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能奈我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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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义女可以学很多很多东西。”他笑着说。
她嘟了嘟粉嫩的小嘴,“老头儿也给我请了教书先生。”
闻言,云楚昕刚要出口的话便被生生的噎在了喉咙,如果可以,此时的他早已泪流满面,他啼笑皆非的看着正一脸严肃看着自己的小宁可馨,揉了揉她茸茸的头发,“你说的老头儿是你爹爹么?”
咯咯笑了两声,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恩。”
看着一脸纯真的宁可馨,云楚昕顿时为宁相爷叹息一声,随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做了我义女你会叫我什么?”
肉肉的小手撑在嘟着的小嘴下面,秀气的眉毛轻轻撇着,她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良久,轻轻沉吟一声,眼眸弯起,答曰,“老家伙。”
若说前一次,云楚昕有为宁相爷叹息的功夫,那么此刻的他,已经有想撞墙的冲动了。
这宁相爷怎么说也是一国丞相,可是这怎么请的教书先生那么没有水准,这有哪家千金小姐可以如眼前孩子这般,那么坦然的称自己的爹为老头儿,自己的义父为老家伙的?
却见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喜意,而且毫无预兆的就在他的脸上“啾”的一声亲了一下,挥舞着莲藕般的小胳膊,柔和的月色照在她稚嫩的脸上,虽然有些灰尘,却也无法掩饰这孩子的漂亮。
云楚昕有些错愕的身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耳边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我做你义女。”
这一说,更是让他有些哑然,敛了敛神色,他笑着问,“为什么?”
她笑答,“多一个老头儿也没什么不好,我以前听府里的下人说钱多多益善,我想,多一个爹爹也没什么不好吧?”大大的杏目忽而一弯,加上那稚气的声音,更是让人觉得这孩子讨人喜欢,“多多益善嘛。”
※※※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流云殿中,灯火通明,素白的纱幔印上一抹淡淡的昏黄,有如傍晚的晚霞,轻柔,祥和。
内阁之中,时不时的传出一阵阵轻快地笑声,而源头便是来自那床榻之上的宇文逸轩。
他轻轻点了点她如玉的鼻梁,朗声一笑,“真是想不到,馨儿小的时候便是如此的与
不同。”
横他一眼,她哼哼道,“其实我当时只是觉得老家伙是个好人,所以才亲的。”说的不卑不亢,理所当然,“而且,我那时不过才五岁,脑子自然简单一些。”
“哦?”轻挑眉梢,“如此说来,馨儿小的时候岂不是见个人就亲一下了?”想想她方才说的儿时与云楚昕初遇时的情景,便轻笑出声。
闻言,她倒也不怒,轻挑眉头,邪邪一笑,“莫非,相公是吃醋了?”
“我为何要吃醋?”同样的,他回她一个眉头轻挑,继而一个翻身,便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身下。
双手撑着她头两侧的雪白床榻上,使两人之间稍稍隔开了些距离,但,这距离却仅仅只有一尺罢了。
原本有些清淡的薄荷香,此时却因着他的动作和距离,使得香味顿时浓郁起来,宁可馨眸中闪过一丝无措,吞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只见他温润的面庞对着她微微一笑,继而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温热的呼吸时不时的喷洒在她白皙的脖颈,也使得她零碎的发丝时不时的轻轻飘起。
白皙的脸颊恰时绯红如霞,只听他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调笑,“馨儿,怎的脸颊如此之红?”
“我……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项,让她不觉心中有些痒痒的感觉,很不好受,身子硬梆梆的僵在那儿,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我才,才没有!”
宇文逸轩心中不禁失笑,扬了扬眉,继续轻声说道,“馨儿,你我即以成亲那么久,是不是也该洞房了?”
闻言,她错愕的睁大了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虽然说这是迟早的事,如今他们又互相表明心境,这件事也更加的理所当然,只是……只是不知为何,真正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她心中却有些微微的恐惧,带着些莫名的害怕。
心脏扑通扑通有力的跳动着,却也越来越快,手中也有了些微微的汗水,她轻轻咬了咬唇瓣,双眼一闭,心一横,来就来吧,口中也下意识的说道,“来吧。”
而这一回,换他错愕了,当他抬起头看到她一脸似是赶赴刑场的表情时,着实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失笑摇了摇头,他轻轻吻上了她粉嫩的唇。
温温软软的触感,让宁可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也很快舒展开来。
他轻轻的吻着她,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却也带着些许霸道,片刻,他的身子忽然僵了一下,随即眸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在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无措和害怕。
缓缓抬起头,调侃道,“馨儿,你这样搞的我好像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样。”
闻言,她想都没想就睁开了眼,怒瞪他一眼,侧过脸不去看他。
此时她的脸色已经缓和许多,没有之前那般的苍白,却红的透彻,再加上房内烛火的映照,使得她看上去更加明艳动人。
为她盖好雪白的羽被,轻拥着她入眠。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却见他安抚一笑,“馨儿,我不会现在就要你将自己交付给我,我会等到你完全能接受的那一天。”说完便闭上眼睛,咩装睡着。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中的害怕,从一个姑娘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虽然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但是他不希望在她自己还有些害怕和无措的时候就那样,他希望等到她真正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再如此,而他,会一直等着。
忽然想起之前她看春宫的情景,心中更是觉得有趣,若那真是春宫,这会儿,她又会怎的如此羞赧和害怕……
破晓的阳光总是有如希望,但是对于不同的人来说,这希望有时候也会是绝望。
正如此时此刻的枬云殿中,虽然希望的晨光挥洒入内,但是里面的几个人却是神色各异。
“外公,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坐以待毙么?”卓溪泉微怒的声音高高响起,说完,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就算到了现在,她依然不相信那个轩王妃就是江湖之中人人传言的出云宫二宫主,纵使她对江湖之事再如何的不屑一顾,但是出云宫这三个字,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她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宁可馨她真的是出云宫的宫主,那么一个江湖儿女又怎么可能会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这也太荒谬了吧!
