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帝尊-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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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波浪滔天卷起，宇文天有时却担心小舟会不会被波浪掀翻，沉入海底。
第373章回头是岸
显然，他多虑了，小舟平稳无比，凡是它行驶方向所遇到的巨浪，都会自动破开。
如此，宇文天驾驶着小舟，漂流在这片汪洋上。他虽然想去对岸看看，但是这无边无际的金色汪洋，到底有没有彼岸，还很难说。
之前所做的决定，都是一种无意识的决择，他仿佛没有想过一般。可事实上，他在海岸上思考了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天依旧驾驶着小舟在海面上漂流，那遥远的彼岸依旧看不到，而且，宇文天有时会怀疑自己有没有走错方向。
他拿起船桨，在金色的海面上用力一划，小舟忽然加快了速度，面前的海面仿佛形成了一条专门的轨道，在这汹涌的海面上，如闪电一般急速。
就这样漫无目标的疾行了很久很久，宇文天终于有些着急了。
彼岸到底在哪里？
他这样行驶最终会到哪里？
为什么自己会登上这条小舟？
一个个疑问忽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想停下疾行的小舟，好好想一想，可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这小舟停下来。
就在他迷茫的时候，金色汪洋瞬间卷起来滔天巨浪，如金莲绽放一般，玄妙莫测。
小舟渐渐停了下来，被金莲一般的波浪包围着。
紧接着，一道仙音清唱，如仙女轻舞般美妙。
继而，又是一道更为洪亮的声音响起：“欲海无边，回头是岸！”
欲海无边，回头是岸！
宇文天震惊了，这是何人在说话？
听其声音和祥优美，莫非是仙神？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欲海无边？难道这金色的汪洋是欲海？
欲海，自然不是现实中所见到的海洋，而是生命体的欲望凝聚而成的海洋。
像人类一样，有着许许多多的欲望，有的贪慕虚荣，有的贪恋财物，有的则是想要成为绝世高手，俯瞰苍生，等等。
这许许多多众生的欲望，渐渐汇聚一起，形成了一片海洋，广袤无边。
不过，宇文天却又觉得非常奇怪，欲海怎么会是金色的？
众生的欲望复杂多变，与这金色的汪洋有关系吗？
至于下一句“回头是岸”，宇文天还是理解这道理。
他是从海岸出发，乘坐小舟至于此处的，那“岸”就是海岸，就在他出发的地方，也是他的身后，那所谓的回头。
忽然，宇文天又想到了一种理解，这“岸”，莫非就是彼岸？
如果这样的话，那此次出行有什么意义？
看来，这欲海中是没有他所想的那个彼岸了！
既然“回头是岸”，那便回去吧！
这样一想，宇文天无奈地摇摇头，轻摇船桨，调转船头，然后轻轻一划，小舟又是疾驰在金色的海面上。
可是，一连行驶了很久时间，远远比他划船出行的时间要长，却依旧没有看到海岸。
这下，宇文天有些着急了！
莫非是自己理解错了？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的那道仙音再次响起：“欲海无边，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岸在哪里？
小舟渐渐停了下来，宇文天埋头苦苦思索着，许久之后，他突然抬起头来，恍若顿悟了一般，眼中精光闪闪。
回头是岸，这“回头”，并非是让他调转方向，而应该是回过头去。
如此一想，宇文天顿觉豁然开朗，他坐直身子，轻轻地扭过脖子，看着身后的无垠金海。
一息，十息，……一盏茶之后，宇文天眼中露出了喜色，因为他看到了彼岸。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约有千丈的距离，那里有着不同的景色。
金色的沙滩，高大的青石圆柱，直通天际，有许多的石碑耸立在大地上，而最远的地方，一座巨大无比的宫殿坐落在远处的山巅上，雄伟壮观。
这便是彼岸吗？
宇文天心中不禁疑惑道。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远处那宏大的景象，手中的船桨倒划，小舟开始动了，它向着那可以看得见的海岸驶去。
果然，半晌之后，小舟靠近了海岸，自动停了下来，这时候，宇文天才转过身子，跳上了海岸，踏在细软的金色沙滩上，打量着眼前的景色。
这里并没有花草树木，金色的沙滩之后，便是一片青石的世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高大的石碑，底座成方块，雕刻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图腾，而碑面上，则是许许多多怪异的图文，宇文天根本认不出来。
宇文天提步走了过去，矗立在最近的一座石碑底下，仰着头，细细地看着这些怪异的图文。
只是，半天过去了，他还是看不出一丝信息。
无奈之下，他走向了下一座石碑。
这是一座与前一座一样高大的石碑，下方的基座是一只赑屃，占地十多丈见方，身上驮着宽十丈，高约百丈，厚约两丈的巨大青石碑。
整个碑面上只有九个巨大的古老文字，看起来十分玄妙，仿佛蕴含着一招绝技一般。
宇文天站在石碑前，仔细地看着这九个巨大的怪异文字，想要从中领悟出一招半式。可是，半晌之后，他根本没有任何收获，宇文天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调动识海中的菩提树，使得自己的心神安静下来，灵台一片清明。
这时候，他才看出了一丝迹象。
这九个古老的文字，最底下的那一个，是“道”字。
道，即是天地大道。
宇文天此时看到这个字，自然联想到的是武者的世界。
既然这是个“道”字，那么其他的八个字，分别是什么呢？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可以与之搭配到一起，与武道世界有关。
