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素颜倾城-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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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会有什么事会发生。最近老是会莫名心慌。”
想起梦中程文轩那决绝的眼神,沈如颜心中一颤,已顾不上什么矜不矜持,就拉住了程文轩的手。
“你还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吗?”
说过的话,他们从相知相识到相守也近一年的时间了,中间说过那么多的话,她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蓦地,他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那句?
第两百九十五章 千古兴亡多少事 不尽流水思悠悠(下)
莫不是那晚上他向她保证的,此生绝不对她说一句假话。绝不隐瞒她一件事。再见她一脸的坚定神色。想必此刻想的,定是这句话错不了了。
“自然记得。”
她是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才对他改了颜色,这才有了正常夫妻该有的生活。他自然是忘不了这句话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如颜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来。而且还是用这样严肃坚定的眼神。
“答应我,再也不要以保护我的名义,撇下我一个人了。”
她的柔荑紧握住他的大手,丝毫不在乎她手上的越来越厚的茧子刺痛了自己柔嫩地肌肤。十指相扣,她能感受到他肌肤下那强劲有力的代表心跳的脉搏,她能感受到他手心渗出来的薄薄细汗,她能感受到他的为难,他的匪夷。
“颜儿,你听我说,我不是撇下你一个人,你是我此生最大的软肋,你知不知道。只有确保了你的安全,我才能安心去处理其他的事。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条不行。”
丈夫保护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程文轩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若是换做别的女人,有人这般为她,她早就感动得稀里哗啦了。偏偏他唯一看上的女人,是这般的与众不同。让人永远都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如果不是知道她这个犟脾气,听到她这么说,他还真该怀疑她是不是一点都不理解他股权她的一番苦心,仗着疼爱,撒娇耍横呢。
他反握她的手,说得也甚是郑重其事。那双深邃的眸子如海,温柔的目光就就像是他心中那快要溢满的浓浓情意。这是一杯一旦品尝了,就再也无法戒掉的毒酒。从此义无反顾地将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从身体,到心灵。为他生儿育女,以他的忧为忧,以他的乐为乐。以他的悲伤为童奎,以他的开心为幸福。她的母亲,便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知道这一刻,她才知道,母亲的举动不是弱懦,不是怕事。她只是爱惨了父亲,爱到义无反顾,爱到失去一切,爱到她的生命里,除了那个男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不能陷入这眼神中,又该忘了正事了。
强迫自己从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中挣脱出来,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想保护我,想确保我平安无事。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的呢?我不是无理取闹,我只是想确定你没事,或许无法为你做点什么。但是既然上天让我们成为了夫妻,那就该生当同床,死亦同穴。只有时时刻刻地呆在你身边,才能让我自己放心。你知道我不是喜欢等待的人,我也会怕。怕你从此丢下我一个人,怕你再也不回来找我。”
说道伤情处,一向很少流泪的沈如颜倒也有些哽咽了,大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滑出来,正好落在程文轩的手背上。时间似乎就在那一刻静止,万物都在那一瞬间归为沉寂,天地间,就只剩下泪水打在手背上的那声清晰的‘啪’。泪花四溅,就像是沈如颜泛滥的多愁善感。她会哭,是他意料之外的。也让他方寸大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阻止她了。却又实在不愿答应她这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的要求,只得挪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臻首搁在肩上,任她将泪水胡乱抹在他那身长袍上。她的性子是极冷的。能让她这般真情流露的时候也不多。打心眼里说,沈如颜刚才的那些话,着实是让他又开心,又担心。开心的自然是再一次从她口中确定了她的心意。恒明了他不再是单相思。担心的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刻,他宁愿她自私一点,对他的感情再淡一点。这样她就会将自己的生命摆在第一位,而不是在这里执意拒绝他对她的保护了。
他知道她不能接受他的方法,刚找到她的那会儿,她圣旨为了在青城他匆匆辞行,留她一个人的事而生气。若不是燕儿从中调和,在加上几个晚上的闭门羹和一场风寒。她还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原谅他呢。
“我向你保证,我会平安无事,陪你回青城的。”
身为军人,自然早在出征之前,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兵营里面的士兵,哪个不是和家人道了死别的。战场上诡谲多变,那上面的事,哪里又说得准了。就算不被敌人杀死,还有那防不胜防的流箭。伤筋动骨都是小事,大家心中想的,都只是看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回去见自己的老婆孩子。
战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的事,但是他却为了沈如颜一再地违背常情,居然对她许下这种谁都没办法保证的承诺。他都已经为了她,一再地打破自己的习惯,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沈如颜到底是常年在外面和别人谈生意的。程文轩这点四两拨千斤的小伎俩自然是别想能够瞒过她去。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捧着他的俊脸,逼着他和自己四目相对,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然后才郑重地说道。
“答应我!”
