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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求凰弄-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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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这样会很辛苦,那些都是不应该属于你的辛苦!”卫衡眼里涌动着难言的情愫。
  
  “我没有觉得。其实这般,倒是比几个姊姊自由多了……”
  
  “我也知道令堂之心,或许这样不至于埋没了你,还可能成就你一番事业。只是在如今的世上,你一个女子,实在太难了!”
  
  “夏镶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小人物,又能有什么作为?我也不想有什么作为。能成就爹娘一生恩爱,这就是我一生的事业了!”
  
  “唉!镶儿你过谦了。你如此资质,你祖父又如何肯放过你?不过,或许这样也好。如果恢复女儿身份,你如此才貌,只怕会被人冠上……”卫衡想到近几年来宫内悄悄流传出的、公主今日也提到的所谓妖孽之说。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卫衡皱眉。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但师父也曾……
  
  “事已如此,你自然也只有这样下去。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之路,你或许天生就不该是一般女子吧?只是,你记住,如果以后有什么为难之处,只管来找师兄就是。师兄定当
  竭尽所能,绝不推辞半句!”
  
  “师兄!”夏镶大为感动。
  




☆、不畏流离颠沛苦,只缘怜才身世藏

  地上积雪还很厚,人家屋檐下都挂着粗而长的冰凌,在阳光的照耀下,也发出一点晶莹璀璨的光芒,一时也极是美丽炫目。然而一阵劲风刮来,便只会“啪”的一声,掉下一截到地上,一下子就粉身碎骨了。
  
  一条陋巷,最偏僻处的一间破烂的茅屋里。
  
  “兰若!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一个面貌俊美而略显憔悴的男子不停地焦急地低声呼唤着,声音哽咽。他半跪在一个少妇旁边,搂着她和她怀里的刚出生不久的一个婴儿。
  
  闻兰若面色惨白,虽无血色的点缀,却还是掩不住她出众的美丽姿容,她已昏睡了很久了。
  
  “兰若!”夏承业哽咽。
  
  “我还好。”闻兰若有气无力地说,眼神里还是流露出对丈夫的安慰。
  
  “兰若!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夏承业悔恨地道。
  
  “承业!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闻兰若微微气喘道,“其实,若不是我,你堂堂一个宰相之子哪里会沦落至此,受这样的罪呢?都是我——”
  
  夏承业忙掩住妻子的嘴,道:“怎么是你的错呢?你虽生在小康之家,却是在父慈母爱之中长大,一生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如果不是遇到了我,怎么会受这样的罪?身份算什么?你那么聪明灵秀,只有我配不上你,哪里是……却让你受到我父亲那样的侮辱!我害得你这样苦,我真的很没用,真的很没用!”
  
  闻兰若几次要说话,也都无力,积攒了点力气,再次开口道:“承业,别说这样话!我一个女子,就是心比天高,也还是,还是……不说这个了。现在,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行了。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挨饿受冻呢!何况,”她看向襁褓中的婴儿,眼里现出母性的慈爱温柔,笑着,“现在,我们都有了孩子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嫌弃的,是吧?……”
  
  “兰若!我怎么会嫌弃?你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才生下这个孩子,身体又这样虚弱,可是我连,我连……我真的没用,真没用!”夏承业痛苦地呜咽着,埋头在妻子和小婴儿之间。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闻兰若伸出手,颤抖着抚摸丈夫消瘦的面庞,“这个难关总会过去,你不用担心。我们五年来不都是这样一步步走过去了吗?我不怕的,你不要这样自责,这样我心里……”
  
  夏承业听妻子这样说,猛然想到作为男子汉的责任,忙擦泪道:“兰若!你看我……”下决心要做个真正的丈夫和好父亲,先露出微笑。同时心里暗下决心,哪怕是去偷去抢,去骗去诓,他也要将这个难关渡过去!
  
  闻兰若见他笑了,也跟着微笑。
  
  柴门外忽然传来急急的敲门声。夏承业望了妻子一眼,略略奇(炫书…提供下载…)怪: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夏承业把妻子身上盖着的破被絮掖掖好,起身去打开门。
  
  寒风凛冽的门外站着一个家人打扮的老人,但比起落魄的宰相公子却是强很多了。夏承业一见,不由惊叫:“三伯,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少爷啊!亏你还记得老三啊!你现在——”夏三一见少爷那一身根本不能避寒的褴褛衣衫,立即老泪纵横,疼爱怜惜之情油然可见。
  
  夏承业忙让老人进屋。老人一面流泪,一面絮叨,无非是为少爷抱不平。
  
  夏承业道:“三伯,我不怪爹,反正也是我的错。谁叫我违抗他呢!何况还因此连累了他!”
  
  “少爷!你也别怪老爷狠心!老爷一向疼爱你,这几年也很思念你,派人到处找你,并不仅仅是要为难你!他也是真心——”
  
  “别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唉!少爷你也太倔了呀!你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呀!刚才问路时,听这里乡亲说你们还隔三岔五就断顿哪!这叫老三听着,心里真的也跟着痛呀!如果老爷看到……”老三是最心疼他的,环顾整间破屋,更是一面摇头叹息,一面拭泪。
  
  “过这样的日子,我心甘情愿!”
  
  “老爷说,反正范阳郡王家的大郡主也早嫁人生子了,这几年料想范阳郡王的气也消了。老爷也觉得对你太苛刻了些。你本可以先回去嘛!至于……闻家小姐,到时候慢慢再说。老爷总会好好安置的,至少不会再过这样的日子!”
  
