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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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去的时候,千万小心。四福晋是内大臣费扬古之女,而四爷的女人不是出身汉军旗,就是身份低微,这个嫡福晋一直撑着雍亲王府。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阿玛怕她席上再出什么花样。”我答应。又听人报,八爷遣人送名贴来了。鄂伦岱出去接,我回房等着明天见招拆招。
次日是我们穿戴整齐到了雍亲王府。这雍王府与现代的雍和宫差别蛮大的。四福晋在内堂等候各位命妇。后面雁翅地站着胤禛的侧福晋和侍妾,那几个特有名的一定都在里面,至少乾隆大帝的生母钮钴禄氏一定在里面。我想找找,终究是低调为上的策略,把这种想法按于无形。
人陆续都到齐了。芷青吩咐摆宴。她上座,跟着是佟夫人,然后是李光第、马齐夫人,之后才是鄂夫人,以下依序排下去。我们这些小辈另外排了两桌,似乎是各府的下一代的嫡妻和未嫁之女。芷青尽显主人风范,一会儿巡酒,一会儿又与各位夫人,低声谈笑,满面春风,话里话外表扬着她的爷。一时饭毕,都下席散散,然后这些夫人围随着芷青去观赏后园的雪景,我想找个地儿躲清净,转念一想,还是老实为上策,不知道什么风险等着我呢!我独自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等着散席。
一个小太监悄悄到我身边,低声说道:“十四爷请格格过去。”我不防唬了一跳,更可怕的是十四要见我。我见众人都没留意,亦低声说道:“敢问十四爷有什么事儿?非在这里说不成!”小太监说道:“爷说格格见着就知道了。爷还说如果格格不想来,爷就亲自进来请格格。”无奈我起身出来,绕过几个回廊,就见胤祯坐在长廊尽头,抱着酒坛在灌酒。小太监就躬身退下。、
我摆出姿势要请安,胤祯拂去唇边的酒渍,说道:“免了。你本来也没想向爷行礼。过来,坐。”冷风朔逆气的,他们家兄弟都喜欢喝西北风?我坐到他对面,等着他发言。他略带醉意,笑道:“怎么不问爷找你干嘛?”我说道:“你会说的。”他倦然地倚着廊柱,说道:“没什么!好久没见你了,想见见你。”我笑道:“没几天!这不见着了。没别的事儿,我就走了。这是你四哥的府第,醉闹不但你和你四哥的脸上挂不住,只怕皇上的面子都过不去。”他又灌了口酒,说道:“那你走吧。”我很想生气,把我叫过来瞧了一眼,再把我赶走,你说我能不气吗?人家是未来的大将军王!我还是老实地走吧。我站起来向他行礼告退。待我走了几步,他忽然叫道:“萱儿,再陪我坐会儿。”他都打晃儿了,醉汉是不可理喻的,我又回到他对面,静静地望着他。
胤祯抱着酒坛,说道:“你不问爷为什么出现在这儿?”我笑道:“雍亲王请你来的。”胤祯摇摇头,说道:“如果不是在额娘面前,他都懒得对爷多说一句话。”我奇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胤祯说道:“皇阿玛命我来的。爷是副东,帮着四哥张罗。可是爷就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做酬,却被丢在角落里,由着他们围着他雍亲王转。不就是查过户部的贪墨,又收缴过江南的亏空,还修过河堤吗?至于把他奉为天人吗?去年我偷偷跟八哥去了趟塞外,他把爷骂得狗血喷头!他不过是爷众多的哥的一个,有什么资格训诫爷?爷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做不知道吗?”他说的好像是四十八年他偷偷跟着胤禩出塞的故事。他又饮了一回酒,说道:“爷就是那个陪衬!从前是八哥的陪衬,现在是四哥的陪衬。爷就这么差吗?你眼里从来就没有爷!之前是八哥,失去记忆之后,眼里还是没有爷。爷不明白,无论四哥、五哥、八哥,爷哪里不如他们了?就因为他们的爵位比爷的高?你跟着四哥进承乾宫,不知道那里是四哥的禁地吗?”我讶然地说道:“禁地?那里除了供奉着孝懿皇后的灵位,哪里算得上禁地?”
