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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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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有道理。
  胤禩说道:“萱儿,我不是责备你!皇阿玛不可能永远原谅你,宠着你胡作非为!皇阿玛之所以这样宠你,很大程度是因为复立太子之后,朝下和朝下,都需要歇息,都需要一个中间地带,一如楚河汉界。皇阿玛把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向你,其用意不言而喻。我想在这种境况下,你的心情一定不会很好。所以,我接你出来,送你回家歇息几日,不必在宫中担惊受怕!但是如果你想不再回宫,或者再筹划什么事儿,就不要再实施了。因为除了我,别人也做了万全准备。太子爷绝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简单的人物,而四哥的心机和城府比我还深。皇阿玛那里会安排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要记住,皇阿玛是最英明的君主!千万要等我到圣寿节再请旨,明正言顺的回家!记住了吗?”我心下暗伏,惟有点头称是。但是,我想看看形势。因为MICHAL做过试验,狱警会从哪条路出来?我还也是要试探一下!试试有多少人会为我出马!
  




第三十八章 新春归

  马车还在闲荡,我八卦地问道:“照你们这种思维模式,刚才你替我戴帽兜,也是有目的了?”胤禩微笑着又要弹我的头,我迅速地格挡,不满地说道:“约法三章!第一章,不许弹我的头!”胤禩放下手,笑道:“好。第二章,第三章呢?”我说道:“没想好!想好再约!”他的眼里全是笑!他睫毛很长,带着笑意的眼神很明媚,也很醉人。我的心又开始跳了,就觉得两腮也微微热起来。我努力地压制着这种感觉,迫切地继续着我刚才的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我戴帽子?”胤禩舒适地靠着背板,说道:“我看见四哥出来了。”我几乎不曾跳起来,大声说道:“就是你故意做给你的四哥看的?”胤禩竖起手指,轻声嘘道:“小声!路上听得见!”我不满地说道:“没事儿拿我刺激你四哥干嘛?想把我当成标的物,引诱你四哥?想拿我当礼品,拉你四哥入伙?”我也不明白,我干嘛这么不满意,句句都是气,而且心里也是气!
  胤禩握住我的手,说道:“萱儿,我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敌人都有谁?”我气乎乎地说道:“他当然是你的敌人!这还用想吗?”胤禩抚着我的面颊,说道:“不,我是说情敌。”我呆住了。又来了!他旧话重提吗?我讪讪地往后挪了挪,可惜这种是心理安慰的举动,我很遗憾地发现车厢很窄。他依然笑着!他的笑容就像曼陀罗,至少在我清醒后是这么认为的。在我刹那的失神后,我发现我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他抱着我,没有多余的举动,就是抱着。我则像只考拉,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我清醒过来,刚想尖叫,他低下头,吻上我的唇,把我的尖叫压于无形。他又吻我了!未经我准许!我愤怒了!我要采取措施,他却缓缓地放开我,说道:“到了。”
  我愤愤地自己跳下马车,鄂伦岱在门首翘首迎接我们。我压制着那种烦闷,向他行礼。鄂伦岱疼爱地说道:“回来了。进去吧。你额娘再等你。”他的眼神使想起了老爸,我的眼角湿湿地答应着,就见四个仆妇,陪着我进中门。而胤禩则和鄂伦岱携手叙话。我忍住又偷偷回头看他一眼,却正碰他的目光。我忙转过头去,慌慌张张地进了中门,鄂夫人早等在那儿了,含泪笑道:“萱儿回来了。”瞬间,我想起了妈妈。她携着我的手,一路走进屋里。我忍了几回的眼泪终究没忍住,趴在鄂夫人的怀里又痛哭了一回。
  鄂夫人知道我失去“记忆”,把屋内布置、人员,不厌其烦地一一介绍过。萱儿的贴身丫头有两个!不愧是公府人家!贴身的只掌管钗环舆沐的两个,洒扫的六个,传话的四个!仆妇不能胜记!而且萱儿这两个贴身丫头的名字也很古怪!一个叫花影,一个叫疏帘。这名字怎么品着不祥之意呢?估计这个时代,贵族女孩无所事事,必定伤春悲秋。佟紫萱虽然可以到八八那里闹事,有所事事,但是以我与婉凤的两个回合过招,这八福晋当真不是省油的灯。紫萱未必每个回合都获胜。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获胜也必定付出代价。而且她的出身,不可能做八八的侧福晋。她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以她的才学,必定也看到前途不吉。唉!想想我认为也可以理解!看紫萱的书房,累着满满的书,唐诗宋词元曲一应俱全,四书五经八股文一件不少。她想科举啊?案上琴,秤上棋,全才的才女!自古红颜多薄命!你也是位列其中了!
