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陈风笑)-第1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相较那个四级灵仙,他俩算是幸运的。
堂堂的中阶灵仙,被人剥光了,倒吊在一根长杆上,真是要多耻辱有多耻辱。
这长杆位于练武场内,接近于山包的中央位置,在山包之外就可以看到,离得太近反而容易被树木遮掩住。
有了上午那场战斗,旁人也清楚地知道了擅自闯入的后果,除了小湖附近,还有一些人逗留之外,没人贸然踏入沈家的地盘。
而那厮自从被吊上去之后,就滔滔不绝地大骂。
陈太忠也不理他,笑眯眯地拿出中阶灵阵,就在长杆旁打坐修炼,到最后实在被聒噪得受不了,才笑着说一句,“嫌看热闹的人不多?你只管骂。”
那位登时住口。
接下来的半天和夜晚,陈太忠都是在长杆边上度过,他甚至没兴趣问这四级灵仙的姓名,只等着找碴的人上门。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沈家的护卫通告王艳艳,说有龙鳞城官府的人来了,求见房客。
“让他自己过来,”陈太忠盘腿坐在地上,眼皮微垂,不动声色地发话,十天之内,他不会离开这个长杆,否则没准会被人趁虚而入,救走此人。
不多时,刀疤领着两人过来,沈家的护卫,也跟了一个过来。
打头的一级灵仙直接发问,“你就是陈凤凰?”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陈太忠还是盘腿坐在地上,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你怎么跟巡查大人说话?”另一个跟班狐假虎威地呵斥他。
“你算那棵葱?”陈太忠眼皮微抬,然后愣了一愣,“是你?”
呵斥他的这位,正是那天在龙鳞城勒索他的守卫。
这个守卫,是陈太忠绝对不肯放过的,不过这几个月,陈某人专心在小镇上潜修,忙着跟街坊邻居打成一片,顾不上找此人的麻烦——蟊贼一个,什么时候方便,就顺手处理了。
此人身上,原本是有吐香蛇留的气息来的,可三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一时也不好找到,没想到这次又主动出现。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陈太忠心里轻叹一声,继续耷拉下眼皮打坐——你若不出现,我都快忘了这点小屁事了。
这位却不知道,自己正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事实上,这次他是主动申请跟过来的——因为在他印象中,陈凤凰很忌惮体制内的人。
见到此人居然还坐在那里,他气儿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就是一脚,“大人问你话,你居然敢坐着?”
这一脚,正正地踢到防御阵上,空气水波一般地扭曲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一脚。
“混蛋!”王艳艳一伸手,就抓住了此人的脖领,将人拎在了空中,“我家主人在冲关,你居然敢打扰?”
然后她手一抖,直接此人扔到了五米开外,她手上用了阴劲儿,此人跌到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来。
巡查大人淡淡地看她一眼,也没发作——他听说了,这蒙面女修有七百多的功勋,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计较。
他扭头看向盘坐在地上的那位,指一指长杆上吊着的中阶灵仙,“我们接到举报,你们擅自囚禁其他修者……而且眼前这个人,我也看到了。”
“他擅闯民宅,用心险恶,”陈太忠耷拉着眼皮,淡淡地回答,“我有权处罚他。”
这就是他为什么先示弱,将四级灵仙引进门禁的原因,那两个小蝼蚁他看不上眼,但是中阶就算比较大个儿了,他不能轻易放走。
而风黄界也有私人财产受保护一说,私人地盘非请勿入,否则主家想计较的话,可以惩戒对方一番。
当然,这个惩戒的尺度,是有弹性的,弹性又跟主家修为有关,说到极端,这还是个实力至上的地方。
陈太忠话说成这样,那巡查也是没办法再找碴——对方虽然只是九级游仙,却能把四级灵仙抓起来吊上去,他区区的一级灵仙,怎么敢无事生非?
可是他此来,也是得了别人的关说,于是叹口气,“同为修者,没必要做得这么极端吧?”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陈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我招惹他了,还是求他找我麻烦了?”
那巡查想一想,柔声发话,“能不能给我的面子,把人放下来?”
“你好大的脸,”陈太忠轻笑一声,终于抬起了眼皮,“给你面子,不是不可以,但是咱俩见都没见过,麻烦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你给我个理由!”
巡查为之语塞,倒是那守卫此刻站起身来,哼哼歪歪地发话,“你再欠税的话,我可以帮你尽快补缴。”
你这真是花样作死啊,陈太忠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笑一声,“好像我旺泉城不能收税似的。”
三更,最后八十小时求月票
又是三更,对风笑这手残党来说,大约也只有冲新作榜的月份,才会这么拼吧?
八月份,过去二十八天了,八十七更,不算少了。
订阅很渣,几近于仆街,不想多说了。
终是不能心如止水,写得有点意兴阑珊。
唯一能挽回面子的,大约就是新作榜了。
求月票。
第一百六十八章麻杆打狼
龙鳞城的来人,终于是不得其所,悻悻地走了。
这不止是陈太忠强势和占了道理的缘故,还有一点也很重要——这里是沈家的地盘。
他们为四级灵仙求情不果,又去找沈家的人,要他们把门口跪着的两人放了:这俩是在门外打斗的。
沈家的守卫断然拒绝:我沈家门口,也不是任人放肆的地方,连个房客都护不住,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才多说了几句,沈家的灵仙沈作平赶到,很直接地表示,这就是我沈家的决议,四级灵仙的事儿,我们插不上手,这俩必须如此处理,你要不服气——咱们做上一场?
