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烈爱,非你莫属-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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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心有不甘地把柯澜身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拉了拉,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然后若无其事地去开门。
“是林筱晓啊。我刚才在教柯澜做题,太认真了,没听见你敲门。”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李老师又是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不过此刻,他的眼神有藏不住的心虚。“找我有事吗?”
“李老师,您好。我不是找您,我找柯澜。”林筱晓微笑着说,“体育老师说我们班的广播体操还需要个领队,我觉得柯澜做得很好,想找她去试试。柯澜,你去吗?题目可以下次再做。”
林筱晓看着柯澜,对她眨了眨眼睛,又对她伸出了手。
“好,我去试试。”柯澜极快地走到林筱晓身边,指尖颤抖地拉住了林筱晓。她握得非常紧,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握得林筱晓心都疼了。
“李老师,那我们先走了。”林筱晓一如既往地微笑,不顾李老师气急败坏的眼神,拉着柯澜离开了。
像是后面跟着一头会吃人的怪兽,两个女孩拉着手,飞快地走出了教学楼,又飞快地穿过了图书馆,一直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坐在长椅上。
“谢谢你,林筱晓。”等气息稍微平稳些,柯澜看着林筱晓,诚恳地道谢。她和林筱晓平日里并不熟悉,就算班上的广播体抄BI赛需要她当领队,也应该是体育委员来找她,而不是林筱晓。她能猜到,林筱晓这么说,是为了把她从那个“魔窟”里救出来。
“我刚才碰巧路过那,所以。。。。。”林筱晓不是喜欢偷听的人,可是她庆幸刚才自己偷听了,要不然。。。。
不管怎样,她确定了一件事。根本就不是柯澜在勾/引李老师,而是李老师在强迫柯澜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林筱晓,刚才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脱身。。。。真的谢谢。。。。”终于安心下来的柯澜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抱着林筱晓嘤嘤地哭起来。
林筱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龌龊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竟然会是大家一直爱戴的李老师,她也被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
柯澜哭的声音不大,但听上去那样伤心,那样无措,听得林筱晓也红了眼睛。
林筱晓抱着柯澜,任由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柯澜的哭声终于停止了,抬起头来时,两只眼睛已经红得快肿了。
“没事了,柯澜,都好了,你别怕。。。。”林筱晓摸摸身上的口袋,没有带纸巾。她就笨手笨脚地伸出手,用衣袖擦掉柯澜脸上的泪水。
“噗!”她的样子太可爱,柯澜破涕为笑了。
“谢谢你,林筱晓!我没事了。”
“李。。。。”林筱晓觉得自己对班主任再也说不出“老师”两个字了,“他经常对你这样吗?你。。。。受过伤没?”
林筱晓不敢太直接,只能隐晦地问着。
柯澜顿了顿。
这件事压在她心里太久了。她谁也不敢说。
她不是怕说出来之后,老师会怎么对待她,而是怕影响她的爸妈。他们最近闹得很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这个家分崩离析。那才是她最害怕的。。。。。
看着林筱晓关怀的、真诚的双眼,柯澜知道自己终于有了可以倾诉的人,这份可信赖感也减少了她内心的恐惧。
“没有,我还好。他是经常找我,但我都尽量躲开了。刚才是他趁大家不在,找个理由让我回教室拿东西,然后在办公室守着等我,把我拽了进去。。。。。。”一提起那个人,一想起他对自己若有若无地碰触,柯澜就觉得恶心想吐。
“柯澜,出了这种事,你应该去告发他,让大家都知道他的丑恶行为!”林筱晓义愤填膺地说,“你都受了这样的委屈,却还有人说是你为了什么保送名额在勾/引他,完全颠倒是非了!”
“他确实对我说过推荐保送的事情,以此为条件,让我答应跟他。。。。。但我没同意。在他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我就想告他了,可是。。。。”柯澜的眼里闪过几许苦涩,“我不想让我的爸妈担心。林筱晓,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至于其他人,她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可是,如果等你出了事,再让他们知道,他们该多么懊恼,多么伤心啊!”林筱晓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当儿女的出了事,当然要告诉父母,当父母的自然也会尽全力来抱住自己的儿女。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在柯澜那,就变得复杂了?
柯澜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落叶,没说话。
林筱晓看着着急,可是柯澜一脸的坚持,她又能如何呢?
“这样吧!”林筱晓忽然跳了起来,认真地说,“柯澜,以后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我们都在一起。我回去就跟我妈说,让她去找老师,把我们俩放在一起,同桌!只要我们俩一直在一起,他肯定没有机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怕我发现什么了。”
林家家大业大,在地方势力不小,又每年给学校提供赞助,学校的领导和老师自然对林筱晓多加关照。别说是调换座位,就算是换班、换年级,也随便她挑。
“林筱晓。。。。”柯澜感激地看着她。她不是感激林筱晓给她保护的羽翼,而是感激这份难得的情谊。
上小学时,柯澜还有一群可爱的玩伴,那时大家都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是嫉妒,什么是同姓相斥。可是到了初中,到了高中,到了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越是有男生追她,她就被女生们孤立得越厉害。渐渐的,她总是一个人,也习惯了一个人。
柯澜没想到会有真诚的友情来靠近她,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个富家千金。其实,虽然平日里不熟悉,柯澜也还是比较喜欢林筱晓的。因为她总是对自己温暖的笑,也总是在碰上的时候开朗地说一句“柯澜,你好”。正因为如此,她刚刚才会没有顾虑地告诉林筱晓那件不堪的事情。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林筱晓笑着拉起柯澜,“走,要上课了,我们回教室去。以后我们就当连体人!”
