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圣-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清真人沉吟道:“眼下还不急,我们放弃此次,待下次时机到来还足有二十年,你稍安勿躁。”
宗炼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
冕旒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抢了人家老者的床来。那扫地僧也不知是否一夜未眠,此时天方蒙蒙亮,他已经拿起了扫帚正准备出去扫地。
冕旒尴尬道:“大师——抱歉……”
扫地僧却是一笑道:“小施主今日气色似乎好了许多。”
冕旒想了想道:“我只是不想再多想。他宁愿死在我手中也不愿我带他做最后一搏,我心中固然难平,却也知只是庸人自扰。可我昨夜想起他临终时对我言道愿我‘剑在天下,不堕平生之志’。这一夜我做了个梦,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突然觉得……或许他并不是对我有所怀疑不愿信我,也许……哈哈,他也许只是不想连累我,希望我一个人走的。”
扫地僧点了点头,缓缓道:“老僧虽不知究竟发生何时,但小施主若能相同,便是件喜事。你那朋友对你如此祝福,心中对你当不会有何阴暗之意。”
“嗯。”冕旒笑道:“我曾经一直在赢,因为赢得多了,就觉得是理所当然,自然就觉得绝不能输,竟然不知不觉中就入了执念,险些走火入魔。之后我在一先辈之墓处得他遗训,总算是幡然悔悟,其实已不愿多作计较。只是紧接着就得知那人身陷囫囵,我虽将他救了出来,但力已不足,最后只能亲手送他一程。我便不禁想,若是我足够强大,又何必如此。”
扫地僧问道:“那小施主又为何一夜之间清醒?”
冕旒沉默了片刻,随即笑道:“我只是想了很多大师对我说的话。哈,我与那慕容博和萧远山何其相似,只是知晓他们的结局,我如何还敢与他们一样?想得越多,失去的也多。我既然不愿失去,还是做那没心没肺的皇冕旒的好,何苦自寻烦恼。”
扫地僧道:“这般也不全好。”
冕旒道:“自私自利,没心没肺,有何不好?我至少做到让自己不会后悔,之后所有,我便不再徒增烦扰,顺其自然。人生如沙人如手,抓的越紧,反而失的越多。我轻轻松松的捧着,我的人生反而更满。”
扫地僧淡淡道:“老僧现在反倒好奇其小施主的梦了。”
冕旒顿了顿,摇了摇头:“很美好的梦,也很不美好。”
扫地僧问:“为何如此说?”
冕旒只是笑了笑:“嗯……要说的话,因为那里有我最敬爱的人,最害怕的人,还有我最憎恶的人。”
扫地僧双手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前因后果诸多世事,老僧也不变多问,只愿小施主能剑在天下,不堕平生之志。”
冕旒郑重的点头道:“谢谢大师。”
扫地僧又道:“小施主待伤愈后还是速速离开吧,并非老僧赶人,而是今日少林只怕难以太平,还望小施主小心。”
冕旒想了想,若说起少林寺大事,就当属萧峰和慕容复之前被冤枉杀人,以及虚竹回到少林后丐帮阴谋挑战少林两件大事,想了想便问:“大师,嗯,你认识一个叫做虚竹的和尚吗?”
扫地僧叹道:“灵鹫宫主人出自我少林,只怕又是一桩不平事了。”
冕旒一惊:“他现在便在少林?”
扫地僧点头:“在。”
冕旒点头笑道:“那我便留下帮大师做做事吧,也算还了大师恩德。”
“阿弥陀佛。”扫地僧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老僧先去扫地了,小施主还请自便。”
冕旒点头应了,他一个人站在屋子中似乎有些失落,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道:“尘归尘,土归土,该走的——”
不要留。
☆、第三回踪迹
大概过了两天时间,冕旒就有幸见到了那位灵鹫宫的新任宫主——虚竹。
冕旒并不知道虚竹长得什么样子,但是当他看到有四个女扮男装的“和尚”围着他悠悠转,而被这艳福包围的少年却一脸苦恼生不如死的样子,当真是不笑都不行。
虚竹得到了无崖子七十多年的内力,又学得逍遥派武功,冕旒的笑声自然是让他发觉了。眼见这完全不会作假的少年惊慌失措的看过来,甚至忘了身边的四婢都是“和尚”,手忙脚乱地一脸自己死定了的表情,皇冕旒忍无可忍,还是笑了。
四婢中的一人怒道:“你笑什么笑!居然敢嘲笑他!”
虚竹连忙制止道:“阿弥陀佛,你、你千万别这样!这位施主,小僧有、有礼了!”
冕旒此时穿着一身普通布衫,他身上有些许碎银,昨日去镇上买了件合身的衣服。因为丐帮要挑战少林寺之故,近来天下豪杰都渐渐赶到了少室山,不少人借口参观寺院而走了进来,冕旒并不是虚竹见到的第一个外人。冕旒因为一生习剑,此时身边什么都没有难受之极,又没有多余的钱财,值得捡了根长树枝挂在腰上,若不是他面目精致衣着整洁又剑气凛然,只怕非要被人当成丐帮弟子不可。
冕旒走进虚竹道:“灵鹫宫主人果然内力高深,我离你那么远又没有外放气息居然都被你发现了。”
“!!”虚竹这一听险些要大叫出声了,就连身边的梅兰竹菊四婢也是一惊,一人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尊主身份!”
冕旒此时也不想动手,面对虚竹这等高手,他固然心动,却也没有自负到可以凭树枝打败对方。他一生习剑,若无剑在手虽绝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实力却是要打大半折扣的,所以他丢失香雪海心中惶惶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冕旒笑道:“我不仅知道你是灵鹫宫宫主,还知道你们四个都是女的。若是被人知道了你们的身份,少林寺颜面大失之余,只怕你们的尊主可要遭了秧。”
四婢道:“知道了又如何,这少林寺又小又破,里面的人还胆敢伤害尊主,这种地方走了才好!”
