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白-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说不定……”我压了压舌/尖,试着说些什么,却发现话到嘴边挺无力的,实在是说服不了罗筝,她一向眼睛比较毒,看人都比较准。
她嘴一撇的,又再喝了口汤,“别说人家有什么苦衷的,这话我都能背,我爸哄我妈估计也是那么哄的,说是跟人没感情,但不能把人踹了,只好委屈你什么的……”
说得够像的,真是电视里演的一样,惹得我发笑,放下筷子去盛汤,满满的一小碗,放到嘴边喝了口,又咬了口排骨,把排骨上头的肉全都啃了,“他哪里会同我说这个,最多跟我问个好已经是算是最大的脸面了,”我把骨头放在桌面,捞出山药吃了一块,“要说真能说这个,我还不得使劲去把秦娇娇给弄废了,总不能人家都没对我保证什么的,我就去下手吧,对伐?”
她惊奇地看着我,好像不认得我似的,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取笑我,“白白,你脑袋这么灵光的?是不是吃多了脑白金?整一个成脑残了?”
罗筝这个人,因为对自己的出身深恶痛觉,连带着对小三也是深恶痛觉,——但我不一样,我亲妈压根儿就不是小三,连小三的资格都没有,整一个交易的女人,我亲爸那会刚失恋,找的女人多了去,就我亲妈那个样,还敢讹上门来!
“你以为脑白金是脑残片呀?”我“哼哼”回去,到没有生气,生气做什么呀,心放宽宽的,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挺好的,“你要不去尚品女儿的满月宴,我就得另想办法了——”
“谁也没说不去呀——”罗筝伸伸懒腰,同情地看着我,“我看你以后不止就对付一个秦娇娇的,肯定还会有顾丽真那朵食人花,两母女没一个是好惹的,你肯定要吃亏的。”
我还没出师呢,她就给我下了结论,叫我挺郁闷,不过我知道她是好意,因为我自己心想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没有对上就认定自己会吃亏,绝对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本来对自己就没有什么信心,再加上是一直让我吃瘪的顾丽真母女,没信心也是正常的,我还安慰自己。
罗筝还是带我去了尚品女儿的满月宴,不愧是尚品的女儿,这来的排场可大的,基于如今严峻的形势,招待大家的是自助餐,也没有见人送人情,人家早说了,不收礼金,就图个喜庆。
我没看到周作,这种场合我晓得周作不会来,我的目标是张净——本来我是没打算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比如“以后再不要见面”的协议,夜里周作那么一来,让我觉得挺危险的,虽说我有打算再不入秦家一步——想了想,还是站在秦家的位子上比较好,那样至少能挡着周作一点儿。
我再怎么说也是秦百年的女儿对不对?他想对我做什么,也得看看秦家的脸吧,——而且张净,我必须试试,也许可以再达成一次协议。
就像到这里的很多人一样,一般是某某、某某某的妻子来的,张净是我爸的妻子,估计以后也都是,——顾丽真一地直没能挤了她的位置,估计以后也不会再那么高竿的人能再得捍动得了她的地位——
罗筝拉着我去打招呼时,刚巧看到张净走过来,更让我吃惊的是她跟顾丽真一起,不止是一起走过来,一起走过来这种事一点都不会叫我觉得新鲜,而是她们两个人手挽着手,跟多年的好姐妹那样走过来,把我吓得不轻——
真的,真是那样子,张净显得有些低调,她一贯是喜欢颜色较浅的,而且样式简单,瞧上去中规中矩,但不会觉得老气,只会觉得她有气质;而顾丽真就不一样,她喜欢颜色深的、艳的……就如同她身上这身礼服,唔,她穿的是礼服,而且我前天还翻看过杂志,哪个外国明星走红地毯时穿过,到底是哪个,我没记清,那颜色还是紫色的,大V领若隐若现地露出她质量挺高的沟沟——
小孩子满月宴,用得着这么样?
我看看罗筝,就简单的白衬衣西裤,我也跟她一样,看看周边的人,没一个跟顾丽真这样子隆重的,今天的满月宴,她算是头一份隆重。
尚品抱着女儿,笑着跟客人打招呼,没看到他老婆,在场的人也不问,好像都是默认的事,我风闻过一点儿,但也不问,得识趣,到是朝着张净走过去,我走得很慢,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背,叫了她;“张姨?”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是不够5000;于是我心有愧意;觉得应该再更一章;发张图;这张图就是我说的那道菜;沿海地区的同学们可能吃过
☆、第027章
因为我离张净很近;要不是离得这么近,可能也看不出张净有一些迟疑,她缓缓地回过头来看,冷淡的眼神一下子就得惊喜起来;激动、又稍稍地克制了一下;放开顾丽真的手臂,就来拉我,“白白;你几时回来的?”
我不知道别人还认得我不,恐怕认识我的人还挺少,先是抬头看了看顾丽真;她不屑一切地就瞄我一眼;随即地就收回视线;站在张净身边。
“刚回来的,张姨,”我轻声细气地跟张净说话,又作势将她从头到脚狠狠地打量一遍,“张姨,几年没见,您可是越来越年轻的——”
张净就戴着个玉镯子的手按住我的手,喜斥道,“就你嘴巴甜,”说到这里,她稍稍收起那点喜色,几乎凑到我耳边,也更压低了声音,“你爸知道你回来了吗?”
