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和平时代-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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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这太可怕了,先生,太可怕了──」莱特惊惧地用两条枯瘦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脑袋,猛力摇晃。
「袜子代表了什麽?」西弗勒斯问道。
「它代表了自由。」卢修斯微笑着回答,轻转过身,长袍下摆的声响惊动了莱特,让他畏缩地尖叫了声,「听起来不错,不是吗?」
「不!不!不!这太可怕了!离开这里,成为一个没有归属与任务的家养小精灵,这太可怕了!一个没有归属的家养小精灵和死亡没两样,先生!」莱特扯拉着嗓子嚎叫,「莱特会没用的死去!」
卢修斯转回身朝西弗勒斯投去目光,满是得意与优越,西弗勒斯抽了下嘴角,状若不屑地撇开视线,他已习惯了斯莱哲林贵族们的自傲,那蔑视自身以外所有的态度总能轻易激起他人的怒意。
「我会记得的。」他答道,家养小精灵的奇特只在心头闪过几秒的惊叹与兴味,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从未乱丢袜子,卢修斯。」
「我知道,你只会糟蹋穿在身上的衣物。」卢修斯夸张地叹了口气。
生活习惯的碰撞让他们总有话题能够彼此调侃,莱特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重新热络起来的对话中,来无影去无踪如隐形人是家养小精灵一贯的行径。
瘦小的身影再次别着金色徽章出现,是位於午夜时刻的马尔福继承人书房中,莱特弯着背脊,小心翼翼地站立在书桌前,十指紧张地放在肚子上敲打。
寂静无声的黑暗中,卢修斯穿着一身暗红色的丝质睡袍缓步推开门,拿在手里的蜡烛站立在银托内,散发微弱的光芒,随着他走动带来一小区块的光亮,走远时,黑暗重新卷起吞噬。
他无声而稳定地走至莱特面前,举起蜡烛逼近,照亮那张惶惶不安的脸孔,满意地勾了下唇角後,他把银托摆到桌上,从容地後仰坐进书桌前的皮椅,晕黄的烛光仅照亮线条俐落美丽的下颚与一只轻搭桌面的修长手指。
「说吧。」卢修斯缓缓开口,声音轻轻回荡在宽敞的房间。
「是的,主人。」莱特低声回答。
接着,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挺起胸膛仔细描述起西弗勒斯踏出马尔福庄园後所发生的事,在谈论到误闯翻倒巷的事件时,这名家养小精灵可怜兮兮地蜷成一团,不时压低音量发出细长的尖叫,把自己的头颅撞向地板,砰砰作响。
「是莱特的错──主人!莱特应该看好爱闯祸的伊万斯小姐,真是太可怕了,太无法原谅的错误!闯祸的伊万斯小姐!伊万斯小姐!」他呜咽哭泣道,「可怜的斯内普先生!」
将鼻涕与眼泪糊得一地毯後,莱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书房的角落,弯腰从矮柜内拿出一个浅浅的金盆子,搬运到卢修斯跟前。他张开十指按压自己的头颅,一条长长的鼻涕在他发抖的时候沾上嘴唇,令人作恶,而卢修斯则保持着惊人的耐心,沉默地隐在黑暗中等待。
一团团亮银色如云朵如流水的团状物抽离莱特的脑袋,被置放到盆内,缓缓地向右绕圈旋转。一分钟後,莱特瘫坐在地上,上下排牙齿神经质地敲击出声来,卢修斯缓缓前倾,步入光亮中,弯下腰。
冥思盆显现了所有的一切,莱特尽职地跟随在西弗勒斯背後,所以当卢修斯窥视这段回忆时,总会看见西弗勒斯的背影,并与对方一致的角度看向所有的事务,好似自己也亲身经历了一切。
他追随着西弗勒斯走过的脚步,为对方迫不及待想摆脱手中的饼乾屑的举动
