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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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门外就有人禀报沈婠来了,太后坐直身子,摆出一副威严的样貌来。
寿安宫有四大殿,太后居于最宏伟的暖德殿,其余太妃等居于另外几座殿内。
暖德殿虽然外表看来庞大,但内里多有隔间,太后居于东暖阁内,沈婠打了帘子进去,立时感到一阵温暖。里面不仅装了熏笼,更有炭炉。迎面一个大梨花木椅,两边放着高高的几子,木椅后是一层墨绿的软烟罗,再进一层,里面临窗砌着暖炕,北地多阴冷,家中常有这样的摆设。暖炕上是一个矮几,搁着棋盘。右手处是圆形的拱门,拱门下了帘子,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宫女打开帘子,沈婠方才看到正襟危坐的太后,慌忙跪拜下去。
太后常年礼佛,屋子里弥漫着檀香的味道。
“起来吧!”太后声音威严。
沈婠伏地不起,颤声道:“奴婢有罪。”
太后一怔,不曾想她不说委屈,却说有罪。问道:“你何罪之有?”
“奴婢不该冲撞裴妃娘娘。”
太后轻轻一叹,语气也柔和起来,缓缓道:“哀家都听说了,也不能全都怪你,她也打了你出气,更不能怪你了。起来,让哀家看看你的脸。”
沈婠起身,慢慢抬起头,虽然用了玉肌膏,但毕竟效果不会如此之快,所以看上去,也十分严重。
太后一看,顿时道:“这个裴妃!竟下的这么重的手!”
沈婠垂下头去,声若蚊蝇:“是奴婢不好。”
姚嬷嬷暗地里扯了扯太后的衣袖,太后轻咳一声,道:“罢了,打也打了,皇帝也惩处过她,你不可再有怨言。”
“奴婢不敢。”
“很好,阿婠,你要记住,如今你不再是宰相千金了,而是一名小小的宫女,若后宫嫔妃即便有对你不妥之处,你也不可造次。毕竟她们是宫妃,而你是侍女,身份截然不同,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看她柔顺的样子,甚是舒坦。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总教她明白,她如今的身份!让她对皇家心存畏惧,不能随意行事!
沈婠却在心底冷笑,那群女人当局者迷,难道太后也如此蠢顿?不说她现在的身份,皇上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其实,只要皇帝在一日,她就有所依靠,慢说是那些妃嫔,即便是你太后,也不能将自己如何!
两人各怀心思百转千回,却都不流于面上,太后正要让她退下,又听皇上驾到。
太后无奈的苦笑:“瞧瞧,就这一会儿,难不成怕哀家吃了她不成?”
惜尘刚到庆妃那里发泄了一通,庆妃不认错,只说看裴妃怒气冲冲的样子,想她那样的脾气,怕是不好,所以才叫人去请皇上的。
惜尘冷笑:“这么说,朕倒要谢谢你?”
庆妃伏在地上,哭道:“臣妾不敢,只是万望皇上明鉴,别污蔑了臣妾。”
惜尘气的说不出话,也没有证据指她挑唆,因此离了那里,却听说太后召见沈婠,所以又匆匆赶到这里来。
“既然母后要交待的话都说了,儿子这就带沈婠走。”
太后见惜尘脸色不好,知道在庆妃那里得不到什么证据,到也不阻拦,说:“你带了她去吧,这几日好生养着,养好了再行事。”
“是。”
惜尘和沈婠行礼告退,惜尘特意抓着沈婠的手,沈婠挣脱不开,蹙眉道:“你做什么?”
惜尘冷然道:“让这宫里的人都知道,你是朕的女人,看谁还敢动你!”
沈婠吐出一口气,任他牵着手,垂着头跟在他后面。两旁的宫人避让开,纷纷跪倒,瞥见紧握的双手,都暗暗吃了一惊。
也许,这位奉茶宫女,不日就会成为新宠吧?
