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谣莫相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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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顶上的灯发着强烈的光辉,她从光芒胜处徐步而下,艳丽的红色将他的眼球紧紧吸引。他有种错觉,眼前之人仿佛是从那青葱岁月中走来,那是一种在时空交叠之中的美,美得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你回来了?”钟谣边走边说,脸上淡淡的笑意让她看起来更加美艳动人。
“恩。”叶漠隐笑道,“你今天很漂亮。”
钟谣已经走下楼梯,她站到叶漠隐面前,他的赞美无疑是她最好的回报,她笑道:“谢谢。”
叶漠隐低头注视着她黑色参杂着淡淡的棕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肤,玲珑的身段。
魅力。
他低头浅吻前额,轻声说:“辛苦了。”
钟谣摇着头说:“一点也不辛苦。”
额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落在裸/露出来的胸口,叶漠隐看了一眼立即转开目光,那一瞬间的心慌让他后怕不已,他不敢再继续看她。
可钟谣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撩动颈边的头发,雪白的脖子在灯光里仿佛融在光里。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地吃得艰难无比。
叶漠隐吃饭时从来不说话,放下筷子后才说:“今天怎么想到吃烛光晚餐?”
“恩,浪漫一下。”钟谣又一次撩开颈边的头发,只是这一次肩上的肩带却不小心滑落下去,露出黑色蕾丝的一条边……
叶漠隐垂下眼脸,许久才说:“你肩带掉了……”
“……哦……”钟谣赶紧拉起肩带,刚要说话,门铃响了……
叶漠隐起身道:“我去开门。”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月光从门外涌进来,化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又是一个女人……
第30章 见家长
叶漠隐万分没想到她竟然会来这里,走神之间,门口的中年女子笑道:“漠隐,怎么了?好久不见不认识了不成?”
说话间她拍了拍他的肩头,满脸和蔼的笑容,这样和煦的微笑能让人顿时如沐春风,但叶漠隐却没有感受到春风,反而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只是轻声喊了声:“妈。”
钟谣本坐在桌边,不知道是不是被上次那个女人给吓的,一听到门铃声就警惕的很。此时叶漠隐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好奇心驱使,她站起身,朝外张望起来。
叶漠隐唤作妈的女人看起来不到四十岁,名叫王芩。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不少的痕迹,但都很浅淡,一看就是多年保养的成果。初冬她穿着黑色丝质长裤,长得可以遮住脚下五厘米高的高跟鞋,身上则是穿着一件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貂皮大衣。这样的雍容华贵的打扮,无疑让人想到了上流社会的贵妇,也让钟谣想到了她那个整天与人攀比的母亲,但这两人就这样站着,就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
叶母跟叶漠隐说了几句,才想到自己还站在门口,她突然笑道:“怎么?不请妈进去坐坐?”
说罢她也不管叶漠隐做什么反应,兀自抬腿往里走,可刚走了一步,便发现里面有个姑娘朝外探头探脑。她惊讶之余顿下脚步转看儿子,说:“原来有客人啊,那我就不方便打扰了。”
说完,她又转身往外去,临了不忘嘱咐了一句:“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明天是你父亲的忌日,让你回家吃饭。正好,明天把女朋友也带上吧。”
送走叶母,叶漠隐重新回到桌边,钟谣则是一脸茫然看着他,一看就是副想问问题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心里堆积了好多问题,把她挤压的脸都快变形了。
叶漠隐看她的模样不由笑道:“你想问我什么吗?”
“是啊是啊,那是谁呀?”钟谣点点头趁机问道。
叶漠隐淡淡道:“我后母。”
钟谣听到他刚刚喊那个人妈了,不过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岁啊,怎么有个二十四五岁的儿子了?原来是后妈,这样也能解释得清了,想着,钟谣说:“看起来好年轻啊。”
叶漠隐淡笑道:“恩。”接着他好像不想再继续聊他家里的情况,岔开话题说:“明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我要回家吃饭,刚才我后母让我把你也带回去。”
虽然是后母,但好歹也是长辈,钟谣脑海里飞闪过一个词:‘见家长?!’
她摇着头,就像一面拨浪鼓,他们才交往了几天,这么快就回家了吗?如此想着钟谣急忙道:“就这样到你家去是不是太早了?我们前天晚上才……”
“不早。”他打断,不容置否道,“你迟早是要嫁给我的。”
钟谣怔在原地,脸又瞬间红透,刚才那句话看似语气平平,却把钟谣心里一池藏着所有心事的湖搅地巨浪滔天。
她抬眼看叶漠隐,他正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漆黑深邃的眼睛淡淡含笑,无限的怜爱。钟谣发现她开始能了解他了,曾经她以为自己很了解眼前的人,但她错了。最初她以为他是个好好先生,只要不触碰底线他就能一路包容下去,但从两人真正相处之后,她发现,其实叶漠隐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不愿意与人多争。他会孩子气,有时候还会表露出霸道强势的一面。
钟谣心狂乱地跳动,她以为如果真实的叶漠隐与心中的叶漠隐不尽相同她会无法适应,但事实发现,她不但适应,而且更加喜欢了。
‘难道我喜欢强势的男人 ?'…'我骨子里其实是个抖M?’