胤祯冷笑道:“皇额娘薨逝后皇阿玛把四哥交还额娘抚养,可是四哥不肯。额娘说四哥老鸦拣高枝儿飞,四哥就跑到皇额娘的灵位前哭了两天两夜,任谁劝也不肯回去。为这个四哥大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四哥就不准任何人进承乾宫。皇阿玛不得已才下旨封闭承乾宫的。爷能进承乾宫,是因为小时候跟四哥赌气。四哥罚爷跪,甚至打爷,爷照旧往那里钻,直到把他磨得没脾气了,也就由着爷来了。”那么四四叫我进承乾宫,是有目的的了?我摇头苦笑,他怎么可能没有目的?
我掩了掩衣领,听着胤祯继续发牢骚。他虽然醉了,仍然解下披风,丢给我说道:“围上。”虽然显得不耐,但出发点很绅士。我围上那件盘龙披风,说道:“其实你不差!你马上就会取代十三阿哥,成为皇上最宠信的儿子。你的刚毅果敢终会为皇上赏识!”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淡下来。他现在更像个失意的孩子,等待着别人的鼓励。他排行十四,不被皇父关注,一定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不,他们那样拼命,也许都是在争取他们的千古一帝的皇父的关注与疼爱。
如果他像之前那样强硬霸气,我或许理也不理,但现在他的样子,我没办法做到不理,尽管我这种举动有些替古人担忧,我还是认真地说道:“你在我眼里是英雄!是大清最英勇的阿哥!”
第四十二章 心慌慌
胤祯醉笑道:“大清最英勇的阿哥?你真的这么认为?”我正容道:“是的!”胤祯斜靠在廊柱上,笑道:“嘲笑爷?爷再不受宠,也是阿哥!”也许我该安慰他一下。后来我曾反思过,绝对是同情心泛滥!我怎么就会用那么经典的桥段呢?
我想起那个著名的买彩票的笑话,把它改成古代版,我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吝啬鬼,每天都到财神庙磕头,求财神使他富裕起,可财神总不回应他。终于有一天他对着财神哭道:‘财神,财神,我求了你这么多回,你为什么不显灵啊?’财神也哭了,说道:‘我想给你显灵,可是你总得烧柱香啊!’”胤祯不笑了。我站起来,说道:“与其在这顾影自怜,不如起而拯之。不早了,我该回到席上去了。酒性冷,也伤身。少喝点吧。”胤祯放下酒坛,又来拉我。我闪身躲开,说道:“你醉了,我去叫人。”转过身奸笑,我怎么说也是辛苦锻练了两个月,再被你抓着真没面子。我忘了半个月前,我在十五的府第里,还被他拖着狂奔了一回呢!
