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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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施醉卿终于收了掌,将海瀛珠放入了施醉卿的掌心,海瀛珠也没有如以往一般嗅到鬼气便发动强硬的攻击,不仅如此,施醉卿隐约还能感觉到,海瀛珠落入自己掌心的刹那,有一股温温润润的暖流在自己的体内流窜。
“海瀛珠你留着,虽还不能完全驱除你体内的鬼魅之力,但关键时刻,也能护身。”
施醉卿盯着那颗如同冲冠一怒般的火红色珠子出神,“这是子染用命搏回来的,只是可惜,觅儿终究没有等到。”
东方胤临死前对子染言,当初白虎帝国为让海瀛珠永远留在帝国的水域里保佑帝国千秋,取了海中一只红鲤鱼的心脏,将海瀛珠植入其心脏的位置,久而久之,这只红鲤鱼吸收海瀛珠的神力,逐渐发生了变异,成为今日体积庞大的古月海怪。
而海怪与海瀛珠在千年的生生相依中已密不可分,若海怪死了,海瀛珠的神力也将随着海怪生命的流失而消失殆尽,成为一颗普普通通的珠子,唯有以金刚不坏之身进入到海怪体内,在海怪死前取走其心脏,才能保存海瀛珠的上古神力。
而能完整取出海瀛珠的法子,只有白虎帝国历代的帝王才能知晓,而东方皇室,就是千年前白虎帝国的后裔,即便东方氏在诸王征伐中曾式微灭亡,但这个秘密,却一直代代相传,由家族的嫡长子继承,直到东方皇室在此夺回政治大全,立于安邑古城之上。
当初寂璟敖和子染千方百计将海怪引出来,就是为了进入到海怪的体内,谁承想寂璟敖被施醉卿给打晕了,而子染为救觅儿,阴差阳错被海怪吞了下去,反而因祸得福,得到了海瀛珠。
只是,他却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与海怪斗智斗勇的时候,觅儿却已比逼到了生命的尽头,最终那一步之差,导致他们阴阳相隔。
施醉卿捏着海瀛珠,缓缓的叹了一口气,问寂璟敖:“子染人呢?”
寂璟敖瞟了他一眼,“丢后院去了……你倒是挺关心他的。”
施醉卿对子染的不一般,不仅是外界传闻的那般,她曾为子染千金一掷,豪迈阔绰,在她心里,对子染这般温温润润的男子,其实挺有好感的。
寂璟敖隐约也摸出了施醉卿在对待男人时的喜好来。
施醉卿欣赏那种骨子里腹黑狡诈外表温润如玉又聪明的男子,譬如湛南风,譬如子染,更譬如,那位背负着昏君骂名,一生为了一个女子将江山玩弄于鼓掌间的扶南国皇帝,殷昼。
但偏偏,寂璟敖不是那般的男子。
☆、631。第631章
寂璟敖心中清楚,他内心腹黑狡诈阴险邪恶是没错,他长了一张谪仙似得脸没错,但他这满身的血腥之气和嗜杀的性子,和温润如玉四个字,是无论如何也扯不上关系。
施醉卿听出了寂璟敖语气中的不爽,低低的笑了一声,“我记得第一次见子染的时候,便是妓坊之中,他白练而舞,倾国倾城,无论是男人女人,见了他,便都跟丢了魂似得,第二次见面,便是他身负重伤,倒在我的脚下之时……我让卓不凡为他换了一张脸,却终究没能为他换来一个崭新的人生。”
“心疼了?”,寂璟敖阴嗖嗖的问,“你便是喜欢这般的男子,才嫌弃了孤王不是?”
施醉卿语气里的伤感,听得寂璟敖心头也微微的惆怅,他便转移了话题,不想施醉卿一味的沉溺在旁人的生死得失之中。
“那是欣赏,不是爱。”,施醉卿捧着寂璟敖吊着一瓶子陈醋的脸庞,“你说你要是跟他们一样,我能瞧上你?”