就在钟谣在想叶漠隐到底是什么属性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说:“钟谣。”幽深黑亮的眼睛轻扫了一圈,然后落在她身上,脸上的淡笑也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钟谣在他脸上从未见过、不容拒绝的冷面:“明天出门不要穿这个。”
钟谣一头黑线,抬头看着他俊秀的脸说:“当然不穿,哪有那种场合穿红色去的。”
“不是这件。”叶漠隐低下头,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然后缓缓将头移到肩上,轻嗅她露出的香肩,嘴角渐渐露出温柔的笑容,但语气里却满是强硬:“是这件黑色的内衣。”
钟谣觉得耳朵被他的呼吸吹的好痒,她难受得挪动着头,最终在他这句话里停了下来。她一怔,原来他看出来了啊……不过幸好他不知道这是情趣内衣……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又暧昧,钟谣低笑了声说:“吃完了,我去洗碗。”
她起身,却立即被抱住,叶漠隐的双手从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支在她的颈窝,长长的睫毛密密遮住暗夜明星般的双眸,嘴角挂着淡淡浅笑。钟谣僵直了身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手停在自己小腹处,许久才听他说:“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恩……”洗了碗,又喂了狗,在地瓜和莫莫的簇拥下,钟谣洗完澡就回去了房间。这一躺下去,一天的劳顿开始争抢着袭击她的每一寸关节,很快,疲惫下的钟谣便梦周公去了。
……
冷风呼啦一下吹进来,钟谣不禁打了个颤,随即将被子裹得更牢。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冬天她变得特别怕冷,这才初冬的一阵冷风,就把她吹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冰冷的空气与被窝里的温热形成鲜明的对比,钟谣有些不适应,开始慢慢转醒。恍惚中,似乎有人在轻抚她的脸颊,微凉的指尖从她额上每一寸的肌肤上划过,有一种无与伦比的舒服的感觉,她忍不住张开嘴轻轻呻吟了一声。
叶漠隐坐在床沿,见她醒了说:“钟谣,起床了。已经十点了。”
“让我再睡一会!”因为今天说好要一起回叶漠隐家,所以钟谣昨天早早就发了邮件给老板请假,老板十分爽快地答应了。所以一晚上钟谣就觉得第二天绝对可以睡一个大大的懒觉,这可是平时只有周末才有的特殊待遇啊!
她嘟哝了一声,侧过身子,本能往温暖的地方靠过去,她的手隔着被子自后抱住叶漠隐的腰,头也埋在他身上,可这姿势未免太过……
叶漠隐看她的头正对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满是尴尬,奈何床上那人丝毫没有察觉,还在不断往里挤。
他最终还是把钟谣推开,一躲开魔爪便立即起身离开了那张躺着一只淫/魔的床,说:“快起床了。”
身边的人走开了顿时没有了温暖的来源,她又转过身用被子把自己脖颈间的缝隙堵住,来回翻了翻身才不清不楚地说:“知道了……”
叶漠隐站在门口,看她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副不情愿起床的模样不由轻笑起来,留下句赶紧起床便转身去了房间里的浴室。
一夜未睡的他下颚上显出了密密短短的胡渣,暗夜星辰般的双眸四周也有了两团淡淡的黑眼圈。他走进房间低头轻捏额角,然后揉着太阳穴走进浴室进行梳洗。他早已疲惫不堪,不过却没想过要补个觉,因为对他来说如此的夜晚再熟悉不过了。
无数个夜晚挑灯夜战,有时他时常自嘲,他如此辛勤,饶是高考学子也要对他望尘莫及。
叶漠隐不自觉叹了口气,目光紧盯着镜中自己,俊美的脸略显疲色,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心想也许留点胡子看起来更加成熟。想着却不由惨淡一笑,他的那些意气风发的青春似乎比别人的离去的更早,支撑其坚持下来的只有梦想。
“是时候了。”他自语。
叶漠隐将车开到门口等着,十分钟后,钟谣牵着地瓜和莫莫从房子里出来,两只狗一看男主人坐在车里,便知道是要带它们出远门玩,欢快地不得了。
它们十分熟门熟路地跳上后座,莫莫更是踩着肉垫在椅子跳跃,等钟谣上车时,只有一点点位置可以容纳下她了。
笑骂间,车开动了。
如果说叶漠隐现在住的别墅区在钟谣眼里已经十分的高档,那么他们的目的地更是让她瞠目结舌。
那地方也是在郊区,因为市区根本没有那么大块地来容纳这幢房子。门口是极大的花园,老远就能看见修得十分整齐的草坪,附近没有多少人家,只有不远处有一个跟叶漠隐现居的别墅区不二般的住宅区。一眼望去,视平线里只有这幢房子矗立在那。
钟谣对建筑并没有多少研究,不知道这样的建筑称作什么风格,但是她觉得眼熟,这就是电视里那种大老板家的大别墅,有前花园、后花园、停车场、游泳池的那种,即使没有那么夸张,但也相差不远了。
“你家好大啊!”钟谣第一次在现实里见过这样的房子,不由感慨。
叶漠隐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钟谣,淡笑却没有回应。车子缓缓开进花园的大铁门,一路往房子右侧的停车场去,等挺稳他才说:“是我爸爸的家。”
说着拔出钥匙,下车后便出了停车场往别墅的大门去,钟谣则是牵着地瓜和莫莫跟在身后,他今天没有穿西装,只是随意穿了件休闲外套,里面还是黑色的毛衣,连平日每天都穿的皮鞋都换成了运动板鞋,看起来整个一大学生啊!
叶漠隐没有察觉钟谣的目光在他身上赤裸裸地扫视,只是一如既走得缓慢。钟谣看他微微低着头的摸样,隐隐觉得他今天似乎不高兴,连话都不想多说,一路上几乎都是微皱着眉头,但转念一想,谁又能在父亲的忌日高兴起来呢?
想着,两人走到了前花园,叶漠隐转身从她手中接过牵引绳,将地瓜和莫莫都松开了:“让它们自己在这里玩吧。”
还不等他说完,两只雪白的大狗已经如离矢之箭般冲了出去,下一秒就已经跑出了老远。
“会不会跑出去?”钟谣看着它们担心地问。
叶漠隐摇头,随手将绳子花园的一个木架子上,然后走过来牵起钟谣的手说:“走吧。”
他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