站起身跺了跺脚,她转而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卓月,“哥!你也说句话啊!”
“泉儿,这个轩王妃,你真的不该去惹的。”
听见卓月如此一说,卓溪泉啪的一声拍向桌子,怒道,“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啊,我才是你妹妹啊!”顿了顿,“就算她是出云宫的宫主又怎么样,不过就大我几岁,武功能有多好?”轻嗤一声,“不就是靠张脸,想必也是靠那张脸勾搭上了出云宫的前任宫主,才会有如今身份的吧。”
“啪——”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而在场的所有人在看见他们面前的来人时,都怔住了,不是宁可馨,而是云千枣。
云千枣一身茶色锦衣,领口袖口皆是细致的纹样,这一次她没有再带面纱,绝世的容颜就那样呈现在几人面前,而面上是十分温柔的笑。
腰间垂下一块通透的羊脂玉佩,上面刻着的则是一个枣字,这是出云宫宫主特有的配饰,她和宁可馨各有一个,只不过她的是刻着枣字的羊脂玉佩,而宁可馨的则是刻着一个馨字的精致银铃。
她作势拍了拍手中的灰尘,眉头轻撇,“陌绣,去给我打盆水来,不知怎的,感觉手上全是灰尘,怎么拍都拍不掉,脏死了。”
闻言,卓溪泉脸色唰的变得铁青,刚刚被打的一边微微发红,她怒瞪着眼前的女子,却正待说什么便见自己的外公跪了下来。
卓文一脸的无可奈何,此时的他不禁有些痛恨自己当初对卓溪泉的溺爱,导致了她如今的性格,这样的性格若是以前,他定能护得她周全,可是如今呢?
正如他所想,或许卓溪泉从来没有想过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吧……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恳求,“云宫主,泉儿年纪小,一时冲动才说错了话,请你饶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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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〇三六 。。。
云千枣嗤笑一声,径自从卓文身边走过,脚下的步子不急不慢的向正前方的红木椅子走去,轻撩衣摆,慵懒的斜倚在上面。
以手支额,她嘴角轻扬,随意瞥了眼此时正背对着她跪在地上的卓文,继而抬眸看向一旁脸色铁青的卓溪泉,悠然开口,“你刚刚口气很大啊。”
闻言,卓溪泉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外公,心中的怒火顿时更甚,正欲发作,便被自己的外公截去了话。
卓文依旧是跪着,此时他已转过年迈的身子,凹陷的双眸中有着着急,“云宫主,老夫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泉儿。”
轻轻沉吟一声,云千枣笑了笑,“卓文,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闻言,他怔怔的看着她,只见她轻启朱唇,“我在想啊,你这话,是不是也和可馨说过……”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她舒了舒身子,看了眼卓文,继续说道,“果然是呢……卓文啊卓文,难道你不知道,同样的话说多了就会显得廉价了么?”
不以为意的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裳,“本来这件事本宫主也是不想插手的,但是呢……”云千枣话音一转,“你也知道,这不单单是你孙女和可馨两个人的事,这其中,还有你傲雪山庄和出云宫的账。”
话音刚落,便见陌绣端了一盆清澈的水走了进来,而她身后,则是宁可馨,宇文逸轩以及宁枫三人。
宁可馨一身绛紫的曳地长裙,裙摆与地面摩擦发出簌簌的声音,而腰间垂下的银铃也随着她的步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轻挑眉梢,嘴角邪笑,“哟,千枣啊,回来也不跟我说声,你这是把我三哥当成跑腿的呐!”
云千枣无辜的说道,“这你可就错怪我了,这可是你三哥自己非要去的。”继而看向一身白衣,风姿卓越的宁枫,甜甜的笑道,“是吧,相公。”
而这“相公”二字,则让宁可馨刚刚坐下喝入口中的茶水就那么没有形象的喷了出来,而这一喷,偏偏好巧不巧的就喷在了卓溪泉的裙子上。
卓溪泉立马骂道,“宁可馨,你这个贱人!”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过,这一次依然不是宁可馨出的手,但也不是云千枣出的手,而是宁枫。
宁枫俊朗一笑,十分抱歉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