事败了,我们跟着他流落天涯么?正所谓志不同道不合。我历来的主张是中国只能改良,不能革命……”梁启超侃侃而谈,根本就把他之前的说过的话给忘了。只气得林长民直跺脚。趁着还没有宵禁,他草草的施了一礼,快步的去了。
  “如何?启超先生怎么说?”程家柽看着匆匆而来的林长民关切道。
  “还能怎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为人。反复无常。翻脸如翻书耳。”林长民道。看着焦急的程家柽,他又问:“韵荪,你们真有把握吗?”
  “把握?”程家柽笑,“把握和革命有关么?没把握就不革命了么?,要是这样,那我们早在前清的时候就做官了。现在也一样啊,杨竟成弄出一个新科举,我们这些人。想做官去考试不就成了吗?”
  “可我们听说有传言说在日本留学的进不了机要衙门,只能去做一些冷衙门。”林长民道。
  “传言而已。真要是如此。复兴会如何取信于天下?”程家柽忽然帮着复兴会说起好话来了,只让林长民很不习惯,不过他下一句就道:“宗孟兄,船票我们已经买好,还是早日离京吧。”
  “离京?”林长民错愕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正常,他点头道:“是啊。要早些离京的好。我这几日就收拾,等收拾好了就知会你。”
  “好!”程家柽看着怀表,知道宵禁在即,再不走就要查证了。
  他这边想走,林长民又很不放心的拉着他再问道:“韵荪,事情真是万无一失么?”
  “当然是万无一失。”程家柽很识肯定,“宗孟兄,这几日就会有一些消息传来,到时候你一听便知。”程家柽说完,就匆匆出门钻进骡车走了。只留下林长民对着夜自语道:“过几日就要消息……,那会是什么消息?”
  京城有人说‘过几日有消息……’,千里之外的镇江也是有人在说‘过几日就会有消息……’但是结尾不是‘一听便知’,而是‘京城大乱’。
  “韵松,真如兄弟所言,过几日京城就会大乱?!”海容号舰长杜锡珪睁着睡眼只是不信,他一开口一股浓烈的鴉片味就熏的到处都是,“复兴会大选大胜,国会里的人他们超过八成!”杜锡珪也算是学过新学,选举、国会还是知道的,在他说到‘八成’的时候,手上还比划了一下,“八成!”他再次重复道,“这不就是说复兴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过几天就要开国会,京城定是戒备森严,不要说你们同盟会也想来一个夜袭京城,生擒杨锐。哈哈……这也太有意思了。”杜锡珪说着说着就不知道怎么笑了起来,他嘴一张,鴉片味道更是浓郁。
  “都是些傀儡而已,杨竟成弄来弄去还是独裁那一套。”方声涛压抑着厌恶看着杜锡珪,不过他倒是明白眼前这人是舰队举义的关键,马虎不得,他说完后再一言不发的从怀里掏出一分信道:“中山先生知道杨竟成素来崇洋媚外,只任外人做提督,他保证,只要事情成了,海军的提督就有杜大人来做。中山先生还担心杜大人那边的同志减薪之下生活难以为继,特命我带来五万元,想先接济一下各位同志的生计。”
  方声涛说中山先生的时候杜锡珪还是不以为然,当他说道五万元接济同志生计的时候,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道:“韵松,不是我杜某人说话不好听,这五万元实在是太少,舰队的兄弟……同志加起来有五六千,五万元也就够大家花一个月。”
  “杜大人不要嫌少,这只是第一笔款子,还只是给海容舰的。要是其他舰也有同志,那杜大人可以帮声涛引见,如果大家革命意志甚坚,那定会想办法接济的。”方声涛只把杜锡珪从板脸说成了笑脸,不过方声涛后面一句话更是让他心花怒放,“杜大人为革命奔波,辛苦费总是要的,这样吧,若是有其他大舰革命,那就孝敬杜大人五千元辛苦费,中舰就三千元,小舰就一千元。”
  “好!好!”杜锡珪脸色满是笑意,对于一个马上就要进行烟瘾测试,并且十有**趟不过去要开革的人,还有什么能比能收银子又能做司令更好的事情呢。他拿着孙汶信件,心中只是念道:杨竟成啊杨竟成,你不断老子的官路,老子也不造你的反,你找的那个洋人司令一点也不通融我们这些老人,那也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
  杜锡珪心中嘀嘀咕咕了一遍,打开孙汶的信三眼两眼草草看完,再摩挲了几下那张关东银行见票即对的支票,而后再笑咪咪的道:“韵松,那要是我把海圻舰的程大人也带来了呢?这怎么说,四千吨的大舰,辛苦费怎么也要有一万块吧?”(未完待续。。)


戊卷 第八十六章 西风雨

  “好!只要你能把程大人也说服让他同意革命,那兄弟绝不食言。”方声涛微微一愣之后很是爽快的答应。其实程璧光的工作已经有人再做了,但虽同是闽人,他也不敢造次乱说,只能是先答应着最后把杜锡珪给送走。
  方声涛送走杜锡珪的时候,南京城内的程璧光正在见一个故友。之前孙汶派来的几拨人都被他打发走了,但今天来的这个人,他是万万不能闭门不见的——在亲兵把‘尤列’这个名字报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踉踉跄跄的亲自出门迎客。
  “恒启兄……”一身瓜皮帽、羊皮袄打扮的尤列看着有些激动的程璧光,没等他开口就抢先说话了。“哈哈,多年未见,恒启兄别来无恙乎!”
  “令季……”恍惚间,程璧光还是叫了一句,而后把他全身仔细看了一遍,最后才道:“真的是你啊,真的是你!你我怕有十六载没见了吧!”
