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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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矮叔如此说,那侄女就不强求了,侄女在此逗留,只怕会为矮叔带来麻烦,侄女先告辞了,矮叔多保重。”
“去吧。”,施醉卿走到了门旁,矮叔又说道:“若有用得着矮叔的地方,让人传个信来便是。”
“谢矮叔。”,施醉卿笑着点头。
矮叔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小醉儿啊,穆晋玄虽然伤了你,但你也不能因此将感情当儿戏,不然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施醉卿脚步顿了一下,侧头一笑,“侄女心中有数,矮叔放心。”
……
离开棺材铺,施醉卿漫无目的地在敦商街道上游荡,虽是冬日,生意萧条,但街道两旁的铺子,大多开了门。
施醉卿随意走进了一家成衣店,伙计正在打盹,有人进来也未曾察觉,施醉卿在屋内扫了一眼,见对面整齐叠放着不少男士皮革腰带,走过去认真看了起来,她挑了一条墨色的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不管是款式还是材质,这墨色革带都算得上是上品。
施醉卿看了半天,又将革带放下,转身就看到身后苏沉欢一张笑脸,苏沉欢表情夸张,“哎呀,我说这身影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督主啊。”
苏沉欢这一生叫唤惊醒了店里伙计,伙计见这两人衣着华丽不凡,忙挂着笑上前招待,“两位客官是要定制衣裳呢,还是大带?”
苏沉欢推开了伙计腆着的笑脸,笑着问施醉卿,“督主想买什么?”
☆、267。第267章 没必要嫉妒你
施醉卿这次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回了三个字,“买东西。”
苏沉欢的热情被施醉卿的冷淡浇得有些尴尬,他淡淡哦了一声,在殿中踱着步子看来看去,目光有意无意地瞟着施醉卿,见施醉卿空手就准备离开,一个箭步踏了上去挡在门口,“你不是买东西么?怎么就走了?”
施醉卿很穷酸了回了两个字,“没钱。”
苏沉欢劈手从身后侍女哪里躲过钱袋塞给施醉卿,“来,我有。”
施醉卿拿着那钱袋,嘴角抽了抽。
身后的侍女,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施醉卿挑着眉,这是把她施醉卿当要饭的呢?
苏沉欢原以为这次施醉卿会给他点好脸色,谁知施醉卿直接将那钱袋扔回了他的怀里,“少侯爷好意,本督就谢过了,不过,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本督无功不受禄。”
苏沉欢从小不知道钱是个什么概念,更不知道用钱砸人这种行为有多掉身价,只是道:“你没钱怎么买东西?”
施醉卿侧头望了自己方才挑上的墨鱼革带一眼,“那就给少侯爷看看,没钱怎么买东西咯。”
施醉卿上前拿了那革带,将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摘了下去扔给伙计,“用这颗戒指,换这大带。”
伙计瞪大眼看着那光彩夺人的戒指,在那宝石上咬了几下,立刻双眼放光,“行,客官就算换十条也行。”
别说十条大带,就这一颗宝石,能买下这半条街了。
施醉卿拿着大带扬长而去。
苏沉欢站着看了她的背影半晌,微微一笑,也抬脚跟了上去。
“施醉卿。”
施醉卿回头,“少侯爷还有事?”
苏沉欢几步走到施醉卿跟前,很不可一世地将一个香囊塞给了施醉卿,“这是送给你的。”
送香囊……
施醉卿本来冷淡的表情立刻出现几丝皲裂,她能不能问一句:苏沉欢,你还正常吗?
一个大男人送香囊给一个太监……?
这真的是太极国那位叱咤疆场的老侯爷的……儿子……?
“少侯爷这是何意?”
“你不是觉得我身上的熏香好闻么?我让侍女做了一个香囊送给你,你仔细闻闻,这是按我身上的熏香做出来的。”
施醉卿当即手一抖,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身上骚包的熏香?
