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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清末英雄-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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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闹事了,后来在那混乱的十几年里又和捻军凑在一起,和捻军的结局一样。被满清联合士绅剿杀下去了,却不想在鲁南还有落网之鱼。
  “不能收过来吗。都是造反,有什么不好谈的?”杨锐问道。
  “不行,举事的是昔年宋宾的部将,叫宋四,再说幅军各部向来是自成系统,互不统属,收编过来还是很难的。”李光仪早在就打本地会党的主意了,只是幅军传统如此,难以收编。
  “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武器?怎么个举义法?”杨锐问道。
  “按照消息也就是三五百人,武器……武器大概也就是些土枪土炮大刀长矛了,快抢一定是没有。这怎么个举法?估计也就是举旗祭天,然后开始杀富济贫了。”李光仪说道。
  “既然他们不肯被收编,那就等着,着看满清和他们斗吧。”杨锐听闻是三五百人,便放了心,最少这几百人是不会使得满清向沂州大规模增兵的。“你是想派人收编他们,还是想去说服他们不要马上举义?”看见李光仪有些不舍,杨锐再问道。
  “先生,我只想着为什么革命者不能团结起来呢,他们的大刀长矛怎么能对抗满清的大炮火枪呢?”李光仪说的很是感慨。只是他这句话有点触犯了杨锐的逆鳞,革命的团结只能是在复兴会领导下的团结,而不是不同的革命组织团结在一起。比如,复兴会和同盟会,就没有团结的问题,只涉及到互不干涉的问题。
  “要想革命成功,就只能有一个组织,一个主义,一条路线,”杨锐沉声道:“任何不同的组织、不同的主张都只会让革命的力量分散。团结不光是人走在一起,而是思想也要走在一起。幅军再怎么革命,也只是老思想了,你还是把手上的工作做好吧,等他们被满清打散后,能救就救,不能便那就是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李光仪说完话只觉得杨锐的气场一变,待杨锐回话后才明白自己那句话可是有些歧义了,复兴会和同盟会完全是不相容的,而眼前的竟成先生就是这个理念的推崇者。他私下暗吐舌头之后,便知趣的告辞了。
  复兴会在革命思想和作法上确实有严重的排他思想,不过这一点只在对待同盟会是最为明显的,这不单是会内的人知道,便是满清也一清二楚的。一开始两会还是只是互相指责,到现在更有漫骂的趋势了。当然,这谩骂是同盟会诸人先弄起来的,开始并不是对准复兴会,而是对准梁启超的保皇党,他们和保皇党的斗争除了在报纸上漫骂,遇到保皇党开讲演,同盟会四大打手之一马君武则会带着木棒登门,把梁启超的人打跑后棒子一扔,不换地方,自己开始在会场上讲演。
  不过,这都是光绪出山前的事情了,梁启超离日之后,整个革命舆论界就只剩下复兴会和同盟会两会相争了,现在这两会一个骂对方洋奴。一个骂另一方商奴,闹得不可开交。
  杨锐等李光仪走了,只走到内室。程莐看着他眉头老皱着,便把凉茶递了上来,然后笑着道:“又遇到什么难事了?”
  作为曾经的同盟会员,两会相争之事杨锐不好和她细说,坐下之后喝着茶只道:“没什么大事,问题总是能解决的。”
  见杨锐说不是大问题,程莐松了一口气便说起她麻烦来:“沪上的女报报馆着火了。很多东西都被烧光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杨锐闻言一惊,道:“不是满清放的火吧?”
