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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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望舒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闹了,往日里,自她在江湖声名大噪后,但凡花家有什么喜事儿丧事儿她都是要来闹上一番,若是喜事儿,她便能给变成丧事儿,若是丧事儿,她那些骇人听闻的蛊虫,也能在花府弄出个人间地狱来。
花承析安抚了激动的母亲,便和和气气的劝歌望舒离开,那一番君子的做派,看的歌望舒直吐,“花承析,你跟我装什么君子,就你做的那些个腌臜事儿,不比你老子老娘的轻多少,装得再像那么一回事儿,你还是个让人瞧不起的杂碎。”
花承析脸色沉下,“今日是我花家大喜,也是我太极国陛下的大喜,既然宫主是一心来捣乱的,那便休怪花某无情了。”
“你尽管无情。”,歌望舒冷笑,“难不成我歌望舒还怕你不成。”,她说着,那蛊毒淅淅沥沥如同落雨般的朝厅堂上飞去,众人吓得脸色大变,方寸大乱,抱头鼠窜,顿时将好好的婚礼弄的人仰马翻。
施醉卿微微勾了勾嘴角,摇着折扇看歌望舒,歌望舒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也对着施醉卿挑了挑眉,那样子,似乎是在炫耀。
歌望舒正在得意,不承想花承析突然出手,歌望舒没料到一向武艺平平的花承析竟然有这般速度,着实愣住了,等到花承析逼近了,也没反应过来。
也幸得施醉卿一早瞧见了花承析的动作,拉了歌望舒一把,不然,歌望舒非得落个横尸房梁的下场。
“花大公子方才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此刻却对一个女子下如此重手,这岂非是本督的做派了?”,施醉卿神色含笑,可那语气,实实在在的讽刺而冰冷,“这好歹是镜湖山庄的夫人,花大公子不看血脉一场的份上,总归是要看在湛南风的面上,手下留情吧?”
那血脉两个字,让花承析眸色变了变,旋即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今日是大喜之日,花某并无伤人之意,只是一时情急了,不过,也请宫主能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漪兰灵犀宫当真与我花家斗,也不过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何必呢。”
歌望舒听不得花承析这话,方才花承析分明是想置他与死地,却一副仁义的样儿,看得真令人牙痒痒,她脸色冰冷挥开施醉卿,上前就与花承析缠斗在一起,“如今花家就剩下你这一根儿苗儿了,我倒要看看了,弄死了你,花家还能想出什么阴损的招儿来传宗接代——”
施醉卿扶额,花承析如今这功力,连她施醉卿都得考量考量才敢动手,歌望舒这缺根筋儿的,能看出花承析虚伪的做派,难道看不出花承析隐藏的实力?
无法再从龙樱身上下手,花承析迫切的想将霍臻儿娶进府中为所欲为,此刻与歌望舒只想速战速决,虽他依旧隐藏了一部分势力,但对付歌望舒这般莽撞的女人已是足够了。
果然,歌望舒撑不得半刻钟便落于下风,瞧着花承析那越来越凌厉的招式,竟真有要置歌望舒于死地的打算,但招招致命中,却有别有用心,显然是想活捉了歌望舒。
如今算来,歌望舒的身份之于花家,是一个尴尬的存在,也是花家的一个耻辱,花承析往日里披着仁义的面具对歌望舒的屡次挑衅处处退让,而今想要活捉歌望舒,大约是歌望舒这镜湖山庄夫人的身份实在太耀眼了,而花家早已自从了政,已被皇商的位置退了下来,所以镜湖山庄这财大气粗的地位,足够吸引花承析了……
施醉卿瞧着歌望舒是不敌了,正想上前将那白痴女人给拖走,寂璟敖上前,捉住了施醉卿的手腕,低声道了一句:“你难敌花承析,别冲动。”
别说施醉卿如今那一身的本事被鬼力压制着,即便她行动如常,也断难敌手眼通天的花承析。
施醉卿看向寂璟敖,而寂璟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花承析的动作,施醉卿明显感觉到,寂璟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玄门斗气在流转,而在花承析一掌袭向歌望舒时,他蓦然闪身上前,一掌迎了上去。
