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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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心头抑不住地想,阿臻和她会落到今天的地步,难道不是他一开始就预料到的么?
纳兰莉想到方才亲眼所窥见,姚夜辰如此珍爱地护住怀中少年的模样,她禁不住冷冷一笑,“恐怕连姚迭衣也未必有这福份,否则,凭他的灵力,凭他一眼就能看到别人三生三世的命运的能力,今日的结果,不是他一早就知道了么?可他呢,何曾放过手,凭由姚族万人被屠,任由姚迭衣死去,任由姚清浅受诅咒,姚迭衣和姚清浅可是那叫简儿少年所育,他都忍得下心,何况是我这个不受他期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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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到美少年的身份,真牛,所以,明天我发币哈…。姚夜辰与简儿的爱情,不会在这正文中写,因为是**。但要是有腐女想看,可留言,月看看人气,若想看的人多,月会另写一个番外,以月看了多年腐文的经验,相信月,会写得很唯美滴~哈哈。外弱内强的美受呀,月的最爱。
☆、210 姚夜辰和顾奕琛交易
田八丹一生忠心侍主,甚至不惜背上姚族叛徒的声名,怎忍得纳兰莉如此编排姚夜辰,冷冷一哼,口气生硬,言辞更是毫不留情,“丫头不知实情,莫妄言!要怪就怪你那不安份的母亲,好好的皇后不做,竟敢趁着族长受了天谴,灵力不继之时,给族长大人下虎狼之药,若非族长为了简公子积福阻止老夫血洗皇宫,老夫早已一把结果了那妖妇!”
虎狼之药!
纳兰莉身子一软,倏地就伸出手撑住,没让自已狼狈地摔倒在地,但被田八丹带着煞气一番话镇住,如全身浸在冰水中,直发抖,似冷得不行,神智又似受一股情绪刺激,大脑清醒得发出近乎崩溃的颤抖,可偏偏一句话也续不上。
是的,她不仅仅只是上天遗弃的孩子,她还是一个被自已的母亲亲手掷进泥潭孩子!
她没有资格去怪姚夜辰的漠视!
她一生的悲惨始作蛹的是她的母后——怪不得任何人!
田八丹见她整个身子靠着一只手支撑在木架上,抖得两腿发颤,又见她面容憔悴,眼角眉梢敛着一层掩不住的苍桑……明明是好年华的女子,却因为长期独自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鬓发已透出微微的……灰白。
田八丹眼眶一烫,他在川西沼泽生活多年,知道在这里想活下来,比起极地的苦寒之地还难。
简公子每天还有他和姚夜辰护着,可眼前这个孩子呢……独自在这里生活!
没有阳光,没有洁净的水,四周布满毒虫蛇蚁,夜里还有邪灵入侵!
一思及此,田八丹心里又浮起一丝恻隐之心,叹了叹,声音缓了下来,“丫头呀,算了,这事怪不到你头上,老夫收回这些话,你也别放心底。不过,老夫还是要跟你讲明,时值今日,还真不能怪族长大人。”
纳兰莉茫茫然,失魂落魄恍若未闻,依然全身战栗着,连着右手上的刀也受了波及,刀锋不停地敲击着案面。
田八丹站站起身,走到纳兰莉的身边,拿开她手上的刀,示意她让开,便开始动手片鱼,“族长在受三道天谴之前,确实是有这能耐。不过……”田八丹长长一叹,“这事老夫也知情,当年在你刚进圣地之时,族长透过灵力,曾清楚地看到你和石碑的命运,他看到你的石碑三世和美,宿世姻缘,方放心回到川西沼泽陪伴简儿。”
纳兰莉强行吸了一口气,低下眸,敛尽悲伤,神色中已看不见悲凉,慢吞吞地开口问:“你说的,是当年我刚进姚族圣地的那晚,族长大人把我掳进一间密室的那晚,是不是?”
