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鸡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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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双眼含泪的热情嘴脸,足足让跟在身后的狱头也是猛地虎躯一震。小眼睛忍不住多看了王爷几眼,这女的能哭成这样,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不简单。莫不是,戏里常说的,负心汉和痴心妇之间的缠绵故事就真真发生在眼前。
想到这,看着钟乙眼光里,多出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在禾木颜心目中,打击报复的最高境界,不是肉体上的,那得往精神上的层次上奔波;而且重了不行,人直接残了,就没意思了。要他欲罢不能忘,欲说还还休……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腹黑之道。
禾木颜瞄了眼钟乙可怜巴巴的黑眼圈,淡淡的一笑。
寻思着,钟乙差不多也算是得到了毕竟经过牢房深寂的正统思想教育,最起码该学乖了,也差不多该收起尾巴几天了。
所以,他老人家就慵懒的深处白皙的小胳膊,朝着身后的狱头,缓缓地挥舞了下,修长的手摆了摆,很省力还言简意赅。
得到指令的狱头,本就同情钟乙,所以三王爷这么轻微的一挥手,立刻就转身从裤裆里掏钥匙,开门~!
“走吧。”禾木颜微微眯了眯眼,淡淡的说道。
钟乙得令,二话不说,紧忙跟上,点头哈腰。
九曲十八弯的牢狱短暂生活体验,让钟乙悟出来了个道理。
一,禾木颜真不是个东西。呸!
二,禾木颜一定会打击报复。
三,但。她……只能忍。
钟乙明明举得恨得后槽牙都一阵阵的痒痒,可是还得诚实本分的跟着。
心里明明十万个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是情非得已。
她看着眼前的太阳光,突然又不是那么期待了,因为,暴风雨前总是他妈的扯淡的平静。
她的好日子,估计到头了。
唉。
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禾木颜明明光鲜美丽的外表下,总是觉得有颗比闷骚还要猖狂的虐海之心。
罪孽深重!
回到了禾府,虽然她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基本准备,但是……事情还是让她冲击非常,非常冲击。
一件件一桩桩,可谓是有条不紊的袭来。
先不说,饮食起居已经浑然天成,完全在一个屋子里解决。
就连,就连……
钟乙羞涩的老脸红了,只不过,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刺激的。
少爷啊少爷,不是我不想臣服于您,可是您上茅房都让我一个大姑娘守着,多难堪啊!这味道先不说,光是您让我送草纸,万一再一个不小心看到您的屁股蛋子,这次可真不懒我了:钟乙在心中饱含热泪的控诉着,呐喊着,可惜了,没人听见。
“纸……”茅厕里传出淡淡一声。
“哦!”钟乙连忙扎住万马奔腾的思潮,紧忙隔着门缝,捏着鼻子递上了草纸。
就这么,钟乙起得比鸡早的生活,正式开锣。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JQ~~~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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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大床1 。。。
禾木颜提着裤子,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钟乙忽然有种长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她甚至苟且的觉得这个人还有的救,起码没让她现在就搭把手帮他提裤子。
还不算太耍流、氓。
所以,后来等禾木颜认认真真的系上腰带的时候,钟乙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多了甚至都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于是又一边鄙视自己的猥琐,一边又觉得庆幸。
不过,话说回来,这能怪谁?
谁让她身边这个养尊处优的王八羔子,真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祸害的她纯良的秉性都开始大打折扣了。
晚上的时候,他嫌天太黑。
于是,她就多点了蜡烛,好不容易屋子里亮腾腾的吧,他老人家又嫌弃光刺眼,等她一个个把蜡烛上都罩上灯罩,他又嫌朦胧……嫌床板太坚强,枕头太软弱,屋子太过无赖,花太卖弄,草又太低调……钟乙每天都马不停蹄,她觉得自己都快超脱了。她就纳闷了,以前这小子不是没住过这,怎么就没这么多的事儿,怎么好赖全都让她摊上了!
