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妖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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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金色大汉单臂一震,以他的手臂为中心卷起一层涟漪,口中念念有词。
“神奇的灵物,以我为引,尘归尘,土归土,来于自然归于自然,剥夺吧!”
金色的大汉的声音如同有魔力一般,随着他的声音,马家兄弟二人头顶泛出一缕缕金光,马上流入了困着他们的圆形水晶之中,光芒大盛,一个个奇怪的文字显示出来,不断地注入停在不远处,少年尸体胸前的剑洞中。
烈火熊熊,流血的剑洞中散发的七彩光幕,直冲云霄,与泛着奇怪文字的水晶连接一体。
“啊!不!”
马一鸣头痛欲裂,觉得自己的体内的灵力不断地涌入体外,伴随着灵力涌出的还有自己的武技,他觉得自己修炼几十年的武技竟然不属于自己一般,脑海里断断续续,有些想不起来的样子。
他变得恐惧起来,任何一个修士,遇到武技剥夺,灵力失去,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让他难受。
“我和你拼了!兄弟助我!”
马一鸣一拍胸膛,一柄二尺长短、通身漆黑的长剑,飞射而出,剑尖上还吞吐着黑色的光芒,在马一鸣意念之下,向马二言刺去。
“嗤”
随着一声划破皮肉的声音,马二言挣扎的身子,突然停止挣扎,变得僵硬。他的眼光开始变得涣散,眼睛的余光中,还透着深深的不可思议与不甘。他至死还也没有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竟然把自己当作幽灵剑的祭品!
瞬间,缠绕在马二言身上的绿色的光芒,被幽灵剑吞噬得一干净,连血肉都被吸成了干尸。
幽灵剑吞噬了鲜血之后,通体变红,似烧红的铁块一块,剑体的边沿还冒着黑色的火焰。
随着马一鸣手臂一挥,幽灵剑重重地斩在了困着自己的水晶球之上。
轰!
水晶球猛然震动,正在被火焰燃烧的少年尸体发出惨然的叫声。
“痛死我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声音中带着恐惧,只是被烈火焚烧快要成灰的尸休,没有一点恢复生机的变化,只不过,剑洞处那七彩光幕变得更有光泽。
马一鸣看着幽灵剑竟然无功而返,银牙一咬,指挥着幽灵剑劈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
皮肉绽裂,一条血箭溶进了透红的幽灵剑。
一绿一红的两条细线,在通红的剑体之上,耀人眼目。
“破!”
马一鸣面露狠色。
幽灵剑重新向着笼罩着众人的水晶球斩了过去。
咔嚓一声。
巨大的水晶球上,纵横交措出现了无数道裂痕,从裂痕中,射出金色的光芒。
金色大汉望到此景,并没有阻止,似乎若有所悟。
“罢了,能给于的都已经给于,天意如此,是否有所成就,就看你以后的造化了。”
他金色的大手,向着幽灵剑所劈之处轻轻抓去。
光芒映照,似乎把他金色的大手,切得四分五裂。随着金色的大手,握紧那柄黑中透红的幽灵剑,发出吱吱的声响。
砰!
一声震天的巨响,在秦家的别院里暴发。一股强有力的气流,以尸体为中心扩散而开,强光散去,天空为之一暗,连明亮的月光都变得惨然。尘土飞扬,碎石乱滚,似下石雨一般。
熊熊的烈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光韵流转的水晶也化为碎未。
当沙石散去,尘埃落定,一个年青的身影从碎石中显露出来,只是他一丝不挂的身影,在柔和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另类。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
秦一川望着周围的废虚,努力地想象刚才发的事,却发现无法想起,只知道刚才身体像着火了一点,痛苦难忍,想睁一眼睛看看情况,眼皮如铅。想动一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在的身体,如同处在石缝中,四周都是石壁,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无能为力。
而现在,他自由了,他能看到一切,奇怪的山石,冰冷的月光,四周寂静无人。
“难道这是阴间?”
秦一川清楚地记得自己死了,自己为了救人,溺水而亡。
那时,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沉入水底,慢慢地变得冰冷,突然怀念自己美好的大学时光还没有度过,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当自己的意识消散在水底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有那种热是透进骨头,炙烤着自己的灵魂,而自己却无法改变。
正在这时。
哗啦!
一阵碎石滚动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深沉的夜晚,把正在回想的秦一川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黑色身影,从一堆碎石中钻了出来。
“秦川,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断!”
秦一川定一定神,看到那个低矮的身影,正颤抖地抬着右臂指着自己,双目中透着杀人一般的冰冷,让他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冷战,倒退两步。
通过月光,秦一川看到这个人浑身是血,身上衣服破烂,纵横交错有着数不清的血口,连本来黑色的脸如同毁容一般,狰狞异常。
这个人正是用幽灵剑毁去水晶球的马一鸣。不过,此时他已经狼狈不堪。
“大叔!你认错人了吧?我是秦川,而不是你说的秦一川。”
“放屁!”
马一鸣退后两步,由于少去的左臂,失去平衡,差一点让他跌了一脚。
“我认识你的声音,是你,绝对是你。是你夺去了我的一切,夺去了我兄弟的命,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碎尸万断。”
森然的寒意,让秦一川头皮发麻。
“误会!绝对是误会!”
