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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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把人带出来。”
终于,陈意谦甩开他,长腿还是不满意地踢向他,开口了,说的是真话,在江澈的严密看护下,居然有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把惠苏莹带走,发泄了一下过多的经历,他冷静下来。
江澈显然觉得这个男人不值得相信,他不信任何人,就连枕边人都不愿意去相信,有些人不值得相信,会欺骗你一次的人,永远都会欺骗你!
这是他的人生信条,现在,他不得不信,陈意谦,从来就不在他的眼里,浑身带着流氓味儿的男人,让他打从心底里厌恶,如今,他不得不到这里来,没有亲自走一回,不能确定她在哪里。
“她失踪了!我到处找不到她!”他站了起来,一把擦去嘴边的血丝,白皙俊美的脸庞挂彩,浑身透着一股阴厉,“被人截走了,我找不到她,没有一丝线索,跟从世界上失踪了一样!”
他吐出一口血,恨恨地瞪着同样起来的陈意谦,几乎跟他一样的伤痕,却没有让他心底多几分高兴,更是阴郁得厉害,人不是陈意谦带走的,他的心已经陷入了死胡同里,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
不能想象她出事的样子,还怀着孩子,一想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他就不能控制地焦躁起来,任何人都不能让他的脾气小些。
“挑了三个老家伙的窝吧。”
陈意谦冷酷的声音钻入他的耳里,如醍醐灌顶般地震醒他,那双褐色的眼睛一下子充斥着狠厉的杀意,连陈意谦这样子在道上混过的人,都觉得身上似乎那么一震,仿佛在他的身上瞧利先生的样子。
“你收购了人家的四海集团,她从来不见这三个老家伙,估计是恼羞成怒了吧,把人给弄去了。”陈意谦还算是冷静,那几个老家伙,他看得也不顺眼,只是,当时就想着处理的,只是,这从美国一回来,他的权力旁落,更何况这些事已经不是他能插手的事。
这样子的理由真可笑!
江澈冷冷地睇他一眼,不得不在这个理由面前低下头,以为他可以保护住她,让她安全无悠地待在别墅里,竟大意地不曾发觉已经被人盯住,让她那样地落入几个老家伙的手里,是的,他已经确定,对的,陈意谦没有出手,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几个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的老家伙。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兴奋,兴奋地涌上大脑,眼底的暗光阴厉得像沉入黑暗里,不容许任何光亮的拂照,“有没有兴趣去玩玩?”
“老家伙活得不耐烦,我不去好象不太好。”
陈意谦已经许久没有动过筋骨,刚才与他一干架,就算是运动前的热身,鲤鱼打挺地跳起,试着走了几步,走得极稳,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就算是先搁置争议,达成了初步的默契。
两个人的主意终于在这一天达成前有未有的一致,共同低调地冲去李大木、吕刚、还有付虎三个人的家,把他们三个从被窝里扯出来,这事做得极小心,极谨慎,直至把三个衣衫不整的人都带到销金窟里。
他们的嘴都给堵住,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全身都被绑得仔细,不让人轻易地动弹。
年纪大了,又安逸久了,这是三个已经一把年纪之人的花甲之人,被那么绑起来,送到小辈的面前,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的手下都来不及反应,他们都已经被揪了出来,被狼狈地塞入轿车的后备厢。
先前还不知道是谁,这一睁开眼睛,就晓得是出自他们的手!
一个一个地瞪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脾气很坏的陈意谦,另一个则是手段阴狠的江澈,包厢里已经收拾过,清静得很。
“人呢?”江澈冷冷地质问,一把箝住李大木肥厚的下巴,油腻腻的,让他眼里充满了厌恶与杀意,“把姐截去哪里了?快给我说出来!”
他这么一问,下手就愈狠愈重,重得几乎就要硬生生地李大木的下颚骨捏碎成片。
“已经死了!”
这是付虎的回答,他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后来转白,哪个见了他不是好好地喊一声“付哥”,今天里,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孩,这样子端着架子问他们,索性地从嘴里吐出犹如晴天霹雳般的闪电。
正文 第六章
他的话音刚落,就已经让陈意谦一脚给狠狠地踢翻在地,还滚到了角落里,嘴角渗出鲜血,往日里温和的面容显得狰狞,阴森森地垂下眼皮,盯着陈意谦,从鼻孔里溢出冷如刺般的笑意,端得那叫一个渗人。
就连那被绑得跟粽子一样的李大木都不太能忍受地皱起眉头,想当年,他们兄弟几个哪个不是枪林弹雨里混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安逸太久的缘故,这胆子都有点变小了。
“二哥,你怕了?怕个鸟劲?”这是吕刚的话,他一贯是个阴沉的人,三兄弟一条心,到如今,有人怕了,这可是决不允许的,“被赶出第一集团,又没有了四海集团,如今我们几个手下的地盘都让陈意谦这条利无奇的走狗吞了个干净,有什么可怕,大不了豁出去一条命!”
