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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hp同人]和平时代-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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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年事已高,对於巫师而言,离世的时间不早不晚,很久以前,他已对这一天的到来有了心理准备,然而哀恸仍然深深掳获住自己,斯科皮搭上肩膀的手让他回过神,他撑起马尔福家的高傲面孔,挺起胸膛有条不紊地处理後事。
  他已经是名父亲,是名祖父,不再是过去会慌慌张张,痛哭失声的孩子。
  随着日子的推衍,发现父亲躯体的古怪时,他没有向圣戈芒求救,那里虽然号称为永远中立之地,但只要工作的仍是人,就会有所私心与偏向,像他们这种曾经的食死徒家族,想获得中立的救助只能凭运气,没有人敢保证前来医治的医生是否会暗地下绊子。
  其实这样也不错,战争後的日子对於一位曾经叱咤巫师界的马尔福家主而言,实在太憋屈了,父亲无法独自前往对角巷或任何地方,只能沉默地待在马尔福庄园,宽敞的庄园竟成了他後半辈子的世界。
  在床边坐下,德拉科抬起手缓缓握住父亲的手掌,看着交握的手,他想不起来最後一次牵住父亲的手是几岁是的事。
  他没有公开发布讣文,那只会为卢修斯招来漫骂,父亲不会需要这些,他只传讯给几位仍然交好的家族,在马尔福庄园内举行简单的丧礼。
  丧礼当天,他注意到母亲未曾落下泪水,她只是穿着一袭黑色丧服,面上轻拢着黑纱,极其平静地注视着棺木沉入地底,直至泥土完全覆盖。
  他知道母亲从来了解父亲,也许她也清楚这结果其实不差。
  他与母亲一起收拾父亲的物品,父亲留下的东西很少,在家主传承的那刻,连同蛇杖近乎给了自己全部。
  拉开书桌最下层的抽屉,德拉科看见几本写满的龙皮笔记本与一只装满空水晶瓶的旧木匣,纳西莎轻扫了那些物品一眼,淡淡地说:「那是你父亲曾给西弗勒斯的。」
  翻开笔记,密密麻麻的字迹果然是那位曾经的教父,德拉科想自己仍然无法原谅对方的背叛,就算教父从未变过对自己的慈爱与看护,在对方心中,排在第一位的还是疤头波特和他的母亲。
  他不知道父亲是否如他一样怨恨着教父的背叛,但他隐约知道父亲并不想碰触这个话题,每当他试探着提及与教父相关的事时,父亲总会轻描淡写地带过,也许并不希望去怨恨这位曾经的朋友。
  盖上笔记本与木匣,德拉科站起身走到壁炉前,弯身将它们放进了柴火堆,他退後一步注视着火焰吞噬掉一切。
  怨不怨恨已没了意义,所有曾经存在的都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五:白巫师与黑魔王

  
  复活石夺去了他的性命,同时也带来了另一次生命。
  阿不思·邓不利多偶尔会低头看看自己完好的左手,那里曾经焦黑一片,预示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而现在他的时间已经重新回溯,年轻得叫人不敢置信。某方面而言,自己的愿望确实透过那块复活石实现了,他眯起双眼,微微一笑。
  从顶着苍苍白发的老人变回幼儿後,阿不思可说适应良好,很快便接受了自己不过丁点大,除了趴躺在床上吐泡泡外,什麽事也无法自理的日子。他惬意地窝在婴儿床围出的一方空间,朝看顾自己的母亲与父亲露出愉快的笑容,唯一让他感到尴尬的是更换尿布的时候,那时他会害臊地撇过头,肥嘟嘟的面颊显出来的别扭样让邓不利多夫人乐得亲了他好几口。
  等到能够下地行走的年纪,他仍旧保持着孩子应有的举动,笑眯眯地玩着母亲从麻瓜世界买来的小火车,或是父亲带回家满地滚动的毛绒绒,用点魔法做些有趣的小活动。
  邓不利多夫人为此宽心不少,怀孕时她好长一段时间总皱着眉头,翻看育儿书籍或是询问他人的意见,邓不利多先生倒是感到莫名,身为巫师的他无法完全理解麻瓜妻子的担忧。
  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与父亲一样的巫师,还是与母亲一样的麻瓜呢?阿不思出生後很快展现了魔法能力,压在她心上的大石顿时放了下来,孩子的乖巧也让担心不知如何照顾小巫师她抛却了烦恼。
  然而,几年後肚子再次鼓涨起来时,邓不利多夫人又皱起眉来,第二个孩子会是巫师或麻瓜呢?如果这次是名麻瓜,他/她长大後是否会在意呢?