她觉得,这个王八羔子在欺负人。
人家明着欺负,她还没地可说,只能暗暗反复个欺骗自己,吃亏是福!尤其是,吃主子的亏,当下人的求都求不来……可是,为毛每次说完,她总觉得自己有种想泪奔的冲动呢!
禾木颜却为此乐此不疲。
有时候,钟乙都恨不得直接掀起坚强的床板子,然后就直接朝着禾木颜那张笑呵呵的脸上砸去!可是好几次,真的好几次,她手都颤颤巍巍的扒拉上了床沿了,愣是被禾木颜一个严肃的眼神被无休止的镇压下去了。
“你想干什么?”禾木颜单手撑着头,嘴上还噙着钟乙刚剥好的瓜子,怒而不威的呵斥道。
“……”钟乙的手那叫一个死死地掐着床板,真想,她真想,力大无穷的掀起来,然后就是狠狠地砸啊砸!!
可是,下一秒。
钟乙还是松开了,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接着老实的蹲在禾木颜床边,开始拨瓜子壳。
记得,有一次的时候,她在厨房意外的听到金管家和下人说,前几天听说京都因为在树下躲雨的时候,意外被雷劈死了。
那个时候,钟乙震撼的段在手上的夜壶都差点掉了。
那一刻。
她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渴望下雨,渴望打雷。
渴望,雷,准点,在准点,照着禾木颜那个脑袋瓜狠狠地劈去……
每当想到这的时候,钟乙总是笑了,两颗小虎牙格外的好看。
可是。
梦还是梦~。
于是,白天的时候,禾木颜接着嫌天太亮……
“钟乙。”禾木颜还挺注意清洁,上完茅房就指了指不远处的井,又淡淡的指了指自己的修长的手。
“是,少爷我这就去打水。”钟乙紧忙打断了自己已经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妄想,紧忙屁颠屁颠的转身去打水。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抽了个空为自己奴、性,感到无比的同情和落泪。
挽起胳膊,好不容易才提上来水,然后,又往铜盆里倒好不多不少的水,这才毕恭毕敬的端上来。
…炫…只见,一边的禾木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自个的小蛮腰,抱怨道:“怎么这么慢?”
…书…“那个,井太深。”钟乙三陪一样笑着,回答。
…网…“这样啊,”禾木颜好看的两条眉毛蹙了蹙,只见他把自己的手浸在水里,跟小盆友一样还认认真真的洗了洗。
别说,挺注意卫生,饭前便后嘛……
然后,钟乙不乐意了。
这倒霉孩子,拿着他那双爪子浑然天成的在钟乙的身上蹭了蹭,算是擦干净了水。
钟乙觉得自己个的脸都变色了。
看吧看吧,她现在已经超出了丫鬟的范畴,都已经正式走向物件的道路。
还没等钟乙腹诽完毕,禾木颜这边,才缓缓地接着刚才的那茬话,说道:“既然井太深,咱们府上又不缺这一口,吃完饭,你就一个人带着铁锹,封了吧。”
禾木颜黑色的发丝迎风舞动着,淡淡的说道。那一脸极淡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吃吧一样稀疏平常的废话。
“封,封井?!”钟乙觉得自己怎么手心又开始痒痒了,想,真想打人!
禾木颜微微侧头,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怎么,你有意见?”
“……没。”泄了气的皮球。
“口气怎么这么不愉快啊?”
“我很快乐!”钟乙有点牙咬切齿。
禾木颜点了点头,刚走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身对着钟乙说道:“对了,下次洗手我喜欢用温水,井水太凉了不适合我的风格。”
钟乙咬着下唇,直勾勾的瞪着禾木颜,恨不得眼珠子都飞出来。
“你干什么?”
“没什么。”钟乙默默的低下头。
“没什么你脱鞋干什么?”
想揍你!