  “不是。电报上说主要是房子年老失修。隔壁有人用火不慎烧着的。再说要烧何必烧女报馆呢,你那个中华时报不是更好烧吗?”或许是在秋瑾等人的教育下,一旦说到“女”字,程莐便不说“我们”而开始分“你我”了。
  杨锐对她如此也是习惯。想到中国女报馆被烧对复兴会确无碍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沪上那边有些不安宁,据闻满清军咨府第二厅有一个叫做朱志新的科长,正在沪上一带招兵买马,拉拢了不少青帮打手,准备斧头帮火拼,以抢夺沪上块地盘,反正局势开始有些乱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程莐想着这女报馆可是自己这一帮女流的心血,现在被烧那就不知道何日才能重建。
  “沪上枚叔不是在吗?到时候他会根据焚毁情况。拨款重建的。”杨锐的行程程莐也是不知道的,按照计划。他此番在沂州呆过,则往西去曹州,那边虽然不打算做根据地,但是民风彪悍,地主佃户势同水火,所以也是有复兴会的农会和讲习所在活动,不过这只为了辛亥时一鼓而起;曹州去过后,则顺着运河回沪上了。年底的时候,各支根据地考察队将会在沪上集中,讨论明年根据地的开拓事宜,按照这个时间表,杨锐要回到沪上怕是要过年了。
  “可太炎先生历来对我们女子办报并不支持,还是你发电报过去说一说吧。”程莐看杨锐沉思的摸样便知道短时间是回不去了,只好另外想着办法。
  女报和后世的妇联一样,除了搞计划生育外都是摆设。复兴会办这个女报无非也是应个景,杨锐希望自己的女人一心只想着自己,而不是脑子里装满革命或者女权思想,只是这个报纸办出来了那帮子女权分子便趋之若鹜,只把那里当作女权革命神圣的据点,以秋瑾为首领很是团结了一大批女姐们母老虎,而那女报上头更是形形色色什么东西都有,记得有一次杨锐居然看见有一个叫独孤雯在上面刊发女子防狼术,当然,文章的名字不是叫这个,但是内容却是这个内容,只让他一阵摇头,幸好程莐成婚之前便离开了那地方。
  秋瑾和程莐一走,那地方便是母老虎窝了,陈撷芬、吴芝瑛、徐自华、张汉英、杜雯、孙晓云等,还有在天津大公报的副编吕碧城也在——杭州起义被镇压后,因为她和秋瑾写过信,所以受到了牵连,历史上她这时候是因为袁世凯为其担保才过了这一关的,可现在袁世凯自己都难保,于是她便在官府半放水的情况下从天津逃到了沪上,先寓居了一段时日,而后则在秋瑾离沪后做了中国女报的编辑。
  “那可要先说好。只恢复报纸,其他的什么玩意还是明年拨款的时候再说吧。”杨锐知道章太炎的喜好,但又不想女报这个外围报纸太花钱,是以加了这么一句。他记得,报馆还办了女子习艺所的。
  “你!要恢复就一起恢复,其他不说,现在报馆和房子都被烧了,大家住都没有地方住,都是些女人家,万一要是出了个什么事情,那多不好啊!”程莐去年年初被杨锐一脚从辽东踢回沪上后,可是在女报馆待了一段时间,对诸多姐妹都是有感情的,现在听闻女报馆烧,便找机会要钱来了。
  见程莐把那些母老虎们说的那么可怜,杨锐只想笑,全中国都知道有个喜欢拨刀吓人的女革命党秋瑾,办了份敢骂光绪皇帝报纸的陈范之女陈撷芳,再有就是敢只身去绍兴帮革命党收尸的女姐们吴芝瑛,再有就是泼辣的湘妹子张汉英。还有那通晓女子防狼术的杜雯,以及逃婚成名的孙晓云,最后那吕碧城就更不要说了。这些人会出什么事情?沪上都全是复兴会的地盘。女报也是特科看护的要点之一。
  宁与满清斗,不与洋人斗,宁与洋人斗,不与女权份子斗。抱着这样的思想,杨锐快速的把电报签了字,交代章太炎着劲办理,最少先让那些女老虎们有个窝。其他人不说。最少这里面像徐自华吴芝瑛还真是为了革命做了不少事情的。