  鄂夫人拉着我的手,坐到她身边,嘘寒问暖。她的举止充满着慈和,想起老妈的“凶暴”,我真想跟老妈说,你看看人家老妈是怎么对待久别未见的女儿的?想我读本科的时候,一周才回家一次,老妈竟然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想念的样子!最多就是饭桌上摆出我爱的吃菜,还盯着我带回来的脏衣服,说我懒惰!我每回都问老妈,她怎么从来不说女儿是自己的好呢?老妈瞅着老爸说,这话应该你爸说。通常是都是男士说,老婆是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说得我一脸黑色,我真想说,老妈你就不会温婉点儿?但是我不敢!我的鼻子酸酸的,又想哭了。而鄂夫人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好半天,鄂夫人才忍住泪,说道:“回家了。好好歇歇!等晚上咱们一家吃个团圆饭。”
  送走鄂夫人,我懒懒地躺在床上,思考八八的话。我承认,他们这些历史人物都是英雄才俊!但是如果我这种小丫头的事情,他们,尤其是康熙都有空儿管,那他们都得英年早逝!又一想,八八一定会做防范的。我要试验一回,不是出逃,而纯粹是出去探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跟我捉迷藏,我也跟你们开个玩笑,看谁笑到最后!我奸笑!
  花影和疏帘是两个爱说爱笑的女孩儿,好像跟紫萱的关系亦仆亦友。花影好像稳重一些,而疏帘好像果敢一些。打听胤禩已经走了,我请她们陪我在府里转转。疏帘当起向导,花影当讲解。转了一个时辰,弄清了府里大致的布局,也和这两个女孩熟络了。我们说说笑笑回房里。
  疏帘忽然叹息道:“格格变了。”我笑道:“我哪变了?”疏帘笑道:“格格比从前长大了!”被一个小女孩说长大了,我狂汗,说道:“我只是稳重了!不要摆出比我大的样子!要论判断分析能力,你未见得比长多少!”花影笑道:“若论这学识格格比奴婢们高了不知多少去!可若论这年龄和人情世故,格格不能说自己擅长!从前格格自己说过的!就说这年龄吧,疏帘比格格大两岁呢!奴婢也比格格大三岁!”我又起黑线了。
  晚上家宴,我见到了萱儿的大哥朴熙、二哥介福、三哥介德和四哥介禄。鄂伦岱和鄂夫人对我百般疼爱,几个哥哥也很宠爱这个小妹妹。这些日子,我第一回放下心来吃饭。吃到最后,一家人都围在桌边看我吃。我看着碗里小山一样的菜肴,说道:“我在宫里能吃饱。”鄂夫人眼泪又下来了。鄂伦岱说道:“你很挑食,葱姜蒜放多少,你都挑拣!宫里的厨役怎么会知道呢?快吃吧。”又吩咐道:“来人,告诉厨房,明天还拣格格爱吃的样数做。还有多熬些乌梅汁儿,多放糖。”我狂点头儿。在现代我最爱喝酸梅汤的,而且喜欢放很多糖的。看来我穿在紫萱的身上,一定有必然的因果。
  第二天,我晚晚地起来,舒服地泡了个澡,又大吃了一顿午饭,早饭当然是睡过去了。然后又要午休了。这正是我探路的好机会。我吩咐花影和疏帘,我要我午睡,不许任何人打扰我,我不叫她们也不许进来。两个人答应了。打发她们俩在外间守着,我换上箭袖,带了银票和碎银,跳窗出来。
  古代宅院都是南北向的,几进几间的格式。凭着记忆,我很容易溜到后花园的院墙。鄂府的丫头婆子真不少。我躲过了好几波,实在躲不过的,只得摆出小姐的款儿。这个在宫里学会了不少。路上我偷听到她们说我的举止娴雅高贵,而且说我贵不可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看她们兴奋的样子,好像我就要被哪个阿哥收入府中当福晋。她们就这么巴望我当人家的小老婆吗?八卦的女人们,可见古人闲极无聊,连丫头婆子都这么闲!
