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八卦浪潮-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色不像是作假,沈高崛呆望许久,持长剑的右手终是缓缓垂落,只是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薛霄也是呆了。这“九幽鬼姬”并非真是那般恶人,不过是流言蜚语造此孽,好端端将一个普通姑娘家说成了是女魔头,而那什么神兵秘笈更是不存在——这种说辞,让他如何相信,怎能相信?
就在沈薛二人将信将疑、心中思绪纷乱之时,只听得房门突然被敲得“叩叩”作响。顾不得那许多真真假假,薛霄将心中疑虑暂且搁置一边,只是用绳索再将徐十三绑好了,方才去开门:“谁?”
门外的人并不应声。待到薛霄拉开了门板,不由惊叫:“啊!史掌门!”
听薛霄这么一喊,徐十三立刻明白,来人正是仙侠门门主史非花——不日前三人闲聊之时,有听沈高崛提过,说这位史掌门武艺高强,乃是当今武林中年纪最轻的高手。当时他不以为然,毕竟许一萝不也被人吹成是个“盖世神功”的主儿?他只是暗笑这史非花名字忒地可笑:既然是“屎”,当然“非花”!
此时得见,徐十三自然是将这位史掌门打量了个遍儿:只见他面目清秀,长得甚是好看。只是唇边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看上去让人碜得慌。
见史非花踱步进屋,薛霄和沈高崛二人,抱拳行礼之后,便恭敬地站在一旁。那史非花也将坐在桌边将被绳索捆着的徐十三打量了一遍,随后竟明知故问道:“这位便是那‘九幽鬼姬’的手下?”
“废话!没看见我被捆着吗?还能有谁?”徐十三大声道。被这姓史的那双黑亮的眸子瞧得浑身不自在,徐十三心里暗暗觉得这史非花有种诡异气质,不像好人。
史非花也不生气,好似没听到徐十三说话似的,只是转而望向薛沈二人,淡淡道:“是他吗?”
“正是,”薛霄抱拳道,“不知史掌门半夜来见犯人,有甚要事?”
史非花淡淡一笑,不急不慢地道:“自然是来将这恶人正法。”
薛沈二人大惊。沈高崛沉不住气,踏前一步,“史掌门,今日方才初三。不是说等到初八之后,才治此人之罪吗?”
史非花径自坐到桌边,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小啜一口,方才缓缓答道:“大奸大恶之人,不是早死早好吗?”
“话是没错,可是……”沈高崛愣一愣,只得求助地望向自己师兄薛霄:且不论刚才徐十三那番话是真是假,但二人皆知他并非恶人,实是不想伤他性命。未料到这史掌门竟突然说要提前将徐十三正法,这是两人皆不愿意见到之事。
那史非花瞥了二人一眼,缓缓起了身,“好啦,辛苦你们了。犯人我带去砍了,回头会记得给你们记上一功的。”说完,他拽了徐十三便向门外走去。
徐十三自知无望,也不挣扎,只是回头冲薛沈二人点了点头,算是谢过这二人十日来的照顾。
眼看着史非花带着被绑的徐十三就要走出门口,薛霄与沈高崛对望一眼,心下有了计较。只见两人猛然抽剑出手,双双朝那史非花刺去——史非花竟像身后长了眼睛似的,竟然闪身避过了这一剑。沈高崛一剑刺空,立即转了剑峰使出一招、回刺史非花,将他逼得退回屋里,将徐十三丢在一边以应对剑招。而薛霄,则先将房门关紧了,以免其他人听到动静赶来,又将徐十三身上的绳索解了,这才跳回战局,与沈高崛一齐对付史非花。
徐十三晃荡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却从未看过真正的武林人士动刀动剑的模样。这是他首次看见高手过招。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剑光闪过,让他看得呆了。三人缠斗的身影在屋中来来回回,剑风刮在他脸上生疼。可若让他仔细去分辨那急速掠过的身影究竟是谁,他便瞧不过来了。
“小心!”只听惊叫一声,听声音似是沈高崛的。徐十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白光向自己掠来。等到他回过神来,史非花已经站定在他的面前,一把白亮亮的长剑闪着银光直对着自己的脑门,“好啊!你们紫云门竟然暗中勾结魔教!”史非花虽望着徐十三,话却是冲着薛沈二人所说,“就让我先杀了这个妖孽,再对付你们!”