“少侯爷……”,施醉卿举着那香囊,“这个,你还是……”,收回去吧……
但没等她说完,苏沉欢立马又说了一句让施醉卿摸不着头脑的话,“我可以送你香囊弥补你的遗憾,但是你知道,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你不足我也没办法送给你……”
施醉卿神色凌乱了半天,才问:“比如呢?”
苏沉欢有意无意地往施醉卿的屁股瞄了一眼,施醉卿当即脸黑,苏沉欢很宽厚地笑着拍了拍施醉卿的肩膀,“你放心啦,我不会嘲笑你的。”
施醉卿神色不郁,一拳挥了过去打垮苏沉欢的笑脸,随即将香囊塞在苏沉欢的胸口,扬长而去。
苏沉欢哀嚎一声,捂着眼看着施醉卿的背影,“我都说了不会嘲笑你了,你还下这么重的手……”
施醉卿背影阴沉,侍女在苏沉欢身后颤颤巍巍地说:“少侯爷,她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没有必要嫉妒你吶……
“好像很生气。”,侍女想了半天,还是没胆子说出那句话,苏沉欢得意一笑,“被人这么嘲笑,她当然该生气了。”
施醉卿也转身,顶着一直熊猫眼离开,只是在那转身的刹那,无人发现他唇角一抹深沉的笑意。
施醉卿,你当真有几分,让我意外吶……
……
公主府。
茜蓉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半躺在床榻上神色黯然的千金公主。
自知道李国舅被斩首后,千金公主便一直是这幅表情、这个姿势,让人担忧不已。
“公主,你莫要伤心了……”
千金公主张了张唇,嗓音沙哑,“李家其他人呢?”
茜蓉本想隐瞒,却又不擅长说谎,心中较劲儿了良久,,轻道:“无论男女,全部流放蛮荒之地。”
千金公主蓦然起身,“去备轿,本宫要去怀宁王府。”
“公主,事已至此,你何必再跟怀宁王斗,你要顾虑自己身子啊。”
千金公主清冷一笑,“宗政阙与国舅相斗,但以此种迅速的手法杀了国舅,对他有诸多害处,他却依旧将人杀了,你以为宗政阙是脑子糊涂了么?”,千金公主冷着脸庞,“他是在向本宫示威,本宫若是服软了,他只会肆无忌惮,将敦商朝中的老臣诛杀殆尽才甘休。”
千金公主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茜蓉仔细地打扮了一番,随后才去了怀宁王府。
宗政阙此次虽遗憾没能顺利除去施醉卿与寂璟敖,但总算李国舅已死,这敦商朝中,还有何人堪与他为敌?那些个外强中干的老臣,也根本不足畏惧。
“王爷,公主来了。”,张管家在门外禀报。
宗政阙勾唇一笑,抬脚去了主厅,心情颇为不错。
“公主屈尊大驾前来怀宁王府,臣有失远迎。”,说着,朗声吩咐了下去,“还不快奉茶。”
“本宫是来恭喜王爷,终于除去劲敌,大权在握了。”,千金公主阖着杯盖,动作显得几分冗长和凝滞,看着宗政阙的目光,有些发冷。
宗政阙含笑回视,道:“公主此言,可就是折煞臣了,臣身为敦商子民,但凡有人敢威胁敦商,臣势必不会轻饶,李国舅虽意图谋逆,但到底算得上敦商老臣,又是公主的亲舅舅,臣为了敦商不得已诛杀他,心中已是难过至极,哪里有什么喜事可言”
千金公主嘲讽一笑,“怀宁王对自己的生身父亲和嫡母下手连眼都不眨,如今不过为了敦商大局代君下旨诛杀叛贼李国舅,怎么心中就如此难过了,怀宁王可真是悲天悯人的很。”
宗政阙脸色陡然阴森至极,手掌捏碎了茶杯,滚烫的开水飞溅,几滴落在千金公主的手上,千金公主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宗政阙。
“公主可知道有个词叫谨言慎行?”
☆、268。第268章 宗政陵也掺合了
“这四个字,本宫认为用在怀宁王身上最为合适。”,千金公主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杯盖,“枪打出头鸟,王爷如今是敦商的头号权臣,众矢之的,王爷又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真的天衣无缝,无人察觉?”
