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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诺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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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这样,不要停止,不要停止……
  
  “秋儿,”
  “嗯,”
  “那天在张师傅那儿的那句话,再说给我听听吧?”
  “……不要。”
  “求你了,啊?”
  “……说了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
  “好!”
  胤禟突然加快速度跑进林中,绕着林子里的树一棵一棵地转起了圈儿。
  “哎呀!头晕呢!”
  “哈哈……”
  “真的头晕呢!”
  听我求饶,他越发起了劲儿,“看你还敢不敢不记得!”
  “哼!”
  “好!”
  天哪,这样的转法,天地都旋了起来,“哎呀,错了!错了!”
  “呵呵……”
  他这才笑着停了下来,“记得了?”
  “……嗯。”
  他转头看着我,那么亲,那么近,“说啊。”
  “我……我爱你。” 两世以来,第一次,第一次表白这几个字,虽然只是耳语般的呢喃,依然羞红了脸颊……
  “再说一遍。”
  “你,你是真的懂,还是,还是……”
  “这么直白,还能不懂?我只是没想到……还可以这样说……”
  “喜(…提供下载)欢吗?”
  “嗯。”
  “其实……还可以这样……”
  “哦?哪样?”
  “是……”
  在他的腮边深深地印下我的唇,不再离开,他微微一颤,轻轻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感觉什么滴落在手上,凉凉的。
  “下雨了。”
  “我们回车上去。”
  “不要,在雨中才有意思呢。”
  “嗯?在雨里?着凉了怎么好?”
  “就一小会儿,求你了……”
  “好。”
  回到草原上,天空中几多雨云遮住了太阳,暗暗的蓝天,深深的绿草,走在密密柔柔的雨丝中,远远的望去,竟是雾一样蒙蒙的天地,周围的景物都模糊,仿佛世间只剩下怀中的他……
  “胤禟,”
  “嗯,” 
  “天地间只剩我们两个呢……”
  “只有一个。” 
  “嗯?” 
  “是不是?” 
  “……嗯。” 
   
 20、第二十章 忘情蝴蝶印 。。。 
 
 
  




21

21、第二十一章 掩苦的话梅 。。。 
 
 
  脚伤终于好了,又可以在草原上跑来跳去,又可以在恶作剧后迅速逃开那总想箍紧的手臂,当然,毫无意外地,也又被栓回了父亲身边……
  
  在父亲帐中做了一上午的功课,快到午饭时间,才见父亲回来。
  “皇上不是出去围猎了吗?您怎么还是这么忙?”我边给父亲沏茶,边随意问了一句。
  “哦,刚才是和马大人一起去探望四阿哥。”父亲洗了手,坐到了桌边。
  “探望四爷?他怎么了?”
  “染了风寒,虽不打紧,却也发了几日热。”
  “四爷病了?”他怎么会病了呢?
  “艾比,今天的已经都做完了?那下午就帮着父亲(:。。)整 理讲义吧。”
  “哦,”我点点头,“父亲,我拿回自己帐子(:。。)整 理,行不行?”
  父亲抬眼看了看我,低头继续浏览着我的功课。
  “胤禟,胤禟他跟着皇上一起出去了呢。”我赶紧陪了笑脸,把犯罪嫌疑减到最小。
  父亲这才笑着点了点我的额头,“知道跟父亲耍你的小心眼儿了!”
  “呵呵……”
  
  午睡起来,拉了如画一起来到营地外。
  “姑娘,帐子里的花儿还好好儿的呢,我今儿刚换了水,又采这么多做什么?”
  “再插一个瓶。”
  “给谁?先生?九爷?”
  “不是。”我专心地采摘着,不再搭话。
  
  回到帐中,找了一个青花瓷瓶,灌了水,剪剪裁裁插了满满一瓶。看着自己这虽然不成什么章法,却也热热闹闹地插花,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样给他放在帐子里,总是能退掉一些病气吧?
  
  高高兴兴地抱着花瓶往四阿哥帐篷走去。想他曾经救了我一命,这次病了,我虽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这简简单单的一瓶插花,也是份心意,他就算不喜(…提供下载)欢……也,也不会介意吧……
  
  来到他帐篷外,竟碰巧看到小顺子走了出来。
  “顺公公!”
  “张姑娘!”小顺子打着千儿走到了我跟前。
  “顺公公,那天多谢你了。”我福身道谢。
  他赶紧还礼,“那日不过举手之劳,张师傅后来特给奴才送了西洋的葡萄酒来,姑娘又如此,实在折煞奴才了。”
  “顺公公过谦了,那是救命之恩呢,父亲与我怎么谢都及不上。”
  “奴才真是愧疚了!”
  看他着实推辞,我也不好再客套,转而问起了四阿哥,“顺公公,四爷好些了吗?”
  “好些了,正歇着呢。您这是……”
  “这个给四爷放在帐子里,”我将花瓶递给他,“添些个颜色,也退些病气。”
  “谢姑娘。”小顺子接了过去,“姑娘您等着,我这就进去通禀。”
  说着他转身要进帐,我赶紧拦住,“哎,不必了 
 21、第二十一章 掩苦的话梅 。。。 
 
 
  。我也没什么话,让四爷好好休息吧。”
  “那……”小顺子还犹豫着。
  我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开。
  
  一路溜溜达达往回走,谁知刚到女眷营地门口,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喊,“张姑娘请留步!”回身看,小顺子快步跑了过来,“我们爷请姑娘进去说话。”
  “哦?我……不必了吧?”
  “姑娘您别难为奴才,这回去,爷又说奴才连个话都传不了。”
  看他为难的样子,又想着实在欠了他人情,我也就跟着返了回去。
  
