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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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停止了动作:“那又如何,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曾经对雪儿说过:若再背叛我,就让她远远离开我她没听我的话,受你一个哄骗就出卖了我,我不想看到她了,要让她代替贞玉,远嫁吉丹国”
安王呼吸轻慢了一些,不做声。
明珠说:“你拘了封端,就是从雪儿那里套来的信息,别以为我不知道”
安王捏捏她的脸:“知道又怎样?我探查妻室的行踪有什么错?你那天太调皮太任性,和庆王同车辇,随玉煌满大街乱跑,偏我还不能全力去追寻你,另有急事要做,一颗心都要碎掉了……雪儿并不值得你如此相护,她早该离开了,若你不动手,我有天会把她打发了”
明珠喟叹:“你不了解,我和雪儿,我们……”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至交好友?明珠,这不是至交,这是相克”
明珠不作声了,默默回想和夏雪云的前世今生,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她也早已明白两人再回不到从前,可就是舍不得狠下心。
安王见明珠只管钻进他怀里沉默不语,逗她说话:
“我也不用去问雪儿了,你乖乖给我坦白,那天在城外和玉煌都做了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明明看到哥哥和我,却好似没见着,淋了雨也浑然不觉——你这小坏蛋,总有法子让我心痛”
明珠伸手安抚安王左胸,让他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我那天听了李莫愁的话,跑去沈家花园见玉煌,因为好奇,他想要我手里的绵玉笛,绵玉笛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他带我在街上闲逛,后来又去了封家别院,在亭楼上说了半天话,他告诉我绵玉笛的故事,他的父母,他的家族,他的国家,他说绵玉笛是和月国的镇国之宝,能为和月国带来福祉,也是他登临王位的依仗。他是二王子,受国君看重,身后有强大的母氏家族支撑,有邻国借来的兵力相助,一切准备就绪,单等他回国,出使天朝的大王子还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他国内的势力早被消灭掉了……我那天在城外送走玉煌,把绵玉笛给了他,那虽然是庆王给我的,但那本来就是和月国的宝物,理应物归原主。”
安王声音略显沙哑:“你把绵玉笛给了玉煌?”
“嗯。”
“可知他已经成功登上王位?今以和月国新国君身份又遣来使者,向天朝上表,另奉呈太后寿礼,和月国大王子气得吐血,若不是太后寿辰在即,他早跑回去找玉煌算帐了。”
明珠说“预料中的事情,他会是一位明君,和月国有他,从此会繁荣强盛”
安王紧紧抓握她的手:“这么相信他?”
“我相信绵玉笛,不过真觉得他有那个能力。”
“如果,再让你做一次选择,会选谁?”
“你”明珠毫不犹豫地吻他。
安王感动地捧住她的脸:“明珠,我们俩是相属的”
明珠偎在他胸前,轻声说道:“玉煌再好,他代替不了你那天你跳上我的马车,挽住惊马,我只看了你一眼,便将你深深铭刻于心……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一段孽缘,总想挣开,总想放弃,可若要真的放弃,我会痛苦……”