在宗政阙越来越难看的神色中,千金公主自顾自地笑着说道:“驸马爷如今奉命修史,不知本宫若将这段弑父弑母的罪行告知驸马,驸马是顾及兄弟之情略过此事,还是秉笔直书、大义灭亲?”
千金公主又似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眼色,道:“对了,还有驸马爷的一双腿,还有妙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宗政阙拍案而起,伪善的面具终于被撕开,他冷声道:“公主若是嫌活得不耐烦,本王可以成全你和驸马早日下黄泉,双宿双栖——”
“那王爷只怕也得小心了,本宫不想死,更不想驸马死在自己的亲哥哥手中,王爷若是要轻举妄动,那本宫在临死前,势必要拉着王爷你一起下地狱。”
宗政阙一字一句似从冰川中迸出来,“看来公主,是另有打算了?”
千金公主神色自若,宗政阙越是愤怒、越是生气,代表他心里越害怕,只要他没有完全得知她的打算,只要他还有一分理智,此刻就不会对她动手。
这一点,千金公主还是有把握的。
“若是朝中元老大臣知道王爷这些作为,只怕王爷即便执掌了大权,也不能服众吧。?”
宗政阙冷哼,杀意不减,“那本王便杀了那些老顽固,看谁敢不服——”
他此刻早已不再遮掩自己的野心,好似根本不曾将千金公主放在眼里,但宗政阙心里清楚,千金公主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更不是寻常皇室娇生惯养的公主——她是敦商唯一的公主,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出的公主,谋略手段,尽得老皇帝真传,岂能与一般人相比?
“宗政阙,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天下的人若都不服你,你又能将天下人斩尽杀绝吗?”
宗政阙轻笑了一声,“公主应该担心,你讲这些说出去,有人会信你吗?”
世人皆知他宗政阙虽是庶出,却对父母躬身必孝,当年老怀宁王被古月围困,眼看要战死疆场,是他披星戴月跋涉了三天才赶到千里之外救回了老怀宁王,后怀宁王妃病故,他披麻戴孝,守灵七天,无一不是孝感天下,而与宗政陵更是兄弟情深,不曾有罅隙,谁会怀疑他为了爵位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嫡母?谁会相信宗政阙的一双腿,是毁在他的手里?
“本宫以敦商公主的身份立誓将怀宁王所做的种种当真文武百官说出来,即便有人不信,可对于怀宁王的名声,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攻击么?”,千金公主一针见血,指出宗政阙现在最担心的,“况且,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怀宁王对朝中大臣和属地藩王多以武力威胁,早已让朝臣不满,如今又急功近利处死了国舅,朝中人人自危,以本宫看来,如今朝中真心服怀宁王的人,恐怕也不过就那几个溜须拍马之辈吧?怀宁王难道以为靠这些人,就能坐稳敦商?”
宗政阙目光冷岑一直看着千金公主,眼前这女子自信而华然,不怪当年引得天下男儿趋之若鹜求娶为妻,连他,甚至也曾有过娶她为妻从而平步青云的想法,只可惜那时千金公主眼高于顶,看补上他一个庶出,更因为老怀宁王一直私心偏袒宗政陵,即便是要娶皇家公主,他也认为,只有嫡出的宗政陵,才有此资格。
但即便没有千金公主,他如今不也是有了如此地位?
“公主真是深谋远虑,天下女子万千,只怕无一人能有公主这般智谋。”,宗政阙似赞赏,又似讽刺,“只是遗憾,公主未能嫁给本王,没有与本王并肩坐享这敦商的福分,更可惜即将英年早逝,孤苦凄零。”
“人有许多种活法,有许多种死法,本宫活时享受富贵,死为自己的心意、自己的信仰而死,一生了无遗憾,总好过怀宁王这般众叛亲离,如同行尸走肉。”
宗政阙笑,他想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为此经营多年,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值得。
“公主今日来找本王兴师问罪,那公主可知,谁才是真正杀死李国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