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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鲤鱼不想跃龙门-第34章

小说: 鲤鱼不想跃龙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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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就能了事。”
  “姑娘。”沁兰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她自小就卖身为奴,见三少爷比见自己兄妹多,若是问弟妹秉性喜好她未必说的出,但若问的是三少爷,三少爷脾气大,自尊也强。
  钱小修眨眨她的小眼,装无辜道,“我不过是在说实话呀。那只狐狸呢?”
  照顾狐狸的那小厮躲在门外,听到钱小修发问,探头进来道,“被乱棍打死了,圣上下的旨。”人非草木,少爷天天去给狐狸喂食,有多喜(…提供下载)欢那只狐狸,他最清楚。现在被乱棍打死,还是死在三少爷面前……
  “……”
  钱小修征了。她以为端木谨诺是不过是因为挨打了在乱发脾气。他是家里老么,想来是万千宠爱,做什么都是顺着他意思。该是第一次皮开肉绽挨打吧,皮肉之苦吃不消,才拿下人出气。
  沁兰劝道,“少爷,伤处要擦药才能好的快的。”
  钱小修走去拉他被子,端木谨诺在内部使力和她拉扯。只是一个孩子哪敌得过大人的力气,她一用力被子就掀开了。
  端木谨诺吸着鼻子,错愕的很,没想到钱小修还真那么胆大敢掀他被子。
  “难过为什么不哭呢?忍着做什么。”钱小修道。
  当年她掉进水里,是玉顶耗尽气力将她拖上了岸。她被一个路过的大夫救了,醒来回到岸边,玉顶的尸首风吹日晒已经开始腐烂发臭。她嚎嚎大哭,请那大夫帮着就地挖了一个坑,把玉顶埋了立了个坟。
  钱小修掐了掐他的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话是错的,能自由的苦笑的时候就该苦笑,否则你将来身不由己时,眼泪只能吞肚子里了。那只狐狸……若是有缘,来世还是会和你见面的。”
  会见么,它算是间接被他害死的,该是恨死他才是。端木谨诺道,“我不是有意害死它的。它已经愿意亲近我了,我以为有我在没关系,我以为只要不把它放出笼子就没事。”
  “那只狐狸野性难驯,对着生人容易发狂。三少爷不是知道么,为什么知道还要带到宫里去呢?”
  端木谨诺已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太子和皇子知道二哥府里养了狐狸,他们想看。”
  “就因为太子想看?三少爷难道就不会分辨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么?”她反问着,见他后悔莫及,因为他的炫耀才把狐狸害死了,他把脸埋进臂间大哭,听到钱小修道,“让沁兰帮你上药吧。”
  “我不要!”端木谨诺挣扎着,不让任何人扒他的裤子,他是打算疼死自己了。
  “我听说动物都有灵性尤其是狐狸,若是生前和它养出了感情,死后用朱砂在它颈后和额上点上红点再亲手埋葬,来生就能凭此相认。”
  端木谨诺可不如一般孩子容易哄骗。“骗人。”
  “这是一位大师告诉我的,信不信自然由三少爷决定。反正三少爷信了我没好处,不信我也没损失。是不是?”
  山穷水尽绝望的时候,哪怕只是看到一丁点亮光,都会朝着光源跑,再渺少也是希望,总有盼头有个念想。
  大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小孩。
  “不过,我看三少爷屁股开花,也是动弹不得了,连下床都成问题,别说要走出去亲手把狐狸埋了,你就当故事听了吧。”她摆出事不关己,他信与不信她都无所谓的模样,然后对沁兰道,“你留下来照顾三少爷吧。”
  估计她不在场,端木谨诺才会乖乖上药。
  钱小修转身,却看到端木鹤延端木勿离和端木惟真都站在门外,她刚才的谎话不会都尽落他们耳中了吧。她笑着故作自然,朝那三位朝廷大员行了礼……

