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骚暗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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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她所认识的慕泽渊
“你有主动了解过我吗?”
陆瑶瞬间尴尬,她确实没在这方面花过心思,但结婚了一个多月;慕泽渊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的。
为了挽回颜面,她认真地回答:“你的衣服只有黑白灰,早上你会在七点一刻起床,运动半个小时,八点一刻吃早饭,你喜欢吃意大利面……”
慕泽渊挑了下眉,示意她继续,陆瑶卡壳了;拧着眉绞尽脑汁地回想,怎么说也朝夕相处了大半个月,上述了解确实有点少,昨天她还被李倩科普了慕泽渊的家庭关系,但感觉这个完全没必要说。
想来想去,她总算想到了几点,弯着眼睛说:“你的腰侧和肩胛骨有两处枪伤。”陆瑶心中有点得意,这还是她是研究过了才确定他身上是枪伤,也正是因为了解了这一点,她觉得慕泽渊的生活也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风光无限。
说完之后,她忽然觉得,说这个好像也有点不妥,便想把话带过去,“你有八块腹肌……”
她想,自己果然擅长越描越黑。
慕泽渊却慢慢地笑了,陆瑶说那话时一本正经;但他的笑;却让她有点绷不住;慕泽渊长得不错;身材更不错;作为一个平凡的女人;她自然会欣赏优秀的男人;这是由荷尔蒙;遗传基因决定的;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虽然这样想;陆瑶的脸还是烧了起来;她强迫自己无视他的眼中星点的笑意;硬撑着转移话题:“你的每个卧室阳台上都有几架天文望远镜,书房里也有一些天文方面的书籍,你应该对天文比较有兴趣……”
他在她面前并没有没展现过天文方面的兴趣,起初陆瑶还以为那望远镜只是摆设呢,某天无意中问了杰克大叔才知道,慕泽渊喜欢天文。
只能怪慕泽渊藏得太深了。
“你应该还会雕刻,你送了我一个木雕娃娃,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让别人雕刻我的……咳……”衤果体。
陆瑶从来没看见过他雕刻,连工具也没看见过,陆瑶只是推测的,毕竟看过她衤果体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他。
木雕娃娃几乎是和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身材比例都是一模一样,起初陆瑶没发现这点,还是某天魏英芸来她房间,拿着那个娃娃在玩,玩着玩着魏英芸就把娃娃的衣服给脱了,陆瑶这才发现这个娃娃别有乾坤,连胸口的樱桃都有雕刻,魏英芸还想掰开双腿看,陆瑶连忙给抢了回来。
用不用雕得这么的写实啊!!
她估计除了慕泽渊,应该没人会雕刻这种东西吧?
陆瑶得意起来,觉得自己对慕泽渊的了解连她自己都很意外,她越说越顺,其实她还有一个猜测,慕泽渊从前可能有自闭的倾向。
喜欢天文,喜欢安静,喜欢雕刻,沉默寡言,很少笑,再加上他的家庭环境……
这只是她的猜测,慕泽渊现在看起来并没有这方面的表现。
“……你的教养很好,对人很礼貌,也很客气。”她顿了顿,瞪着他谴责,“但是,你现在变了!”
“有吗?”
“有!”陆瑶在他怀里扬起脸,肯定地点头。
最开始她是横躺在沙发上,但慕泽渊来后,她就坐了起来,随后不知什么时候;她就被慕泽渊揽着肩膀,到了他怀里。
“哪里变了?”慕泽渊把她直接抱到腿上,贴得更近了。
陆瑶不自在地扭了一下:“你越来越不客气了。”她还想就地取材地说,他以前也不会这样亲密地抱她,但这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
慕泽渊大部分时候的神情都很平静,但相处久了之后,陆瑶就会发现,他平静的表情也可以细分很多种,比如现在,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但却显得柔和,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不是我的长辈,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顾客……我似乎没有必要对你太客气。”
陆瑶:“……”
虽然她没觉得自己在慕泽渊心里有什么地位,但也不至于连顾客都比不上吧,她胸口刚刚觉得有点郁闷,耳朵忽然被柔软温热的东西轻碰了一下,她猛地回头,他的唇从她的耳根一直擦到鼻尖,正要下移,陆瑶再一次猛地把头扭开,慕泽渊也不挑剔,哪儿近亲哪儿,滚烫地呼吸再次喷洒在她的耳垂,陆瑶别扭地把头移开,半撑着身体想退出他的怀抱。
腰间横过来一条手臂,又把她压了回来,陆瑶微沉着脸,一声不吭,他从身后贴了上来,滚烫的呼吸和低醇的嗓音如影随形。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对你像客人一样。”
陆瑶心神微动,慕泽渊的话,她一般都要仔细琢磨一遍,生怕因为自己智商太低,和文化差异,误解了他的意思,但这句话……
她抿了下唇,学着他的口吻,平静地问:“什么意思?”