  杨锐怕中国女报的母老虎,章太炎则是烦,不说沪上这边。就那得到消息的秋瑾和程莐已经给他发了好几份电报了,是以他接到杨锐电报又擅自多加了一百块,而后大笔一挥,五百块就出去了。这些钱够她们重新办一个女报和习艺所了。
  沪上虹口厚德里中国女报馆。杜雯和孙晓云只站在被烧焦的屋子外面,看着几个男人从烧的只剩半截的灰梁黑壁间翻东西,这其实也就是看看有什么还能用的东西罢了。中华时报已经批了条子,准了五百块钱让女报馆另起炉灶,实际上要买的东西无非是一些文具,还有就是重新租赁办公室,这些并不要花多少钱,便是加上那女子习艺所也是有余的。
  “张海!找到没有?!找不到就别找了?!”杜雯大声喝道。太阳只晒的人脑子犯晕。她不耐烦了。在东京退了同盟会之后杜雯没回保定,而是跟着秋瑾到了沪上办学。但她没有和秋瑾、孙晓云一样加入复兴会,而似乎是不想再沾染政治,只倡女权。但在女报馆里头,她的诗文和名望算是低的,所以她和孙晓云一样,来干这么个可有可无的活儿。
  听闻女人喊自己,翻检东西的张海拿了几本脏兮兮的杂志又是跑了出来,道:“还要一会才能找完,你要不先回去?”他说罢便罢杂志在杂志在身上使劲抹了抹,然后才递了过来。而后又从口袋摸出两个报馆的印信,道:“幸好这个还在,我们就不要再刻了。”
  张海细心,杂志抹的很干净的,但是印信好却没有完全擦干净,杜雯一接手便感觉摸到了赃物,脸上一怒铁爪一伸,使劲捏了他一把。张海刚想叫疼,却看到旁边站着和一个男人说话的孙晓云,他知道杜雯的规矩,根本不敢叫出声,只在那里跺脚。只等孙晓云好奇看过来的时候,杜雯才收了手,而后若无其事的翻看那几本破杂志里。
  “这女人是谁?”和孙晓云说话的男人戴着一顶白色欧式平底帽,帽子上有一道灰布,再配上身上朗逸的西装和军用皮鞋,很是怪异。刚才那一幕孙晓云没有看见,他可是看见了。
  “她?报纸上的笔名是女侠独孤雯,专门的惩恶扬善,为天下女子打抱不平。”孙晓云看着男人说道。
  “哦……是她啊!”男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显然他是知道这个不太出名的女人的,更为那个叫张海的男人喊疼。他看了那个杜雯几眼,而后再压低着声音道:“报馆被烧了两天了,你们的后台老板不来看看么?”
  听闻平底帽说后台老板,孙晓云全身的汗毛都树了起来,道:“待会还是去丹桂轩再说吧。”她说完便转过身,亲自去到那堆灰烬里翻起东西来。平底帽只看见孙晓云走了,很无所作为的笑了笑,而后也出了厚德里往外面去了。
  丹桂轩就是丹桂茶园,此地就在英租界广东路湖北路口,据说是宁波人同治初年所开,而后又几易其主,名称也是换了几次。因为是老茶楼,是以是有戏院的,此地很早就是京剧南下的演出之所,因为京剧在此演出的早,到光绪末年,这里已经是沪上极有影响的京剧茶园了。
  孙晓云在忙完一天的事情之后便一个人来到这里,她其实不想来,但是想到自己欠那个人的恩情,她又不得不来,若不是他,逃婚出门的她怕已经在那个私门里头脱衣服接客了。
  “你倒来的不晚啊。”白日在厚德里的男子看到孙晓云,只让人把她领入包间,此时京剧长坂坡已经唱了好几场了,他这么说只是在讽刺孙晓云到的晚。
  “我……”包厢里不像白日那般旁边有杜雯,但孙晓云还是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是怎么加入复兴会的?”男人只恶狠狠的说道。“当初要不是二哥帮着你,你怎么能从那群白相人手里脱身?要不是二哥出钱,你怎么能去日本留学?”
  男人的话题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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