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旁观者-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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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摇摇食指,笑容绝对地不怀好意:“不不不,好处大着呢!罗伯托是上代Boss的心腹,上了年纪就力不从心了,所以这才急着换回他们的Boss。埃特纳离开家族这些时间,他们可能并不知道底下真正乱成什么样子了,Boss轻易被抓,已经让底下的人小看了。他这一回去,绝对会让乱子更大,搞不好埃特纳家族自此就会分裂成几股势力了!”也是这些原因,他们才没顾得上柯诺维尼亚家族,让他们被彭格列给一锅端了。
纲吉呆呆地瞪着Giotto脸上的笑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甩甩头,Primo那么温柔的性子,脸上怎么可能出现这么邪恶的笑呢?一定是他看错了!回过神,他又瞪向Giotto:“P……Primo,您做了什么?”
Giotto笑容可掬地道:“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纲吉怀疑地盯着他,一个大家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乱成那样?
Giotto耸耸肩,无奈道:“纲吉没有以前可爱了!”见那孩子睁着双圆圆的眼睛瞪着他,他才说:“埃特纳那个人喜欢乱,所以手底下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但他却又不加以管理约束。若是没什么事还好,一旦家族里出了什么事,很快就会乱起来。大概这就是自食恶果,我不过是让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纲吉脸色一白,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埃特纳的那句话,“或许彭格列跟我也是一样的人!”
Primo和埃特纳是不同的!至少Primo对人亲切温柔,他关心属下平民,保护弱小,他不会让彭格列家族变成埃特纳家族那样!
夜已深,纲吉坐在窗台上仰望头顶一轮明月。5月了,西西里又变成干燥炎热的天气。而他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半年了,在未来的那个时代里,这个时候他就要继承彭格列Boss之位,找不到他,那些人会怎么办呢?
迎着月光,纲吉看向手里的纸牌。戴蒙那家伙,在萨特隆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将这张纸牌放在他身上了,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了取回。
逆位倒吊者!无谓的牺牲,没有结果的恋情,迷失了目标……
前两者可以无视,可是迷失了目标……为什么他当时的反应那么大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迷惑些什么!
胸口有些闷闷地不舒服,纲吉任由骸缠绕上扑克牌玩。他现在有些不敢见戴蒙了,不仅是吸味草的事情暴露后戴蒙并未找他实际的麻烦,让他惴惴不安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也是因为骸,戴蒙身上吸味草的味道已经完全没有了,可是纲吉却震惊地发现骸似乎很中意戴蒙脑袋上的那几片叶子!纲吉头疼地想起六道骸的发型,觉得他快烦恼得胃都开始抽了。
黑暗中传来脚步声,纲吉手腕一翻收起纸牌。G的脸出现在月光下,他说:“纲吉,可以去休息了!”
纲吉答应一声,跳下窗台正要走时却想起之前的疑问,于是他又停了下来。问:“G,当初你为什么会跟着Primo呢?”
G意外地看了纲吉一眼,不明白这孩子为什么突然间问起这个问题。可是随后他就笑了起来:“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果你想听我倒是可以跟你讲讲。”
纲吉重新坐回窗台上,准备听故事。
G点上一根烟,点点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他说:“我出生在贫穷人家,又生得这样的头发,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被抛弃了。”他说着自己的事,语气中却并没有多大的在意:“捡我回去的人是Giotto!”
纲吉一下子愣住了,他都不知道G还有这样的过去。却又听G 又说:“那是个天真的家伙,他说我蜷缩在那里就像是只被丢弃的猫咪一样让人不忍心,所以就捡回去了。捡回去之后还被他们家里人大骂了一顿。” G轻轻地笑起来,像是想起了当时的事。
“从那时候起我就跟在他的身边,他不让我叫他少爷,他还教我识字学问。真是个怪家伙!” G看着纲吉,伸手揉乱少年一头柔软的头发:“我的一切是Giotto给的,所以不管他要干什么,要到哪里去,我都会跟着他!”
纲吉怔怔地看着G,伸手抚平被揉乱的发。果然,Giotto是温柔善良的人,和埃特纳是截然相反的。
G的笑容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纲吉能感觉到那其中温暖的味道。G说:“纲吉,得知你的身份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Giotto的血脉已经延续到那么久之后,还有我们共同建造的家族也延续到那么久之后,我实在很高兴!”
纲吉眨了眨眼,感觉温暖的大手又落在他的头顶上。这个时代知道他的身份的只有两个人(柯西莫勉强算在内好了),而一开始纲吉就感觉到只有G是用着纯长辈的眼光来看待他,所以在他面前,纲吉要比在Giotto面前还要乖巧。
G用着沉重的声音说:“所以,以后不要做让人担心的事!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去保护Giotto。”
纲吉连忙摇头,说:“即使G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不愧是Giotto的子孙!” G一点点地笑开,月光下他脸上的刺青深深浅浅,看久了也不觉得吓人。他说:“不要忘记你是Giotto的子孙!所以,放开手脚大胆地去做吧,不要迷茫,没有什么事是你们做不到的!”
纲吉猛然抬头看向G。
“最开始以为你是被战场上的血腥吓到了,Giotto还嘱咐我让你多休息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 G手指上夹着烟,任它燃尽,他看着纲吉的目光很认真。
纲吉动了动唇,然后笑道:“怎么我的表情就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G也笑出声:“这有什么不好,你还是个孩子。”
纲吉翻了个白眼:“也就只有你还当我是个孩子!”