微笑,为自己成了笑话对象皱起眉头,接着,他若有所思地兜着圈子审视被过於注意的爱尔兰报丧女妖,若有所悟地联想起曾经。
重新坐起身,卢修斯靠上椅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已然猜测到西弗勒斯所隐藏的事,有两场死亡出现在对方的学生生涯里,先是托比亚·斯内普,而後是爱琳·普林斯,他不清楚实际的时间点,因为曾经的自己并未对此上心。
报丧女妖预警了第一场死亡的到来──托比亚·斯内普,西弗勒斯的父亲。
轻轻阖上眼,他的手指按着某种不明的规律轮流敲打,低声问道:「西弗有让你做什麽吗?」
「斯内普先生只让我之後仍旧帮忙整理房间的物品。」莱特低声回答。
停下手指的动作,卢修斯睁开眼,缓缓站起身拿起银托,高举的蜡烛照亮了他的脸庞,披在脑後的发丝闪动微光。
「那就这样吧,遵守他的所有命令。」丝滑的嗓音轻滑过空气的瞬间,他挪动脚步离开了房间。
深深弯折腰杆,莱特低低喃念,「是的,主人,莱特会听斯内普先生的话,尊敬的斯内普先生啊!莱特是个优秀的家养小精灵,会遵循所有的命令。」
第六十七章丧报
只剩下一天便要回到蜘蛛尾巷,面对所有可能来临的一切,西弗勒斯为此辗转反侧,整晚不得安眠。普林斯启蒙试图发表意见,但被他用睡袍团团捆住塞进行李箱里,他并回避掉卢修斯的关心。
比起热爱变出金币愚弄人群的爱尔兰矮妖,书籍内对报丧女妖的记载简直称得上忽视的简单。上头书写她们会变幻成年轻女子或老妪的模样,搓洗将死之人的染血衣物,被抓住时,则会吐露即将奔赴死亡的姓名,没有一本书提到预言的正确性与是否不容违逆。
也没人在乎这群爱尔兰的女妖的预言对象是否只涵盖爱尔兰人,西弗勒斯讽刺地想着,最後绕开散乱地面的书本,提笔写下信件,趁着半夜唤来乌头,向对类人生物有所热爱的罗德询问。
现在,他孤独一人待在好一阵子未踏入的客房,套着皱巴巴的长袍平躺在床铺上,疲惫不堪却无法成眠。
半夜的信件是多麽的失礼,同时存有急迫与希望不为人知的隐意,西弗勒斯不晓得自己属於哪一种,或许後者多一些?如果罗德等到明早才回信,自己说不定能赚得现在平稳的睡眠,如果对方立即回信,快速收到回覆能马上解决萦绕在心头,所有犹豫不决的事。
思绪绕上一圈又一圈,建立了无数次的假定,最终指向同一条结论,他仍然无法成功阖上双眼。
天际微亮时,一阵拍打窗户的声响传进西弗勒斯耳中,他使劲眨了眨发酸的双眼,掀开棉被赤脚走下床。乌头正鼓动双翅停留在窗前,爪下紧抓着一封信,信封雪白得刺目,他大动作抬起手臂打开窗户,抖动着手指抽出回信。
──我的朋友,
请原谅我过於贪睡,而直到今早才发现你的猫头鹰被花园里刚入住的不速之客──荆棘给困住了,那些荆棘是跟着某次购买的宠物运入时,不小心落到土中的,困住了不少访客与猫头鹰,造成我们不小的困扰,但别担心,我们已着手准备将它们这底铲除。
关於你的提问,西弗勒斯,我很荣幸能为你解答。有一只报丧女妖已入住我的宠物房一年半,截至目前为止作出几次死亡预示,完全准确,无一失误。有些人称此为预言或误会为诅咒,但就我个人的理解,说是揭露未来即将到来的死亡会更为正确,她们的存在只为了透露梅林的召唤。
至於如何确认将死之人的身份,一种是查看她们搓洗的衣物,她们多半会出现在与将死之人相识之人周旁,进行揭示。我观察过,当报丧女妖身边没有任何人与即将面临死亡的人有连系时,会变得沮丧丶茫然若失,蜷在屋子什麽也不做,为此我得让家养小精灵固定带她出外兜圈子。而最直接肯定的方法,是握住她们的手,她们将会说出那人的姓名,如果希望了解更多,也许你能亲自前来看看。
除此之外,我很希望今年暑假有机会相聚,吃顿饭或来场小旅游都令人期待,我想杰森恐怕极需要这个。你应该也收到成绩单了,恭喜,我敢肯定这次你仍然有在前十之列,我比去年进步了三名,挺不错的,但是我们可怜的杰森,很不幸的退步了一名,我们都知道去年他的排名也不怎麽好,埃弗里夫人对此大发雷霆,正等待我们这群朋友的救援呢!