  终于到了院墙了。我准备爬上去,却又犹豫起来。第一回被雍正大人抓到,第二回遇见康熙,这是第三回是不是有什么奇遇?然而,我很快下定决心——翻!不翻,我就不知道路!不知道路,我就逃不出去!逃不出去,我就得陪四四和八八继续玩这个游戏!这意味着我死定了!我正闷闷地站在墙边,就见介福走过来。他没想到会遇见我,尴尬地说道:“小妹怎么会在这儿?”我先声夺人地说道:“我就不能来花园吗?”介福说道:“外面天寒地冻的,当心受凉。”我刚想说话,就见一个丫头模样的女孩,躲躲闪闪地奔过来,边走还边回头看。介福一脸焦急,想对那丫头使眼色。可那丫头只顾后面,不顾前面。我暗笑,有文章!
  我抢步上前拦住她,说道:“你是哪个房里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那丫头不防,见是我吓得扑跪在地上,身上抖得跟筛糠似的,不住地磕头,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我本来只想吓唬她一下,一见她这样倒不好意思了,赶忙说道:“我是逗你玩的!”介福脸上更尴尬了。我笑道:“不打扰二哥了。我走了。”回身就走,那丫头吓得跌坐在地上。介福忙说道:“妹妹先别走!今儿的事……”我促狭地笑道:“我先问问额娘是怎么回事儿,再请阿玛……”介福的脸都黄了。说道:“我的好妹妹,你千万别干这事儿!从前你往八爷府上跑的时候,二哥帮了你多少忙?你看梯子,还在那儿呢!妹妹千万不能卸磨杀驴啊!好妹妹,等你正式从宫里回家,二哥还帮你不成?你可得帮二哥遮掩着呀!”
  原来有同谋和帮凶啊!我说紫萱一位堂堂公府千金,怎么会如此容易地往外跑?进八八的府不难,出府原来也很容易啊!亏我刚才还想着自己爬墙呢!真笨!我笑道:“好吧!我勉为其难帮你一回!但你也得按老规矩帮我!”介福搓手说道:“每回外面都有人接应啊!这回……”我说道:“当然有人。这回是八阿哥的人了!”
  




第三十九章 东市险

  不知道介福是好骗,还是胤禩真留话给他了,总之,他替我搬过梯子,说道:“妹妹小心!”我笑道:“放心!”介福仍不放心地问道:“外面真有八爷的人吗?他们会一直等着吗?”真是笨得够可以的了!我说道:“八阿哥哪有那么笨!因为担心皇上训诫,昨儿八爷在车上跟我约好的时辰!二哥真残忍!虽说是奴才,让人家在外面喝西北风,你也忍心?”我说谎时,脸虽不红,但心会跳得很快!都是被老妈吓出来的!老妈每次都能拆穿我的伎俩!我经过这么些年考验,能把面部表情做到收放自如,心里却分外紧张,生怕老妈的雷霆之怒!介福这种指数,当然不疑有他,放下心来。我顺利地翻墙出府!这条小巷,应该属于佟府私第,不见一个人影儿。我得意地拍手,心道胤禩就吓我吧!
  记得佟家在灯市口,应该距清代北京城的东市比较近。我辨了辨方向,按着现代的记忆向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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