安王缠上来,滚烫的泪水濡湿了明珠的脸,一边深深地吻她,一边低低呢喃:
“不能放弃不能……”
明珠热烈地回吻他,双手软藤般缠上他的脖子、肩膊,长腿紧紧盘绕上他的腰、腿,就像丢了一粒火星子,两人瞬间着火,转眼相互拉脱掉衣裳,急喘声、吟哦声传出帐幔外,桌上橙色灯火未灭,映照着粉红纱罗帐内一对玉人癫鸾倒凤,抵死缠绵……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荷花
第一百七十五章荷花
第二天一大清早,晨雾还在院中萦绕未散,秦妈妈就在房门外用平缓的声音叫起,安王自己心里也警醒着,刚叫了一声就听见了,看看明珠睡得正香,便先穿衣起来,让侍女们进内室备下热水,复又遣了人出去,关上门,用大帕巾包住明珠,笑着将她抱起,走进内室,两人一起泡进盛满热水、蒸汽腾腾的玉池子里。
明珠被他抱起时已经有了知觉,半睡半醒间忘记自己没穿衣裳,知道他想弄醒她,却懒得睁开眼,以为他只是抱着她转一圈就放下,直到突然被浸入水中,那种淹没的感觉刺激到她了,一激灵跳了起来,惊呼着想要逃开。
安王大笑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小懒虫看你还睡不睛懒觉了?害我早上也不想起床”
明珠睁大眼睛四处一望,到底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握起粉拳捶打他:“坏蛋以为又掉河里去了,吓死我”
安王忙不迭地安抚:“是我的错,吓着小心肝了不用怕,这是暖水啊,咱们好好儿在家里,在玉池子里泡着呢”
到底不习惯大白天赤luo相对,明珠红着脸扯了大帕巾遮住自己:“这样子算什么嘛,一点隐私都没有了,一个一个洗,先放我出去”
安王以手捺水,轻轻揉搓她粉嫩莹润的香肩、后背乃至前胸那双柔软雪白、轻轻颤动着的小兔兔,霸道地说道:
“不准有隐私夫妻间不仅要交心,还要彼此认清对方身体……以后我们天天这样,一起洗澡”
“不要……”明珠无处躲藏,被他捺拔得浑身酥软,气息不稳,终于忍受不了,转而将他扑倒:“我来替你洗吧我来了……哈这是什么?看我捉住一条鱼……”
“明珠……不小坏蛋……小心肝……”
内室里不时传出笑声,吵闹声,争执声,拍打在肌肤上的清脆响声,还有水声,诺大一个内室,两个人的世界,听着却似乎混乱得难以想像。
好不容易两人沐浴更衣出来,侍女们进去收拾,一个个都惊呆了:一向干净整洁的内室乱得没法落脚,水磨冰纹玉石地砖上全是水,王爷的外袍、中衣裤东一件西一件乱扔,精钢木架子上所有的精纺细棉布大帕巾,二十多条有余,全部被拉出来用过,也扔得满地都是,能盛装得下八大桶热水的白玉池子里,仅剩得三分之一,连靠墙边备用的四桶热水都被倒得一滴不剩,水渍印子甚至漫延到紫檀木雕花隔扇外边的席榻上,四边儿粉红色帷幔更是不用说,湿嗒嗒滴着水……王爷和王妃怎么回事啊,一大早上的,两个人沐浴呢还是打水仗来了?
百思不解,侍女们只有老老实实收拾残局,把内室清理干净。
外边安王和明珠在琴棋书画和秋痕的服侍下梳妆打扮,自然是盛装隆重,彰显华贵尊荣。秦妈妈让人将早点摆进来,安王自知刚才和明珠光顾贪玩,耽误了时间,草草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却守着明珠把鱼粥一口一口吃完,然后拉了她,匆匆出门。
明珠一边走一边说:“我想着该带点什么东西……”
安王回头看一眼簇拥在后的侍从侍女:“有阮妈妈和秦妈妈打点,该带的他们应都带着呢,不必担心。”
明珠远远瞧见秋痕和雪儿走在人群中,秋痕好像背了她平日出门总背着的那只绣花锦囊,想着那里面也有几样常用和可以应急的药丸,便不再说什么,听了安王的话,坐上软轿,往二门去登辇入宫。
张总管却来禀报:京城富商封端在前院客厅等候多时。
安王一怔:“一介商人,他来做什么?”
