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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鲤鱼不想跃龙门-第25章

小说: 鲤鱼不想跃龙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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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皮外伤。”端木惟真倒了两杯酒,一杯摆到钱小修面前,“愿不愿意和我喝上一杯?”
  钱小修也没有姑娘家的扭捏,直接就坐下,她开店这么酒,和客人喝酒不是没有过。“既然端木大人开口了,那就先干为敬了。”
  见她一口饮尽,端木惟真道,“姑娘真是好酒量。”
  “这酒是暖过的,所以不容易醉。若是冷酒,我就未必敢喝了,我酒量不好。”她喜(…提供下载)欢喝酒,但酒量一直练不大,以前试过一个月天天和云觞拼酒,每回都是十杯之内就倒了。所以她想是这副身体天生就不适合喝酒。
  平日她是尽量少碰,若是谈生意就带着云觞让她帮着挡酒。
  “这酒不是你亲自酿的么,酿酒的人怎么会酒量不好?”
  “我就是因为酒量不好又喜(…提供下载)欢喝酒才会学习酿酒的,不能多喝,闻着也好。”她说着用力嗅了嗅那酒香,十足十的酒鬼模样,似乎这么做也能稍稍满足酒瘾似的。
  端木惟真皱眉,明明是姑娘家,举止却痞里痞气的。“你知道你今天救的是什么人么?”
  “不就是秦楼一位姑娘。”
  “她叫宋良工,是前府尹宋章的女儿。”
  钱小修讶异,她和那女子还挺有缘的,云觞才和她提过宋章的女儿待在秦楼里,她就歪打正着把人救了。“我还以为她不过是大人的红颜知己,没想过她还有这样的背景。”
  端木惟真怒目相视。
  钱小修无辜道,“我有说错什么么?”
  这里的士大夫上秦楼楚馆是寻常事,家里妻妾成群依然会去拈花惹草,说是去吟诗对唱附庸风雅,但即便夜宿花街柳巷真干了什么苟且的事,百姓也只会骂是青楼女子不知节操,却不会骂那些知识分子不知羞耻。
  她见过不少人对有银子上青楼那档子事心生羡慕,这地方的认知喜好和她的认知喜好差异颇大,端木惟真今年也二十好几了吧,想来身边也有一两朵解语花了。
  “其实姑娘家在那种地方始终是不方便。”有没有想过帮人家赎身,金屋藏娇?
  端木惟真瞪眼,他这几年位置越爬越高,甚少人敢在言语间撩拨他让他怒气翻腾了。“我告诉你她是宋章的女儿,是想说你今日已经是得罪泸陵王了。”
  “泸陵王?”三年前先皇驾崩由东野昊继位,她知道这位泸陵王是新窜起的权贵。“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生性愚笨还请您指点一二。”
  端木惟真道,“因血缘至亲获罪判做官妓的,若是遇到大赦或是有朝中官员打点赎身的都能除去贱籍。但宋良工则不同,宋家抄家当日,皇上写下圣旨,无论遇到哪种情况,她一生都不能退去贱籍。”
  她还以为宋章一对儿女充入秦楼是因为罪不至死,这样听来倒是觉得奇(…提供下载…)怪了。若是要斩草除根该连他一对儿女也杀了,一生不得退去贱籍不就让人一生都活在阴影里,这样的手段倒感觉像是要宋章死不瞑目了。
  “这和泸陵王有关?”钱小修愁眉苦脸道,“我也算是因为大人的红颜知己惹祸上身,大人不会弃之不顾吧。”