被江澈跟丧家之犬般地赶出第一集团,北条淮寺的突然失踪,他们的投资全赖于他全中牵线,他这一失踪,四海集团的投资全部失利,一下子资金不抵债,江澈此人,心狠手黑,完全不讲半点情面,硬是全面收购了四海集团。
这还不止,没有了正当的生意,他们还有年轻时挣在手里的地盘,这人背起来可真是喝凉白开时就塞牙,合着几个兄弟,心有不甘,就找上了被江澈在第一集团里边缘化的陈意谦。
这个人更狠,直接地吞走他们的地盘,惟一可以让他们紧抓在手里的基业,就这么样子失去了,他们已经都是花甲之年,哪里学得来年轻小伙子从头再来的豪气,估摸着三个兄弟一合计,这一切都是从惠苏莹身上开始的,就把矛头指向了她。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便是这个道理,多少年来,利无奇对他们是信任的,突破利家的严密防线,一两个眼线还是能找得到的,还真是老天都开眼,惠苏莹的司机正是那死了的艾玛的爱慕者。
有了眼线,一切都水到渠成,地盘失去了,人手还是有的,就那几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小随扈,还不让他们放在眼里。
“怎么呢,陈意谦,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多年,奇哥白待你一回,连他的女儿都给算计了?还让我们一起跟你行事,是行事了,你得我们的地盘,这事儿到是没做,这把戏玩得挺高明?”
吕刚人称“毒老四”,这心地跟他暗黑的面孔一样黑,黑得都断了肠的了,浑身找不出一处白的地方来,那话说的头头是道,仿佛被绑住的人不是他,是站在那里的陈意谦似的。
江澈没有说话,坐在一边,那脸色阴沉得跟墨汁都有得一比,估计比墨汁还黑,开始是被付虎的话给惊骇了,随即他又缓了过来,这三个人,可不是什么唬弄的人,三只老狐狸,要不是北条淮寺那厮设下了天衣无缝的局,他收购起四海集团来有那么一点的麻烦,至少得花些钱。
他就坐在那里,耐心地极好喝着身着暴(露)的公主端进来的洋酒,方杯在他的手里,凑近鼻间,掩饰住他眼底的狠厉与冷酷,极有架式地听着三个老狐狸数落出陈意谦暗地里下过的阴招。
如果有人指望着陈意谦有任何羞愧的意思,那么,所有人都会失望的,他从出生有记忆开始到现在,还真不知道“羞愧”这两个字怎么写,也把他跟这两个字扯上什么破逼关系,他是得到了惠苏莹的纸条。
不会否认这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做过的事就应该承认。
他是想过顺便能把惠苏莹弄出来,可,怎么办,三个老狐狸手里的地盘,让他已经肖想了好久,什么机会?这个机会最好,错过了这个村可没有那个店!
所以吕刚那话一说完,他到是笑了,笑得挺乐,好象一辈子就数这次最高兴,恶俗的大花衬衫,手里夹着雪茄,头发根根朝天直竖,还对着他们哥三个遗憾地摇摇头,嘴里那是“啧啧”有声。
“不是对老子说,吃的盐比老子吃的饭还多?”他吸一口,那手指重重地弹向吕刚的脑门,没留个力什么的,手劲极重,声音极脆,落在他的耳里涌起一股变(态)的满足感,那滋味比那对姐妹花还爽,“老子到是想看看你们这帮老骨头是怎么吃的盐?”
“陈意谦,你这个狗(娘)养的!”李大木一贯是养尊处优惯了,他人本身就胖,被绑得跟粽子一样,难受的感觉不是一丁点,是非常难受,在K城也算是个横着走的主,被年轻的小辈这样子从家里绑来,什么里子面子的,都丢了个干净!“……”
这话是不干不净的,陈意谦的脾气就是称不上好的,视线掠过坐在那里的江澈,估摸着还真是看不明白这个男人,可一件事他是知道的,这他跟江澈比起来,江澈的心要更硬一点,听着惠苏莹出事,只露出一点惊骇的神色来,没一会就镇定下来。
他还真是没那种狠硬的心,收回视线,见着李大木还在动着肥厚的*,在骂骂咧咧,那着一双手工精制的鞋子的脚就横踢过去,饶是李大木身上肥肉一大堆,分量极重,还是让他踢着滚了一下。
他踩着脚步过去,一脚就踩向他的胸口,恶意地在他胸口以鞋跟为支点,左右地转来转去,脚下的李大木那胀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刷白,豆大的冷汗从皮肤里如雨后春笋地冒出来,足见他有多疼。
“人呢?把人弄哪里去了?”陈意谦到是不松脚,指间夹着雪茄,目光没有对着李大木,对向那里坐着的江澈,脚下又是狠狠地一踩,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都面不改色,“人呢,把我们的大小姐弄去哪里了?”
付虎被那陈意谦一踢,踢得不轻,蜷缩在那里,目光里充满了怨毒,那样子恨不得暴跳起来,把陈意谦给一刀捅了,几个兄弟之间,他算是最圆滑的,吕刚唱黑脸,他唱白脸,两个配得天衣无缝发。
今天,他已经落入陈意谦与江澈的手里,自知是没什么好果子吃,骨子里的那分阴就亮了出来,眼睁睁地看着李大木被硬生生地踩断肋骨,什么话都没说,仿佛那个人与他无关,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吕刚更绝,索性就闭着眼睛,充耳不闻,这来之前还称兄道弟的,这会儿,谁也不是谁的谁,“这事儿跟我无关,李大木一人作的主,你问他吧。”
末了,他还火上烧油地加上一句,大有点儿那么“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味儿。
只是——
陈意谦,别看他这人脾气不行,可那是最重义气的,当下又重重地踩去李大木,脚下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的半分意思,指着在旁边的阿信:“老子见这种人,还真是污了老子的眼,还不把人拖出去,怎么处理不用老子教你吧?”
阿信在他身边早就是对什么事都看在眼里,一吩咐就知道怎么办,就指着手下的人,趁那两位人发出惊恐的声音来之前,就把他们的嘴给堵了回去,堵得严实,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往那大编织袋里一塞,就让人抬猪仔一样给抬了出去。
这一幕,让李大木的心跳都差点停止,年纪大了,胆子就小了,哪里还来的年轻时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