明珠说:“王爷去见见他吧,他答应我的事儿办来了”
吩咐侍女和妈妈们陪侍王妃先上车辇,安王自到前厅见一见封端。
封端给安王行礼毕,引他走出王府大门,指着阶下一溜儿封得严实的八辆马车,说道:
“前几日安王妃去到在下家中,与拙荆一同观看了舍下暖棚中养的各种花卉,安王妃看中了这八缸待放的荷花,着在下好生看护着,催它尽快开花,并于今日送到王府来,在下幸不辱使命,八缸荷花尽数盛放,新鲜华美,娇艳欲滴。在下为防寒风吹拂,小心封存于车内,王爷直接带进宫,呈献于太后面前即可”
安王走下台阶,封端挥一挥手,立即有人将八辆马车上的四方挡板尽行揭开,露出八只大水缸,每只约莫要三四人方能合抱得住,一只水缸就是一方小荷池,荷叶碧绿清翠,幢幢如伞,挨挨挤挤撑出缸来,盛开的荷花朵朵硕大而艳丽,或粉红或洁白或淡紫,精致娇美得不像是真的。
安王微笑着轻轻摇头:明珠是个精灵,有意无意地她就挑中这一份珍贵而出众的贺礼,不用说,老太后必定欢喜得无与伦比——没有人比她更爱荷花的了
他转对封端略带歉意地说道:“隆冬季节,能将这些荷花打理得如此之好,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封公子定是极其珍爱的。安王妃却不懂事,强行夺人心爱之物,本王不能允她这么做,封公子请将花儿带回罢”
封端俯身做揖:“王爷听禀:若非安王妃,这些花只怕是活不好。在下夫妇心甘情愿送来,还请王爷收下在下是个行商之人,别无他好,闲来只爱伺弄花草,家中园子花树多是自个打理,冬日便在暖棚里种花,自以为最擅养荷花,像这般的水缸有二十个之多,只是今年的荷花不知为何,含苞待放之前恹恹欲病,在下急得不行,恰好安王妃来到,赠药丸予拙荆,见了这些荷花便笑说:人病花也病,一并治了吧,若是好了,便给我八缸荷花作答谢也不知她兑了什么药水洒入各个水缸,当天晚上荷花便蓬蓬勃勃长得极有精神……王妃却是极牵挂这些花儿,每天使人来问,在下才知原是要献与太后做寿礼的。这几日不敢大意,尽力伺弄着,正好赶在今天早上,花儿开得茂盛,便挑了最好最圆满的八缸,及时送来了”
安王笑道:“既如此,只有先收下,这就送进宫去,改日又再谢过封公子”
封端说:“王爷客气了,王妃的丸药治好拙荆,又治好了荷花,在下尚不知如何感恩”
看看时辰不早,封端不敢再罗嗦,告辞离去,安王让侍从照旧将荷花封好,小心护着送往宫里。
直以为他们夫妻俩是最迟的了,没想到宫门外遇到了庆王车辇,安王吩咐让庆王先行,那边却回话过来:第一王妃先行
明珠对安王嫣然一笑:“第一王妃哦,好大派头你可是搭了本王妃的顺风车,没成倒数第一个来迟的人”
安王大大方方笑道:“不胜荣幸不过第一王妃的夫君坐这车辇可是天经地义,却不算顺风车”
明珠很惊奇:这人以前听见第一王妃称号就烦,现在倒是放开了,看他自信满满,笃定淡然的样子,让人禁不住想掐他一把。
庆王与李莫愁坐在车内,见她挑了帷幕看安王车辇走过,队伍中八辆封得严实的马车吸引了她的注意,招手叫庆王来看:
“也不知安王和安王妃送的什么,却要封得如此密不透风的”
庆王坐着不动,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明珠做事肯花心思,若是她作主送的礼,必是很合时宜很好的”
李莫愁不作声了:这是在暗讽她挑了几天,都拿不定主意到底送哪一样。
临了还是庆王随手一指,选中一棵以金珠宝玉做装饰的半人高的福寿玉树。
让明珠看到太子和庆王送的礼物居然左不多一样,不禁吐槽:这兄弟俩一样的心情,都不把老太后的寿辰放在心上。
大伙儿的礼物摆放停当,一比之下,果然是安王与安王妃送的寿礼夺人眼球,最得太后欢喜,爱得不行,教人扶起在八大缸盛开的荷花丛中转来转去,看看这朵,闻闻那朵,一会儿摸摸碧绿青翠的田田荷,笑得合不拢嘴,将安王夸了又夸,她只道是安王每天在外东奔西跑,才有机会寻找得到这样的好东西。
安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