腊月十八那天,又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好在沈婠不用当值,歇了几天一直到廿二,她脸上才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白皙细腻。她到也不偷懒,伤好了就去奉茶,免得香茗劳累,香茗却十分感激的样子。
暖阁内燃了水沉,青烟袅袅,熏笼的热气蒸蒸。惜尘只穿了一件家常的月白长袍,更显得面如冠玉。伏于案前批改奏折,剑眉轻蹙,薄唇紧抿。
他也是个美男子,若不是整日冷若冰霜,他的神采,也会令无数女子折服。
沈婠端着茶,轻悄悄的走过去,放在旁边,刚准备缩手,就被惜尘握住。
惜尘顺着手臂看到她的脸,笑了笑。
沈婠抽开,道:“难道平日里也是这般调戏别的宫女?”
惜尘见她似嗔非嗔的样子,心里着实喜(。。…提供下载)欢,放下朱笔,笑道:“怎会?朕知道是你,过来让朕看看,可好些了?”
沈婠果然凑近了让他看,他顺势将她拉到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道:“和原先并无二样,好的很。”
“太医院的药,自然是好的。”
惜尘一笑,沉吟片刻,又道:“快过年了,朕想让贞茵公主进宫一起过年,到时候,你也和你二哥见一面,劝劝他。”
沈婠的心一紧,二哥,二哥!多少千言万语梗在心口,二哥,你所娶是仇人之妹,你要情何以堪啊!
眼圈微红,随即平稳心境,道:“多谢皇上。”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二十三章 朕要你看着(二)
第二十三章 朕要你看着(二)
惜尘似是不悦,沉着脸说:“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和我这么客气。”
见他动怒,沈婠只能对他牵牵嘴角。
惜尘叹道:“婠婠,你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哪怕是天上的明月,抑或星辰。”
沈婠带了丝邪气的问:“要你的命呢?你给不给?”
惜尘笑:“你要,我自然是给的,只怕婠婠舍不得要。”说着,他又馋嘴似的吻向她的唇。
沈婠灵巧的避开,逃开他的身子,笑道:“你那么多妃子,不够你消遣的?偏要来招惹我。”
惜尘满面愁苦,指指安公公,道:“你问他,这几日朕可曾宠幸别人?自从婠婠在朕身边之后,朕可就没有再踏足后宫了。”
沈婠低声道:“这与我有何干系。”
惜尘道:“当真没干系?那朕今日可要临幸后宫了?”
沈婠啐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安公公却是一脸苦相的说:“皇上,您今晚要是再不翻牌子,太后就得让太医院的太医们轮番来给皇上请脉了,奴才也……”
惜尘冷下脸来,道:“朕好好的,请什么脉,若是来了,就堵在外面!”
安公公对皇上一落千丈的态度有些始料不及,蒙蒙的答应了,不停的擦汗。原先就不曾见过这位爷怎么笑,若不是沈婠,他这辈子大概就不会看到皇上笑的样子吧?
