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靡花香-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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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被看的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好忍着,脸色微红没有说话。
“是我的丫头陪着小王子玩,耽误了小王子读书,惹得宝珍姐姐生气了,是我的不是——”她看清了佳丽还是念着旧情与自己亲近些,便降了戒心,笑着自责。
“原来是这样——要我说啊,宝珍姐姐,你管的小王子也太严了些——一个三岁的孩子老气的活像个六七岁的孩子——他虽是姐姐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但是——生的却不是姐姐的心性——姐姐——顺其自然吧——”佳丽说话,丝毫没有留余地,让茶儿也感到颇为意外,什么生的不是跟亲娘一个心性?
“孩子还小,什么性子都是慢慢磨出来的——况且他可是我的儿子——”宝珍怎么说也是个夫人,任由一个身份比自己低的嫔在外人,尤其是在茶儿面前数落自己,很是不痛快。
“他可也是皇上的儿子啊——姐姐不知道,皇上都说,小孩子就应该有个小孩子的样子,现在元儿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是惹人疼爱了,只是——”
“只是可惜了元儿那张小脸上,整日没个笑容,真真儿让人心疼啊——我若是有个孩子肯定不会这样——”茶儿接上佳丽的话,冷落在一旁的宝珍,又故意的引到自己孩子的身上,一边说着一边左右回头看着佳丽和宝珍,声音也因想到自己的孩子带着抽泣。
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佳丽进宫三年,也听说了茶儿也曾经有个孩子,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了。茶儿自己说起自己的伤心事真是出乎在座的两个人,她们两个人都怔怔的看着茶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宝珍,更是不知道她忽然间说起这个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听说了姐姐身上发生的不幸的事情,姐姐不要伤心——一切都过去了——”最先反应过来的佳丽安慰道。
“妹妹不知道——不是我——放不宽心——晚上做梦,经常梦到我那可怜的孩子——他哭着喊着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他,让他还没有来得及看看娘亲便遭人毒手,我是个母亲——我怪我恨——向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下手,迟早要遭报应的。怎么这人的心…能这么狠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哭,拿着手帕不停的擦着眼泪。
跪在一旁的如意,似乎明白了茶儿的意思,站起身来,一边从怀里拿出自己的手帕,一边走到茶儿身边安慰道:“公主,不要伤心了——公主说得对,这么狠的人绝对会遭报应的——就算报应不到他的身上也会报应在他最在意的人身上,就算是这辈子报应不到,下辈子肯定遭报应——公主莫要伤心了,当心伤了身子——”她恶狠狠的说着,让在一旁坐着的宝珍脸色惨白,就连佳丽和竹青也是一阵发寒。
156。卷五…156。报复(二)
正当厅里除了茶儿轻微的抽泣声一片寂静之时,小丫头进来报:“夫人,露夫人来了——”
茶儿赶紧擦干眼角的泪,站起身来,换了个口气说:“今天是怎么了?我这里真是开了花儿了——姐姐,妹妹,瞧瞧,你们还给我带来一位贵客呢——”正说着,高露儿走进门来:“姐妹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这不是在高兴你也来了吗?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茶儿一边说着,一边让座。
“这怎么还跪着个丫头啊——花语这是跟丫头们生气了?”竹青是她们家的丫头,她很是熟悉。
“哪能啊?花语姐姐这么个平和性子怎么会跟丫头生气呢?”佳丽接过话,酸溜溜的说出句话,然后看看被刚刚茶儿和如意的话搞的心里七上八下还没有完全平定,仍在正座上坐着的宝珍。
“哦——我说呢,远远的还没有进门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我刚刚跟身边的丫头还说呢——什么时候咱们的这位花语夫人也穿起这么艳丽的衣服了——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啊——原来是——宝珍姐姐啊——”说着笑着一语中的,同样的身份,那个地方是主人家坐的。着实让宝珍的脸上挂不住,四个人的说笑,只有她一个人笑着说,茶儿抿着嘴,佳丽拿着手帕捂着嘴巴。
“你这个嘴巴,真是拿我说笑——”茶儿站起身来接话,一句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宝珍。随后转过身对竹青说着:“快起来吧,——宝珍姐姐,竹青是我的丫头,犯了什么错你跟我说,我罚她,若是罚清了,姐姐只管怪我——只是姐姐莫要再生气了——我们在这里说笑,姐姐让个丫头在这里跪着,煞风景不是?”