当一股陌生的记忆涌上心头,秦一川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穿越了,他的灵魂重生到一个叫秦川的人身上。而这个人现在处于一个巨大的麻烦中。
秦一川不知道,自己因为救人而穿越,是上天对自己的一次恩赐还是惩罚。
正当秦一川,再向老伯解释些什么,却发现,那个低矮的身影,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已经飘向了远方。完全没有了刚才颤抖着,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
望着远去的身影,秦一川一阵愕然,在他的脑海里,他隐隐想起刚才的事情。
秦川回望,周围陋石疏影,秦家的别院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有些萧索。
碎石狼烟,秦一川所站之地,淡蓝色没顶的石屋,此时已经一片废墟,再也看不到石屋的影子。
秦一川无奈地踢起一块碎石,落在远方石壁上,发出一声清冷的声响。
“我该怎么接受现在的生活?”
那段陌生的记忆已经溶进秦一川的脑海,与他的记忆混在一起,已经很难使他再分出陌生与熟悉,只是属于自己过去的事,不过那些事情,如同昨日一般,自己稍做回想,又一次浮在了心头。
他是秦川,在家族秘术“秦王印”修炼境界的比赛中,他与秦武争夺冠军归属。
当他就要取得最后的胜利时,秦武以一个怪异的灵法,击在了他的胸膛上,顿时,心如刀绞,天昏地暗,他一下子载倒在比武场上,他临死之前他似乎看到他的胸膛之上,有一个剑洞,而剑洞正流着黑色的血液,似被诅咒一般。
而冠军奖励龙涎丹,花落谁家,他也不清楚了,至少不会是自己,因为他已经死了。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此,他一无所知。
☆、第三章 白鼠重生
静谧无言,冷冷清清,一阵凉风吹来,感到丝丝寒意。秦川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正在这时,秦川听到远方传来几声人语,感觉有三四个人影向自己这边飞驰赶来,心中一惊。此处一片废墟,似发生大战一般,刚才那个低矮的中年人满身伤痕地飘然而去,再加自己一缕不挂地站在这里,自己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更重要的是,青石轩是秦家的禁地,禁止一切人员来到这里。
想到此,秦川马上捂住自己的羞处,躲在一片碎石后面。
此处极为隐密,是一个绝好的藏身之处。
过了不久,躲在暗处的秦川看到有飞奔而的四个人影,来到了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另一个却是穿着红衬的青年人。当秦川的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身上,心中涌起了无名业火。
这个红衣青年,脸白如玉,身材高挑,看起来一表人才,只不过他那有些凹下去的眼框内一双低溜溜的眼睛,使他的整个气质变得有些阴柔。
他就是秦武!
虽然他与穿越而来的秦一川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当秦一川溶合了秦川的记忆,一切都变了。
怒火让他有种想冲过去,与他决斗。
恨意填胸,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突然,他的额头一阵炙热,有一个透明的水晶凸起,水晶中有一个绿色的树叶,树叶上闪烁着奇怪的金色符文。一股股暖意不断地从额头的水晶中扩散而出,滋润着他的脑袋,使绿色的树叶与他的额头溶合在一起。
他顿时觉得耳清目清,方圆五里,都在他的眼底。
时过不久,一股奇异的暖流,从秦川的额头的树叶印记中流淌下来,顺着头颅、四肢流向自己的每一肢节末端。他为之一震,恨意如潮水一般退去,埋在了心底。只是那股奇异的暖流并没有消失,一直在自己的体内运转。
“这就是灵力?”
秦川轻轻靠在了背后的石壁之上,缓缓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暖流流过四肢,那种暖洋洋如同沐浴在阳光之中的感觉。
秦川对这此感到熟悉而惊异,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秦一川。
他沉浸其中,一双灵耳,注意着不远处的四人。
“秦兄,咱们来的迟了,看样子人已经离开了。连空气中碎散的灵气已经消失,要想找事情的真相,怕是有些困难。”
远处,身着蓝袍,胸前别着一个淡红花朵的中年人,吸了吸空气,似乎他想从空气中找到异常的味道。
最后只是徒劳地说道。
站在前方,略微有些秃顶的汉子,听此话,摸了摸自己头顶稀疏的头发,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凶厉。
他沉默无言。
旁边的秦武,看到父亲的表情,不由地抱怨起来。
“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推三阻四,能这么迟才来?那些人…………”
“闭嘴,大人说话,哪有你的事?”
秦百汇瞪了秦武一眼。
“还不向你苏叔叔道歉?”
秦武虽然蛮横无理,但对于父亲的话语,他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苏叔叔,对不起!我年少无知,别和我一般见识。”
“没事,没事。我也没有想到竟有人不把执法队话放在眼里,擅闯青石轩禁地,把青石轩弄成这个样子,是我太固执已见了,贤侄不要在意。”
苏全微微一笑。
“既然已经没有事了,咱们还是离开吧。剩下的事情还是让执法去办好。”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人,说着扶了扶头顶紫色帽子,就要转身离开。他似乎只是临行公事,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朱兄,稍等。”
秦百汇抬着秃顶,摆了摆手,一眼凶厉的眼睛向院落的四周照去。
一直注意着四人的秦川,听到此语,不由摒气凝神,连自己体内的暖流都变得缓慢起来,他感觉秦百汇的眼睛,如同利剑一般向自己躲藏的地方刺来。
“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秦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知道一直一来,自己的这个大伯与自己的父亲相处不来,每时每刻都想找到自己父亲的过错,至自己父亲于死地。此时,如果被其发现自己擅闯禁地,肯定会把破坏青石轩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到时候,父亲因自己陷于险境。
秦川还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完全地接受这个世界,接受这个世界给于他的一切。
想着想着,汗水从他的后背流了下来,沿着石壁与自己脊背的缝隙,向下渗去。如同蚂蚁一般在自己的身上爬来爬去。
同时,他觉得有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正不停地蹭着自己,让他站立不安。
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在蹭自己?
他没有去看,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