其实人与人之间,哪有太大的差别,你觉得一个人与众不同,你觉得一个人超凡脱俗,不过就是因为你喜欢他而已,你若不喜欢,他放在人海中,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果然……”,寂璟敖的唇就贴在施醉卿的唇上,那一句果然之后,便再无了下文。
“果然什么?”,施醉卿狐疑问道。
寂璟敖指肚摩挲着她润润的唇瓣,“果然,你这张嘴,说起情。话来,便跟抹了蜜糖似得,令人心花怒放,比孤王是厉害的多了。”
“那是自然,有些东西,嘴皮子就能办到的事儿,何必再去多费工夫呢,你说是吧?”
“所以,你的意思便是,你在用这嘴皮子的功夫哄孤王了?”,寂璟敖捏着她的下巴眯起了眼。
施醉卿捏着寂璟敖的手指,嘻嘻笑了一声,与寂璟敖甜腻腻起来,“不,我的意思,我心里只有你。”
她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亲眼见到千金公主与宗政陵之间的错过与错失,亲眼见到子染与觅儿相守一生的失之交臂,真的不想这辈子再因为自己的手抓得不够紧而失去了寂璟敖这么一个肯陪着自己刀山地狱一同并肩的男人,失去自己苦尽甘来的爱。
“心里当真只有我?”寂璟敖的手指在她胸口戳了一下,分明是满心满眼的欢喜,却故作严肃,“孤王可记得,你这嘴里没少叫着孤王老男人。”
“我这是赞你老当益壮。”,施醉卿很严肃的恭维。
“难道孤王是真老了?”,寂璟敖皱着眉头,他才二十七,这年龄不算老,可他怀疑,在施醉卿心里,他就是个老不死的,不然为什么施醉卿每次都让他去死,到如今他也没去,不是老不死是什么?
施醉卿看寂璟敖在那纠结认真的模样,笑了一声,,主动揽住寂璟敖的脖子依了上去,“你哪能老啊,就算变成了老头子,那也是风度翩翩英武不凡的老头子,站在人群里,那也叫鹤立鸡群。”
“贫嘴。”
“阿璟,你说,觅儿最后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凤凰弦,琴魂,太极国,虞冗山
施醉卿也是因了这句话,才知觅儿去找花承毓的原因。
神秘人定是想从花承毓的身上找出关于凤凰弦的秘密。
寂璟敖沉吟道:“据我派出寻找四大神器的人回报,戒贤是从太极国花家大公子花承析的手里将凤凰弦夺走,至于花承析从何处得到凤凰弦不得而知,但凤凰弦丢失后,花承析只暗地里让人寻了几次便做罢,似乎并不为意,那****在乱葬岗夺到凤凰弦,也见了那凤凰弦似已没了神力,便隐约猜测,凤凰弦中一抹琴魂,定已是落到了花承析的手里,如今凤凰弦无魂,是神是魔,全由执琴之人善恶所定。”
花承毓是花承析的亲弟弟,即便花承析将得到凤凰弦的消息隐瞒得天衣无缝,但难免会有疏忽之时,而神秘人定是知晓难以从花承析身上下手,所以便从花承析身上找突破口。
但不管神秘人还是花承析,他们的目的,似乎都是为了一抹琴魂去的。
“他们要琴魂做什么?”
“琴魂栖身凤凰弦,修炼千年,虽是魂,却也是神,唯有魂与琴合而为一,凤凰弦当能发挥无限神力。”,若非是季疏觅生前留下这句话,寂璟敖险些便忽略了琴魂这一重要因素,“神秘人要琴要魂,是想将琴魂收为己用,花承析要魂不要琴,只怕是……”
施醉卿眯着眼接下寂璟敖的话,“他是想做神?”
“怕是如此。”寂璟敖神色深思,花承析除非是想吸取琴魂的神力长生不老,否则他只要琴魂,根本毫无用处。
“觅儿的意思,想必琴魂是被花承析囚在虞冗山,可我不解的是,琴魂既是神,花承析区区凡体又怎能将她从琴中唤醒?又怎能囚住她?”
“古书记载,千年前凤凰弦是在朱雀帝国龙樱公主的手中销声匿迹,以我猜测,那琴魂定是龙樱公主无疑,而龙樱公主千年前,正是在帝国皇宫弹奏凤凰弦,自焚殉国,所以龙樱公主,怕火。”
施醉卿眸光一亮,“难怪是虞冗山……”
太极国国土之上,高耸着一座沉睡了几千年的活火山,龙樱公主因火而死,即便成了神也惧怕凡火之力,所以,花承析将她囚在虞冗山的火山里,她又怎么逃得出?