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研究其余的八个文字。
许久之后，宇文天才看懂了倒数第二个字，这依然是个“道”字，与下面的“道”字不同的是，这个“道”字蕴含了比下面还要玄妙的道则，仿佛是一条游龙被定在上面，随时都有可能冲破桎梏，一飞冲天。
不过，这让宇文天更加疑惑了，两个“道”字连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宇文天只好将注意力放在了自下而上的第三个字上，他在猜想这会是什么字，许久之后，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字，依然是个“道”字，比下面的两个“道”字还要深奥许多。
这时候，宇文天不禁想到，这石碑上的九个字，莫不成全部都是“道”字？
带着这样的疑问，宇文天用了不少时间，才将剩余的六个字看完，一个比一个深奥，一个比一个玄妙，但是，这每一个字，都是“道”字。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这偌大的碑面上，只刻了九个“道”字？
而这些字，到底是何人所留，如此玄奥？
既然知道了这碑面上的内容，宇文天便不再逗留了，他压着中间的青石大道走了下去。
一座座的青石碑矗立在两侧，那上面的图文，让宇文天有些恍惚，这简直是鬼斧神工。
或许是他的境界不够，无法看透这上面的真意，但是能见识到，便已经是一种天赐的机缘了。
走了很长时间，宇文天才走出了石碑区域，而矗立在眼前的是一根根直径十丈的通天青石柱，上面雕刻着许许多多的神秘图文，但是没有一个是宇文天认识的，就连那些图案，宇文天也是非常陌生。
宇文天驻足，抬头看着眼前的一根巨大石柱，仔细地观察着那些玄妙的图文，忽然感觉到识海一阵震荡，头昏脑涨。
他的目光立即离开了石柱，平静了新潮，深深呼吸一口气，向着石径深处走去。
他不再去看这些石柱上的图文，那些东西中蕴含有神秘的力量，可以伤到武者的神识。
又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宇文天终于走出了石柱群，面前出现了一天三丈宽的青石阶，每一阶高三尺，延伸到山巅之上，而山顶上，有一座无比巨大的宫殿。
不过，这条石阶很长，长的根本数不清有多少阶。
宇文天并没有多想，便拾阶而上，一步一阶，稳稳当当。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天停下了脚步，看着斜上方那石阶的尽头，宇文天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走了这么久的时间，那山巅距离自己依旧是这么远，仿佛没有动过一样。
宇文天稍稍思索一番，便再次向前走去，一步一阶。
又是很长时间过去，宇文天再次停下脚步。这么长时间的奔徙，自己的目标依然是那么远。
莫不成是海市蜃楼？
只有这种现象，才会有如此感觉。
若一切都是幻景，恐怕自己走到生命的尽头，也还是跟寸步未移一样。
他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景象，脸色大变。
石柱群消失了，石碑消失了，身后是一望无尽的金色汪洋，海面上波浪滔天，汹涌澎湃。
怎么回事？
为何那些石碑和石柱会消失？
难不成之前的一切都是幻想不成？
宇文天是第一次出现了如此般的不知所措，后路消失，前路渺茫，他应该何去何从？
这时候，周围空间的天地法则似乎有了轻微的变化，宇文天感觉到了一阵压力，给人一种古老苍凉的感觉。
第374章石阶问道
而他的脚步，无法在迈上一阶青石阶，仿佛有道透明的墙阻挡住了自己一般。
“何为道？”
突然，一道袅袅仙音响起，萦绕在天空中，清清楚楚地传入宇文天的耳中。
何为道？
宇文天疑惑了，这声音来自何处？
这是什么人发出的声音？
所为何意？
“何为道？”
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一如之前的神秘，苍凉。
“一阴一阳之谓道！”宇文天平心静气，稍作思考，便高声大喝道。
这时，他感觉道那道阻挡自己向上的透明墙体消失了。于是乎，宇文天大步迈出，登上了一阶青石阶。
可是，当他再次提步踏阶之时，那道仿佛透明的障碍又出现了，他无法多上一阶。
“何为道？”
那道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宇文天稍作思索，便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这便是道！”
瞬间，那道无形的墙有消失了，宇文天再次踏上了面前的青石阶，同时，他感觉道自己距离那石阶的尽头越来越近了。
“何为道？”
那道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同样的问题，问道。
“凡道，无根无茎，无叶无荣。万物以生，万物以成，命之曰道！”宇文天眉头微蹙，至于“道”，这样玄奥的命题，他只能是从武道出发，有一些感悟，但是真正的道，他还是不知道，当然，他也相信，能将这个问题看透的人，不多，那些都是传说中的存在！
如此，宇文天便踏上了一阶。
“何为道？”
宇文天一愣，这里没上一个台阶，似乎都是同一个问题，看着上面数不清的台阶，他有些心虚了，毕竟，他很年轻，悟性再好，也没有岁月的积淀，对于这样的玄奥命题，他所悟的不多，只能暗暗翻着古之圣贤的名言，道：“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
宇文天每回答一个问题，便可以登上一个台阶，如此，山巅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了。
“何为道？”那道声音不厌其烦地问着。
而宇文天则是拼尽平生所学，所见，所悟，把先贤的至理名言都搬了出来，回答着：“道之为物，惟恍惟忽，其中有物，其中有精！希望你下次换一换其它的问题，再问我就只能翻书照搬了！”
“何为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