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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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敢则声,沈婠轻轻叹道:“因为,这杯茶,原先是给臣妾喝的。”
楚惜尘微微愣住,走到沈婠身边扶起她,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沈婠略带失望的看着他说:“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召任何一位妃嫔前来对质,若臣妾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楚惜尘望着她哀怨的眸子,心中不忍,但还是传了明妃,顺贵嫔和陈容华进来问话。而她们三人的答案几乎一模一样,那就是这杯茶本来确实是给沈婠喝的,太后忽然前来,才阴差阳错喝了这杯茶。
楚惜尘这才将沈婠揽在怀中,愧疚的说:“婠婠,对不起,朕误会你了。”
沈婠早已心寒,淡淡说道:“没关系,最重要的是皇上不能放过凶手才是!”
楚惜尘即刻下令,姚容华以谋逆罪打入死牢,家人一并诛灭三族!连宫正司的过场都不用走,因为毒死的人是太后,险些毒死的人是皇后,所以——她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卷六 第一百八十章 弑君(一)
第一百八十章 弑君(一)
听说姚容华被打入死牢后一直喊冤枉,然后回过神来终于明白到底是才是真正的凶手,嚷嚷着要见皇上。
沈婠怎会容许她见到皇上呢?只是淡淡的对刑部尚书说道:“皇上乃孝子,太后之死对皇上的打击很大,本宫不想再听到有关罪人姚丝莹的一切,大人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刑部尚书当然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皇后和皇上,当即下令三日后处死姚丝莹。她的家人也一并获罪问斩。
姚丝莹一死,沈婠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打起精神来准备太后的丧事。每晚都要忙到深夜才安寝。
这一夜又到子时,春儿帮着沈婠叠被铺床,沈婠坐在灯下,灯影照在她脸上,仿若鬼魅般深不可测。
她轻轻用水晶般的指甲敲击着桌面,顿了顿,对香茗道:“给我拿把剪子来。”
香茗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给她拿了一把剪子。沈婠接过来,将右手小指的指甲齐根剪下。
春儿正走过来,看那两寸长水葱似的指甲被剪下来,顿时有些心疼的说:“这么漂亮的指甲,剪下来多可惜啊!”
此时内室里就她们二人伺候着沈婠,沈婠冲春儿诡异的笑了笑,说:“若是不剪下来,我怕有一天我自己一不小心,也会被毒死。”
香茗和春儿都变了脸色,春儿战战兢兢的问道:“毒……毒死?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沈婠不语,用剪刀轻轻夹起那枚断甲,放到火上,只看到一缕绿色的烟雾“滋滋”冒起,指甲一端也出现一片青绿色。
春儿瞪大眼睛,捂住嘴巴,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香茗却大概猜出了什么,但也不敢置信的望着沈婠,深吸一口凉气,问道:“难道,太后不是姚容华毒死的,而是……”
沈婠不否认,点头道:“不错,是我。”她又笑了笑,将那枚沾染着毒气的指甲扔到了炭炉里,很快,变成了一小撮粉末,分不清是什么了。她又说道:“想必最先醒悟过来的是姚容华,不然她不会那么着急的要见皇上。但是她忽略了一条,本宫既然能嫁祸给她,又怎么会让她见到皇上呢?”
香茗想了想说:“可是那茶确实是姚容华泡的,也是专门泡给娘娘您喝的。就算娘娘您想下毒,又怎么会知道太后一定会去,一定会喝那杯茶呢?”
沈婠摇头道:“我并不知道太后一定会喝那杯茶,所以,我才一直在指甲里藏着毒粉,只想等到合适的机会再伺机下毒。可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又这么的好!我故意和姚容华亲近,让太后对姚容华心存怨念,我想,把毒下到姚容华的咸福宫中,嫁祸给她,那便是一举两得!”
其实,也只是沈婠将那杯枫露捧再手中,对太后说出那番诚惶诚恐的话,她才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所以立马轻轻将指甲中的毒粉弹到了茶水中。如果太后不喝,她便失手打破,再嫁祸姚容华一个毒杀皇后的罪名!
总之这一次,姚容华是一定要死的!
太后,要怪就怪她太自以为是了!
即便这次没有除掉太后,以后沈婠还是会找到机会除掉她!
春儿唏嘘道:“据说姚容华死前一直在痛骂娘娘,她说她把娘娘当成朋友,娘娘却这样对她……”
“朋友?”沈婠冷哼一声,“将我当成朋友,是她最大的错误!当初害死娴雅姐姐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和娴雅姐姐是朋友呢!”
而对于姚容华为什么要毒杀皇后,端嫔早已将这件事传给别人听,原来姚容华夜晚私会男人,被皇后发现,皇后为保后宫清誉,没有将此事声张,只是私下教训了姚容华。姚容华表面和皇后交好,实则对皇后心存不满,也害怕皇后会将此事告知皇上,所以想要杀了皇后!
这件事越传越离奇,甚至有人说姚容华从一开始就对皇后之位觊觎已久,仗着太后撑腰,除掉皇后好自己来坐那个位子!谁知道太后却做了皇后的替死鬼,真是可惜呀!
众说纷纭,面对这些,沈婠诶有闲暇理会,每日只是身穿素缟,忙于丧事,到了夜晚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她还要亲自抄写经文,为太后超度。
做足了这些,她又开始皇上的龙体,每天都要准备一些可口的点心去乾宫问候,但是楚惜尘因丧母之痛,根本就不想见沈婠。
沈婠端着一盒点心,再次被小石子为难的拦在乾宫门外,淡淡的笑了笑,说:“没关系,叮嘱皇上多吃些,别累垮了自己的身子。我先回去,改日再来看望皇上。”
回到宸宫,春儿担忧的问:“皇上不会从此不理娘娘了吧?”
