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砚压群芳 >

第32章

砚压群芳-第32章

小说: 砚压群芳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点头,临了还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她说:“为了让你以后正式参赛的时候不怯场,我准备举办一场书法比赛。除了请崇正书院的学生之外,还请城内另外几家比较有名的私塾弟子一起来,热热闹闹地办一次。”

我忙说:“夫人,这太麻烦了吧?而且,桃叶也担当不起,怎么好意思让夫人破费。”

“破费,怎么会破费?”卫夫人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仅不会破费,还会赚一笔呢。”

这样还能赚钱?我不解地问:“既然要请人来比赛,至少也得准备茶水吧?”不给点心吃还勉强可以,茶水之类的肯定是要供应的。

卫夫人却说:“何止茶水,还要准备点心,中午还得供一餐饭呢。”

啊,这还不破费啊?请的人越多开销越大,我好奇地问她:“您打算请多少人来呢?”

“一百个吧,书塾那边只有那么大,人太多了,我怕把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踩死了。”

一百个,光一顿中饭,就得十桌,光这顿饭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可是这还没完,卫夫人又说她“还要请几个评委”,尤其是,还要把王献之他爹请来。

天那,那这个比赛的规格就太高了,已经有点杀鸡用牛刀之嫌了。

就冲着这个评委,那些热爱书法的学子们也会蜂拥而至了。那何止一百个?我问她:“要是到时候来的人太多了怎么办?”

卫夫人显然早就想好了,不紧不慢地说:“我会把人数控制在一百人之内的。这样的比赛可不是谁想参加就能参加的。首先,他得交一幅作品;其次,还得交一笔参赛费。”

原来如此,难怪她说不仅不亏还会赚一笔的,真不亏是商人那。我小心翼翼地问:“您打算收多少呢?”

卫夫人笑眯眯地说:“报名的时候只意思一下,收一贯报名费就好了。如果上交的作品能入选的话,我会发一张请帖给他。他凭请帖参赛的时候,再交个十贯八贯应该就够了吧。”

“趁机敲诈啊,真是奸商!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你在嘀咕什么?”卫夫人笑看着我问。

“我在说夫人您好精明,难怪生意做得那么好的。”

卷二 南浦月 (51) 对不起,我是普通职业者

参赛费都要七、八贯,亏她还好意思说“就行了”,那可是我和妹妹几个月的生活费啊。

我用恳求的语气说:“夫人,能不能把门槛放低一点?要是有些贫家子弟书法好,可交不起您的参赛费,那不是埋没了?”

卫夫人立即沉下脸来,很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怎么会埋没?我这里的比赛他不能参加,可以参加别处的嘛。我又不是开慈善堂的,我这么辛苦搞比赛,无利可图我干嘛费力?这事你不用管,你只管好好写几幅字。到时候,我把你拉到前三名,让你在王献之他们几个之间排上个号,你的名头就打响了,知道吗?”

我还想再争取一下,她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你回书塾去吧,先生就快来了。”

没办法,我只好闷闷地走了。这是她的家,搞什么书法比赛也是她一手操办,根本就没有我说话的余地。

回到书塾那边,却只见到了谢玄、郗超和桓济他们三个,独独缺了王献之。那人上午就没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船上睡过了头。

我还以为他晚点会来的,谁知一直等到先生讲完了课,也没见到他的踪影。

先生下学走后,看他们三个也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我忍不住问:“王少爷今天怎么没来?还有先生居然也没问起。”

谢玄告诉我,“他已经托人给先生请过假了,他病了,发烧,不能来上课。”

我一惊,“他病了?什么病啊?”

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我早上走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啊,怎么突然就病了?

郗超说:“好像是受凉了吧,那家伙昨晚发颠,那么大的风,居然跑到河边的船上去睡了一夜,今早才回家。”

看来是昨晚冻着了,他睡的床是临时搭的,被褥也很薄。昨天我可能无意中喝多了酒,一开始不觉得,后来酒劲上来,一晚上睡得人事不省,也没照顾他。

桓济笑着说:“还真是稀奇呢,那家伙整天夸他身体棒,打架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下好了,在船上住一夜就病了,真丢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夸口。”

我听了心里一阵内疚,他会这样,都是因为我。想来,他这样的大少爷,平日养尊处优,哪里睡得惯那种临时用船板搭就的小床?被子也是船老板自己用过的小薄被子,昨晚那么大的风,船舱里可比屋子里冷多了,他等于是冻了一夜。

还有一点让我觉得纳闷的是,他们几个居然没有拿这件事打趣我,这不是现成的话柄吗?除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昨晚也在船上。

只有这种可能了。

真难得!那人平时好像粗心得很,但在某些关键时刻,又似乎很能替人着想。昨晚的事,如果传出去,再给人加油添醋的话,是足以毁掉一个女孩子的名节的。而要隐瞒这个重要情节,不单他自己要守口如瓶,连看船的老张也得封口。

很想去看看他,可我又不敢,只得问他们:“你们,等下会去看他吗?”