歌望舒若还是歌望舒,寂璟敖自然没那闲心思去多管闲事,但现在歌望舒披着镜湖山庄庄主夫人的身份,他与湛南风不仅存在利益关系,更是相识多年,若是见死不救,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
两人的罡风斗气对上,歌望舒脱离危险,又被两人对掌之间的罡风伤到,口吐鲜血后退了数步,但歌望舒心里清楚,这样的伤,已经算是轻的了。
若方才不是寂璟敖替她挡住那一掌,她今日这条命儿铁定是得交代在这里。
没想到花承析,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
“花承析,姑奶奶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了,你等着,等姑奶奶重振旗鼓,定要屠了你花家满门,弄个尸横遍野,哼——”,歌望舒也没想真把自己小命交代在这里,见今儿闹的够大了,又有施醉卿给自己善后,愣是丢下这句话,屁股都没拍一下就给跑了。
☆、687。第687章 看朱成碧
寂璟敖这时收了掌,花承析看着他的眼神儿越发深沉,和寂璟敖一对上,他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日在虞冗山帮助龙樱之人,果然就是寂璟敖。
只是让他难以想象,寂璟敖这般喜怒无常、阴狠狂狷的男人,竟然是天下第一仙宗的弟子,且看这玄术这正宗与强势,其师在玄天门的地位定是长老级的人物。
花承析虚虚一笑,“天下名传王爷不止兵法如云,披靡九州,连这身功夫也是无人能及,即便用上天下第一的名头也不为过,花某之前还对此番言论一笑置之,不以为然,只当是谣传虚名而已,今日对上,方知是花某眼皮子浅了,竟是这般井底之蛙。”
寂璟敖话一向少,若跟花承析娶那虚伪客套的,他倒不如多跟施醉卿说几句讨喜的话,便没搭理花承析,飞身跳下飞檐,落在了施醉卿身旁。
歌望舒这一闹,不少宾客受惊,晕倒的晕倒,告辞的告辞,竟是没了方才的那般热闹,但即便是如此情况下,花承析也依旧执意照常举行婚礼。
反正他在乎的,也不是这什么婚礼,而是霍臻儿那个女人。
霍臻儿今儿是被吓得不轻,盖头早已被她拿下,此刻只戴着垂着珍珠穗子的凤冠瑟瑟的缩在奶娘的怀里,即便小脸藏在那珍珠穗子后,也能看出几分苍白来。
花家上下,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极其难看的,歌望舒来去自如,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花家的权威,如何能让花家不怒?
而花家老夫人,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出精彩绝伦的闹剧,她置身事外,以一个看客的姿态,似乎这花家的荣辱兴衰都与她毫无关系。
然而在拜堂之前,花老夫人最终是离席而去,而她留下的那句话,更让花家人脸色铁青。
“这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福,老身没福气享,便端端看着,这因果报应……”
没有当年的花老夫人,花家算个什么?只怕早就被埋没在历史浪潮中名不经传,可她扶起了花家,花家翻脸无情,不知感恩,如此寡待她,让她这后半生凄凉无日,活的连府里的一条狗都不如,若非是为了亲眼见到花家的报应,她又怎还会苟活至今?
花淮英的拐杖,几乎都快震碎了地面。
礼堂上,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唐的声音洪亮而肃穆,这一出喧嚣热闹,大红大红的喜字渲染了一世的繁华,施醉卿眉目转过,越过那人群,却看到了站在极远飞檐之上的一抹墨袍飘飘……
施醉卿突然想起曾经在书中看过的一句诗来——
我哒哒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半生成佛,余生成魔,终究也只看得了旁人喜笑颜开,坐拥良辰美景……
看朱成碧知何日,入骨相思寸寸灰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施醉卿无法理解,那种只要看着你幸福我别无所求的爱情,有什么意义?