  好安静……我小心地走进去,尽量让自己不弄出声音。帐子里燃了熏香,悠悠冉冉地飘着轻烟,淡淡的,却也盖住了药的苦味。一架清幽淡远的山水屏风,将里外隔开,外间的书案上,工工整整地放了几本书,笔墨纸砚亦是干干净净、中规中矩,心里悄悄地想,他身边的每个物件儿都像是沾染了他的气息,平平地摆着,也让人觉出那一丝不苟的严谨……
  
  “何时打算进来啊?”屏风后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今天听起来却有些哑哑的,还略带着鼻音。
  我轻轻地走到屏风边向内帐望去,他手中拿着本书靠在床榻上,身上只穿了淡青的中衣儿,搭了条薄薄的丝被,几天不见,倒像是真的清瘦了。
  “有你这样探病的吗?扔下把草就走?”他用书指了指床头高几上的花瓶。
  “草?”我扶着屏风,很不满意地小声嘟囔,“我可是花了半天的功夫呢,若是不喜(…提供下载)欢我带走好了。”
  “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看看他榻旁的圆凳,犹豫着,坐吗?行不行?来之前父亲只说不要沾惹他们,也没说若是到人家家做客,我的身份敢不敢坐……要不算了,反正榻这么高,他又这么挺,我站着好像也不比人家高出多少,好,就不坐了。这才安心地抬头,嗯?脸颊腾地红了,天哪,我,我刚才又是在他眼睛里活动小心眼儿来着吗?真是的……
  赶紧开口岔话儿,“您,您怎么病了?”
  “还不是上次在冰泡子落下的。”
  “嗯?这都多长时间了?”我忘了刚才的尴尬,吊起眉毛毅然决然地推卸着责任,“您怎么不说是七夕那天晚上着的凉呢?”
  他抬起手作势用书向我一敲,“鬼丫头!”
  我扑哧笑了。
  他也露出了淡淡的笑,“你的脚伤好了?”
  嗯?脸颊有些红,想来那天泥人儿的狼狈小顺子都告诉他了……
  他倒似乎并不是想取笑我,接了问,“马怎么惊了?”
  “嗯……琴雅格格抽了它两鞭子。”
  “哦?”他微微挑起了眉,“好好儿的你怎么得罪着她了?”
  “我没得罪她,可就是那马……原本是她的。”
  “哦?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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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到了你手里了?”
  “我……是……”这可怎么说,低了头,有些窘……
  他等了一会儿,见我没了下文,竟是就过去了,“那日回去后,她可又找你麻烦了?”
  “没有。”绕过那个话题,我轻松起来,笑着跟他说,“她来跟我讲和了呢。”
  他有些惊讶,“她主动找你讲和?”
  “嗯……也不是,我写了信给她,她就来了。”
  “什么信能把她的大驾招到你帐子里去?”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想着琴雅的小秘密,我掩嘴儿笑。
  “你当心,那可是个一时晴一时雨,眼里再容不得别人的主儿。”
  “嗯。”我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从身上掏出了那块洗得干干净净的帕子递给他,“哦,对了,帕子还您。”那天从冰湖回来,为了那条链子,我在马上掉起了眼泪,四阿哥递了帕子过来,被我抹得乱七八糟,后来只得带了回去,这么些日子竟是没机会还给他。
  他看着我,并不接。
  “我洗干净,还熨过了的。” 手指轻轻抚平一点点的褶皱。
  “这就算是谢我了?”
  “那倒不是。”救命之恩哪,我怎么敢说就还清了?欠了他可不如欠了小顺子,不甘心,我又小声地辩一句,“可……可那天我也给您弹了曲子了啊。”
  “一桩是一桩。”
  说得我是没了道理,看来这恩我不报不行了,“那……那您说怎样?”
  “你在帕子上给我绣样东西,就算谢了我。”他靠回床头,提出这个我再想不到的条件。
  “绣东西?好啊。”我立刻点头,这好办,如画丫头每天手不离针,一块帕子一晚上就绣好了。
  “我可说的是你,若是找别人污了爷的帕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好泄气……“可,可我不会绣啊?一点儿都不会。”
  “那就学,爷不急。”
  “那您可有日子等了,我手很笨的,没准儿要等个三年五载的。”
  “不妨,爷等得。”
  说着,他竟收了笑,看他的眼神,我有些怕,不敢再耍赖。
  “那,那好吧。绣个什么呢?”
  “蝴蝶。”
  “嗯?蝴蝶?您的帕子上绣蝴蝶?”虽然怕他,可我还是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意见,“这……合适吗?”
  “这就要看你怎样把它绣合适了。”
  嗯……这虽是个难题,却也好像挺有趣,忍不住轻轻笑了。
  “笑什么?”
  “呵呵,我笑啊,您和蝴蝶还真是有缘。”
  “哦?”
  “还记得在湖边您点的那首曲子吗?”
  “嗯。”
  “您当时也说很喜(…提供下载)欢,其实那首曲子啊……”
  我拉长了音儿,他耐心地看着我卖关子。
  “名字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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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
  “哦。” 
  他的反应平淡得近乎乏味,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十分没有创意又并不意外的的答案。没看到预期的效果,我有些扫兴……
  
  正说着话,小顺子在屏风外轻声提醒,“爷,该用药了。”
  “嗯。”
  小顺子将药端了进来,四阿哥坐起身,“你去吧。”
  “喳。”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这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浓浓的苦味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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