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狼君风月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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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虞徐步走到许绍德面前,对着他的俊脸打量半饷,正色道:“许兄,贾心兰小姐的病在下已经治好。但她以后的幸福就交给你承担了,切勿辜负。”
许绍德怔了怔,露出坚定的神色,朝司徒虞感激地点了点头 ,快步向贾贵走去。在他身后,司徒虞玉指轻捻,虚空中一道光闪过。
望着许绍德脚踝上那道红线,司徒虞缓缓勾起嘴角。
“走吧。”站在司徒虞身侧,慕容离夙同样带着笑意。淡淡的晨光映在身上,柔美异常。司徒虞忽然很想牵着她手,于是悄悄把爪子伸出去,却被慕容离夙轻松躲过,伊人再次“很不小心”地踩了司徒虞一脚,然后云淡风轻地走远。
司徒虞愣在原地,然后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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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
贾心兰:为什么我戏份这么少?
小泊:够多啦,你表哥可是一句台词都没有的。
贾心兰:那是因为他喉咙发炎!
小泊:哎呀,以后不是还有很多好角色要你去演的嘛。。。。。
贾心兰:比如说呢?
小泊:呃。。。。。好像结局的时候小三它变了回人形。。。。。
@##@%**。。。。。。
通知:由于作者被某女暴打致残,将停更数日。。。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评论说,更喜欢小剧场。。。小泊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第17章 十七、引渡
烟波缭绕,一川黑水望不到尽头。开满两岸的曼莎珠华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铺成的地毯,这是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往生的灵魂就在这花的指引下通向幽冥之狱。
花开,在生与死的彼岸。
黑水河那端,隐隐约约驶过来一只小船。司徒虞在船尾摇着橹,慢慢地,一下,一下。长桨划开水面,露出更加沉郁的颜色。船头处,坐着一人。准确的说,是一鬼。鬼魂没有实体,身子是半透明的,司徒虞甚至能透过他看见他身后那木质船身的纹理。鬼是个中年男子的模样,表情有些呆滞,低着头双手抱膝蹲坐在那儿,无声无息。
司徒虞甚感无趣。鬼魂都是这么沉默的么?这是她引渡的第一百只鬼了,而先前那些也都这般一路无语。实在受不了了,司徒虞清清嗓子,让自己的语调变得亲切和蔼,然后对着船头说道:“喂,我们聊聊天吧。”过了好一会,那鬼魂才缓缓抬起头,声音飘忽:“你不是上次的引渡人。”终于肯开口了,虽然那声调让人很不舒服,不过好歹没那么无聊了不是?只是他的话让司徒虞诧异。
上次的引渡人?鬼魂不是只渡一次黑水河的么?
“之前鬼节,没转世的鬼魂可以回阳间一趟。我前世积过些功德,冥君允我十日探视阳间的亲人。那时的引渡人是个白发老翁,我记得很清楚,但是。。。。。我现在却开始不太记得从前活着的时候的事了,好像连亲人的样子也模糊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昨日还见到的。。。。。”不用司徒虞去问,那鬼魂就接着说起来,配上那音调,像极一位絮絮叨叨的老妇人。司徒虞才想起阴间似乎是有这么个节日习俗的,不过;说起为什么撑船的人换了,还不是因为——
因为受罚!之前缘田内出的事情天庭知道了,于是上头旨意,她这个姻缘司连带御书办事不利都要接受惩罚,惩罚的内容居然还是到冥君的地盘上打杂!于是,她连日来完全没有了空闲时间,忙完府上的事务后就准时到这黑水河当船夫。。。。。直到引渡一百个亡魂才算完,而慕容离夙则被冥君安排去种花,等到司徒虞受完罚那天,才可以离开。对于逍遥自在惯了的人来说这的确是辛苦了些,不过今天就要结束了,等渡完这趟她就可以和离夙双双把家还了哼哈哈哈哈。。。。。司徒虞越想越开心,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回过神才想到船上的那鬼魂,于是整整衣袖掩饰刚刚的失态,“这些时日地府事务繁忙人手不足,我与冥君本是同僚,又交情匪浅,故来此帮忙。引渡亡魂,也是功德一件。”司徒虞说完都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可坐船头的鬼听后却沉沉低下头,不再言语。