谢玄答道:“是啊,我们这就去。”

我忙说:“那你们替我向他问声好。”

也就只有一声好了,又没什么东西可带,有东西也不好意思让他们带。他一病,我就和他就彼此隔绝了,一瞬间,竟有咫尺天涯之感。

这时卫夫人走过来说:“正好,你们还没走,你们去看献之的时候,顺便跟他说说办书法赛的事情。”

“什么书法赛呀?”那三个人同时问。

卫夫人看着我说:“桃叶,你跟他们说一下吧。”

我于是把卫夫人跟我说过的,又向他们转述了一遍。卫夫人也在一边补充说明。当然同时免不了提到举办书法赛的目的:就是提高我的人气和知名度,希望能在这里的比赛中让我一炮而红,成就才女之名。

这下他们可兴奋了,一个个眉飞色舞地帮着出主意。其中郗超的主意最馊:居然是让我那天打扮得美美地在门口当接待员,让那些参赛选手们一进来就对我留下深刻印象,这样,比赛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足人气。到真的比赛开始后,呼声一高,名次再上去就顺理成章了。不然,本来名不见经传的一个人,突然冒出特大冷门,又正逢我参选才女之际,颇有徇私舞弊的嫌疑。

我听了,急忙反对说:“我穿得花枝招展地站在门口迎客,那我像什么了?”

他们三个爆笑,然后揶揄道:“还别说,真的像那个什么呢,因为,我们也收钱的嘛。”

“去你们的,三个都不是好人!”我气急败坏的说。

想不到卫夫人也打趣道:“桃叶也放心,不会有那种误解的。因为,你会穿得很高雅很高雅,笑得很矜持很矜持,决不会像那种特殊职业者的。”

“你们几个”,我用手指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那几个家伙,最终也没想到什么骂人的话,只是说了一句:“懒得理你们了。”就提上装满首饰的包袱,气呼呼地走掉了。

————————————————————————

卷二 南浦月 (52) 神出鬼没(一)

他们几个去看王献之,我只能闷闷地搭船回家。

才一到码头,就见船老大屁颠屁颠地迎上来说:“桃叶姑娘,口信给你带到了。”

我向他道谢,然后准备上船。就在这时,船头出现了一双手和一张笑吟吟的脸。

那是一张陌生女人的脸,但出奇地温柔和蔼,让人一下子就打心底里生出好感来。

我很自然地把手伸给了她,然后在她的搀扶下上了船。

一起坐在船舱里,我们聊起天来。当我问她贵姓的时候,她居然答:“人家都叫我清溪小姑,你叫我小姑姑就好了。”

我呆了一会,才笑着喊了一声:“小姑姑。”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呢,女人这么大方有趣的可不多见。要知道,清溪小姑可不是凡人,那是神仙啊。清溪边就有清溪小姑庙,庙里的烟火据说很旺的。

既然她自称神仙,我也就凑凑趣,假装相信了。我问她:“小姑姑这是要去哪儿呢?走亲戚吗?”

石头城那边好像没什么神仙祠堂吧。

“专门护送你上下船啊。”她的回答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那真是太荣幸了,也不知道桃叶做了什么好事?能感动神仙下凡,专门接送我上下船。”我作眼冒星星状,心里想的是:我要信你才是白痴呢。

她笑道:“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我就知道!我好笑地问:“您是不是也要告诉我,我以后就知道了?”

“嗯嗯,就是这个话。”她猛点头。

得了吧,一个二个都跟我打哑谜,这年头,故弄玄虚成时尚了。

就像我这两天遇到的人,每一个都神秘兮兮的,卫夫人是,神仙姑姑是,那个幕后资助我的人更是。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我也并没有损失什么,反倒像一下子撞了大运一样,不仅得到了那么多衣裳首饰,连上下船都有专人护送。唉,还没走红,就开始享受当红人的待遇了。

刚说自己没走红,船舱里立刻有人睁着亮晶晶的——也就是看大红人的眼睛——看着我问:“请问你就是那个才女榜上第六名的桃叶姐姐吗?”

我迟疑地答:“呃,是我。”

看这架势,似乎,好像,我成名人啦?

话音一落,几个小女孩立即兴奋地说:“桃叶姐姐,你一定要加油哦,我们都给你投票了呢。你是代表我们平民的才女,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她们围住我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话题始终不离那场即将到来的赛事。尤其是对于最后二十名能进皇宫,由皇后亲自选拔的幸运儿,表现出了由衷的企羡。

她们的热情感染了船舱里所有的人,大家一下子都把注意力放在才女选拔赛上,纷纷给我打气,替我出主意。

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困惑。记得不久前,大家还对我侧目而视,有些男人甚至宣布:只要我在船上他就不坐船,免得被我勾搭上的野男人杀了。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我就一下子由人际交往的“毒药”变成了香饽饽?看来这舆论太容易转变风向了,一件事可以毁人,再一件事又可以兴人。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下船的时候,居然有好几双手同时伸出来要搀扶我,好几张嘴同时说:“不怕不怕,你不要看水就行了,对,就是这样,一下子就过去了。”

当然,主要的护送人员还是那位神仙姑姑。送我下船后,她陪我走了几步,就向我道别,自己则站在码头边不动了。我诧异地问:“您不上去吗?”我用手指了指河堤。

她摇头说:“我上去干嘛?我专门送你过河的。你过来了,我就该随下一班船回去了。你忘了,我的庙在那边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话了。她说她是清溪小姑我还可以当她开玩笑,可是她如果真的不上岸,那不就是说,“您难道真的是专门送我过河的?”

她再次点了点头,然后朝我挥手道别,转身就朝船走过去。

这绝不是玩笑了。我抢前几步拦在她面前正色问:“你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

她笑而不答,只是绕过我继续往前走。

我简直要傻掉了,这几天是怎么啦?世界突然变得不可理喻,处处都是难以置信的意外。这种被人蒙在鼓里,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