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1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仿佛是暴风雨之前的天空,柳老夫人的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黑沉,柳明珠才看了她一眼便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第二眼。
“珠丫头,你究竟是何居心?难道你将自己妹妹的名声败坏了,你便能得到好处?”柳老夫人瞧着低着头的柳明珠,心中怒不可遏:“没有丝毫根据便捕风捉影,到我面前添油加醋的来告状,你都还没出阁呢,怎么就长成了一副长舌妇的嘴脸?”
柳明珠呐呐的不敢回话,柳老夫人的怒斥有如当头泼水一般浇了下来:“若媚丫头真有你说的那种情况,你这做姐姐的当然是要极力阻拦她,不让她去外院,将她带来到我这里好言好语的教她这期间的道理。可你倒好,放任着她去了,然后到我这里来告状,你这心思可真是阴暗!”
“身为柳府的小姐,鸡肠鸡肚,就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能容,出阁以后如何能容你的婆婆与夫君!”柳老夫人将桌子上的茶盏端了起来,慢慢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又狠狠的说了柳明珠一顿。
这事情可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柳明珠因为嫉妒柳明媚,故而才会有这举动,这与柳四夫人肯定也有干系,好端端的一个孙女儿,瞧着长得跟水葱儿一般灵秀,却没想到竟然随了她母亲的心性,年纪小小便是这般恶毒。
“明日要去英王府西园赏梅,你这般心思不正又举止鲁莽,让我如何放心带你去?”柳老夫人瞪了柳明珠一眼:“我还真害怕你去了那里给我惹是生非呢。”
听着柳老夫人的话里仿佛有不带她去的意思,柳明珠心中一急,跪倒在地,眼泪汪汪道:“祖母,明珠知错了,还请祖母原宥。”
又有一段日子没见着乔景铉了,好不容易才得了个见面的机会,怎么能眼睁睁的瞧着那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柳明珠此时十分懊悔自己的举止,不仅没有让柳明媚吃到排头,反而搭上了自己。她的嘴里一边恳求着柳老夫人,一边在暗自后悔为何头脑发热的来向祖母告密,最后自己反而落得不好。
“你且起来。”柳老夫人严厉的喊了一声:“明日你自己要识相,出去可别丢了我们柳府的脸。柳府的姐妹间即便平日里头有什么嫌隙,到了外边也该是紧紧抱团,不让旁人捉住柳府的一丝错处,你可听清楚了?”
毕竟柳明珠是才回京城,这赏梅会是她第一次露脸,怎么着也该带着她出去转转,柳老夫人吁了一口气,望了望面目姣好的柳明珠,心中暗道,这孙女养在云州,没经历过大宅子里头的风浪,所以才会如此任性妄为。自己该去点醒老四媳妇,要好好的管束她才是。
“孙女谨遵祖母教诲!”听着柳老夫人答应带她去,柳明珠喜出望外,抬起脸来,眼睛里边闪闪有光:“明珠绝不会让祖母失望的,明日一定会谨言慎行。”
第二日一大早,明媚就被院子里嘻嘻哈哈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窗外一片通透的亮色,可见是个晴朗的日子。
“姑娘,你醒了?先净面罢?”睡在外间的玉箫听到屋子里的响动,轻轻推门而入。
明媚摸了摸垂在胸前的黑发对着玉箫茫然的说:“不知为何,我今日起床却觉得神情恍惚般,心里噗噗跳个不停。”
玉箫抿嘴一笑,低声说:“奴婢说了实话,姑娘可不许恼!今日要去英王府,姑娘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罢?姑娘,你放心,我和玉琴自会把你打扮得精致些,让那乔世子见着心里欢喜,眼珠子都错不开!”
“你都在说什么呢!”明媚啐了她一口:“跟那乔景铉有什么关系?莫非我不去英王府,你们便不将我打扮得精致些?”