鬼魂什么的真是太无趣了!司徒虞在心头叫嚣,啧,本仙今个心情好,不计较。
船稳而缓地行进,许久后行入一片火红的花海中。阴间只有一种花,曼莎珠华,又叫彼岸花。这里是它开得最盛美的一处,过了这片地方,就到冥王殿了,鬼魂进了冥王殿听判,之后等着过奈何桥,投胎转世。但是现在,司徒虞停下了摇橹。
彼岸之花,引神追思。鬼魂在花前忆起前世种种,留下无尽思念。
凡人死去成为鬼魂,便会很快遗忘掉阳间的事,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喝了孟婆汤后,就连这唯一的遗留也抹去了。这片花海,是他们最后回忆起前世的地方。所以司徒虞停下来了,她对那鬼魂说:“如果想再回忆一下前世的不舍,就抬头看看这岸上的花,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鬼魂慢慢抬起头望向那花海,火红的颜色充满他的视线。渐渐地,他眼里不再是呆滞茫然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炯炯神采,“我,我想起来了!”鬼魂略显激动地叫出声来,这时的音调倒是没那么飘忽了。
“你想起什么了?”司徒虞也来了兴致。
“我想起来了,我是怎么死的。”鬼魂刚刚还兴奋的表情有些暗淡下来,“我。。。。。我是个小商贩,走南闯北地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那天我做完一趟生意连夜从外地赶回家想给妻儿惊喜,没想到走那段山路时突然从路边窜出一只,一只老鼠,吓了我一跳,然后脚一滑。。。。。摔下坡了。”
“什么!居然是这样。。。。。死了?”司徒虞忍不住说道,这,这死法也太像戏文里边那些个苦情主角了!“嗯,是这样摔死的。很好笑吧。”鬼魂语气倒是没想像中的悲怨,反而似看开了般,接着又说道:“我还有个儿子,十二岁了,平日里有些皮,但是很聪明,在学院里常常名列前茅的。”说到这里,鬼魂脸上有了笑意,“还有家中那几亩田,今年收成很好。。。。。”
鬼魂絮絮叨叨地说,司徒虞静静地听。慢慢地,那声调越来越小,最后停了下来。司徒虞看见他眼里渐渐聚集起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
“过几日就是芸儿的生辰了。”鬼魂再次缓缓开口,他脸上还带着笑,但是司徒虞却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听出了浓浓的不舍与眷恋。
“芸儿是你的妻子?”司徒虞问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嗯。芸儿远嫁到我家,吃了不少苦,但是她从没抱怨过。芸儿家乡有一种水车,她很喜欢,我上次去那边跑生意见过的。我自个按着那样子做了小的,埋在院子那棵树下,准备今年她生辰时送她的。呵,她要是看到定很欢喜,我知道她常常想家的。。。。。”鬼魂低低地说着,回忆起爱人时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彼岸花淡淡的红光映在他身上,司徒虞竟觉得很凄美。遗憾的,凄凉的美。“谢谢你,听我说那么多。”鬼魂看向司徒虞,飘忽的音调满含真挚。“你诚心的谢意我收下了。”司徒虞扬起笑容,驱散刚刚的伤感,起身,走到船尾。时间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船再次行进起的那刻,司徒虞问坐在船头的鬼魂。
“田仲。”他回答,然后沉沉地低下头。
似乎有风从岸上的花丛里吹过来,花海翻涌成浪,船上衣袖微摆。
。。。。。
任务完成。司徒虞把船停靠在岸上,迫不及待地跑进冥王殿,这个时间那面瘫肯定是在那书房里批阅折子的。司徒虞对这里简直就已经轻车熟路,很快就走到了书房门口,一下子踢开门,没有预想的画面,但眼前这一幕让司徒虞觉得简直就比看见神帝那老头子穿女装还震憾,真是,刺瞎狼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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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你看见什么!