摇摇头,G敲敲他的脑门:“自从你来了之后,Giotto要比以前有精神的多。那个人担心你,但是又希望你能自己走出来。纲吉,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不要让别人担心。”
纲吉笑着点头,他说:“我知道了!”
不能让别人担心,不能让别人为自己忧虑。他是彭格列的十代目,不能迷茫,不能迷惑,只能勇往直前!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怎么写着写着把Giotto写腹黑了……
☆、抵达卡塔尼亚(修)
与卡米诺的一月之约已过,但是约定就是约定,趁着这次埃特纳家族Boss的交换事件,纲吉决定去卡塔尼亚赴约。
为了将恩佐/埃特纳带出来,最后还是G亲自跑了一趟。纲吉也跟着去了,此时的萨特隆还未恢复往日的繁华,街上冷冷清清不多的人往来,脸上透着疲惫。
纲吉压下帽檐,低头匆匆走过。
阿诺德仍是闭门不见,G烦躁地在情报局的大门前走来走去,终是惹火了他,他一脚踹开大门,提脚进入。
纲吉张了张嘴,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片刻后里边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打斗声。纲吉悄悄伸头往里瞄了一眼,下一刻立即将脑袋缩回来。
天空一碧如洗,悠悠然飘着几朵洁白的云,门前广场上的喷泉欢脱跳跃,在阳光下一粒粒的水珠闪闪发光。纲吉感叹,人生真是太美好了……活着真是太美好了……
“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和他一样站在门外的凰说。
纲吉愣了一下,知道她指的是上次他被骸咬伤的事。不过他和这个人并不是很熟,以前也没说过话,但是礼貌使然他仍然回答:“托福,已经完全好了。”
“那就好。”那女子点点头,眼中现出笑意。纲吉心中一动,这名女性看起来很是干练,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又总是跟在阿诺德身后,神色冷漠间带着倨傲,却原来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啊。
就像阿诺德一样,一段时间地相处下来,纲吉是越来越不怕他。那个人虽然从来都是冷然的一张脸,又很暴力喜欢找人打架。但就像清晨的露水一样,冷则冷亦,却不刺骨,洁净透明。
许久之后门内的动静才平息,纲吉进去一看,G的嘴角青了一块,额头擦破了点皮。阿诺德的衣服上也多了两个焦黑的洞,但是整体来说,还是G要狼狈一些。但是这并不是说G就要比阿诺德弱,彭格列的守护者大都偏向近身攻击,包括Giotto也是纯粹的近身类型,纲吉就自然不用说了。唯有G,他是远程攻击类型,你让拿枪好手跟个近身攻击型的人近距离打,吃亏是必然。但是要反过来的话,彭格列的其他守护者恐怕没人是G的对手。
阿诺德脸色不愉地坐在那里,不管G怎么说他就是不吭声。最终G无奈地说:“好吧,我安排你跟Primo打一场,这样可以把人给我了吧!”
喂喂喂,G!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你就不怕被Primo修理?
阿诺德这才看向他,想了想,点头。可是转头看到纲吉的时候,习惯性地就将手铐掏了出来。“听说你在城堡里单挑了不少人,这次一定要铐杀你!”
此时的纲吉身体已经恢复,他黑线地看着阿诺德心想:精神真好啊!但是……
“真的好吗?您才刚跟G打了一场,如论如何现在已不是全盛的状态。留待下次如何?”
阿诺德皱眉想了想,似乎说的也有道理,遂作罢。
当场,G就将恩佐/埃特纳交给了罗伯托。如今的彭格列家族不比以往,他们不怕埃特纳家族反悔,或者说他们反悔反而对彭格列家族更加有利。埃特纳家族的人自然也清楚其中的关键,是以更加不可能给彭格列开战的借口。当下,罗伯托气哼哼地招来几个人指给G,态度轻慢地说:“给彭格列的岚守大人带路。”
于是G高高兴兴地带着人接收地盘去了,而纲吉就直接隐藏身形缀在埃特纳家族那几人身后。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会郁闷地吐你一脸血。在未来有私人汽车飞机,上哪儿都不用他看路。所以,在地图上他知道卡塔尼亚在哪儿,实际去的时候他压根儿不知道怎么走。问他为什么不找G要个人带路?好吧,他和埃特纳家族那些人是同一个方向,这样大摇大摆跟在别人后面是等着到了人家的地盘被人家包饺子么。而且G还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顺便去收集点儿消息什么的!”
嗷,Reborn教他的暗杀术可不是为了做这种事儿的啊!
埃特纳家族那几人急着赶回家族总部,是以路上并未花多少时间。连带着方便了坠在他们身后的纲吉。
灰头土脸地站在卡塔尼亚这个城市里的时候,纲吉已经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样子了。没办法,他东方人的长相实在是太过明显了。这里不是彭格列家族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纲吉变装了。此时他棕色的头发已经变成耀眼的金黄,脸部轮廓深陷,就如同普通的西西里少年。当然,这都是骸帮忙的结果。
不过,现在纲吉感觉有点儿不太妙。自从不久前刚进卡塔尼亚城遇见一个男人之后,他身后就跟了几条小尾巴。那个男人一见到他就瞪大了眼珠子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让纲吉很是不解。不过没有杀气,像是有目的而来。
拐过前方一个拐角,进入人烟稀少的巷子,纲吉等着后边跟着的人过来之后一个手刀劈昏一个,然后抓着两个人的脑袋将人对撞让他们相亲相爱地昏过去。剩下最后一个,纲吉蹲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地问:“为什么跟着我?”
这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浑身透着股颓废的气息,倒像是纲吉以前见过的街头搞艺术的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