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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骗一颗真心-第15章

小说: 骗一颗真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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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的好上不知几亿倍!”

“怎么?乐怡,你有男朋友?”柏妈妈感到吃惊。

“妈,别听乐源乱说,只是普通朋友!他家很有钱的,我们高攀不上。总之,相亲的事,我叫你去办你就去好了!”无视母亲瞪得老大的眼睛,她钻进玩具堆里,不愿将头抬出。

只聊过一次,就觉得他好了?那家伙的魅力还真难以抵挡呀——把女人迷得晕头转向也就罢了,就连这种桀惊不驯的小男孩也一次被搞定?

这样的男人,还是避开得好。看来,不相亲是不行了。

——※※※——

他们终于来了!

柏乐怡压低自己的帽子缩到沙发角,生怕被人发现。

在这间酒店的大厅里坐了三个多小时,脚已有些发麻,只为了一个目的等待这对“奸夫淫妇”的到来!

她觉得自己近来越发古怪了,说好要忘掉那个男人,说好不插手他和茵茵的事,但一听楚楚透露他们今天会在这间酒店约会,她就不自觉地寻到这里来了,像要阻止什么……

但她能够阻止什么呢?她有什么权利?她能做的,只是坐在这儿看那对璧人并着肩,说说笑笑地走进来。

阳光穿过玻璃,映到她苍白的唇上,晶莹剔透的光线似乎能把所有的阴暗照亮了,却暖不了她寒凉的心。躲在绿色盆栽后,她的手如同置于冰天雪地中,瑟瑟发抖。

“咦?这不是乐乐吗?”迎面而来的江芷茵不知怎么地,竟看到了她。

见鬼!她伪装成这样,居然也被识破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的语气中满是惊奇,“还戴着这么大一顶帽子!”

“我……约了人谈生意。”柏乐怡只好除掉头上的重负,用指尖理了理乱发。

低下头,地上有两双脚。一双纤细小巧,是茵茵的。还有另一双,穿着发亮的男士皮靴——不用看,就知道那是谁的。

这么久不见,他……还好吗?有没有像她一样,茶饭不思,心中饱含着想念?

呵,应该不会。他那样的男人,勾勾手指就可以建立起一座后宫。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又是你的珠宝生意?”江芷茵在笑。

“呃,是呀。”她像做贼一般,支支吾吾的。一向健谈,此刻却如同被什么咬断了舌头,只能说出无意思的简短语句。

好想看看他哩……现在只要稍稍抬头,就可以看到思念了多日的他,但心里却像有只锣鼓在敲,咚咚咚,让她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

“茵茵,我们该上去了。”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如昨,清淡如风的没有丝毫紧张。

柏乐怡再也忍不住,脖子一扬,对上了凯森的面庞。

呵,他的脸还是那么英俊,干净的不带一丝颓废的胡碴。他神情冷冷,目光飘忽……好像瘦了一点,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因为自己难过,所以也希望他伤心——为自己而伤心。

“是呀,我们也该上去了,不耽误乐乐你跟人谈生意。”江芷茵仍在笑。

柏乐怡忘了自己当时回答了些什么,只知道他转身走了,牵着茵茵的手。

他没有看自己,哪怕是一眼。他也没有跟自己说话,哪怕是一句。

他的态度,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她跟他,怎么会是陌生人呢?曾经,那样亲密……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柏乐怡用手背抹了抹欲落下的泪,追到电梯门口。

但电梯的门早巳阖上,他们上去了……开房去了。

着急地仰着头,愣愣盯着那跳跃的楼层数字,直至脖子发酸也依然仰着。

十五层,数字停了。原来,他们的房间在第十五层楼,他们……将在那里做她和他曾做过的事……他会吻茵茵吗?会像从前对待自己那样对待茵茵吗?那曾经专属于她的温柔,现在,将要被另一个女人分享了……

柏乐怡靠在电梯边,抽动着肩膀,放纵地哭了。

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丢脸地哭。但,伤痛支配着她,她已没有办法。

“小姐,小姐,您没事吗?”一名服务生走过来轻声问。

她抬眸,发现整个大厅的人都在看她,诧异的目光像一支支利箭朝她射过来。

这时,她看到了一个人。

雷骏!茵茵的丈夫。

这位一向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像换了一副面孔,正扭曲着脸、怒气冲冲地奔向一座电梯。他是来捉奸的吗?