沈婠神色不动,从此不理会了吗?那怎么可以,接下来的计划,没有你的宠爱,我又怎么能够实施呢?
夜里下起大雪,第二日整个皇宫都盖满了白皑皑的一片,沈婠只穿着一件纯白的长衫,没有任何御寒的衣物,长发如瀑,不带一点錾环,她走到乾宫门口,笔直的跪下,朗声说道:“请皇上爱惜龙体!皇上在乾宫中已数日未出,百官忧心,后宫伤怀。臣妾恳请皇上节哀!太后已去,臣妾知道皇上心里痛苦万分,臣妾不奢望代替皇上心中之痛,只请皇上保重龙体,臣妾愿为皇上受切肤之痛!”说罢,她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每一个都将头颅深深埋在雪地里。
半晌,乾宫的门终于打开,楚惜尘走出来,看到沈婠这个样子,顿时冲到她面前抱起她,沙哑着声音道:“婠婠,你这是何苦?”
沈婠冻得浑身发抖,在他怀里冲他凄凉一笑,道:“皇上终于肯出来了,大家都很着急……”说完,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楚惜尘叹了口气,抱着她,一直将她抱回宸宫。
一直到晚上,楚惜尘抚摸着沈婠柔嫩的肌肤轻轻说道:“朕虽然和母后的感情不是很深,但她毕竟是朕的生母,十月怀胎将朕带到这个世上,没有她,朕当不了这个皇帝。”
沈婠柔顺的躺在他怀里,圈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你如今,也总算体会到失去至亲的痛苦了吗?
那你可知道,当一直疼爱我的母亲在我面前烟气的时候,那是怎样一种痛入骨髓的无望啊!
卷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弑君(二)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弑君(二)
沈婠面前放着一个她惯用的精致香炉,盖子是打开的,她放进去一撮香料,亲自点燃了,香炉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等到整个内室都弥漫出这样的香味,她又扔进去另一种香料,这个香料散发出来的香味比前一种浓烈,发出的类似一种水果的香味,浓烈却不刺鼻,反而有种冬日里的清新。最后,又投进去一种香料,香气清淡,而且发出了淡淡的橘色雾气。
整个宸宫内殿都笼罩着这样浅浅的有些昏黄的橘色,显得无比温馨。
小石子躬身站在沈婠对面,看她熟悉的做了这些,赔笑着说道:“娘娘调香的手法还是这么娴熟。”
沈婠淡淡一笑,道:“公公见过我调香吗?”
小石子摇了摇头,沈婠嘲笑似的说道:“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法娴熟呢?”
小石子一愣,忙道:“从前听说过,娘娘学过调香。”
沈婠道:“只可惜我学的一知半解,手法并不熟练。这香闻着让人心情放松,现在,你放松了没有?”
小石子讪讪道:“是。”
沈婠盯着他说:“你现在是越来越怕本宫了吗?为什么?”
“奴才……”小石子没有说下去。
沈婠长长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姐姐留给我的人,除了香茗,就是你了。小石子,你还对本宫尽忠吗?”
小石子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娘娘此问,奴才甘下十八层地狱!奴才至死都会对娘娘尽忠!”
沈婠深深盯着他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你对本宫尽忠,那么,是否意味着什么事都会本宫做呢?”
小石子满头大汗的说:“只要娘娘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沈婠笑了笑,轻声说道:“不用你死。”她从怀中掏出小瓶子,递给他道:“把这个放在楚惜尘的膳食里,只要一点点……”
“啊?”小石子惊骇的抬起头,木然盯着那个小瓷瓶。
“你不敢?”
“不,不,奴才……”
“那就去做吧!”沈婠厉声说道。
小石子颤颤巍巍的接过瓶子,整颗心顿时掉进了无底深渊。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充满了悲剧,这样想着,沈婠的唇角却向上勾了勾。
惜尘晚膳之后还要到太极殿议事,沈婠端坐在宸宫里,似乎在等待什么事的来临。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有人跌跌撞撞的向她走来,牙齿打颤的说:“不好了,皇上……皇上他……”
沈婠瞪了她一眼,喝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人还是说不出话来,沈婠没有了耐心,站起身大踏步往乾宫走去。
今夜的星子格外明亮,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吧?
寒冬的夜伴随着冷风格外刺骨,沈婠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这一刻,终于要来临了但……为何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的兴奋呢?反而是一丝紧张,还有一丝……难过。
但是,只要一想起那张圣旨,她的心又冷了下来。
坐在皇位上的不该是他!
沈婠不该是楚惜尘的皇后!
沈家的人不会死,沈家不会破落!
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所以,他死,理所当然!
乾宫仿佛是那一天的寿安宫,楚惜尘躺在床上,所有的太医都跪在床榻下,院正的脸色如死灰一样衰败。
“皇上。”沈婠轻轻叫了一声,楚惜尘没有理她,不知为何,她的心隐隐的痛起来。
沈婠扑倒在他床边,看他的面容平静,自己却没来由落下泪来。她摸到他的心脏,那里几乎微弱的没有颤动。
她的心痛得仿佛也要停下来了。
“怎么回事?”她转身问那些人。
议事的是三位宰相,周宰相说:“议事的时候,皇上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倒在桌子下面了……臣等急匆匆找来太医,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