  端木惟真想倒酒,钱小修眼明手快拿过酒壶殷勤为他添酒。“还请大人指条明路。”
  “离开皇城。”他道。
  “我盘下台秀楼花了不少银子,才不过开张几日,要我放手,我不就平白没了银子了么。”
  都说商人重利,但重到了这般要钱不要命的他是头一回见。“你我非亲非故,你若是留下不走,招来灾祸,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他愿意走这一趟,不过是以为那诗词出自她手,惜才不愿见她早死。但知道了她没有那样的才学,又见她吊儿郎当,不由就让人讨厌了。
  钱小修叹气道,“以前常听说好人没好报,不过是想做好事积福报,却想不到种下这样祸端,下回再见到这样的事都不知道该救还是该见死不救了。”
  端木惟真放下一袋银子,“这是你救了宋良工的酬劳,互不相欠了。”
  她待罪了权贵,就换来一袋银子么?“怎么着也该是袋金子吧。”
  “贪得无厌。”端木惟真扔下四个字,临走时那眼神简直是把她当成粘在马桶上怎么都刷不掉的大便,厌恶至极。
  钱小修把银子放进怀中,眼也不抬,知道晋雏已在一旁站了许久。“你听到了,我还算信得过你人品,若是害怕,你写下张借据就可以离开。”
  晋雏道,“我欠了老板的银子自然是还清了再走。”
  钱小修笑着,看着他手里还端着的菜,道,“倒了挺浪费的,既然是有人结账了,你就带回去做宵夜吧。”她绕回柜台前,“我还有些账目要算,你先回去吧。”
  这账目本该是她和云觞分着来算的,偏偏她伤了脚耍赖连手都不愿动。
  已经许久没熬夜了,也不知道今晚撑不撑得住……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1…12…10 10:34:27  字数:4967

 只因今日有灯会,用餐的人剧增。
  “……你们不知,那土霸王的儿子在作威作福强抢民女,都无人敢管。好在那齐州刺史公正严明,吩咐左右将那人抓来,咔嚓一刀,当场就将人正法,除了一祸害。”
  某桌的客人多喝了几杯,半醉半醒间竟起身说书般绘声绘色大声道起了听闻,惹得周围的客人拍手叫好。
  晋雏正听得出神,钱小修走去拍了拍柜台。“我让你盯着那几个打短工的,看他们有没有偷懒,没想到反倒是你在偷懒了。”
  晋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畏强权,为官者就应当如此。”
  见他一脸的钦佩,必定是在想有朝一日他若是能官袍加身,也要以此为榜样。“你以为杀人是砍萝卜么,是要经过上头批准才能行刑,怎么可能当场说杀就杀。怕也是添油加醋了。听听就算了。”
  “虽然言语是夸大了些,但一个官员所作所为底下的百姓不可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必是受人爱戴的好官。”只要朝堂上有一人清正严明,他就可以和钱小修举证,这世道并非无官不贪,总有例外。
  “齐州刺史。齐州离皇城十万八千里呢。就算他再怎么好受人爱戴,他日犯事受冤这位齐州刺史也不可能为谁出头。”这话她当然不敢大声说,这时候正听得慷慨激昂的,她不愿犯众怒。
  有人来结账,晋雏埋头写了单子,找了钱,又继续道,“听那大叔说,那位齐州刺史是得了皇上的破格提升了。大叔过去是受过齐州刺史的恩惠正好人在皇城经商,听闻这事准备了礼物相送,只是被拒之门外,他感慨朝廷终于是出了清廉的好官,高兴之余约了友人上台秀楼庆贺。”
  “这么说来,那位刺史是到皇城做官来了?”