柏乐怡很了解那种表情,那种跟她同样的表情,所以,也能了解这个男人的企图。

“糟了!”她猛然醒悟,急急按下电梯钮。

如果……这个男人也伤痛到极点,那么阿凯岂不是会有危险?得罪了一个当丈夫的男人,不管他是否爱自己的妻子,凭着他受损的尊严,打一架已属便宜,更有甚者,说不定会动刀动枪……

柏乐怡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第十五层楼。但她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一个房间,只能拖着焦急踉跄的步子,在走廊上来来回回,不知所措地奔走。

仓皇中,她终于看到了凯森,看到一扇推开的门边,雷骏挥起一拳,朝他击去……

“阿凯——”担心的叫喊脱口而出,她飞一般冲过去,护在那个男人的面前——那个男人,她深爱的凯呵。

拳击中了她的面颊,顿时红了一片。但她并不觉得痛,只是转过身去,看那身后的人有没有事。

“阿凯……”她抚住凯森的面庞,似乎惨遭那一拳的是他。

“乐乐,你怎么在这儿?”江芷茵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刚开口,却被愤怒至极的丈夫奋力一扯,不容分说的带离现场。

周围安静下来,似乎有许多匆忙的脚步声,然后,脚步声远去了。

柏乐怡凝望着凯森的眼,她发现那瞳孔里有一个十分狼狈的小人儿,还有一丝酸楚的痛。

“进来!”他忽然拥住她,将她带入房内。

“不,我只是路过……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我该走了……放我走!”她语无伦次地反抗,想逃。

但她逃不掉了。凯森双臂一紧门一踢,将她狠狠抱起,扔到地毯上。

“还敢说你是路过!再说一次试试看!”他骤然嘶吼,目光闪亮得刺人。

这样的阿凯……好可怕。再也不是平时那个潇洒闲适,爱开玩笑的阿凯了,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要将她的皮剥下来似的。柏乐怡惊呆地瞪着逼近她的步子,撑着地往后挪。

“你敢说你来这里不是因为担心我?如果你敢,你就说!”凯森将自己的衬衫一撕,丝网破裂的声音刺入耳膜,扣子叮叮掉了一地。他的大掌托住柏乐怡的脖子,粗糙的指抵在她的耳后、炽热的唇舌一举将她的小嘴占有。

“你敢说你来这里不是因为爱我?如果你舍得我伤心,你就告诉我!”

“呵……凯……不要!”柏乐怡摇着头,只觉得神志往下沉,往下沉,就要沉到最深的潭底去了。她伸手想抓住什么求救,但却连一株浮萍也抓不到。眼前,只有这个想逼疯她的男人。

“还敢说不要?”他邪肆地笑着,挑逗她已经呈现粉红色的身体,指尖滑过她的全身,引起她一阵悸动,“如果你想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就再说一遍!”

他在说……什么?这一辈子?只是这短短一个多星期,她思念他都快疯了,怎能熬过一辈子?