虚竹本来被吓的脸都惨白一片,听了四婢的话立刻有些生气:“我绝对不会离开少林寺的!这位施主说的对,你们快走吧!我被惩罚了无所谓,要是丢了少林寺的脸我就是白死也不能赎罪了!”
转又向冕旒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些错都错在小僧,请你一定不要怪道少林寺身上!”
冕旒也不禁尴尬,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希望对方能帮忙,毕竟灵鹫宫势力极大控制范围也甚广,让他们帮忙寻找香雪海再好不过:“咳,若是尊主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当做今日从未见过尊主,当然也没见过这四位姑娘。”
虚竹忙道:“施主请说。小僧若能做到一定会做。”
“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冕旒道:“灵鹫宫势力甚广,我本有一柄剑,剑身和剑鞘都是如雪似玉,莹白透彻。只是之前我身受重伤被本寺大师救了,可惜据大师所言捡到我时那柄剑已经不在。所以见到你希望你能下命帮我个忙。”
虚竹松了口气:“好的,小僧这便请那些洞主们帮忙。只是可能……”
冕旒摇头谢道:“尽力而为便可,我就先谢谢你了。虚竹小师傅,你能帮我我很感激,所以就再说一遍。你本性敦厚不愿强迫,只是有些事要是真的发生了你就真的百死难辞。本次丐帮攻打少林本就是恶意而来,若是在寺里看到了扮成和尚的美丽女子,甚至还有四个,只怕少林就是跳进河里都洗不干净了。甚至不仅是少林,你的秉性我还是能了解一二,若是真的发生此事,便是你把一切都招了,也少不掉被杖刑之后逐出少林寺,永远不得回少室山半步。”
虚竹这回真的像是洗了个澡一样,背后的僧衣完全被汗打湿。四婢本来还想反驳,但听到后半句也就止了话头。虽说虚竹能离开少林回灵鹫宫做宫主是她们巴不得的事情,但最后只怕虚竹心中痛苦不说,应当高高在上的尊主被人折辱杖刑,是她们怎么也接受不了的事情。
虚竹连声道:“谢谢施主!还、还没请教施主大名。”
冕旒笑道:“我叫皇冕旒。我先走了。”
虚竹道:“施主请慢走。”
冕旒回了后山的偏僻屋子,过了三天,他的伤势基本已经恢复,就是肌肉还是时不时疼的不行。他效仿小龙女找来一根麻绳拴在墙上,晚上倒也不用抢了人家的床。此时他进了屋中扫地僧也在,他在床上打坐念诵着佛经,只是脸上并不若以往平静。冕旒道:“大师,发生何事了吗?”
扫地僧睁开眼道:“少林几百年来经历诸多磨难,虽是不可少的历练,只是此次来者不善,又不知要有几多损伤。慕容施主和萧施主近来气色越发不佳不说,只怕此次劫难他们也会出手。武林群雄逐渐涌入少林,也不知是好是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冕旒自是知晓剧情,便道:“少林此次定会无忧。只是也少不得要牺牲些人了。”虚竹的爹娘也会在此事中死去,刚认了爹娘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想到那位单纯和善的少年,冕旒也不禁有些惋惜。但事不关己,他也就仅仅只是惋惜罢了。
扫地僧叹道:“阿弥陀佛。”
冕旒问道:“大师慈悲为怀,想必不会坐视不理了。”
扫地僧淡淡道:“老僧一人之力,又能做些什么呢。”
“大师武功高强,一人足以力挽狂澜。”冕旒道:“或许只是大师不愿做罢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扫地僧低声念了几声,最后到:“老僧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那么几件而已。”
冕旒笑道:“可是世上太多人,却是连一件事都做不得。”
扫地僧又念了句佛号,便不再多言。
第二天再醒来,出门就看到扫地僧拿着扫帚将台上一片片落叶扫开。他要做的活很多,每天要扫的地方足是这院子是十几倍大,甚至观其僧袍也非正式少林和尚,而是服事僧。服事僧虽也是少林寺僧人,但只剃度而不拜师,不传武功、不修禅定、不列“玄、慧、虚、空”的辈份排行,除了诵经拜佛之外,只作些烧火、种田、洒扫、土木粗活。
冕旒感叹,若非他知晓“剧情”,谁有能想到这样一位看似毫无武功大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瘦弱老和尚,会是武冠天下的绝世高手呢?
扫地僧背对着皇冕旒扫着地:“阿弥陀佛。小施主的眼神很是奇怪。”
冕旒奇道:“奇怪?”
“小施主的眼神总让老僧觉得,你已然看透了老僧的一切。就好像那日见过慕容施主之后,你对老僧的目光骤然变的尊敬。你未见过灵鹫宫主人使过武功,却清楚的知道他的身份,甚至收起剑气,平和待他。”扫地僧道:“老僧不知小施主有何因缘,只望小施主珍重。”
冕旒一愣,半响他看着扫地僧消瘦矮小的背影,正色道:“冕旒自当听从大师所言。”
扫地僧扫完了院子就去了别处打扫,冕旒闲来无事就下山去了少林内院。他打算找虚竹以防万一再叮嘱两声,在丐帮上山之前离开此地。他此时伤势基本恢复,若是香雪海在身,免不得犯一些小毛病借此机会挑战天下群雄,但是他身无香雪海,心中多少有些发虚。虽说他手中树枝就足以横扫天下大半英雄,但多年的习惯也不是一朝就能更改的。更何况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也只有面对真正的高手才有突破的可能,现在的他高不成低不就,委实坑爹的很。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