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斯内普,你饶了我吧-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会。”卢修斯保证道,“西弗勒斯比你想象的要顽强的多。”
“你保证……”
“我保证。”卢修斯坚定地说,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能维持多久,“另外,西弗勒斯的生日在下个星期的周六,你最好准备一下。”
看上去,卢修斯最后的一句话把脑容量向来不大的格兰芬多从悲伤拉到了现实中,下个星期周六?也就是八天之后!
卢修斯看着小天狼星的表情开始变化,他从地毯上起身,拿起手杖,带着达成目的的愉悦下楼离开,虽然这丝愉悦完全不能掩盖斯内普决定所带来的担忧。
一月的伦敦,和天气预报中所说的那样下起大雪,冰霜在窗户外面冻出一层白色的隔膜,这仿佛像是小天狼星和斯内普之间的隔膜,一个内心如火,一个冷若冰霜。小天狼星在屋子里害怕打开窗子吹进的寒风赶走自己的热情,斯内普把自己关在门外,无法接受满屋的火热融化自己建立的高墙……
他们纠结着,仿佛人类在7月期盼12月的温度,却又害怕12月的冰霜……他们都为对方表现出从前从未想象过的关心,可是,没有一个愿意点明。
“西弗勒斯……”小天狼星趴在窗台上,指尖触到冰冷的玻璃,窗外的冰霜融化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透过那个狭小的视野,伦敦满城,大雪纷飞,却……不那么寒冷。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既然他不敢面对生活,他又如何能创作出有价值的东西来?既然他不能认真地对待你和自己,他又如何能把他真正的感情放入画中? ——摘自《明娜》
斯内普的行动力快的惊人,当天晚上,他通过马尔福家的渠道将私人信件递交到预言家日报的编辑手中,那个巫师好好盯了斯内普几分钟,决定将这个消息刊登在国际版的第一页。几乎是同时的,法国、德国、比利时各国的巫师报纸都受到来自‘某个贵族’的匿名信,其中详细介绍了克里斯蒂安洛先生的真实身份,并配有斯内普本人的签名确认,巫师的签名和他们的名字一样是带有魔力的,无法伪装。
第二天,宁静的圣诞节假期,在贵族和魔药界掀起了一股风浪,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名字被推向风口浪尖,预言家日报专门开辟了一块地方详细介绍了斯内普的资料:欧洲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三十岁以下魔药协会颁予嘉奖最多的巫师……
斯内普长久不回的麻瓜住宅猫头鹰送来的信件覆盖了整张地毯,但是这个目前备受追捧的巫师明智地选择了不回那里。小天狼星维持了许久的英雄版幅被斯内普冷峻的容颜撤换,霍格沃茨的教授成为了各大报纸争相报道的宠儿,邓布利多每天需要拒绝十几份信件,因为校长至今无法找到自己的魔药教授,而斯内普显然也不想这么快暴露自己的行踪,至少,布莱克老宅必须绝对保密,他不能担更大的风险。
连续两天,小天狼星没有和斯内普说一句话,他没有那么生气,只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斯内普对他的付出。这仅仅只是魔法的作用?仅仅只是那个契约一样的魔法命定斯内普作出这样的决定来?小天狼星不愿相信,但他也不能证明什么,他是受益者,难道他还能扯着斯内普的领子问他:你他妈的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这么做的!
但他终究是沉不住气的,窝在一张床上,一个被子里,两个人背对着背仍旧感受到对方身体里炙热的温度,小天狼星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听见那个苍白的身躯里汩汩流动的血液在心脏和肺叶里叫嚣,通过那个柔韧的躯体和微冷的空气转达到他的耳膜,一下一下地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他们不能不交流,他不能阻止自己渴望和斯内普说话的情绪,他想……他真的想……于是他也那么做了。
“斯内普。”小天狼星低声说道。
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听上去就像是完全睡着了一样,但小天狼星知道他没有。
“听我说行吗。”小天狼星闭着眼睛,虽然他睁着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入眼的也只会是路灯照耀下的惨白的柜子,“这真的很难……我,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这么关心你的安全,是,没错,我很担心,非常担心。”他凌乱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你可以说魔法也对我产生了作用,但是我不讨厌,真的。这种感觉该死的就像是我该这么做一样,我觉得这很正常,我们该死的应该睡在一起,应该分享一块面包,应该——应该完整的、一个不缺地活着……我都不知道这些想法从那里蹦出来的,可是那么自然……我简直没办法让自己现在去想象你受伤甚至——”
“谁告诉你我会死。”
“这个风险一点也不小。”
“容我提醒,我是个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天生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斯内普声线平稳,但小天狼星看不到他目光的闪动。
“所以你就这么做……”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样做完全的有害无益。”斯内普语气携带着浓郁的嘲讽,“脱离霍格沃茨,那是个多大的解脱你比我清楚的多,布莱克。不要用你格兰芬多式的杞人忧天质疑我的决定,你会看到最终谁是正确的。”
“我的确猜不到几年之后会如何,但是我知道很多人会针对你!”小天狼星带着鼻音扭过身子,不解地盯着斯内普宽宽的肩膀。
“够了……”斯内普说。
“不够!怎么能够了!”小天狼星掀开被子,“你让我怎么接受……如果你和从前一样就那么、那么死在我面前……我不能……”
斯内普没法再躺在床上,他点燃了火把,翻身下床走到窗子前面,盯着模糊不清的夜景,他不止一次地听到过小天狼星在睡梦中的尖叫,他知道那是个什么场景——黑魔王的巨蛇纳吉尼以及自己的死亡……可是他能做什么,他不能,他们只是两个因为魔法不得不呆在一起的巫师,一个斯莱特林一个格兰芬多,这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不能再次经历莉莉般的失去,何况小天狼星只是个同伙……他的光只有一束,那一束已经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中,涤荡着属于他自己回忆的光泽,外人不许触摸,也不许越界,更没有人能够取代。
“你陷得太深了……布莱克。”
小天狼星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个词来,他也许是想吼叫什么,但是抗议主人的声线仿佛被磐石压住一样无法震动,他望着那个站着的背影,隔着两只手臂的距离,却那么远……
陷得……太深?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原来是我一厢情愿!那你主动的吻算什么,我们之间那个最亲密的晚上算什么,你尝试土豆泥的味道还告诉我还行又算什么!原来——原来最后这一切,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在你看来都是例行公事?!