她不要!不要再也见不到阿凯!哪怕他们不能长相厮守,只有这样短暂的狂欢,她……也甘愿了。

“凯……”她停止了反抗,攀上他的肩,掌心深深按着他古铜色的肌肤,深深吸进他海鸟般沉郁动人的气息,让他的汗水跟自己裸露的身子融合。

他一怔,似乎没料到她的反应。但很快,像是明白了她的心意。

“呃——”她搂紧他的脖子,跟随他一起疯狂。

这种亲密无间的结合,这种痛彻心肺的爱恋,这样狂野的举动,她从没经历过。

她感到天旋地转。

“乐乐,还好吗?”隔了好久,气力已耗尽时,他将她抱至床上,轻轻摩挲着她。

她倦得已经不能再倦,迷迷糊糊应答着,享受着他的体温沉沉睡去。

“傻乐乐。”凯森低低地笑,将怀中的人圈紧。

原想威逼利诱,非要她答应不再离开为止,但看着她的睡容,又不忍唤醒她了。

乐乐爱他,他知道,可是,要怎样才能让乐乐说出爱他的话语?

她曾经受过的伤害太深,要诱她说出这一句话,太难了。

只有等。耐心地等她的心康复,等她能完全摆脱噩梦,走入阳光。

但,他发现自己有些心急,已经按捺不住了。

今天的这一切,只是计划中的第一步。傻乐乐是不会知道的,他已经做了完美的计划,要将她一步二步,引入他的怀中。

不着急,慢慢来,他有得是时间。

凯森打了个呵欠,抱着枕边人,进入梦乡。

第九章“乐怡,害你亲自跑一趟真不好意思,只不过有件事……想问清楚。”

一跨进李家别墅的大门,李蝶心就迎了出来,似乎等待已久。这个昔日趾高气扬的大小姐,为何忽然换了态度?语气中,还透着神秘。

柏乐怡莫名其妙地被她牵引着,进入隔音良好的书房。密不透风的房内,早有水果茶点摆上,只见李蝶心亲自倒过一杯咖啡,并吩咐下人统统退出、不得打扰。

“到底发生什么亭了?”柏乐怡迷惑。看这架式,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上帝保佑,不会又是叫她制什么“古董蓝钻”吧?上回已搞得她人仰马翻,再来一次,岂不是要叫她直接住进精神病院了事?

“喏,这是上次那件货的支票。”李蝶心笑容有些古怪,“本来早该送去给你,不过因为订婚的事搞得我晕头转向,所以耽搁了。”

就是这件小事?那也太郑重了吧!从前两人做交易的时候总是李蝶心派人把支票送给她的,什么时候这样大费周章过?

“另外……还有件事。”话语一转,笑容敛去。

她就知道,定有下文!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是要再制一件首饰吗?”柏乐怡索性把话说出来,受不了对方的支支吾吾。“不过,我不敢保证十全十美。”

这话不假,上次那件能蒙混过关多亏了阿凯。但现在……叫她到哪里找那个手艺非凡的老匠人去?

那天,在酒店缠绵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早晨醒转柏乐怡就后悔不已,外加羞愧不已。她不该一时情急把持不住自己,不该心神激荡,渴望他的……肌肤。总之,她头一个反应就是赶紧逃跑!

但凯森搂着她,让她动弹不得,看他笑容灿烂低唤着她的名字,又把她的全身细细密密重吻了一遍,她的心就发酸发涩发疼,身体也再次兴奋地迎合了他。

直至下午,两人才离开酒店。他顽皮地说,要把她锁在山间那幢小楼里,一辈子不再让她离开了。

知道他虽然是开玩笑,但若惹恼了他,这种疯狂的举动他是绝对干得出来的。她害怕了——不是怕被囚禁自己的身,而是怕被囚禁自己的心。倘若有一天,他改变主意,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她谎称自己想吃街角的油炸牛奶,骗他去买。而她,再一次逃了。

她记得当时自己坐在车里,看他兴致勃勃跑去买食物的背影,泪水刷刷地流了下来。

阳光很明亮,是春天里可贵的好天气,清爽中带着一丝微动的风,那金色的温暖从车窗映进来,照得她的眼中满是小光圈,混同泪水,模糊一片。

他的背影,就在模糊中,消失。

那一刻,她有点恨自己——他那么信任她,为了讨好她去买那种不起眼的街边小吃,她却骗了他。

他……一定不会再原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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