这点完全是我的硬伤——
我能说我是给我亲爸弄得“走投无路”了嘛?虽说有点夸张的形容,可只要他对秦娇娇好,估计就没得我的好果子吃,这点我最清楚,有些人心长偏了就是偏了,矫正这东西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秦叔跟娇娇碰到一块儿了,估计晚个几天回来?”我迟疑了一下才说,还斟酌了一下话,眼角的余光发现顾丽真在看我,冷笑的,又含着嘲讽,叫我心里一下子就记起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那会儿,她就用那种眼神看我亲妈,我这个人记性好,可一直记得的,“这不是顾姨吗?张姨,您跟顾姨?”
我故意的,故意就问半句。
张净这个人好面子,一贯的,她以前对顾丽真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都从秦娇娇那里下手,现在两个人一块儿,我到是觉得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这句话挺适合现在的状况。
“傻孩子,我跟你顾姨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你快跟你顾姨打个招呼,”张净闻言一笑,拿手点向我的额头,颇有点拿我没办法的架式,拉着我到顾丽真的面前,“喏,丽真,我们家白白你是认识的——”
我没想到张净会这么干,她晓得跟我顾丽真不对付,被她一拉,我不好装作没看见,这么多人的,我要是在张净的安排下还不理人,是太失礼——当即,我就冲顾丽真喊了声“顾姨”,还朝她露齿一笑,“好久不见。”
她仅仅是端着架子,视线往我脸上一掠过,仅仅是微点头,是真的那种微微点头,似乎是只能见到她的下巴微微动了一下,矜持而高傲,仿佛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仅仅是张净的意思,她就配合一下。
我回头看一下罗筝,她把食指竖起来,放在唇前,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前面是我一个人的路,她就不奉陪了,我晓得这个意思,朝她扯开一个笑脸,表明我知道了,手挽着张净,“张姨,我那个房间还在吧?”压低了声音问她。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压低了声音,顾丽真还是能听见的,她又朝我看一眼,这回是看,可那种高冷的气质犹在,仿佛我不值得一提,我到是不建议她这么看我,——大大方方地回她一笑,她迅速地装作没事人一样收回视线,跟身边的人低声交谈起来,话题似乎很逗趣,她不时优雅地微微掩住描绘得极诱人的唇瓣——
我不得不嫉妒她做起这个动作来一点都不做作,但从内心上来说,我还是觉得她很做作,嫉妒的人都是没道理可讲的,要不是她家败了,她嫁给个暴发户,我亲爸秦百年也不会到外头找女人——呃,这话好像有点偏颇,好像是她嫁给我亲爸秦百年,他就不跟别人的女人好的架式——
呃,基本上也是这样子,我晓得张净基本上是独守空房的,我心里愤恨的是她为什么要嫁给暴发户,要是她不嫁,我就完全没有可能出生,也不用出生的这么尴尬。
“傻孩子,你的房间怎么可能不在,”她握住我的手,真诚地看着我,一脸温柔,与她以前给我的感觉一样,她一贯是个能装大度的,尤其她握我手的力道,更友好,“快跟我回家吧,一个人住在外头是怎么回事的,对伐?”
我巴不得听她这么说,也的的确确想回秦家,可当年是给赶出去的,总得有个人把我领回去的,所以才找到张净,只有她才能出面把我领回去——我赶紧感激地握住她的手,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张姨——”
尾音拉得长长的,足以显得我感动且感激。
她拍拍我的手,点点头,“跟张姨一起回去吧,回去看看你爷爷,他上次还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怎么就不回家了,”话又压了一下,她露出安慰的笑意,“你跟我回家,他老人家准得高兴的。”
都是场面话,她这么一说,我也这么一听——
笑呵呵的,气氛挺好。
满月宴很快就结束了,张净跟顾丽真不是同路的,各自都有司机,我跟着张净走,坐在她车里,这待遇不一般,以前我可没有坐过张净的车子,现在有福份了,——我看看她,她也看我,离我坐得有点远,中间空出位子来,像两个不相干的人。
确实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我亲爸秦百年的妻子,我是我亲爸的私生女,她不喜欢我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叫以己推人,我丈夫要是有个私生女,我也不待见人家的,对丈夫的私生女能视如己出的那得多大的心胸,那得是圣母的心胸。
“你回来干什么?”果然,她冷冷的问我,那眼神,那表情,无一不冷,一扫刚才在满月宴上那种笑意,现在的她就端着个架子,冷冷的视线扫过我,掩饰不住眼底的一点轻视,“你要在考街道办事处,面试时我都给你打过招呼,你现在不在那里好好工作,回来做什么?”
真的,考试这种东西说白了,一是能力,是笔试的能力,二是关系,面试时的关系,当然,也就我这样的人这么说,好多人都是凭自己能力的,就我这个没有能力的,就只能把这个歪门邪道进行下去,我找的就是张净。
这事儿,我一直压在心里,她不笑,我到是笑了,“还是谢谢张姨的,”我双手合十,朝她一弯脑袋,表达万分的感谢,“我这个人不晓得把握机会,还是浪费了张姨的一片心意,秦叔给我办了离职手续呢,也不知道秦叔心里怎么想的,见了娇娇后就给我办了离职手续呢——”
我是故意的,我故意的时候很多,尤其是这个时候,故意地挑起事端,把秦娇娇推出来,摆明就是说秦百年给我办离职手续,就是秦娇娇弄出来的事。
果然,没有顾丽真在场,她就露出嫌恶的表情,看向我的目光更加不客气,“别找我,我可不是顾丽真,在你亲爸面前没有几分面子,”她说到这里,还泠笑了一下,“说吧,你回来要干什么?找谁算账吗?”
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听了也不恼,笑得没皮没脸的,“张姨呀,就我这样的,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