第二天,林筱晓和柯澜果然成为了同桌。看着班上同学诧异的目光,看着李老师不悦又担心的脸色,两个女孩相视笑了。
自那后,李老师真的收敛了,不再来骚扰柯澜。但他的目光依然会在看着柯澜时,露出邪恶和不甘。
就这么平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经过了假期,又到了新学期。两个女孩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了。原以为阴霾会渐渐散去,阳光会遍布大地。可是,有一天,忽然就地动山摇了。
那一天刚放学,教室的同学还没有完全散去,柯澜和林筱晓也正在收拾书包。
忽然,教室里进来一个中年女人。她目不斜视,恶狠狠地径直朝柯澜走来,然后拽着她细瘦的胳膊,大声喊:“走,跟我去校长的办公室!”
大家看着她,不敢乱动。因为这是师母,是李老师的爱人。她来参加过班上的联欢会,所以大家都认得她。
柯澜被她拽得皮肉生疼,又睁开不过,无奈地说:“师母,你怎么了,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到校长办公室我自然会放开你!快走!”师母用力地拉着她,往教室外走,一边走,一边对教室里其他同学大声说,“放学了,快回家去,还愣在这干嘛!”
师母是出了名的女汉子。同学们被她这么一吼,赶紧做鸟兽散。
可林筱晓紧紧地跟着她们,一起往校长的办公室走。
“林筱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师母对林筱晓的态度倒是还好。谁不知道她是林家的千金小姐啊。
“不,我要和柯澜一起回家。我家司机还在学校门口等着呢。”林筱晓不动声色地暗示自己不能久留,所以柯澜也不能久留。
不过,今天师母好像气得不得了,没有理会林筱晓的暗示,也不再催促她回家,继续拉着柯澜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室,师母便把柯澜往校长跟前一推,大声说:“校长,你今天必须把这个学生开除了!”
话一出口,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好端端的,她一个教师职工家属凭什么要开除学校里的学生,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柯澜毕竟还小,是个孩子,更是个以读书为重的学生,一听到“开除”这两个字立刻白了脸,看看师母,又看看校长。
“师母,您为什么要开除我?我是违法犯罪了,还是违反学校规章制度了吗?”
林筱晓已经站到了柯澜身边,同样坚定地说:“对啊,师母,您为什么突然说要开除柯澜?请给柯澜一个理由。”
“她道德沦丧,勾/引有妇之夫,破坏别人的家庭,这难道还不是能够开除她的理由吗?”师母憎恶地看了柯澜一眼,转过头,看着校长,“校长,今天必须叫她的家长把她领回家去!”
“小王,你先冷静,先冷静。”校长毕竟是掌管一个学校的人,面对来势汹汹的职工家属,面对毫不屈服的学生,倒也不慌,拉着师母的胳膊,让她先坐了下来,轻言细语地说,“你先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能无缘无故就把学生的家长叫来,至少得明白事情的经过,你说对吧?”
师母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指着柯澜,一边抽咽,一边说:“就是她!就是她整天在我们家老李面前卖弄风/骚,勾得他七荤八素!你不知道啊校长,他每天吃完晚饭,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在备课,是在看书,结果有一天发现他原来是在书房里躲着偷偷看手机。。。。。他那个手机宝贝得不得了,碰到不让我碰,你说这是不是有古怪!。。。。昨晚,我趁他洗澡的时候,偷偷看了他的手机,结果。。。。。那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居然用手机拍了这个学生的照片,天天躲着看呢!我说呢,他怎么成天看我不顺眼,说我长得不好,身材不好,这不好,那不好,原来是背地里勾搭上了年轻学生!。。。。。是啊,我当然不好了,我哪有这种女孩风/骚啊,你看她长那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典型的狐狸坯子!这现在还小,长大了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家庭!校长,我也是为了我们学校考虑啊,你看这还有那么多男老师,万一都被这小狐狸精迷上了眼,怎么办哪。。。。。”
师母越说越来劲,越说越离谱了,再没有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样子,只是一个自以为遭遇“情敌”的毫无理性的怨妇,肆无忌惮地伤害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柯澜就那么一直站着,眼睛看着窗外,好像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说的不是自己,好像自己已经从这个不堪的境地里游离了出去。四周是冰冷的,黑暗的,只有那只一直紧紧拉着自己的手是温暖的。
林筱晓目不转睛地看着柯澜,生怕她会突然晕倒下去。因为她的脸已经白成了一张纸,她的手也凉成了一块冰。可是,林筱晓又希望她能晕倒,这样自己就能带着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些成年人的肮脏的世界。一向坚强的她,此时看上去好累,自己又该如何帮她。。。。。
“澜澜!”
一声呼唤,柯澜像被雷击中一般剧烈地颤了颤。
“。。。妈。。。妈,你怎么来了。。。。”最后一点血色从她唇上消失,柯澜震惊地看着她的妈妈苗缈。
“是我叫来的!不能什么事都劳烦校长!”师母站起来,刚才哀怨的脸此刻又凶神恶煞了。
那是林筱晓第一次见到柯澜的妈妈,也是唯一一次。她记得她是极其漂亮的一个女人,柯澜像她的妈妈。
柯澜的爸爸在她妈妈到来后不久,也来了。
面对父母,面对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