  夏承业心中刚刚生出的一点希望之光,还没来得及到得脸上,一听老仆人提到“闻家小姐”四个字,脸色马上又沉了下去,道:“兰若是我妻子,是我唯一的妻子!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少爷!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呀!这都是老爷的原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考虑自己,也该考虑……还有这少奶奶呀!”老三忙改口,他很明白自己少爷的心思,“你看,少奶奶这样也不是跟着你受苦?你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呀!真是造孽!”
  
  “三伯,你回去告诉父亲,承业就是饿死了,也不要回去!”
  
  “少爷!”老三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就虚应一下也行呀,也不是非要你抛了这少奶奶呀……”深为少爷不知变通而着急,但却又不知怎么说好。
  
  “三伯,你回去吧。”夏承业沉着脸站起身。
  
  正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婴儿哭声从内室里传来。老三立即四下里张望,又惊又喜地看着夏承业,道:“少爷!你竟生了小少爷了么?什么时候生的?”
  
  夏承业脸色变了一下,刚扯出的初为人父的微笑又压了下去,淡淡道:“昨晚。”
  
  老三立即拉着承业的手,叫道:“啊呀!少爷!你怎么不早说呢!老三这次出来前,老爷说他做了个梦,是好梦,说是家里有喜事,想不到竟真是应在少爷你身上!真是叫人想不到啊!你……你娶这少奶奶也都有五年了吧,哪里会想到,会想到……”老人语无伦次,欢天喜地地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老爷有了嫡长孙,我想他一定会让你们回去的,就是怎么想办法也会让你们回去的!”
  
  夏承业依旧微皱着眉,只是机械地重复了老三的话道:“……嫡长孙?”
  
  “少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得赶快回去告诉老爷,老爷一定会让你们回去的!”老三转身就要走,又回头,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道,“少爷,这些是老三自己积攒的一点私房,您和少奶奶暂时先用着。”
  
  夏承业呆呆地目送着老仆人欢天喜地地离开,呆呆地望着破桌上的几锭雪花银……他胸口起伏不定,闭上眼,捏紧双拳。半晌,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蓦地回头,走进内室。
  




☆、安分守己拟藏愚,恩爱夫妇亦情殇

  天政令卫衡去联络江湖中人,张欣带领大内侍卫在京城巡查,双管齐下,秘密查探伏恨宫之事;又受父皇命令,主持昭戎国使臣来朝有关事宜。不久,使臣到京,两国正式订盟建交。结成互不侵犯,边境开放边市,两族人平等交易等几十条盟约。
  
  这一日,他在东宫之中,翻看有关奏折。张欣进了书房,向他禀告伏恨宫的事。说完又不禁问道:“我们上次在中和楼遇到的,难道真的是昭戎族大汗?”
  
  天政丢掉手中的奏折,看他一眼道:“现在只能说名字一样罢了!你不是失了他的踪迹了吗?”
  
  “他……”张欣惭愧,皱眉道,“他如何会亲身到我们这里?”
  
  天政哼一声,“他新近统一昭戎各部,大约各部人心不稳,或许真是到中原来见识一番吧!”
  
  他甫做上大汗之位,就谋与皇朝交好,这的确和那个十分仰慕中原文化的北延翯相似。只是,他是大汗,亲身前来,确实匪夷所思。若果真只为此,也许倒是该佩服他的真诚、胆识和智谋了吧!
  
  “夏镶近日在做什么?这多少天,为何不见他入宫?”天政似乎不在意地问。
  
  张欣神情立即又有些沮丧,但还是答道:“听夏家四小姐对公主说,他在家被夏大人逼着读书写文章,连卫将军教他武功的事也暂时搁置一旁了。”
  
  天政抬起头,“读书写文章?”
  
  “可能是要准备明后年的科考吧!”
  
  天政想到夏绍周虽官居高位,夏承业却无法让夏镶袭职。夏镶要谋前程,取功名,自然须从举业进身了。
  
  一个内侍走进,躬身禀道:“太子,皇上请您去御书房。”
  
  天政急忙赶到御书房,见过父皇。景舜帝让他一边坐下,问及昭戎族一事。听他禀告完,点头表示赞赏,随后道:“政儿,你年将及冠,大婚之事……”
  
  “父皇,儿臣暂时不想议及大婚。”
  
  “你年已不小,早该娶太子妃以定东宫。长宁儿说,夏家四小姐贤淑美丽,温良端方,颇合你意。父皇——”
  
  “父皇!”天政急忙打断父皇的话,“是夏家四小姐合长宁儿的意吧。她近来颇喜与她交往,儿臣却无此意。” 
  
  “为何?”景舜帝诧异道,“你不是几次微服到夏府,而且还要长宁儿召她进宫吗?父皇一向什么都依从你们兄妹,她父亲虽出身卑微,但只要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她,父皇一定赐婚!”
  
  “那都是长宁儿的意思,与儿臣无关。”
  
  天政想到妹妹也许是为了他,也许是因夏镶爱屋及乌,心里感叹。转眼看着父皇身边的一把雕龙飞凤空椅,忽然默默不语。
  
  景舜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面色也沉了下去。一拍椅背站起,背转身,道:“政儿,那年你母后薨世,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天政深邃的眼眸里燃起一把烈焰,灼烫得他立即闭了眼。半天才道:“儿臣没看到什么。”
  
  “……你也恨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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