慕泽渊把她翻了个身,陆瑶被迫和他面对面。
“我们谈一谈。”
他神情专注,语气认真,陆瑶心头一凝,点了点头。
“我……”
“我……”
陆瑶连忙道:“你先说……”
他浅笑:“好。”略作思考后,他歉意地叹息道,“我很抱歉,这段时间太忙……有许多计划在去年就排满了,婚礼……很仓促,也很低调,简单。”
他忙是必然的,婚礼低调简单,陆瑶也不太在意,只是走一个形式,但他这样认真的道歉,陆瑶陷入他柔和的视线里,仿佛置身于松软的白棉中,温热绵软。
“我们结婚有四十六天了,我能陪伴你的时间却很少,我……”他的目光清澈,陆瑶清晰地从他的琥珀色的眼底,分辨出他的愧疚。
“我……很抱歉。”他再一次道歉。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她,除了亻故爱时提供身体,她没有为慕泽渊做过任何事,她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他的身体,事业,家族长辈……如果阳台上的天文望远镜是件装饰品,那么她恐怕连装饰品都算不上。
陆瑶想说点什么,唇刚动,他的手指在下一秒轻轻地压住了她的唇。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我用我最熟悉的方式,结果,却不是我想要的。我以为忙过这段时间,可以慢慢地经营我们的关系……”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脸上:“但我忘记了,你不是金钱,放进了我的口袋里,就能安全无虑。”
陆瑶脑子里“嗡”了一下,他突然回来,她一直在猜测他是不是知道她和沈榕策之间的纠缠,他的态度好像又不像是知道了,那么这句话,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陆瑶的脑子已经先入为主,除了她和沈榕策之间的关系,她想不到其他“不安全”的因素。
她垂下睫毛沉默着,刚刚是慕泽渊阻止她说话,现在确是她无言以对。
“以后,我会多尽量留在上海,调整足够的时间和你相处,就像今天这样的相处……”
他慢慢地靠近她,陆瑶紧紧地盯着他逐渐靠近的唇,胸口像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她一直都在思考,要如何处理她和沈榕策之间的关系,是否要如实告诉慕泽渊。
沈榕策绝对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男人,他会继续纠缠下去,而她因为种种原因,又不可能对他视而不见,和他划清界限,就算她想隐瞒,又能隐瞒多久?何况,她并不想隐瞒。
如果说,她和慕泽渊在互相靠近的道路上充满了荆棘,那么现在又多了沈榕策这个不定时的炸弹,当他爆炸时,这条道路就会直接崩断。
他越来越近,鼻尖的阴影落在他的侧脸,滚烫的呼吸轻轻地吹拂在她的唇畔,陆瑶侧脸躲开了他的吻。
慕泽渊停了下来,轻声问:“怎么了?”
陆瑶强制压抑着心里说不出道不明的焦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凝重:“有一件事,我必须说。”
慕泽渊沉默了几秒,撤回前倾的身体,平静地点了下头:“你说。”
决定坦白,陆瑶心中压着的石头并没有放下,反而更加沉重不堪,她想,刚刚慕泽渊要吻她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温柔得让她想闭上眼睛。
慕泽渊经常吻她,见面,告别,早安,晚安,或者心血来潮……陆瑶却只记住了一个吻:香港的那个告别吻。
热烈又充满了浓郁的情感。
不同于他的平静和清冷;不再是因为吻而吻。
刚刚的吻,并没有碰触;但已经包含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她不想拒绝,却最终却选择了拒绝。
慕泽渊耐心地等着她措辞;陆瑶在心里早已经思量过好几次,但开口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无论怎么说,都是充满了欺骗和无耻。
“……我在结婚前,有一个男朋友。”
第22章 我是三益集团的陆瑶
“……我在结婚前,有一个男朋友。”
她强迫自己迎着他的目光,稳稳地沉淀了一小会儿情绪,才又一鼓作气地说了下去,“对不起,这件事在结婚前,我就应该告诉你的。”
“当时我误会他和另一个女人有关系……我又一直联系不到他。”她握紧五指,似乎想给自己一个推力,才说出了下面的话,“那时候,三益又面临破产……”
如今三益在慕泽渊的手中已经起死回生,但这几个字说出口,陆瑶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时候艰难痛苦的心情。
那一天,天昏沉沉的,下着纷纷扬扬的小雨,但正门依旧堵满了人。
有记者,有债务人,有三益旗下公司罢工示威的工人,有在船难事件中要求赔偿的受伤员工,有声称因为三益牛奶中毒的消费者……
陆瑶甚至数不清,楼下到底有多少的人,有多少的种类,她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和那些颐指气使的股东一样,模糊成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逼迫她。
前一天,三益的股票几乎跌停,股东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逼迫她出售三益,要把陆家拥有了七十年,满载陆老爷子所有心血的三益出售?
陆瑶闭着眼睛伏在办公桌上,她没有念大学,高中也是一边打竞技一边念的,她很努力努力地想在父母姐姐死后,独自撑起整个陆家,她很努力努力地恶补金融知识,她很努力努力地想守住亲人留给她的最后一点儿东西……
可是,这么这么的努力,她却连三益都没有能力留下。
良久,她从办公桌上抬起头,眼睛红肿,神色死灰。
陆家三口刚发生了空难,陆瑶回上海接手三益,在三益当了近二十年的总裁,陆瑶叫了十多年的叔叔——刘克松,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
陆瑶拼命挽留,加薪,承诺自己不会干预三益的决策,但刘克松依旧走了,紧接着,辞呈向雪片一样飞到陆瑶面前。
刘克松不是一个人走的,他带了走三益最骨干的人才,自立门户,成立了华生。
在一个小时前,刘克松来过,来谈三益的收购,陆瑶这辈子从来没这样的厌恶过一个人。
她却又不得不考虑刘克松带来的消息:几个三益最大的债权人将联合向人民法院提交破产申请。
她还能坚持几天?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它宣告破产?
刘克松自己当了老板,说话做事,和对陆瑶的态度,也有了天壤之别,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