施醉卿正在那唏嘘,一声夫妻对拜的高喊落下,却听得堂中窃窃私语,施醉卿将视线收了回来,便见那霍臻儿竟再次将盖头掀下,甚至连那凤冠都弃之一旁,披散着满头青丝,笑颜如花,盯着花承析。
“大公子,你忘了,我曾说过,大公子成亲之日,我龙樱,必定会到场恭贺……大公子,别来无恙……”
那笑容,那话,将花承析的笑容僵住,他满目不可置信的看着霍臻儿,那刹那间竟然由于恐惧,掌心不由自主的便使了出来,将霍臻儿一掌推了出去……
“大公子,你这是什么?”,霍臻儿他爹霍奇拍案而起。
宾客们讶然,没想到花承析竟然说翻脸就翻脸,如此心狠手辣,在婚礼上就出手杀人。
花承析回过神时,也是吃了一大惊,他忙振作起来,上前去搀起霍臻儿,这时看霍臻儿的神色,懵懵懂懂,茫然不已,早已没有先前那番的阴森诡谲,“臻儿,没事吧?”
霍臻儿愣愣的看着花承析半晌,突然慌忙将目光转向了人群之外,她看着一抹墨色的袍角伴随着记忆深处朦胧的记忆,一步一步的,远去……
那背影,沉重落寞,也是,如此的熟悉……
霍臻儿的眼角不知不觉的留下了一行清泪,她突然推开花承析,拨开重重人围,跑了出去,那大红的喜袍在奔跑时中散了腰带,随风而去,她追逐的脚步,却始终未曾停下……
那一天,太极国最为权贵的皇亲国戚花家大公子的婚礼一波三折,尤其最后新娘发疯跑了,而当夜花承析亲自带人去追,将新娘追回来后,洞房之夜却被新娘所伤,这接二连三的见血,让亲眼目睹之人叹为观止,也让平遥城上下唏嘘不已,几乎都快怀疑,这花家是不是缺德事儿做多了,老天变着法儿的收拾着呢。
只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日婚宴不欢而散后,施醉卿看了寂璟敖一眼,随后从寂璟敖身边离开,悄然消失在了花府,花府早已是人仰马翻,自没有人去注意她的去留。
西门沉景在井中,度日如年,那疯女人在的时候,这井底好歹还有点人气,可那疯女人走了,这井底完完全全就是死气沉沉,将他闷得都快窒息了。
正在这时,西门沉景听到了脚步声,他面带喜色回头,却只看到了“疯女人”。
西门沉景又是激动又是不甘心的拉着“疯女人”,急不可耐的问:“你到底出去了没有?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你有没有跟人说你谁?”
“疯女人”死气沉沉的看着西门沉,西门沉景泄气了,跳脚大骂,“我知道了,一定是施醉卿,一定是施醉卿,这个缺德冒烟的阉人就是打算见死不救,她就是怕我给把瑾烟给拐了,混蛋,老子好歹为她卖命这么多年,她竟然还真为了一个女人不把老子当回事儿……”
西门沉景在那个宣泄着,他都失踪这么久了,施醉卿那手眼通天的本事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如今还是他把这线索送到施醉卿面前的,可施醉卿还是没来救他,西门沉景不得不认真面对一个事实——他对东厂的贡献,的确算不得什么,所以他这所谓十大高手的末位高手,可有可无,谁都可以代替,毕竟这天下喜欢往烟花柳巷钻的男人多了去了。
而施醉卿向来重利,没用的工具转个身便能一脚给踹开了,怎么会花心思来找他一个没什么用处的破画手?
疯女人阴气寒寒的声音平端的让井底的空气下降了好几个摄氏度,“本督不知道,你这两面三刀的功夫,也是修炼的如此厉害。”
☆、688。第688章 装死
西门沉景浑身一僵。
施醉卿全身寒气,西门沉景这会儿便是被冻得打哆嗦了,“督、督主……”
他怎么一时给急糊涂了,这身气势、这紫衣、这一脸藏刀的笑,除了那个手握大夏生杀予权的权阉施醉卿,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