  “听来应该是。”他笑的开怀,天子越是亲近贤臣,就越多把握他日能把端木鹤延那样的弄臣连根拔起。“老板,这醉鸡卖的很好,明日是否该让大厨多做些?”他说着,却见老板压根没听他说话,而是望着外头。
  钱小修解下身上的围裙,忽的道,“我有些事出去,你和小丫看会儿店。”她看起来有些急,围裙都没放好,只是随地一扔。
  “老板!”钱小修像离弓的箭刷的就冲了出去。
  她眼睛锁着前边穿着僧袍的男子。
  回到皇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灵泉寺,但小沙弥说他十年前已经出关远游不知所踪。
  “前面的大师!”大庭广众她不敢直称他名讳。
  出来赏灯的人实在太多,摩肩接踵,她追得艰难,不小心撞到了人。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看见那“大师”在前边不远的路口左转,露出侧脸——
  是她认错人了。
  “对不起。”钱小修蹲下帮着那被她撞到的路人捡起花灯,灯的外皮是纸做的,方才落地便破了。
  街道两旁数不清的花灯的小摊,像是千树百花竞放将大街照的通明。那人戴着半张面具,一双眼,映着她身后纷乱的焰火。
  “姑娘。”见到钱小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唇勾起,不知为何竟是异样的妖媚。
  她回来就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
  既是要官商勾结,自然免不了与达官贵人应酬,或许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会遇到以前的那些都飞黄腾达了的故人了。
  她走的时候八岁,而今十八,身子抽长,样貌也跟着年岁起了变化,更何况现在的她脸上还多了一条蜈蚣一样的大疤。
  相见却也不相识,屠鱼跃的舞台已经闭幕了。
  她是钱小修。
  “这花灯坏了,我赔一个新的给公子吧。”
  他身后有人逼近,在这不是你挤我就是我挤你的灯会,会注意到,是因为来人眼神不对,像是带着杀气,来势汹汹。
  她眼珠子往下移,从她的角度能看到那人手里是握着小刀的。“小心!”她大声提醒。
  离开的十年,她过的还算平顺。偶有遇到也都是小磨小难,轻轻抬脚就能大步跨过。她以为是原来的姓名和八字不合,改了,她的人生就此顺遂了,哪知回到皇城才多久,又要见刀光。
  “去死吧,泸陵王。”
  刀子左划右划的,她差点没被吓得屁滚尿流。和她一般被吓到的百姓四散逃离,挤伤撞伤、撞倒被踩的不知有多少。钱小修实在不想从捅死和踩死里头二选一,只好躲到一边的——摊主已逃之夭夭的空摊位后头,想等风平浪静再说。
  那泸陵王不惊不惧,手一抬,四周埋伏的侍卫便涌出要瓮中抓鳖,那刺客知道逃也没用,就想要来个鱼死网破。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被抓了。
  钱小修看的心惊胆战的,直到有把冰冷的刀子架到她脖子,她才知道,去他的XXX,她被黄雀在后了。
  “站起来。”挟持她的人蒙着脸,不像被抓的那个,似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决心,要混进人群杀个出其不意,也就没有乔装。她被带了出去。“把人放了,否则我杀了她。”
  “不过是不相干的人,你要杀便杀吧。”
  钱小修呆了,听着话语里毫无一点仁善,这真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么,还是她又认错了人。这么欠揍没血性的话不该是他说的才对。
  “这女子方才出声救过你,想不到你一点感恩之情都不念,你真是冷血。”
  泸陵王接近疯狂一般的大笑着。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刀,刺进了那刺客的肚子。
  血溅了他一身,他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
  “怎么,你不是要那女的要挟我么,我把你同伴杀了,你不是该以命抵命么,不敢下手?做刺客最重要就是狠,像你这样可不行。”
  他极尽的挑衅,像是巴不得看她血溅当场。
  刺客道,“像你这样的人,难道就不怕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若是聪明就供出幕后指使,或者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刺杀朝廷命官,只怕你的下场——”泸陵王拔出刀子,拽着那死了的刺客的头,让他们看清那人肚子上的血窟窿。钱小修觉得胃里翻腾,她有点反胃了。“比这人凄惨十倍,我会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城门上,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既然来杀你,自然就不怕。”
  泸陵王拍手,大笑道,“真是好一份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他双目扫过人质,“我也不妨做做好人,送你归西。”他残笑,对着她飞出手上的刀子。
  挟持她的人终是不忍,抱着她偏过方向,刀子檫着他们的左肩伤了两人左臂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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