薛霄心下一沉:若是史非花出去向众人说及此事,那么紫云门定会被扣上“勾结邪魔歪道”的罪名,再也洗刷不清了。思忖至此,他冲沈高崛低声道:“死拼了。”
沈高崛心下会意,与薛霄二人摆出同一个姿势出来。
那史非花见了,冷笑道:“就凭你们,想跟我同归于尽,还没那分量。”
话音未落,他从怀中抽出一柄短剑来。这仙侠门,本是使双剑的,一长一短,招式飘逸灵动,却是招招凌厉无比,誉为“仙侠”。
薛沈二人一见史非花抽出短剑,开始双剑应对,立即知道对方是动了真格。二人二话不说,为了保师门清白,将一招“无我俱灭”使得竭尽了全力。
一时间,只觉得三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房间中的剑气,直让人睁不开眼。短短片刻之后,只听“噔”一声响,一物掉下地来,竟是史非花刚才抽出的那柄短剑。徐十三就算是门外汉,也看出这一次显是姓史的失利。
只见史非花沉着脸,冷声道:“休怪我无情了。”边说,他右手捏了个剑诀。
一看他的动作,薛沈二人大惊失色,额头上泌出冷汗来。
徐十三见此情景,他虽看不懂武功但也知情况不妙。再加上先前从那姓史的言语中,听出薛沈二人意欲同归于尽,顿时心中一酸。想到薛沈二人本可以不管,就是为了自己才和这史非花动了手,徐十三胸中猛涌起一阵热血激情,趁着三人再度斗上之时,悄然潜入一旁,将地上刚才掉落的短剑拾在手中,紧紧捏住。
又斗了几个回合,三人再停之时,只见薛沈二人已是一身狼狈。沈高崛已然受伤,腿上直滴着血。那史非花冷笑道:“那姓宫的老头倒把你们教得不错。”
说罢,他提剑便要上。怎料突然背心一痛——正是徐十三趁他不备,用尽全力将那柄短剑捅在了他背上!
徐十三本不会武功,所以史非花未曾防范。他哪里料得到,这个一点功夫都没的小子,竟然有这胆子背后捅他?!他回身一掌,狠狠地将徐十三打飞出去!直打得徐十三撞在墙上,爬不起来。
就在此时,薛沈二人瞧出破绽,飞剑向史非花杀去。两柄剑捅进史非花背心,立仆。
伸手探去,薛霄确认史非花没了气。而沈高崛不顾腿伤,先奔去墙边,将徐十三扶了起来。
“你还好吧?”
徐十三咳了两声,“没事。他……他死了吗?”
薛霄点了点头。
徐十三闻言,缓缓抬了手,将手抬到自己面前,低头望着,愣了半晌,突然痛哭起来,“我……我杀了人!天啊,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不会的,我怎么会杀人……”
薛霄拍了拍他的背,“你那一刀并不致死,人是我们杀的,你不用自责。”
此言显然是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徐十三一听,立刻抬头大声道:“不!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你这家伙,”沈高崛一边包扎着自己腿上的伤,一边笑道,“前一刻还死都不愿相信自己杀了人,后一刻就非说自己是凶手。你这婆婆妈妈的家伙,常在江湖走,哪能不沾血?再说了,凭你,有本事杀了这仙侠门主?就连我们也万没想到活下来的是自己。”
薛霄点了点头,随即向徐十三道:“你快走吧。史非花一死,事态就闹得大了。你趁此时候快跑,不论那许一萝是魔头非魔头,带着她速速离开,离这里越远越好就是了。”
这话说出口,显是薛霄对徐十三先前说的话,有八分相信了。徐十三用袖子擦了擦颜面,“你们呢?”“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沈高崛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挥着手赶蚊子似的,“你若快走,我们还可说原来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杀了史非花逃了。若你不走,便明显是我们勾结于你了。你先前骗我们什么‘炼目’不够,现在还想连累我们被众人砍吗?”
