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当雍正穿成雨化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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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宫女子都是张皇后身边伺候的,可是事到如今又哪里敢说呢。为首的宫女子名唤彩蝶的,虽得张皇后的看重,但她本身姿色出众,比之其她宫女子却是毫不失色的,所以为人也有几分自信。
虽说朱佑樘不喜这些宫女子的勾引,但彩蝶也有些心机。
此时此刻,虽说是个危机,却也可能会是一个转机。
彩蝶在底下眼珠子一转,只以为便是看在皇后的份上,也不该重重的处置她们,打了皇后的脸。于是,彩蝶便做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形态,把脸庞微抬,想让朱佑樘看到她这张颜色艳丽的容貌,语气微哽道:“奴婢、奴婢们是皇后娘娘宫里的。”
彩蝶这一番动作下来,也不过希望朱佑樘能对自己另眼相看,同时也在陛下面前上了皇后的眼药,只为让陛下觉得这张皇后虚有贤名。
“皇后宫里的?”朱佑樘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他以后自己选的皇后是个好的,没曾想竟是这般当不得用。
陛下虽然没察觉这彩蝶的心思,但对这个奴婢没得口谕便敢抬头的动作颇为不悦。况且他现在也有些恼了张皇后,更别说朱佑樘一向只在意雍正的脸面的,便没打算给张皇后留面子。
朱佑樘摆着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低斥道:“朕本以为皇后是个好的,没想到连自己宫中的小小宫女都管不好。既然管不好,便别管了。蒋宗,将这几名宫女子领下去,朕赏她们八十板子。若死了,直接扔到宫外去,若没死,也只让她们做这宫中最不得见人的活计,别再污了朕的耳朵。”
彩蝶顿时又惊又怕,没想到竟是闹到这么个结果。事到如今,哪里还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只强打起精神来,和身后那群与自己闲话的宫女子一起,连连为自己求情:“奴婢再也不敢了,请陛下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朱佑樘却是不理,只是冷声道:“蒋宗。”
蒋宗会意,忙不迭的命令侍卫:“还不堵了她们的嘴,拖下去。”
一旁的侍卫见陛下今日本就神色不对,如今更是脸色黑煞煞的,并不敢怠慢,忙出来几人把这几名宫女子给拖了出去。
朱佑樘见几名宫女子被拖了下去,尤不解气,还待进皇后所在的坤宁宫斥责一番。
陛下刚一起身,一句“摆驾坤宁宫”才刚刚出了口,便被远远而来的身影给吸引住了视线。
“奴才叩见陛下。”雍正穿着一身银蓝色的坐蟒朝服,神色淡淡,一派恭谨的给朱佑樘行了礼。
“你可算是回来了。”朱佑樘见了心上人,顿时喜笑颜开,哪里还记得之前自己还暴躁的赏了一群宫女的板子,还打算去张皇后的坤宁宫一趟,斥责对方呢。虽然心里高兴,但朱佑樘也知道雍正是个严谨的性子,还没赶到心上人的面前,口中便已喊道:“快快平身!”
“谢陛下。”雍正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陛下虽然心情不好,如若不弃,还望能陛下分忧。”
听到雍正的话,朱佑樘便有些尴尬。“没什么,只是久不见你,心中太过想念罢了。”
“陛下方才似乎想去坤宁宫?可是奴才观之陛下神情,却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雍正虽然个性严谨,但是与之朱佑樘相处久了,又是那般的关系,难免就有些放松了。“陛下,皇后娘娘可是有了身孕的,哪里能担得陛下的斥责。”
见朱佑樘对着自己时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雍正话唠的性子又起了来,这一罗罗嗦嗦,就罗嗦到了半夜。
唉!这朱佑樘心心念念与雍正过的第一个七夕,就是这般惨淡收场了。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当一大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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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中元节番外 。。。
七夕过后不到十日;就是七月十五日。
中国有四大鬼节;分别是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十五以及十月初一。
相传,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大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所以人们称七月为鬼月,这个月人们认为是不吉的月份;既不嫁娶,也不搬家。
而七月十五,更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
虽然雍正以前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可是当他经历过一次转世重生之后,明显就对此多了一丝的敬畏之心,原本的半信半疑,也是变得全信了。
对于这个鬼月,雍正纵然有丝忌讳,可是该做的事,却不会因为鬼月鬼日的关系而停滞不全的。
雍正领着西厂的锦衣卫,抄了一处意图叛乱的王爷的府第,把阖府的女眷男丁都关押在了王府,又令人守着,又命若没有自己的手令,便不能让任何一人随意进出的。
领着一干人回了西厂,雍正又被朱佑樘的口谕给召进了宫。
宫中最忌讳这个怪力乱神之事,哪里会谈及七月十五日的鬼节呢,所以,朱佑樘并不知道雍正听到自己在夜深时召他进宫后,那脸上的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
西厂就在皇宫的外围,虽然离着皇宫很近,路上也没人敢在路上烧纸钱,但是还是能隐隐听到那些烧纸钱的人的哭声在风中传来。
雍正抬头看向天际,却是一片幽黑,没有一点星光,只有圆圆的月亮似乎在闪着蓝光。
雍正懒得坐轿,骑着马便到了东华门。因着朱佑樘以前特特下过旨,允许雍正紫禁城骑马,便也懒得下马,掏出了腰牌让守门的侍卫们看了之后,就直直的进了宫。
朱佑樘一脸的喜气洋洋,只因他前些日子得了一样物件,想着必能讨得雍正欢心的。
雍正骑着马儿所以行程也快,但皇宫毕竟是皇帝所住的地方,倒是宽阔的很,花了好些时间才到了乾清门,然后便到了朱佑樘所在的乾清宫。
一时,又有太监来禀说雨公公到了,朱佑樘有心想讨得前些天七夕时便生着自己气的雍正的欢心,便急急忙忙的亲自上前来接了。
雍正下了马,由着小太监把马儿宽儿给牵了下去。雍正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神色淡淡的看向迎向自己而来的朱佑樘。
待到朱佑樘到了面前,雍正这才跪了下去,“奴才叩见陛下,陛下圣安。”
“快快请起。”见到雍正的神色,朱佑樘心内忐忑。虽然对着他人,朱佑樘便是个善勇敢断的皇帝陛下,可是对着雍正时,他却永远只是个被雍正养大的少年皇帝。虽然不甘心,但是朱佑樘觉得能得到雍正的关心,却是他求之不得的。
“陛下,深夜召奴才进宫,可是有急事要奴才去办?”