司徒虞:你想要我剧透么?
冥君:今天的事不许乱说,否则——我就告诉慕容离夙你以前的风流韵事!
司徒虞:威胁我?要是你这样做的话我就告诉判官你暗恋过嫦娥!!
冥君:你,你怎么知道!!!
司徒虞:这算什么,我都没跟她说你喜欢收集粉红色肚兜呢。
冥君:(咬牙切齿)你、还、知、道、什、么!
司徒虞:(思考状)嗯。。。。。你在书房里藏有春宫图啊,偷偷学刺绣啊什么的算不算?
冥君:。。。。。来人,赐孟婆汤!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考四级一直考到它改革了还没过。。。。。。。。
☆、第18章 十八、花田错
如果上天再给司徒虞一次机会,她肯定不会那么鲁莽地一下子踢开门,而是等一下再踢!偌大的书房内,只见身着淡黄色长袍的判官大人坐在檀木躺椅上,而冥君跨坐在她大腿上;两人俱是衣衫凌乱,冥君更是衣带全解,隐隐露出里边的肚兜。修长的腿交缠在一起,判官搂住冥君的细腰埋首在她胸前。冥君半仰着头,眼睛闭起,纤指没入判官褐色的秀发里,平日里的面瘫脸此刻居然淡染嫣红,表情似痛苦更似欢愉,竟妩媚异常!照这样下去,等下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只是,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呐。。。。。司徒虞踹开门的那只脚还没放下,姿势怪异。
听到动静,二人停下动作,同时转过头来,司徒虞也愣在那不动;画面如同被定格了般。定格住的司徒虞此刻所想的却是:“——刚刚踢门那瞬隐约听见的荡漾媚人的呻吟声,是那面瘫发出来的?!!”
“你还要看多久!”丝毫没有半点被撞破好事的慌乱和尴尬,冥君勾住判官脖子倚在她怀里冷声对司徒虞说道,眼角犹挂着湿润,红晕还未褪尽,脸上却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的样子。而判官大人则迅速地帮怀里的人理好衣襟以防春光外泄,然后再怨念地盯住门口的司徒虞,那表情是一种无声地控诉,就好像在说:你不厚道!!!
摇摇头,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司徒虞无不遗憾地站直身子,冲判官抛了个媚眼,说道:“哎呀,本仙来得不是时候啊,真是深感歉疚!”“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歉疚!”判官毫不留情地当场揭穿某人,那气鼓鼓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冥君伸手捏捏她粉嫩的腮帮,再隔空丢给司徒虞一张文书,“慕容离夙在后花园,今日期满,你二人速离。”
“啧啧,知我者冥君也!”司徒虞开心地接过文书,嘴角勾起邪笑,“那,本仙就不打扰了,二位继续。”说完十分自觉体贴地帮忙关好书房门。有了文书就如同拿回了自己的卖身契,以后又有空闲跑去凡间逛啦,嘿嘿!不过。。。。。刚刚房里的那人,真是面瘫么,想不到啊想不到,她也会有那么火热的一面啊,司徒虞看了眼紧闭起的房门,猛然想到千年之前,自己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慕容离夙会不会也曾这般和那个叫莫瑶的男人亲密过,和他拥抱亲吻,甚至。。。。。原本愉悦的情绪一下子跌至谷底,心中酸胀得发疼,司徒虞垮着脸,慢慢地朝后花园走去。
书房内,判官搂着冥君,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闷声:“你说,司徒虞那家伙和她家御书最后能不能修成正果啊?”
“难说。除非——她和你当年一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