“哈哈哈哈哈哈!!!!!!”小天狼星发狂一样地大笑起来,他扑到斯内普,把他按到地上狠狠地打了几拳,骨头和骨头碰撞出沉闷的声音,消瘦的膝盖紧紧压进魔药大师的腹部。
斯内普毫无准备地被痛打了几拳,但是小天狼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怒吼了一声,低下脑袋,猛的阖上上下颔,紧紧咬在斯内普的脖子上——血腥味充满了口鼻——
“你——疯了!!!”斯内普的魔杖不在身上,他回击了一拳,打在小天狼星的肋骨上,尖锐的疼痛让他松开牙关。斯内普的脖子已经淌了一片血,小天狼星的脸上染着红色的装饰,充血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像发狂的兽类——
“我能不疯吗!我能不疯吗!!”小天狼星狂怒吼叫着,双手狠狠掐着斯内普血淋淋的脖子,“混蛋……混蛋!!!”我掏心掏肺鼓足勇气把心底里那些话说出来,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服我自己真的喜欢上一个长相、血统、背景他妈的统统抬不上门面的男人!你就这么报答我,你就这么告诉我——陷——得——太——深!!!小天狼星没有说出那些话,他狠狠甩了斯内普一巴掌,直把自己是手掌都震得发麻,接着他摔上房门,离开这栋房子,冲进伦敦半夜的大雪中。
这个晚上注定无眠,不管是小天狼星还是斯内普。前者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脚发狠地奔跑了好几英里,直到双脚冻得刺痛也不知道停下来。后者躺在房间的地上,不去理流血的脖子和各种软组织挫伤……
有些感情,总是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被迫掐灭,或者,在看到苗头的时候避之不及地浇上一盆冷水……
克利切最早发现斯内普不对劲,他迅速通知了卢修斯,对方在十分钟之内赶到,可是在看到斯内普落魄的样子时还是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这、这都是硬碰硬拿拳头打的吧,没有任何魔法的痕迹,连除你武器都没有……
斯内普有些迟钝地发现了自己的好友,他扶着床站起来,却来不及掩饰自己的落寞。
“你来干什么,马尔福家族不需要一个给他们赚加隆的族长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卢修斯说,“怎回事。”
“一旦你来,我不认为你一无所知。”
“所以现在我就看到你这副从未有过的狼狈样子?”卢修斯气急,却又心疼自己学弟那看上去就很疼的伤口,凝结的血液在脖子上环绕了大半圈,已经变成了褐色的固体,牙印子清晰可见,深深地扎进皮肉中,不整齐的伤口最难愈合,何况放了整整一晚上没有料理的情况下。
“别管我……”斯内普挪开目光,他的肚子很疼,小天狼星那几拳太狠了,说不定打裂了几根骨头也说不定……
透过反光的玻璃,斯内普看到自己肿了半边的脸已经变了颜色,青紫的伤痕一直延伸到睡衣的领子,脖子上慑人的伤口仿佛被什么撕裂了一样……其实,外伤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严重。可是别的伤呢……谁又知道这个晚上到底谁伤谁更狠;谁伤谁更深……
“如果你能真能料理好你自己的话,我何必浪费时间。”卢修斯皱着眉头,清理着房间里的烂摊子,他知道斯内普不会希望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就算对方是个家养小精灵也不行。
“他去找你的?”
“谁?”卢修斯惯性地问,随后说,“他没有去马尔福庄园。”
斯内普不再追问,他坐在床头柜前的椅子上发着愣,少见的发着愣。魔药大师——不论是斯内普还是洛都不允许出现这样的状况,因为一秒钟的打岔也许就会酿成满盘皆输……
“也许你应该考虑道歉。”卢修斯轻声建议,“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大致猜得到。”
“道歉?”斯内普嘲弄般地嗤笑,“难道我错了。”难道……我错了?
卢修斯无奈地摇头,他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一些储备药水,放在明显的地方,站在自己朋友的身后好一会,他其实很想告诉他“你真的错了”,可是不行,感情这码事,得他们自己懂,马尔福可不负责总给闹别扭的两口子擦屁股……虽然这么形容粗俗了点,可是的确是小天狼星和斯内普的写照,不过他猜到了大致事情,却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
斯内普一直没有和卢修斯讲明白夜里发生的事情,铂金贵族还有大笔的事情没有处理,只能让克利切看好好友,有任何情况及时汇报。
伦敦仍旧刮着能把人的热情全部卷走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