刚得意地迈了一步,胤祯已然把我逮到怀里。我简直要气死了,怎么会感觉到背后有阴风?就这种水准,逃走也是受欺负的角色!我还要继续修炼!我怒道:“十四阿哥!”胤祯紧紧地抱着我,眼里充溢着柔情,说道:“爷喜欢你。”我扭动了一回,却未挣动分毫。我瞪着他说道:“我不喜欢被你俯视!别摆出上位者的样子!在我的眼里,你跟别的什么人,就是阿古、孙泰抑或张云翼,没有任何分别!你有权喜欢我,可我有权不喜欢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他低下头,又来了!我抬脚狠狠地踢向他,他却很轻松地避开了,又限制了我的双腿。他的武艺真得很好!我忽然冒出个想法,如果在现代,我能否胜过他?他把我固定在他的怀抱中,捏住我的后颈。他的手像铁钳,我一动也不能动。他凝视着我的眼睛,说道:“爷喜欢你!爷要娶你!爷要你的情丝缠在爷的身上!”又低头吻了下来。我不得不使出最后一招了!猛然劲风响起,就见十四的颈间重重地挨了一拳。接着我就被拽出他的怀抱。
我惊讶地看着面色铁青的胤禛拉着我的手,冷冷地盯着胤祯。胤祯的腮下乌青,怒视着他的四哥。胤禛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前面要散了。还不过去巡酒?”胤祯忍了忍气,对我说道:“爷不是冒犯你,而是真心喜欢你!”我只能答以沉默,心道按书上写的,这个够古代女子自杀全节的了!我又想起胤禩的吻了。胤祯愤愤地瞪了胤禛一眼,大步离开了。
我想从胤禛那儿抽回手,他却握得更紧了。他的力量不比胤祯的差。紫萱的身体真弱!我痛得眉毛都纠结在一起,就是有气也说不出来。他就这么捏着我的手腕,不但痛而且遍身涌起寒意。他的手很冷,不断地向我传递着他的负面情绪。我是四爷党的成员!我仰慕他!我面对我的偶像,我应该涌起激动之情!我应该如花痴般地扑向他。我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不断地鼓励自己,但我也不断地感觉到寒意。我暗自教训自己,现代放出豪言都哪去了?叶公好龙!标准的叶公好龙!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忽然把我揽在怀里,吓得我几乎窒息了。我就没想起来跟他动手?就像跟八八一样,我都没举起一点反抗大旗?我不会真中了清穿小说的毒吧?
胤禛搂着我,手里拿着帕子,慢慢地为我擦拭额上的冷汗。我终于可以呼吸了,嚅嚅地说道:“前面该散席了。十四阿哥也过去了。身为主人,四阿哥不能落得太后了。”他依旧搂着我,说道:“怎么还在出汗?回头该受寒了。”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如果你放开我,我想我会好很多。”他把我搂在胸前,说道:“让爷抱一会儿。”他的身上的百合香味很好闻,但我的意愿不是闻他的百合香。我想抬头,他却冷冷地说道:“不许动!别逼爷干出格的事儿!”我真没敢动。他可以把我从胤祯那里解脱出来,可谁又把我从他的魔爪中解脱出来?他的胸怀很冷硬。我能感觉他的肌肉依旧收紧着!
胤禛的声音在我的耳畔轻轻地响起:“你还喜欢老八吗?”没闻到他身上有很浓的酒味啊!他都说过要娶我当福晋了,还问我这个干嘛?我低声说道:“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我特想说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有多远,就离你们这些阿哥多远。他许久没说话,轻轻放开我,凝望着我说道:“回席上去。”我不知道他在打的哪路算盘,但是能离开他,是我最感谢地的事儿。
我回到后堂,就见鄂夫人翘首以待。鄂夫人轻声责备道:“又乱跑?这是四爷的府上!不是八爷那儿可以乱闯。”我没法回答,只说道:“回家再告诉额娘。”忽然佟老夫人笑道:“萱儿怎么还围着披风呢?一冷一热最易生病!这要是病了,回宫的时候,太后老佛爷该责备咱们佟家照顾不周了。”目光都集中在我的披风上。我方想起来我围着胤祯的盘龙披风。我慌忙要解,芷青笑道:“妹妹别解了。眼下年事正忙,各位夫人都不能久坐,我正打算送各位夫人出府呢。一脱一穿怪费事儿的。”我欲盖弥彰的小把戏是没机会了。想来她们早就看见这件盘龙披风,而且早知道按仪制我这是僭越,就是没人捅破这层窗纸。
命妇们由爵位由高至低,一起一起往外散。鄂夫人一直携着我的手,生怕我从她眼前消失。芷青站在中门一一道别,中门外胤禛和胤祯在送别大臣们。鄂伦岱一眼瞧见我的披风,眼里闪过紧张,小声吩咐道:“你野鸭绒氅衣呢?快把披风还给四福晋。”芷青偏听见,笑道:“妹妹这披风可不是我们府上的。”胤禛冷然扫过芷青,然后一摆手,就见一个跟随奉上了件白狐裘。他走到我面前,说道:“穿这个走。”在众目睽睽之下,什么意思?我蹲了蹲身,刚想说话,他已解下那件盘龙披风,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