第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1…12…28 11:18:59  字数:2793

 端木惟真的书房里有股浓郁的艾草味,钱小修知道这有驱虫的功效,又记起他弱点,忍俊不禁。端木惟真关上门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端木家虽然和屠家不合,但我是敬重姑父的为人的,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人正直,做人也是直来直往的,你和他,真是不一样。”
  “说我和我爹不像的,你不是第一个。”第一个这么说的应该是东野昊。她本来就不是屠鱼跃,从屠邱那里得到的只是血脉相连的身子,但她的思想完完全全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
  “你这人举止轻佻,言语轻浮,谎话连篇,懒惰成性,胸无点墨,还一身的铜臭,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没有。”端木惟真把她踩的一文不值,这样的人生做男儿身也是让人讨厌的无赖,偏她还是个姑娘家。
  “原来我有这么糟。”
  “我说的那些怕只是冰山一角。”这种人他过去该是正眼也不瞧才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着顺眼起来。“我端木家或许如外人所言是祸害朝纲,但对于家人从来是真心相待,即便再如何恋栈权位,也不会拿子孙的婚姻做交易筹码。所娶的人一定要是自己钟意的人。”
  钱小修道,“这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想法我是深感佩服,但表哥若是一心一意要等的人是宋姑娘,情路就坎坷了。”宋良工不是不能特赦么,要修成正果,不可期呀。
  端木惟真讽道,“我和你说这些根本是在对牛弹琴。”停了一下,他问,“若是西北战乱,你打算如何?”
  这可把钱小修问倒了,她焦急的想知道边关的消息,但还没想知道以后,她要做些什么。
  西北若是战乱……西北若是战乱,依屠邱和屠逐日的个性,定是冲锋在最前头,杀敌在最前头,有什么不测……死也死在最前头。
  柳月娘若还是以前那爬山虎的个性,没办法决断也没能力自保。可她爱屠邱又胜过性命,定不肯大难临头各自飞,碧落黄泉都要相随……
  “你说你胆小,但我看你每回尽挑些危险的事去做。”她没说,他却好像未卜先知道她下一步的打算了,怎么可能呢,她都还在想着。“开战以后边关就成了危险的地方,临近的百姓定是踊来皇城避难,打仗的消息不久就会传遍全国,普通人不会冒险去那战乱之地。”
  钱小修不语。
  “你八岁救父我是很佩服的,即便是我,当时遇上那样的情况也未必有胆量。你若说还有优点,就是对至亲至信的人不离不弃。”
  钱小修笑道,“表哥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进宫受了刺激。”他好像不太正常,她宁可他凶巴巴的,他一向看不惯她的行事,总要横眉冷对,这样和颜悦色,她一时难以适应。
  闻言,他目光不善的看着她,“我做事一向是井然有序,也一直明白自己要的求的是什么,即使后来不喜(…提供下载)欢勾心斗角仍然进了官场,也从没觉得前路黯淡过。一旦有了所求即使险阻万分也不会后退。”
  钱小修见他拿出一封信,问道,“这是?”
  “家书。边关已经成了战乱之地,爷爷不想姑姑再待在那里。”
  “丞相果然是舐犊情深。”这信里估计只给端木凤慈安排了退路,屠邱其他妻妾的死活也就不是他们考虑的范围了。“我爹也算是丞相的半子。”
  “姑姑的婚姻是她一手主导,当年求太后赐的婚。端木家的人为求目的有时是不择手段的,之间她还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想来也不是光明磊落,所以姑姑姑父二人的感情并不和睦。爷爷气恼姑父对姑姑的冷落,一直不喜(…提供下载)欢他。”
  端木惟真估计是不知道墨染娘亲那段往事,屠邱和端木凤慈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说怨偶比较贴切。
  “大娘对我爹一往情深,一封家书召不回她吧。还是丞相打算必要时强行把人带回来。”
  端木惟真不做隐瞒道,“是有这样的打算,只是毕竟是长辈,不到必要必要关头我不想出此下策。”
  这话听起来不太对。“我怎么听表哥话里的意思你是亲自要去西北?”
  “我奉了旨运送粮草。”
  钱小修奇(…提供下载…)怪了,“表哥是户部尚书,该是在皇城坐镇调度才对,运送粮草这种差事不该是摊到你头上。”
  就算她当文武官员都怕死推拒好了,但朝里的官儿不也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么,官位大的压官位小的,这份苦差怎么想也不该是端木惟真接下。
  钱小修看他看面上并无不愿。边关可不像他府邸,别说找人给他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了。吃的,估计也没法供他餐餐大鱼大肉,条件再恶劣点,锅碗瓢盆都带着沙尘,巴不得眼不见为净,更别提那里还打仗。
  “皇上的圣意哪是你能揣度的,明日我便要随军出发。”不打算让她知道这旨意是他主动求来的。
  钱小修心想她若是要远走高飞,现下是最好的时候,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西北,刀光剑影。国师说她长命百岁,她可没问她是不是四肢健全的活到长命百岁,要知道刀剑可是不长眼的,可不会认人……
  屠邱……柳月娘……
  这一世她难得有了亲人。即便只相处了几个月便又像是无根的浮萍四处的飘零。偏远的北方,她周游时不是没到过,但屠邱所在的西北的樊城,她总怕进了城门要离开多少会不舍。
  天下太平之时,她裹足不前,两军交锋,她倒是想去了。
  她还真是,犯贱……
  “能不能把我带去?”
  端木惟真看似漫不经心却是了准她会开口求他。“军队可不收女人。”
  “我女扮男扮作小厮照顾表哥衣食住行。”
  端木惟真瞟她一眼,想着该让沁兰或是蛮融进来与她站一块让她对比一下,哪个下人像她这般散漫,她连照顾自己都是随随便便马马虎虎。
  “想见爹娘你就直说,我不知道是你天性使然,还是你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瞻前顾后。连有时对我说句话都要反复想过,我若是想把你卖了,有的是机会。”他气恼的是她的不坦白。
  “我不是不信表哥,从我爹被陷害密谋那次起,表哥帮了我多少次我都算不清了,要论起来你还是我命里的贵人。只是做生意时总和豺狼虎豹打交道,习惯了说话要斟酌,一时改不过来。”
  端木惟真心知即便不答应,钱小修也会自己去。只是跟着他,路上有照应,更为方便。她是个有主见的人,且是有主见过头了,想要省心只能放在眼皮底下盯着。
  “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约法三章。”见她竖起耳朵听着,端木惟真开出条件,“到了西北你一切都得听我的,有什么想法必须征询过我,我准了你才能做,我不准你就不许做。”
  “……”
  不准就不许。
  她可是随时有可能某一举止让端木惟真看不顺眼,某句言语把他触怒,他要是像上回把她连人带物捆着,不许她上茅房,她要憋着么。
  怎么可能。
  钱小修心里想着,却是装作乖顺的点头。“第二呢?”
  “日后要离开不再回皇城,也不能不告而别,天涯海角,至少要让我知道你去处。”
  她连讨价还价都没有就连连点头,端木惟真知道她在应付,但还是把第三说了,“第三——”他走去打开书柜,取了东西,回来松开拳,掌心里躺着一枚系了红绳的铜钱。“把它戴上。”
  钱小修看着那铜钱,猜测它是放了多久,都氧化了。“表哥是要我戴着一文钱?”她以为端木惟真这般有钱,送人东西也该是牛眼大的珍珠或者鸡蛋大的宝石,送一文钱倒是挺特别的。
  “你可以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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