“是的,当时,你的运势确实不错,族长这才洗去你的灵力和一些不好的记忆,让你心中无恨!”田八刀手脚极为利落地片好所有的鱼,开始在鱼上洒粗盐,最后全部放在一个竹蒌里滤水,忙完后,方坐定,指了指那边简单的小灶,“你生火,让老夫歇口气,这一年简公子一个时辰要吃掉三十两的鱼肉,老夫这条老命都要给折腾死了!”
纳兰莉苦苦一笑,不由自主想起方才那惊鸿一瞥,那少年如此单薄的身子,怎么看也不象是这么能吃的,但,倏地,脑子里就自然有了答案。
这个简公子受了第三道天谴,因产后虚弱,被练邪术时引来的邪灵侵身,身上的邪恶不停地侵食着他的神智,以致他的身体不仅成了十四五岁的少年,连着他大脑记忆和思维亦极速褪化。
而沼泽的食人鱼的肉却可以压制邪气,便是她,在这里生存,也是每天靠着吃食人鱼压制沼泽中的死灵之气。
田八丹没理会纳兰莉的出神,续道,“后来,事情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演变,以至到今日无法挽回的地步,一切是缘于石碑的心。族长和老夫一直以来都勿略了一件重要的事,石碑并非是人,他不过是天地间的一道戾气,他的运数存在着太多的变化,尤其是,他见异思迁,突然瞧上了圣女,就不在我们的推算在内。”
纳兰莉刚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被拨动,打了几次火石皆失败,田八丹蹲下身,从纳兰莉手中接过火石,很快就引了火,架起了烧烤炉,开始将鱼片串上,然后,动手烤鱼。
纳兰莉索性远远的坐开,蜷着身子,抱着双膝,将脸半埋进膝盖中,也不再控制自已的情绪,默默流泪。
田八丹瞥了他一眼,续道:“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命运的改变,牵动了所有一切的变化。族长虽拥有圣血,且修习过上古遗族札记,但他并非神仙,当石碑变心之时,象是打开了某种未知之门,带动了诸多人的命数的变迁。如今,谁也无法再看清将来会有什么发展,更无从知道每一个人的命运变迁,惟有尽人力,听天命!且,这些年,族长频频为了简儿施禁术,灵力已大如前,对于石碑突然发动对姚族的屠杀,族长确实没预料到,这才致所有的一切往着不可阻止的方向发展。”
“那后来呢,如果说屠杀发生当日令族长措手不及,那后来,为什么他会坐视姚迭衣对我如此残忍!”
田八丹狠狠一叹,“禁坛被血洗,族长先是没有料到,后来族长感应到不对劲时,却苦于分身无术,因为,简公子刚诞下清浅小公子,受了第三道天谴,变成了少年时斯的模样,身上已无丝毫的灵力,若族长不护住他,简公子必死!”
“所以,只能牺牲我……”纳兰莉咬了一下唇,余下的话咽进了腹中,她已清楚地知道,再不满,再有怨念,说出口,也是无济于事!
田八丹沉吟片刻,然后坚定地答道:“族长送你去异世,或许有新的契机!”
纳兰莉摇了摇首,静静拭去眼角的泪,“老人家,你帮帮我,让我回一次燕京!”
“纳兰公主,石碑确实已经转世,你回去,也无济于事,你心中太多恨留着,也未必是好事,人呀,有时还真是难得糊涂!”
纳兰莉惨然一笑,“是么?可有些事情,是永远消除不了!”
“倒也是,你毕竟身上有一半姚族人的血,执念太深。”田八丹眸色微微暗了一下,“这也是圣女临死前,执意要流尽圣血,剔尽灵根,发下血咒的缘由吧,否则,他与顾奕琛的缘份是断不了的!”
“血咒?”纳兰莉心头诡异一跳,直觉姚迭衣发下血咒似乎会与自已有关,可这念头闪得太快,快得一进捕捉不住,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田八丹,不解,“她为何一定要与顾奕琛断了这缘份!”