  阿不思则期待地跟在母亲身,等待着他的弟弟阿不福思的到来,想着这次或许能改善与对方的关系,他记得年幼时阿不福思总和自己玩耍在一块儿,用着对兄长崇敬的目光仰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起却换上怒目相向的姿态。
  等来了阿不福思後,隔年又迎来了妹妹阿利安娜,三名孩子全是巫师让邓不利多夫人安了心,邓不利多先生则不感意外。比起两名儿子,邓不利多先生更关注娇小脆弱的女儿,每当下班回家他总会满面笑容地抱起阿利安娜,亲昵地捏捏她的小手,轻哄逗弄,与妹妹相隔一床的阿不福思倒被冷落了。
  坐在一堆布偶间,阿不思注视着父亲的举动,恍然地想起小时候他与阿不福思为此不甚喜爱阿利安娜,觉得对方狡猾地分去了父母的注意,见着阿利安娜睁着那双无辜控诉被冷落的漂亮眼睛,他们更不想和她玩在一起。
  阿不福思时常嘟着嘴巴,故意抢走妹妹抱在怀里的洋娃娃,或拉扯她的辫子,惹得阿利安娜哇哇大哭,被父母训斥一顿後,他会气鼓鼓地缩到角落敲打墙壁出气,过没多久,被父母哄出笑容的阿利安娜像是忘了自己才被欺负过,又抱着娃娃蹭蹭地走到哥哥面前。
  那时候他在哪里呢?阿不思侧过头想了下,似乎自己较年长的关系,对於这些打闹他向来不加理睬,也许那时候自己在看书或是玩些更好玩的东西吧,他笑了笑,伸手想顺顺长胡子却扑了空。
  挂着温和笑容的面孔与包容的态度很快掳获弟妹们的心,每当阿不思看着活泼开朗的阿不福思与乖巧文静的阿利安娜时,脸上的笑总会加深几许。收到霍格华兹入学通知时,阿不福思与阿利安娜依依不舍地扒住他们的兄长,要对方留下,狠狠感动了他一番。
  承诺会写信回家後,他搭上特快车回到熟悉的霍格华兹,那儿在过去等同於他的家,最让人开心的是自己这副年轻躯体,他几乎天天造访厨房,满怀感激地从家养小精灵手中接过大量的点心与甜食,没有人会阻止一名成长期的男孩填饱肚子,爱吃甜食的小爱好落在教授们眼里也很是可爱,就算蛀牙了也还有健齿魔药呢!