愿你一切安好。 你诚挚的朋友,罗德──
微微阖上眼,西弗勒斯轻吐一口气,重新看了一遍信件,神情染上几分漠然。他反覆阅读着关於报丧女妖的描述,僵硬地回过身走至桌边,抽出羊皮纸写下简短的答覆。
──我需要见见你的报丧女妖。
他看向静立在窗台上的乌头,乌头黑沉的羽毛上满是露水,圆亮的的眼珠有丝疲惫,却依然表现得沉稳,细看它的双翼外侧与鸟爪,会发现被利物划破的痕迹,西弗勒斯知道那是罗德所说的荆棘,而对方也为乌头的伤口上了药,淡绿的药膏完好封住了划伤。
「很抱歉,乌头。」西弗勒斯打开抽屉拿出用来给猫头鹰当零嘴的坚果仁,倒在掌心递到乌头嘴前,另一只手放下羊皮纸,轻轻抚摸着它。
乌头低啼了声,脑袋轻蹭了下他的手心,吃掉那些坚果仁後,抖了抖身躯,鼓了两下羽翼打起精神,抓起羊皮纸往外飞去。
盥洗过後,西弗勒斯向卢修斯提出要提前回蜘蛛尾巷,出乎意料的,对方没有任何挽留,他不禁意外地盯向卢修斯。
「无需惊讶,西弗。」卢修斯微微一笑,抬手理平西弗勒斯歪斜的衬衫领子,「你不会无缘无故提早回家,请容我自满地认为自己并未招待不佳,更未惹你不快,虽然不清楚你的理由,但你总是会告诉我的,对吧?」
西弗勒斯怔愣了下,接着微微侧过下巴,绷紧喉头止住想倾述的冲动,「……我会的。」他乾涩低应。
「莱特会跟随你。」示意家养小精灵走上前,卢修斯温声说道。
看着朝自己弯腰行礼的莱特,一位隶属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西弗勒斯明白卢修斯在暗示随时能够寻求他的协助,来自对方的关心微微安定了他的情绪,让他有馀力勾起嘴角,对卢修斯露出微笑。
「我永远在这儿,亲爱的西弗。」卢修斯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并轻轻亲吻了下他的额头,而後嘴唇,彷佛意谓着无论是最初的朋友身份,或是现下的情人身份都无法改变其坚定的立场,永远可靠。
颤抖着双唇,西弗勒斯对於自己的无法坦白感到一丝愧疚,同时激动於这份温暖,急促的一个呼吸後,他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止住卢修斯朝後退开的举动,用力吻住。
「噢──」莱特抬起细长的手臂努力把眼睛遮住,发出细声的尖叫。
几秒後,他们才放开彼此,在卢修斯目送中,西弗勒斯领着莱特回到蜘蛛尾巷。
微凉的晨光下,贫穷破败的蜘蛛尾巷也能增添上几许柔和。西弗勒斯立在家门口,小心而谨慎,他不在的这段期间,没有人会提供托比亚足够的金钱到酒馆烂醉,所以对方多半在家。
清晨对斯内普一家而言多半是吵闹的开始,托比亚睡醒後总会焦虑不安地抓搔自己的头发,摔掷器皿,宿醉带来的不适则使他的脾气更加暴躁。之前,西弗勒斯总会趁着托比亚清醒前离开家,而他现在却要趁着对方沉睡时踏入家门,带着一只惹麻瓜畏惧丶厌恶的魔法生物,待上一整天。
深吸一口气,他挺直背脊,小心翼翼地握住门把,轻轻推开木门。光线随着他的走入照亮屋内,透过敞开的门,西弗勒斯看见床铺上仅躺着爱琳一人,没有托比亚的踪影,皱了下眉,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