田八丹眸光复杂地看了纳兰莉一眼,“因为,圣女已修习了上古遗族札记上册,她已参透自已未来的命运,她不敢与顾奕琛有任何的纠缠,否则,顾奕琛将会几世受她所累,最后魂飞魄散。这也是圣女死后去了异世的原因!纳兰公主,希望你也能放下与圣女之间的恩怨,到了那里后,莫要再执于往事,再铸下错误!”
“田八丹,就算族长要故技重施,洗去我的记忆——”纳兰莉蓦然抬首,在这样阴冷之地,她的额际密密麻麻的竟全是豆大的汗珠,她神情惨然,任由汗滴从额上滑过眉目,象一滴滴的眼泪一般掉下,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紧紧盯着田八丹的双眼,眸里血丝弥缠,带着深恨、憎怒,颤不成声的语音里挟带斩钉截铁,一字一句,“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忘记姚迭衣欠我的,就算死后,把我灵魂钉死在忘川河底,受尽百虫噬咬,我也不会忘记……”
错误?恩怨?执念?最后的恶果!是她一个人铸成的么?
想到那些恶心到至极的蟑螂,她不想被活活饿死,为了活着,她却不得不去吃,甚至连一口吞下也不能,因为于老鼠而言,一只蟑螂的体积太大,只能撕咬了吃……
而她身上那一件令人捧腹大笑的凤袍,那一句一句些永不停息的嘲笑……。以及,那人无动于衷的眸光——
若非是一丝的执念,若非是那八年的相依相伴相温暖,她如何能在那小小的铁笼中,熬过了一夜又一夜的无助、熬过了一日复一日的绝望!
……
殿中,除了颜墨璃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哭泣外,静得连尘埃都在为之默哀!
颜墨璃言及此,象是把所有的力气全部抽光似地,再次瘫软在地上,眸光毫无焦距,“我穿越到中国时,记忆确实被清醒了大半,后来,随着时光的迁移,我慢慢地想起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明白,既然姚夜辰掌握了所有人的命运,甚至有可能知道,在中国,我会与姚迭衣再次狭路相逢,他却为何还把上古遗族札记上册让我带到异世,让我有机会再次修习札记,甚至……田八丹送给我的一本养蛊的兽皮……原来全是在他和顾奕琛的谋定中!”
“什么——”宗政博义倏然大惊。
“这个谋定,阿臻,你一定没想到,若不是灼魂开退了我的天眼,让我看到一些我从不知道的事,我根本就无从知道,原来,姚夜辰送我去异世之时,已然和顾奕琛做了一笔交易,你、我、姚迭衣,在中国也好,在申钥儿重生前也罢,甚至包括钥儿重生成了贺锦年,全然姚夜辰和顾奕琛的交易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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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可谓是我的呕心沥血所作,其阴谋之深,难度之大,无法用语言描述,为了写这个文,天天失眠,通篇多少的伏笔,藏在一章续一章里。现在终于要最后揭开了~我常想,要写好一个文,若不用全部的心思去写,多年后,换来的只会是文字对你的鄙夷!
ps:看不懂的人,我只能说,你们一是看盗版,二是跳章,三是用看小白文的习惯来看我的文——一目十行!
☆、211 如何破血咒
颜墨璃的最后一句话,如轻轻一击在一层薄冰上,却仿如,发出惊天动地的碎裂之声,秦邵臻只觉得脑子里一下炸开了,他几步就冲至牢笼之前,欲图揪住颜墨璃时,却因隔着笼子而止步,他耳膜轰鸣不绝,顷刻间脸色惨白,双唇再无一丝血色,几乎不信自已听到的,他近乎失控地喊,“你是说……你是说,我与钥儿的错过,是因为顾奕琛的算计?”
如果真是顾奕琛的算计,那就代表了另一个答案——他并非顾奕琛的转世!
颜墨璃了然一笑,带着畅快淋漓的情绪看着秦邵臻的情绪在自已面前渐渐崩溃,发出极怪异的“咯卡咯卡”笑声,“阿臻呀,你怎么能信东阁那半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