至于花承析是如何降服龙樱公主的,这其中只怕少不了龌蹉不耻的手段。
看来太极国这位有着盛名的翩翩公子,也不如他表现的那般温润善良。
而且只怕,还是个难以对付的强敌。
第二日花士衡便启程回了太极国,至于他回朝之后如何向花家上下交代,他自然是他的事了。
而花家虽是太极国皇商,却终究不算什么名门大户,即便是怨恨大夏国又如何?区区花家难道还能以一己之力来与大夏国相抗衡,而且花承毓这么窝囊的死去,他们想要掩饰都来不及,更不会大张旗鼓的将此事宣扬出去,那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如此下来,花家就会将这窝囊气发泄到花士衡的身上,花士衡虽然位极人臣,花家能以皇商的身份入主朝堂,也全赖他扶了花淮英的二女儿花意浓入了后宫,但如今花家得势,不仅后宫有个皇贵妃吹耳边风,朝上还有一个颇得君王器重的花承析,花士衡势单力薄,最终难和他们斗。
☆、632。第632章
施醉卿一早送了小皇帝去上早朝,朝散后又在宫中督促了小皇帝批阅奏章,小皇帝心情很是沉郁,一天循规蹈矩的,竟没有如同以往那般跟着施醉卿撒娇淘气。
施醉卿知,定是昨晚觅儿的死给了他难以言喻的震撼,小皇帝在这宫里,奴才们陪着他胡闹玩耍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只有觅儿才会不怕死的跟他叫板,小皇帝心底里,是将觅儿当成好朋友的。
可现在觅儿死了,他心中自是不好受。
施醉卿正在出神,便见小皇帝盯着一本奏章发呆,施醉卿抬起小皇帝的下巴,望见小皇帝眼中滚来滚去的泪,皱眉道:“哭什么?”
“卿卿,我好难过……”,小皇帝肩膀抽了一下,“小白脸就这么死了……”
“是人都会死,如果这世上每死一个人你便要哭哭啼啼的,你这皇帝趁早别做了。”
小皇帝努力的不让眼泪滑下来,然后继续伏在案上,批阅奏章,他朱笔批答,一笔一划,写的很是规整,相较之前那惨不忍睹的字迹,如今这笔下落出的字,好歹是能让人认出来了。
过了半晌,小皇帝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落在墨迹上,将那还未干的朱红墨迹晕染开,如同一朵花苞正在次第开放。
施醉卿叹了一口气,将小皇帝的脑袋搂在自己怀里,“好了,别哭了,他是自个傻,你便要长了记性,别学他傻里傻气的……”
小皇帝安安静静的呆在施醉卿怀里,施醉卿其实挺欣慰的,小皇帝没跟她一样,弄得一副铁石心肠,这样才有明君的气度。
若小皇帝学了她这般,凡是都赶尽杀绝,没有半点余地,冷情冷面的,将来指不定就是个秦始皇了。
“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才不会学那傻子……”,小皇帝嘟嘟囔囔的,昨晚连夜从镜湖山庄奔波回来,清早又起了大早,这会儿又批了几个时辰的奏章,小皇帝累倦了,迷迷糊糊的在施醉卿的怀里睡去。
施醉卿将小皇帝抱上龙床,看着小皇帝睡得安安稳稳的,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小皇帝如今年纪小,朝廷大事他终究是没有完全插上手,如今才能这般安静的好眠,再过个几年他亲政,只怕便不会有这般清净的时候了。
施醉卿离开安录宫前,与公孙婉儿在安录宫外的亭台楼阁闲走了几步。
“最近皇上是越发的勤政了,想必照此以往,督主能省了心,我大夏国也必将出一位盛世明君了。”
“盛世明君?就那小子?”
寻常人听到旁人夸自家孩子,心里便都是笑得合不拢嘴,施醉卿虽还没到那种夸张的地步,但心情也是喜悦的,不过,她到底没表现出来。
公孙婉儿挑眉,去侧身,眉目含笑看着公孙婉儿,打趣道:“你是忘了那小子拉着你,要你侍寝时候的**丝样儿了吧?”
婉儿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