这话,钟乙嘴唇狰狞了好久,还是咽下去了。
攒了好半天劲儿,把鞋穿上了,乖乖的跟上,跟连体婴一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钟乙累的跟只狗一样,几乎是瘫软的回来了。一张脸上黑漆马虎的全是泥,看得出封井的工程挺大。
此时禾木颜正浑身酥若无骨的躺在藤椅上,正在晒月光。
看见钟乙扛着铁锹回来了,懒懒扇着风的羽毛扇,动的频率都快了好几下。
等钟乙洗洗擦擦换好衣服出来,禾木颜已经从藤椅上爬起来了,坐在桌子目光灼灼的等着钟乙。
钟乙仰头凝望着天空,万里无云啊,就是星星多。
“我想吃鱼了。”禾木颜托着腮,樱红的唇淡淡的说道。
“……”钟乙深吸了一口气,又是一口,好几口,这才接腔道:“少爷还想吃什么?”
禾木颜点了点头,对钟乙这个态度还是比较满意。
然后。
钟乙看着少爷,竟然也笑了,笑容竟有点那什么……灿烂。
不过,说来也恨,自打禾木颜尝过钟乙做过的饭菜之后,竟然颇为赏识,所以现在索性连厨子都搁置成摆设了,专门找钟乙做饭。
他觉得,他对钟乙唯一的改观就是她烧得一手好菜,甚至有点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虽然,做不来鲍参翅肚,但是青菜豆腐却是一流。
出奇的,很对他的口味。
所以,吃饭的时候,也是禾木颜难得不逗钟乙玩的时候。
可是。
禾木颜不知道。
他怎么都不会知道。
每次,钟乙做饭的时候,总有两三道菜她是不吃的。
比如六道菜,她就乖乖的吃一份菜就好了,好几次都让禾木颜难得觉得难为情,一看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多知道节俭啊。
但是,要是禾木颜知道其他菜得秘密,估计也不会吃,毕竟哈喇子炒菜是不好吃!
每次炒菜的时候,钟乙总会泄私愤的吐几口唾沫星子,否则她觉得自己在这么高压下会扭曲了。所以,为了她刚正不阿的灵魂,她觉得默默的在背后使坏才是她唯一的征途,唯一能走向的光明的康庄大道。
看着禾木颜每次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钟乙总会,会心一笑。笑里面,藏匿了太多的宠溺……太多的猫腻。
晚上。
是一个JQ萌发的夜晚。
尤其是,夏天汗水津津的夜晚,单薄,清透的衣服,若隐若现的肌肤,还有辗转反侧的难眠,都谱写了夏夜古代人民古朴的声、色画卷的一夜辉煌的篇章。
古朴的大床上,暗红色的锦缎被褥上,禾木颜侧躺着,长长黑色头发散落下来,香肩半露,挺翘的鼻翼间喘息着或深或浅的均匀呼吸。
紧挨着大床下,钟乙四仰八叉的躺在白色的小薄被上,时不时因为蚊子的侵扰,抓抓圆润的脸。
禾木颜翻转了□,蹭了蹭被子,睡得更深了。
钟乙也翻了个身,一条大腿luo露出来被褥,虽然穿着睡裤,但是因为睡得不老实,再加上本来就宽松……那啥,大腿,暴露出来了。
还挺白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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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大床2 。。。
禾木颜除了快睡熟之前有点乱换姿势的穷毛病之外,人要是一旦睡着了,整天晚上那是一个姿势准能保持到天亮,出奇的老实。
所以现在,虽然在昏黄的蜡烛照耀下,她那整条白花花的大腿撩人的露出被褥,虽然上衣的系带,也凑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开了,若有似无的肌肤显得格外的晶莹透亮,但是已经睡死的钟乙依旧是浑然不知,很无害。
但是,除了蚊子叮得痒痒的时候,偶尔伸爪挠了挠脸,挠挠屁股蛋子之类的,还是有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意外luo露的问题也不能全怪钟乙,自身睡觉的时候不知道严格律己,谁让这衣服现在穿起来,其实还真的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