“姑娘要这般想,奴婢也没法子。”玉箫笑着拢上门:“我去喊玉琴玉笛她们过来伺候姑娘梳洗。”
明媚看着玉箫轻快的背影,心里这才慢慢回味过来,难道真如玉箫所说,是因为会见到乔景铉才会这样心上心下?除夕那晚上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里,那坚实的臂膀,那深情的对视,那亲密的话语,让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绯红。
“姑娘,我跟你说件好笑的事儿,掌珠院那边,今日卯时便有动静了呢。”玉梨蹦着走了进来,嘴巴朝外边呶了呶:“看起来那位是一宿没睡安稳!”
明媚淡淡一笑,心中暗自咬牙,这乔景铉真是罪魁祸首,今日不知有多少京城贵女起了个大早,一心琢磨着如何穿戴搭配才能让乔景铉眼前一亮。
不多会,围着明媚的丫鬟们已经把她打扮好了,绾了一个如意垂髫髻,上面簪着柳老夫人赠的红珊瑚簪子,白梅红梅被那黑鸦鸦的头发一映衬着,流光溢彩,华堂生辉。玉琴替明媚今日挑了件樱桃红对襟掐腰小袄,衣领处镶了一圈白绒绒的银狐毛,下面是一条八幅湘水月华裙,裙裾处绣满了缠枝虞美人,走动时莲步姗姗,一波一波,似乎那些花朵正在盛放般,不断在风中摇曳着它们的身姿。
“姑娘,你今天可真美!”玉琴凑了过来,讨好的笑着:“带不带我去英王府西园赏梅呢?”
“你想得美,姑娘只能带两个去,哪有你的份儿!”玉梨把玉琴拉到一边,笑着对明媚说:“姑娘可会带我去?”
明媚回头看了她一下,见玉梨眼睛瞪得溜溜圆,一副着急模样,不由得笑了笑:“我本不想带你去,可你惯会缠着我撒娇的,你说我带你去还是不带你去呢?”
玉梨鼓起嘴巴坐到一旁:“哼,姑娘,你就会取笑我。”
玉笛取出了一条粉白的披风放到一边,笑着对明媚说:“姑娘,你就别逗她了,你今日带着玉梨和玉箫去罢,玉梨跟了姑娘那么久,你们哪一次不在一处的?玉箫嘛……”她的眼睛朝站在一旁脸色微红的玉箫到:“总怕有些人眼睛会望穿呢。”
明媚望着镜子里,玉箫站在那里,肌肤粉嫩双眼盈盈,心中忽然一动:“玉梨,你可是替人传了话儿?”
玉梨嘻嘻一笑:“我这个红娘自然是要将分内事情给做好,姑娘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不错。”明媚笑着点了点头,转脸对玉箫道:“今日就由你与玉梨陪去去那赏梅会罢,免得有人会挂念着。”楚风是乔景铉派来保护自己的暗卫,今日该也在英王府西园,自己带了玉箫过去,也顺便让他们见见面。
带着玉梨和玉箫走到玉瑞堂,柳老夫人和柳府四位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柳明艳和柳明珠还没有到,倒是柳明欣已经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了。
也许二房大姨娘被打发去家庙持斋的事情让柳明欣发生了一些变化,明媚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柳明欣和以前不同了。虽然她梦想成真,由庶女变成了嫡女,可她却没有预料中那般快活,每日来玉瑞堂请安都是静静的坐在一旁,脸上带着一种恬静,就如一块透明的水晶一般闪闪的发着光。
短短几天,明媚便见证了柳明欣的成长,或许只有在生命里发生了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一个人才会从根本上发生改变,就如蝴蝶若是要化茧成蝶,必然要有痛苦的挣扎,咬破禁锢自己的蚕茧,蜕去身上的那一层灰白的外皮。
今日的柳明欣,一反以前喜欢着装艳丽的风格,只是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蜀锦衣裙,衣裳上用隐针挑绣出一串浅白梅花,朴素简单,她绾着百合髻,鬓边一支梅花同心簪,额间淡淡的贴了一片七分梅花坠,倒显得清秀宜人。
正在打量之间,就听外面传来拌嘴的声音,不消说就是那迟到的柳明艳和柳明珠了,她们似乎是天生八字不合,到哪里都能争吵起来。
柳老夫人皱了皱眉毛,对着柳大夫人和柳四夫人说:“艳丫头和珠丫头是怎么一回事情?再是这般不晓事,那英王府西园都不必去了,没得丢了柳府的脸!”