外头禀告了说逸亲王和忠亲王求见,安公公得皇上命,忙出去请他们进来。
沈婠在自己屋里坐了会儿,等外面不下雪了,换上靴子批了斗篷出去。
她是宫里第一个用斗篷的宫女,那斗篷还是大毛羽纱面的,她在宫里与其说是个宫女,不如说是半个主子。
自从裴妃被软禁以来,宫里都传遍了,上阳宫的奉茶宫女,是不能惹的。
沈婠慢慢走到御冬苑里,这里的梅花品种繁多,香气郁人。她却没有停下,红梅,白梅纷多,她却站在了角落里,那一丛不起眼的青梅旁。
望了一眼青梅,目光转移,望向那边松针上簌簌而落的残雪。
皇宫四院,沁春,媚夏,静秋,御冬,每院各怀四季之景。且构筑精心,美轮美奂,御冬苑以雪景最为壮观,放眼望去,皑皑的积雪中,一切楼台亭阁宛若水晶雕琢,焕发出不真实的明亮光泽。
目光收回近处,见青梅上亦有残雪,沈婠轻叹,靠近那梅花,轻轻拂拭着花瓣上的雪粒。
若是往日,到有闲情让丫鬟们将花瓣上的雪珠儿收集下来,埋在府里那棵老槐树下,到了明年,便可泡茶喝。
踩雪声渐近,沈婠知道此时有谁会来,但还是警觉的回头看了一眼,的确是惜朝,她的神色才放松下来。
惜朝见了她,走到她身边,捧起她的脸,轻柔的说:“阿婠,你知不知道,你美的让整座宫廷都失去了色彩。”
沈婠微微一笑,踮起脚尖,闭上眼,慢慢感觉他清冷的唇渐渐变得温暖,落在自己的唇瓣上,好像花朵轻落。
四周静谧的唯有寒鸦掠过的翅响,所以当那一声爆喝响起时,两人仿佛受惊的小鹿,戒备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惜尘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仿佛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惜朝和沈婠双双跪倒,恭请陛下圣安。
惜尘怒目而视,身后的忠王等人大气也不敢出,良久,惜尘道:“逸亲王所奏之事朕还需斟酌,先回去吧!”不等惜朝开口,惜尘对忠王道:“老十,送十二弟回府!”
忠王忙过去紧紧抓住惜朝的衣袖,惜朝起身,艰难的看了沈婠一眼,不得已被忠王拉着走了。
惜尘恼怒的看着沈婠,背在身后的双拳紧握,关节泛白,沉吟片刻,道:“你,跟朕过来!”
沈婠低眉顺目的跟着他进了上阳宫的暖阁内,惜尘令安公公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
暖阁内只剩他二人,惜尘站在玉案旁,轻轻敲击着桌面,狭长的眼盯着沈婠,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在考验朕的耐心么?”
“奴婢不明白。”
惜尘一个箭步跨到沈婠面前,手掌钳住她的下颚,双眼欲喷出火来:“你明白!你比谁都明白!是不是要让朕在此要了你,你才会放下对十二的情意!恩?”
沈婠惊恐的望着他,下颚快要被捏碎了,她忍着疼痛,不发出声音,只是鼻息渐渐转急。他的脸近在咫尺,分明感到了自己的气若幽兰。
惜尘眯起双眼,手上一使力,沈婠一个踉跄伏在玉案上。来不及转身,惜尘扑过来,压着自己,顺手解开身上的斗篷,然后便是束腰,束胸……
“不要!”沈婠尖锐的反抗,惜尘却毫不怜香惜玉,迅速将她身上的宫装退下,只剩中衣。
惜尘扳过她的身子,道:“朕说过了,你是朕的女人!”
沈婠挣扎的鬓发凌乱,髻上固定的发簪摇摇欲坠,惜尘掠下,青丝如瀑飘落,惜尘用那发簪轻轻挑开她的中衣,露出绣着鸳鸯戏水的粉色亵衣。惜尘的眼中流露出原始的**。沈婠一手撑着玉案一手抵挡他的进攻,下唇快被咬破了,眼中的泪水就要滑落。
她的泪终于迸出来,哭着喊:“楚惜尘,楚惜尘,别让我更恨你!”
惜尘仅存的理智停下动作,托起她的头,问:“你恨我?”
她终于抑制不住,所有的仇恨都爆发了出来:“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杀我全家,我怎么可能不恨你!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今日你若碰我一下,我只恨自己当时一念之差,未曾将宝剑刺入你的心脏,今日才受此大辱,必自刎于你面前!”
惜尘怔怔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叹息了一声,心里的火不知被什么浇灭,只剩彻骨的寒凉。
他放开哭泣的她,亲手给她穿上衣服,一件一件的剥落,又一件一件的穿回去。
等到两人都不再衣衫不整,惜尘系着腰带,看一眼摊在地上,青丝散乱遮住面颊的沈婠,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