她一般的情况都是理智自若的,不过这种人一旦耍起小性子来,也是让人气结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便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也无济于事。只能祈求上天,她能够突然开窍,一下子便想通了。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
“好,好。”
虽然这是一耳光逼出来的承诺,只要得到这句话,她便也安心了,精力了
假死和点穴一事,她也长记性了。程文轩想甩掉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重新钻回程文轩的饿怀里,换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靠着,虽然知道程文轩很有可能出尔反尔,但是从梦里带出来的余悸到底是缓了许多。也幸亏她还没来得及打理头发,不然两人这样搂来抱去,编头发的那份功夫,铁定是要被废掉的了。
“夫人,您要找的人,小的给您带过来了。”
就在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光的时候,一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原来是沈如颜昨晚上吩咐她在客栈去守着杏花村的李大哥,一见到他的人,就将他带到厢房来。那士兵在门口守了一夜,终于在天刚放亮的时候,遇上了刚到攀州的李大哥。这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向沈如颜报道。
“你要找谁?”
程文轩见她一点都不留恋地翻身下床,梳洗打扮,一听到那个人过来之后,她的注意力便全部被吸引过去了,心中多少是有些吃味的。抚平了衣上被她弄皱的痕迹。他在梳妆台前,冷不丁地从背后抱住她,带着浓浓的醋意,问着铜镜中那张让他意乱神迷的娇颜。
“是去年救了我的恩人,反正也没什么事做,所以就找人去请了他来,问问他们的情况,你还真是……”
她会叫李大哥来,自然不仅仅是单单询问他们近况如此简单,刘芷荷需要一个不为世人所知,僻静的去处。杏花坞便是最好的地方。不过,这件事,没有李大哥的帮忙,也成不了,所以她这才去命人请了李大哥来。当然,这件事是不能让程文轩知道的。
带上面纱,她嘲笑地望了他一眼,推开他径自出门去了。等她踏出房门之后,程文轩才慢慢收回和沈如颜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望着桌上她来不及收拾的他从各地为她网罗来的首饰,嘴角禁不住泛起一丝苦笑。
长叹了一声,他叫来了墨书吩咐。
“墨书!”
守在门外,随时候命的墨书连忙奔进房来听候差遣。
“派人留意一下颜儿的动静,等她将饶安公主送出去之后,你们就在半路拦下来。记住,只要拦住公主便行,其他人,一概都不许伤及一丝汗毛。”
望着对沈如颜阳奉阴违的程文轩,墨书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知道这是既能够顾全大局,又能保住夫人的最好方法,但是一想到沈如颜的脾气,如果她知道这件事了,只怕主子好不容易才争取回来的和睦关系,就‘命不长矣’。
“主子,还是和夫人说实话吧。”
每次两人吵架了,最不好做人的就是夹在两人之间的,他们这些小人了,墨书觉得防患于未然,非常有必要。
岂料程文轩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伸出手,将沈如颜的簪子一件件地放回木妆奁中。眼神中有无奈,也有担忧。
“罢了,只要她开心便好,这十恶不赦的大坏人,还是我来做吧。你放心,虽然她嘴上那么说,终归是心软的。大不了把我关在房门外几个晚上,这点苦,我还是受得的。”
第两百九十六章 待繁红乱处 不怕逢花瘦(上)
有些事,似乎就是冥冥中的上天注定,无论你做多大的努力,那些属于宿命中的命中注定,还是无法改变。
从刘芷荷一出生,被昭告天下,饶安公主的身份开始,她的生命轨迹,似乎怎么也绕不出这个身份带给她的宿命轮回。
所以当她人押着带到军营,程文轩的面前之时,她不温不怒,只有一如既往地淡然。放佛他们仍只是在青城的程家,他只是程家二少爷,而她只是他三弟的小妾。她的淡然自若,把将她带过来的墨书都吓了一跳。忍不住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要被主子抓住的。
“你知道我会去拦你?”
程文轩也是大惑不解,刘芷荷现在可是阶下囚,但是她的神色,实在是太令人诧异了。
刘芷荷摇了摇头,嘴角居然还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不知道,但是也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不用担心会给如颜添麻烦了。”
怕给如颜添麻烦,那她何必要千里迢迢地跑来攀州?明知道如颜那个仗义的性子,她若是有事,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她这都还不算添乱,那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
程文轩的脸上终究是有了一些怒色,倒是没有在言语中显现出来。对待刘芷荷,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吩咐人将她带去一处隐蔽帐篷,帐篷里面设了重重机关,又有重兵把守,就是怕早上的事,再次重演。
军营里面的帐篷是用白色的帆布做的帐顶,入眼处,就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刘芷荷是被墨书带进来的,没有任何反抗,很安静地任墨书安排。
“和姑娘相识一场,自然是知道姑娘的秉性。说个实在话,姑娘实在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如果不是扯上了二少奶奶,姑娘的身份再特殊,主子也不会出此下策。将姑娘拦下来的。”
虽然慕容山庄打的是拥护‘饶安公主’的名义,但是明白人心中都清楚,这场战争,刘芷荷只怕是知之甚少。只不过是因为身份特殊,才被卷进这场浩劫来。虽然在青城的时候,墨书和刘芷荷的接触虽然不是很多,到底是相交了几年,对他的脾气还是了解的。知道她虽然性子冷淡,对人却是极好的。称得上是个真性子的率真之人。若是换做任何一个身份,她这个性子,都是很讨喜的。只是一个亡国公主的身份将她与外界生生地隔离开来,谁也不敢接近她,才导致她越来越冷漠,学会了将所有的感情都掩藏在面无表情下面。才会有了后来大家传出来的她性子怪异之说。所以,对她,墨书多多少少是有些同情心在的,她这番贸然闯入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