“……”徐十三愣了片刻,随即点头,“那,我便走了。多谢二位,大恩大德,我徐十三……”
“少里嗦婆婆妈妈的!”沈高崛喝道,“酸不酸啊你!好歹是个走江湖的,别一股子文人书生的陈腐酸气。”
“我……”徐十三欲辩,却被薛霄打断。
“趁夜半众人睡熟,快走吧。莫要多说了,我带你出去,”他转头向沈高崛道,“师弟,你去报告葛老大等人,领他们来看尸体,就说我去追逃犯了。趁此大乱的时机,脱逃便要易些。”
“嗯,这个我自然晓得。”沈高崛点头道,随即冲徐十三抱了拳,便再不说话,直走出门外通报去了。
薛霄提了徐十三飞身出门,欲趁时机逃离。
他们并不知道,在三人离开房间之后,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突然张开了眼睛——起身捶了捶酸疼的背,撕下床单包扎着伤口,那史非花唇边似笑非笑,眼眸却亮了。
“又欠我一个情,看你怎办。”
说完,他慢吞吞地起身,正要离去,却恰好迎面撞上闻讯赶来的葛老大、沈高崛和其他过来看情况的众人。见他醒来,沈高崛瞪大了眼,甚是惊恐。
面对众人的惊讶和疑问,史非花却只是淡淡一笑,“想不到那逃犯竟是个高手,藏得滴水不漏,连我也骗过了。不愧是那女魔头的手下,确实狡猾。不过,想杀我倒也不容易,”他向沈高崛瞥去一眼,笑道,“阎王老子也不收我啊……”
第六章 难预料
当徐十三和薛霄分别、并一路狂奔出石河镇的时候,许一萝和田墨却正趁着夜色,从镇子中一所极简陋的客店中走出。
出门后,二人各奔东西:田墨快步走向刚刚正道们休憩的客栈——也就是刚刚徐十三逃走的那家;而许一萝,则向镇东北废弃的土地庙走去。
这十天来,二人在赶路途中,一直在探听着关于徐十三的各种消息。正道一行,这一路上守卫相当森严,以田墨那点功夫想要进去救人是完全没可能的。见此形势,许一萝也只有咬了牙,决定先到河州镇做些准备布置。
直到二人到达后的第三天,正道大部队才到了镇子中。
许一萝立刻决定,当晚动手。
当田墨潜入之时,客栈院中吵吵嚷嚷,守卫乱成一团——他自然不知道刚才客栈中发生的那些事端,只道自己果然有些运气,异常顺利地接近了一间天字号客房。
其实,对于房中住的是谁,无论许一萝还是田墨都无法预料。但是,他们的目标很简单:只要拉一个正道队伍中的领导人即可。而那些大牌的高手,肯定是要顾及着身份,住天字号间的。
于是,田墨想也没想地溜到窗前,将预先准备好的、缠着信的飞镖射入房中——上书“欲取神兵,便来土地庙一见”,这词写得含糊,若是换作一般人,定是会以为这是恶作剧而不加理睬的。然而那秘笈是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之物,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就算是只有一个小道消息或是传言,也定然不会放过。
唯恐屋中人追出,田墨完事之后立即逃跑,迅速跃出客栈围墙,赶往土地庙与许一萝会合去了。
此时的许一萝早在土地庙里等候多时——今日的她却与平时不同:只见她如那些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