每个家族都是有脾气的,看到近几十年比较低调的沈家,猛地强势了起来,来的这个巡查,还真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沈家不止是要维护名声,也有意讨好房客,自家的房客,居然能空手擒下中阶灵仙,哪个主家会不重视?
而且沈家已经低调很久了,借此事张扬一下,有人跳出来的话,他们还能借上房客的力,何乐而不为?
想清楚这个缘故,巡查很干脆地转身走了——跟沈作平做过一场,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赢了得不到好,输了更是自取其辱。
回绝了官方的说项,山包又平静了几天,到第五天的下午,又有人求见,来的也是个中阶灵仙,不肯说自家来历。
“不见。”陈太忠很果断地表示。不是每个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见自己的。
那灵仙也没多做纠缠,转身离开了。
当天夜里,陈太忠正在打坐修炼,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一处方向,冷笑一声,“真把我这私人地方,当集市了?滚。要不然……死!”
“白天我可是求见了的,”树影中缓缓走出一人来,身材高瘦,长着一张惨白的脸,他用嘶哑的声音发话,“白天你不见我,我只能晚上私下求见。”
“唔,七级灵仙?”陈太忠眉头皱一皱,缓缓站起身来,“想说什么。你可以说了。”
他见过的高阶灵仙总共才两个,八级的温曾亮不用说。完虐当时的小游仙,九级的刘园林更不用说,虽然貌似他占了上风,但事实上——他损失了百年的寿元。
这两次遇见高级灵仙,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记忆,而且他现在还仅仅是三级巅峰,虽然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跨入中阶灵仙,但是这道坎,是客观存在的。
若是他冲过了这道坎,别说七级灵仙,就是八级的来了,他也不怕。
可既然没冲破,他就要小心应对,反正四下无人,他在使用宝符前,完全可以试验一下刀法,甚至红尘天罗也可以动用。
不过,对方的回答很靠谱,他决定再等等,不主动发起攻击。
“我此来,是为你吊着的这个人,”七级灵仙下巴一扬,表情僵硬地发话,“此人与我有渊源,前些日子我不在青州,你折辱他也不止一日了……此事就此作罢,你看可好?”
陈太忠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之后才发问,“你是只带走他,还是要把登仙鉴也带走?”
“我倒也不介意多一块登仙鉴,但是我并不缺,”七级灵仙面无表情,声音也沙哑,“从你手里夺,成本太高,划不来。”
“怪不得你只敢带着面具前来,原来是没自信,”陈太忠一拍储物袋,手里多出一把长刀,轻笑着发话,“你怎么才能向我证明……你不是幕后指使呢?”
“你最拿手的,果然不是拳脚,”七级灵仙的眼睛一眯,显然他也听说了对方的事迹,对上中阶灵仙,只凭拳脚就够了,对上自己,则是拿出了刀。
纵然是戴着面具,也看得出他眼中的凝重,他退后两步,摸出几张符箓在手上摔打一下,“我没兴趣跟你动手,不代表我没有底牌。”
“宝符?”陈太忠看得眼睛一眯……你居然拿宝符来威胁我?
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高阶灵仙,对着九级游仙,居然拿出了宝符,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哥们儿真的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高阶灵仙。
“你若是能凌空飞起,我转头就跑,”这位倒也不掩饰,直接承认自己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跑不掉我也认了……不过我看你还是飞不起来的。”
陈太忠皱着眉头怔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才轻叹一声,“你说得没错,我确实飞不起来,卖弄什么的,我最不喜欢了,但是……”
一边轻叹着,他一边摸出几十张符箓,在手上摔一摔,“你是打算……跟我比宝符多?”
如果有别的办法的话,他不介意采用激烈的手段留下对方,但问题是……没有啊。
对方对他有着足够的重视,宝符都拿出来了,而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小塔,能吃得住宝符的一击。
那么他只能选择使用金刚宝符,来抵御对方的宝符一击,他有限的寿数,估计最多也就能祭出两三张金刚宝符——用寿数激发宝符来防御,这不是有病吗?
那位高阶灵仙并不知他的心情,看到那厚厚一叠宝符,登时就愣在了那里。
陈太忠也想用红尘天罗偷袭来着,但是他实在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个好的选择。
“这个……”好半天之后,这位才叹口气,“我只是欠小尛家一点人情,门禁处的那俩人,我并没有动。”
“这个人叫小魔?”陈太忠眉头微微一皱。
“我这么称呼他,你不用多问,”这位摆一下手,“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你得庆幸,你没有动门禁处的护卫,”陈太忠冷哼一声,抽出三四张宝符来,“看到没有,这可是中阶的……”
话是说得很牛气,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失败感……哥们儿要是真的能祭起中阶宝符,哪里跟你有这么多废话可说?
他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墨迹半天不动手,不是他的性格。
他也喜欢调戏人,但是他在调戏之前,就能吃得住对方,现在哇啦哇啦好一阵都不动手,他还不一定吃得住对方,这让他有点郁闷。
哪怕是他拿出了中阶宝符,压了对方一头,但是这并不能让他生出愉悦感。
“我没有能力证明,我不是幕后指使,但我真的不是,”看到几张中阶宝符,这位就越发地谨慎了,“我是照了规矩来拜会你的。”
“你有规矩,我也有规矩,”陈太忠淡淡地发话,“看在你没有伤人的份儿上……说出你的来历,我让你走。”
“我要带着小尛走,”这位不动声色地发话——他戴着面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