柳大夫人与柳四夫人听了脸色很是不虞,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可究竟不敢出言反驳,只能坐在那里陪着笑脸。门帘儿一掀,外边齐齐抢进了两个人来,柳明艳走得快些,柳明珠紧紧跟在后边,进来以后两人向柳老夫人请过安,然后都翘嘴翘鼻的站在那里。
“你们姐妹俩刚刚是在争辩什么?”柳老夫人望了望柳明艳与柳明珠:“是不是不想跟着出去了?”
柳老夫人也沉声道:“艳儿,母亲和你说过的话你难道都忘记了?和自家姊妹如此争吵,给外人见着,该如何想?”
柳明艳一阵委屈,正想反驳,突然又想起昨日柳大夫人反复叮嘱过她的话:“明日去英王府西园一定不要逞口舌之利,一定要端庄温柔,要让各府夫人见着就夸好!须知明日有不少京城贵女会去赏梅,不少人都存了要做世子夫人的心思,那英王妃定然是暗地里在比较着呢。夫人们择媳的标准,第一条便是要温柔贤淑,若你还是如在家里般胡作非为,那不如不去,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便是!”
想到这里,柳明艳心中觉得一惊,自己刚刚遇着柳明珠,她讥讽自己的衣裳颜色搭配不好,乔世子绝不会多看她一眼,心中有气,忍不住与她争辩了起来。现儿见着祖母与母亲脸色都不好看,方才明白自己确实又鲁莽了,幸亏只是在家中,若是现儿正在英王府西园赏梅,那岂不是叫别人寻了短处?赶紧向柳明珠施了一礼道:“九妹妹,是姐姐不对,你且原谅则个。”
柳明珠一扬下巴,很傲慢的说:“八姐姐,下次你可要记着不要再这般说话了。”
柳明艳一听,心里的怒气又腾腾而上,正准备回嘴,却见母亲在一旁微微摇头,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我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九妹妹提点些。”
柳老夫人见着这番情景,脸色这才舒缓了些:“既然知道错了,便不要再犯错,时辰不早了,咱们就走罢。”
几辆马车辘辘而行,在雪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一直从柳府的大门口延伸往西郊而去。英王府西郊庄子离城比较近,约莫大半个时辰就到了,门口已是车辆云集,看起来有不少人家比她们来得还要早。
明媚跟在柳老夫人身后往前走,门口到园子正厅有很长的一段路程,不时能见着行走着的美人,身上的衣裳色彩斑斓,一条红一条绿的参杂着,乍一看上去,眼前都有些发花。那脂粉香味儿不断的往鼻孔里钻,跟路旁的梅花香味在攀比一般,各种各样的香味混杂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柳老夫人总算来了!”正厅主座上的英王妃站了起来,满脸春风的打量着柳府的一群女眷,笑着对柳老夫人道:“我们刚刚可都还在说,柳府的美貌小姐们还没有来,我们这赏梅会可要逊色不少呢!”
“英王妃可净会拣好听的话儿说!”柳老夫人呵呵的笑着:“我这三位媳妇以前你们是见过的,老四媳妇跟着放外任离开京城有好些年了,年前刚刚从杭州回来,想来你还未见过她罢,我就倚老卖老的来给英王妃介绍下罢——老四媳妇,快过来见见英王妃。”
柳四夫人应了一声,施施然走上前去向英王妃行了个半礼:“久仰王妃大名。”
英王妃打量了柳四夫人一眼,笑着说道:“柳老夫人说差了,如何没有见过!四夫人不是安平公主的女儿?以前也曾见过一两面,只是中间隔的时间久了,印象有些模糊罢了。”
“可不是这样?”旁边传来一把尖锐的女声,就如刀片在刮着墙面一般刺啦作响:“都是京城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