  “是啊!”尤列来之前就知道程璧光会说到十六年前的往事,那时候诸人都还是热血青年,可如今两人鬓间都是有不少白发了。“是十六年零六个月,想想当时……哎,恒敦、献香他们要是在就好了……”
  尤列想到那几个早就不在了的兄弟,神色不由悲伤起来,乙未年(1895)兴中会举义,己方处事不密,事泄之后诸多同志被害,陆皓东、还有程璧光的兄长程奎光就是其中之一。另外和程璧光熟悉的还有杨鹤龄的岳父程耀臣,这些人都是当年他在广州城外广雅书局的扩凤轩发展起来的孙系兴中会骨干。举义失败之后,程耀臣入狱病死。程奎光在军营被罚六百军棍,居然被活活打死,而程璧光则在他的帮忙下逃出广州,流落南洋。
  人虽活命,但经此一次,程璧光就再也不想干革命勾当,等次年李鸿章去欧洲路过南洋的时候。他以北洋旧人的身份求见李鸿章得见,告知原委之后念及是甲午海战舰上的军官,同时沦落人的李鸿章为他担保。这才帮着他洗脱了革命党的身份,得以再入水师,十几年下来,居然熬到了巡洋司令一职。也真是造化。
  即是司令。那手下定是有兵有炮,这本是革命的一大助力,但程璧光想及昔年坐镇广州举义孙汶说举义万无一失,说的是天花乱坠,可举义事泄之后则只身逃命,根本不顾其余,心中记恨的很,特别是兄长的惨死。让他铭刻于心,是以一直以来他对孙汶的示好斗置之不理。现在尤列不提程奎光还好。一提他心中的不满却又冒了出来,他温怒道:“孙逸仙还是要革命来革命去,然后事不成功死一大帮人,自己却亡命天涯吗?”
  “恒启,你还会是对当年之事无法释怀啊?”尤列看着程璧光的表情,很是无奈,他本以为程璧光会先和他客气客气才把事情切入正题的,不想他对孙汶的不满十几年都未忘却。
  “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只是还有人忘不了我啊。”程璧光理了理有些打皱的军服,他甚是爱惜现在的一切,闽系那些鴉片鬼和草包马上就要清理干净了,而他不但不吸鴉片,学识经验也是一流,这真是万幸之事。别人都以为杨竟成不重视海军只重视陆军,可他看见总参如此大力度的整肃海军,完全能感觉道北京那个手握权力的男人把海军看的有多重。
  是啊!从英国提督琅威理负气离开,到现在海军已经烂的骨子里了。不狠狠的、彻底的整顿,即便将来买了大舰、扩了规模,那又和当初的北洋何异?故此,他是一门心思配合那个美国人副司令,他相信,在这一班舰长当中,他最终是能出头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他早年兴中会之事却被人故意的宣扬出来,而且还是闽人宣扬出来,那杜锡珪怎么可能知道这一段事情?这样的做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程璧光想着孙汶的种种,心中是越想越不舒服,但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沉沉的把怒气忍下去了。他这边如此,尤列则是看的一清二楚的,见状道:“恒启,逸仙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啊!为了革命……”
  “哎!令季,好像不管他做错了什么,只要说是为了革命就可以毫不负责一般。”尤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璧光打断了,“孙汶到底要如何才能不革命?”
  “恒启啊,逸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中国没有实现共和,他就一天也不停息,只要中国还有皇帝,他就永远要革命。”尤列摇着头道,孙汶这么一心一意的要革命,他即是无奈也是佩服。
  “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妄想吧。”程璧光并不被孙汶的这种革命所动,而是很不屑。“说到底,他是想由他来统一中国而已,想他来做那个共和的总统而已。令季,你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怎么还相信他那一套?那皇帝不过是象征而已,根本就是养在紫禁城里当个摆设,吓吓百姓罢了。欧美日本,都认为中国还不具备共和的基础,唯有现在这种君主立宪,才最适合当下的中国,国内舆论也是如此认为,有些还嫌杨竟成把皇帝的权利全部弄没了……”
  程璧光这样的表态彻底让尤列失望,他道:“杨竟成当然会把皇帝的权利全弄没,不这样他怎么能成新的皇帝?恒启兄,你可不要以为必要有了皇帝尊号、叫了万岁才是皇帝的。国会八成都是复兴会的人,杨竟成现在就是中国的皇帝,他不但要做皇帝,还把死了几百年的前明宗室拉了出来,他这般做根本就是历史的倒退。他不但倒退,更比满人都还要卖国。前段时间矿业司的泄密一案,那是什么泄密啊,根本就是他出卖矿权。讨好英美诸国而已。”
  “那不断的革命就是历史的进步,还是孙汶做了总统才是历史的进度?”尤列是个办报的,口舌程璧光是说不过他的,他能依靠的就是这十余年的经验。
  “恒启兄,你这么误会逸仙,不是贪恋这官位吧。”尤列见程璧光越说越激动,不由坦言详询。“杨竟成现在连海军都卖给了美国,中国的舰队,洋人的司令。真是天大的笑话。”
  “总参的参谋长都还是德国人呢?”程璧光反问道:“没有他,我们能在东北挡住日本人?就是能挡住,也要多花多少代价。请洋人来中国就是卖国,那把洋人的东西搬到中国来就不是卖国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令季。你要是来劝我反对杨竟成的。那还是请回吧。我程璧光就是贪恋权势,就是留恋官位,孙汶的革命我是万万不会去的。”
  程璧光如此不顾情面的下逐客令,尤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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