  阿不思如鱼得水般愉快地度过半学期,轻松赢得了全体教授的称赞与同学间绝多数的好评价。
  提了满手的礼物回到家欢度圣诞节,迎接他的出乎意料是阿不福思双手环胸,噘嘴斜视的姿态,愣神时,阿利安娜踩着新买的小红鞋从房间跑出来,惊喜地欢呼着扑上前。
  但阿不福思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妳干嘛啊!随随便便乱抱的!妳认识他吗?」他重重哼了一声。
  「他是哥哥啊?」看着阿不福思不悦的脸,阿利安娜小小声地回道,低头看看被握住的手臂,试探地摇了两下没能被松开,她转头看了阿不思一眼,脚尖转了地板两下往後退。
  站在门口的阿不思眨眨眼,挤出笑容举起手上的袋子,「喔,阿不福思丶阿利安娜,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回来,蜂蜜公爵这次圣诞节可出了不少美味的特殊点心。」
  睨了眼阿不思与手上的礼物袋,阿不福思重重哼了声,牵起阿利安娜转身离开,顶着早上起来只匆匆梳上两下的赤褐短发的阿不思,巴巴地目送他们离开,显得隔外可怜。
  短短几个月,一切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状态,阿不思为此很是苦恼了一阵子,母亲宽慰他不过是阿不福思认为被丢下在闹脾气,过几天便会转好,他同意地点点头,个中原由他也明白,不过是因为过往的经历而感到无奈。
  戴上圆形眼镜的那年,阿不思才等到阿不福思缓和下态度,原因是对方也将进入霍格华兹就读,与其说是气消,应该说是闹别扭的阿不福思总算得到一个满意的台阶可打破僵局,提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他抬着头用掩不住高兴的语气敷衍拉住自己的衣摆的妹妹,让她乖乖再等上一年再一同上学。
  失去两名哥哥陪伴的阿利安娜在母亲的引领下,怯怯地与隔壁邻居的同龄女孩玩了起来,没几天便与一群年龄相近的孩子成了朋友。
  为此,阿不思更勤劳写信回家,询问家中的大小事,尤其是阿利安娜。他写信提醒父母关注阿利安娜的状况,让她保持谨慎,勿在外人面前使用魔法,其馀他无法再做更多。
  当年的欺负事件发生在暑假,他与阿不福思都回到家中,对於妹妹每日与邻居女孩出去玩习以为常,不曾料想会发生意外。
  夜里等不到阿利安娜回家用餐後,母亲跑到邻居家询问,才在那名躲在家人身後的女孩口中得知下落,他们赶去时只见到地洞内浑身脏兮兮,额头流着鲜血,手脚散布大小瘀青的阿利安娜,那双湛蓝的眸子满是惊惧,见着他们後放声尖叫,怎麽也停不下来。
  那天後,她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始终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从邻居女孩嘴里勉强拼凑出缘由,之後,父亲无法压抑怒火报复了欺负女儿的家伙,因而被送进了阿兹卡班,忍住悲伤的母亲带着一家搬迁到遥远的戈德里克山谷。
  比起怜悯,当时占据阿不思心头更多的是不满与愤怒,年轻的他无法理解妹妹的痛苦,厌恶无端欺负巫师的麻瓜,对因阿利安娜而起的一连串苦难感到怨怼,母亲因她而死後,他对待阿利安娜愈发冷漠与漫不经心。击败盖勒特受到称颂之际,没人再记得年轻时候的阿不思·邓不利多,也没人探究青年时的幼稚鲁莽,犯下的那些错事。
  知晓理解一切,不愿意原谅他的阿不福思对於外人的赞美之词,毫不掩饰地嗤之以鼻,阿不思则微笑着保持沉默,经年累月的赞美与崇敬束缚了他,他的每一步与每一举动总需审慎小心,无法如其他人一般自由顺心。
  不可背负之重令他疲倦,独自待在校长室时,他总爱抓了把甜食塞满口腔,让甜味腻上喉头,遮挡在半月眼镜後的双眼望向桌上的空白相框。
  无法宣之於口,也无法直面以对。
  阿不思信中的忧心忡忡未能完好传达给双亲,从回信中对阿利安娜与新朋友相处愉快的叙述,他很清楚地体认到这点,只好在给阿利安娜的信中多加提醒。
  阿利安娜一直是名乖巧的女孩,暑假等来哥哥们回家後,在阿不思刻意引导下,她更常待在家听兄长谈论霍格华兹发生的趣事,几次与朋友出去玩也是有阿不思或阿不福思陪伴。
  直到八月一个闷热的午後,她发现轻飘飘类似棉絮的东西被一道风吹进房间内,她好奇地站到窗前望去,不远的草地冒出一片顶着白绒球的蒲公英,她咧出微笑,蹦跳出门跑到蒲公英丛里,故意弄开绒球让种子散开,但没有风只让那些种子摇摇晃晃飘到地上。
  阿利安娜气馁地蹲到地上,没多久,她眨眨眼,摊开的掌心缓缓上举,落地的蒲公英种子轻飘飘地随着她的动作飞到空中,像是有一道风从地面向上直吹一般。
  她开心地挥动手臂,让蒲公英种子在空中飘舞,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河川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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