“真是我的不对了——打扰了姐妹们说话的雅兴——元儿也该找我了,我就先回了——”虽然在这里丢尽了脸面,落荒而逃,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在这里面自己是进宫最早的一个,而且是惟一一个有皇子的夫人。
“姐姐走好——”茶儿起身微微行礼——
“好了,终于能够痛快说话儿了——”高露儿是个女扮男装的爽快性子,高家跟南家更是不对盘,赶走了宝珍,高露儿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真是谢谢二位了,不然——我今天真是——唉——”茶儿笑着说道。
“我看啊,今天她是自找倒霉——”高露儿笑着说。
“我跟宝珍姐姐的事情,真是让二位见笑了——”虽然心里痛快,但是必须谦逊。
“花语姐姐也不必事事忍让,这件事情本就是她的不是——”佳丽柔柔的开口,比高露儿温和多了。
“夫人,栖燕宫来人说皇上到了,让佳嫔娘娘回去——”宫外的丫头来报,让佳丽的俏脸瞬时羞得有些红,怎么找人都找到这里来了。
“知道了——佳丽妹妹,快些回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瞬间的发愣之后,茶儿赶紧催促着佳丽。
“那——姐姐,我先回去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嗯——”看着她羞红的俏脸,真是正得宠的小妇人,惹人怜爱让人羡慕的小女人,当初的自己也这样的让人羡慕过的。
佳丽走后,屋子里一片寂静,两个人失了宠的故人实在是找不出该说些什么话。
“别难过了,男人都会变心的——”高露儿先开口,没了刚刚的爽朗,一句话,说给茶儿听也说给自己听。女人,尤其是失意的女人在面对男人,面对爱情,实在是爽朗不起来。
“你难过吗?兜兜转转了这么久,还是进来了——”受高露儿情绪的感染,她也叹息着,同样的失意同样的伤感,也是同样的无奈。
“这是我的命——我爱的人不爱我,我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他还是娶了别人——我只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只”想起因为自己茶儿受过的苦,她一阵抱歉。
“我代我哥哥说声抱歉。”她是个可怜人,不服气自己的命运,也为此抗争过,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自从那次因为你们家失火的时候跟他错过,我就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只是我不甘心——后来,他终于娶了甘霖,我便向爹爹说我爱上了皇上,我要进宫给他当妃子,所以就进来了…”她眼角含泪故作轻松的接着说:“哎,早知如此,我就不跟大姐吵了,还——连累了你——”
“你这又是何苦?你怎么又知道,以后就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了呢?瞧瞧现在过的日子——”看到她的样子,茶儿一阵心疼。
“姐姐已经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弟弟也苦心经营着——我不能拉下!”茶儿一阵发懵,这一家人口口声声是为了家族,但是是什么样的家族,家里的人都为了它过的不快乐?难道这便是名门望族,舍弃了所有,只为了一个名门的声望?或者家族势力的延续,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那你以后怎么办?”她也要向她的姐姐一样吗?她可不是高牡丹的性子,若真是那样将自己慢慢的磨,该有多痛苦?深爱着另外一个人却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女人,这样的感受,茶儿可是真正体会过的。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进宫的时候不也是心里有人吗?”她转过头,看着茶儿的眼睛。
“都过去了——”她低下头,她心里的人心里早就没有她了——
“这不就结了——我想清楚了,既然进宫做了妃子,他用得着我的时候我就伺候他,用不着我我就过我自己的日子,只要我不用心就不会伤心。至于性命,现今还没有人能要我的性命!”她说的干脆,但是茶儿不知道她到底经过了多少挣扎才能做到这样的洒脱。只是她一句话说得很对,只要不用心就不会伤心,自己不就是因为用心体会了那时候他对自己的好,慢慢的管不住自己的心才会导致现在这样伤心的吗?不过,难道这一生,她就这样过了吗?或者她能够变的像自己一样?谁知道呢!
高露儿,你真的能像自己说的这样洒脱吗?一个性情中人能够脱开情生活到死吗?我知道你的怨,怨你爱的人不能爱你拯救你,怨家族这该死的命运,怨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性子——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羡慕你敢说敢为的性子,我不能,我做不到——害我的人我会恨,负我的人我会怨——我做不到成为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妃子。
157。卷五…157。佳元落水(一)
“别总是去花语居,那个女人倔得很,小心学了她——”素瑞在栖燕宫歇息,一边看书一边说落着在一旁梳妆的佳丽。
“花语夫人的性子,臣妾可学不来…”佳丽一边上妆一边笑着说。
“这可不一定——都说近墨者黑呢——”素瑞坚持说着,口风颇似大哥素真。
“那请问皇上,那夫人墨在哪里?”佳丽笑着,他这个样子才让人喜欢,比飞扬跋扈好多了。
“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辣——她竟然让朕开恩不再见她,还说若是朕还轻薄相待就要朕好看呢——你说,这后宫的女人有像她这样明着威胁皇帝的吗?”想起那天在静心殿的争吵,素瑞到现在还震惊着。
“静心殿的事情臣妾都听说了——恕臣妾多言,原就是皇上的不对,她是怨皇上了——”这样的话,绝对不是一个妃子姬妾对皇帝说的,而是妻子对负心的丈夫说的。
“她怨得着我吗,她是怨他了——”他本来习惯上叫素真大哥的,但是想到他的“不义”就想叫名字,可是叫了名字便是自己的大哥,只能称呼为“他”了。
“皇上以后想要怎么办?”考虑了很久,佳丽终于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总不能这样拘着一个真皇帝。
“我也不知道——他毕竟是…我的大哥,原就打算让他低头认错,恢复了母亲的名分,我就既往不咎认下这个大哥,然后就跟你一起离开这里。可是他真是跟那个女人一样倔,到现在仍是不死不活不急不躁的性子,真是让人生气!”他很是矛盾,他对素真,始终是有依赖有怨恨,割舍不掉。
“皇上是想用花语夫人让——他——低头吗?”三年的时间,佳丽看着他处理旱涝、开荒等等一系列朝政,忙得不亦乐乎,说这样潇洒离开肯定是有些舍不得,但是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太后牵扯太大,这位夫人也是他的软肋,而且比较好下手——”佳丽知道他说的意思,这些日子,虽然将太后软禁,但是太后向来是甚少出门诚心礼佛,所以外人并不知道太后是受了皇帝的禁足。她知道这位皇帝的性子,很是担心茶儿,万一跟他冲撞上该怎么办?
“皇上——皇上——”正着急的想着,外边齐果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没有站稳,直直的摔在地上。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皇帝正在心烦着。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