“这、这个……”朱佑樘吞吞吐吐的半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虽然奴才是宦官,但好歹也是西厂主事。奴才若是平白无故的进宫,很容易就会闹得人心惶惶的。陛下,还望您以后三思而后行才好。”
雍正言正言词的说完,但总算是留给了朱佑樘一份面子,没有继续斥责。
朱佑樘松了口气,笑道:“既然来都来了,不若胤禛便随朕进一趟乾清宫吧。不然,只我们二人在这宫门外只聊了片刻,你立时就要回去,可叫人怎么说呢。”
雍正深知朱佑樘这话只是个借口,但朱佑樘毕竟是皇帝,自己却是不能太过驳了他的。况且他这些时日一直忙碌着,虽说七夕那日曾经见过,但也是以斥责了朱佑樘一顿为收场的,但是好久没聚聚了。
再一看朱佑樘那半含笑,半含期盼的神色,雍正的心便有些软和了下来。“……陛下说的也有道理,奴才随着陛下便是了。”
一番话下来,让朱佑樘暗自欣喜。这般做态下来,倒让雍正也有些内疚了。
也因此,朱佑樘执起雍正的手,拉着他进了乾清宫,雍正也没有说什么‘这不合规矩’之类的话了。
朱佑樘拉着雍正进了乾清宫,又走进了专为皇帝贮放图书翰墨,供其政余读书之处的懋勤殿。
雍正有着满腹的疑问,偏生见到朱佑樘那高兴的模样,便没立时开口问出来。也罢,到后来也总是要说的。
到了懋勤殿,朱佑樘又拉着雍正到了一旁的御案上,指着一处,笑道:“胤禛,你且看那是什么?”
雍正想摆开朱佑樘的手上前一瞧,可是略一拉扯,却发现朱佑樘的手抓得越发紧,便不再理会,只由着朱佑樘拉,自己则径自上前看向朱佑樘所指之处。
只见十二只白瓷温润的杯子一字排开,上面画着代表着十二季盛开的花儿。
雍正又上前几步,拿起一个杯子细瞧。
这杯子上是一朵迎春花儿,后面还写着唐时白居易的一首诗——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恁君与向游人道,莫作蔓菁花眼看。
这一列十二只白瓷杯,俨然就是十二月令花神杯了。
“真是难为你了,我不过略那么一说,你便真做出来了。”雍正把杯子放下,心中也有些感慨。想到清时,倒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了。
“你说过的话,我从来都是放在心上的。”朱佑樘说着一番柔情蜜意的话,满意的看到雍正冷凝的脸带上了一丝柔和。于是,凑上前去,意图与雍正耳厮鬓摩一番。
“你们两个给朕离远一点。”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突然传来,唬了雍正和朱佑樘一跳。
要知道,朱佑樘为了在雍正面前献殷勤,可是早早就将懋勤殿内侍候的宫人给清了出去了。如今突然有人出声,哪里有不心惊的道理。
连着雍正,也和朱佑樘一般,第一个反映就是有刺客。
两人向声音出处转眼过去,身子也绷得紧紧的,这一看,却又愣住了。
只见声音出处是那十二月令花神杯之处,而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头上的头发几乎被剃光,只余头顶一束短短的头发被束起,身上穿着明黄色龙袍的透明的中年男子。
朱佑樘不知面前这人是谁,可是雍正又如何不知道呢。
雍正身子几不可见的晃了晃,然后猛得跪在了地上:“儿臣叩见皇阿玛!”
朱佑樘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雍正早已经把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朱佑樘说过,自然也知道皇阿玛就是父皇的意思。再一听雍正称面前这个貌似是鬼魂的男人为皇阿玛,虽然满心疑惑,但也还是跟着半跪了下去,喊了一声:“岳父。”
康熙的脸都气歪了。
“谁是你岳父,快别胡说了!”到底是没舍得责骂雍正,康熙也只能拿朱佑樘来发火了。
朱佑樘倒也放得□段,见到康熙生气,便转头看向雍正。看雍正紧紧的蹙着眉头,头也低低的垂着,便改了口:“皇阿玛!”
好嘛!这回是以儿媳妇的身份来问候公公了!
康熙照样是怒气冲冲的。“放肆!皇阿玛也是你能叫的吗?朕可没生过你这么个儿子!”
“皇阿玛……”清清淡淡的声音一开口,康熙和朱佑樘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