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肉殿下:再贱萌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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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他一点都没有对她显露出惊艳,或被她美色迷倒的模样。
史仙如认为,他一定是在装逼。
有那个正常男子可以不对她神魂颠倒?
她喝住他,大声问他的名字,他却骑着马匹扬长而去。
“无论怎样,给本小姐找出这个无礼的男子是谁!”
史仙如高声吩咐下人。
没多久,她就掌握了他的家境等资料。
“噢,原来是京城巨富之一,八家当铺的王唯丰少爷。”
她三不五时到当铺里典当东西,百般接近他。
可是,王唯丰依然表现得像呆头鹅,根本没发现她的美丽和魅力。
这不住让她死命跺脚。
然后,她发现他经常跟一个叫做宋小萝的少女,形影不离。
好呀,既然无法接近他,就从他娘哪里下手吧。
她去了王夫人喜欢留恋的珠宝店,跟王夫人套交情,攀关系。
王夫人区区一个富商夫人,难得遇见知府千金,当然显得献媚又巴结。
“史小姐知书识礼,落落大方,如果谁可以娶到,真是三生有幸。”
这是王夫人最长用来夸奖小姐们的赞美词。
不过,史仙如听了倒是正中下怀:“既然如此,本小姐就让你们王家三生有幸吧。”
王夫人一愣,好脾气地赔笑:“可以娶到史小姐,我们王家很光荣。可是,我们王家已
经跟宋家有婚约了。”
“哦,那个宋家?”
她问到重点了。
“就是京城布庄王…宋家。”
彼时的王夫人,还是对宋家这亲家,相当满意。
~~
史仙如特地去研究宋家的发迹和背景。
哈哈哈,她终于发现漏洞了。
宋家老爷宋楚君,原来跟史仙如的干爹钱能,有不着清不楚的牙齿印。
钱能老想从卖入宫廷的布匹里,抽取大量的贿款。
可是,宋楚君打死不买账,还通过关系,直接通过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将布匹以合理
的价格,卖到宫里,还告了钱能一状。
因此,钱能将宋楚君恨得牙痒痒的。
这回,听宝贝干女儿,加油添醋地说宋老爷在外头如何抹黑钱能。
还说他贪得无厌,像一条吞下整只大象,也不满足的大蟒蛇。
钱能一听,这还得了,气得什么似的。
“干爹待仙如,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眼。谁说干爹的坏话,就是说仙如。”
史仙如也摆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干爹就让女儿来教训那个宋老爷吧!”
☆、21。第21章 家破人亡
钱能听了干女儿的说法,呵呵大笑:“妳这小妮子,真会讨干爹高兴呢。”
他是个四十几岁的太监,身体像只大熊,双下巴,有点富态,
“妳只要有这份心思,就不枉干爹白疼妳一场!”
史仙如娇滴滴地替钱能捶背:“干爹,仙如是认真的。仙如有自信,可以将宋楚君弄得一蹶不振,好像狗那样跪在干爹面前。!”
“宋楚君是只老狐狸,跟怀恩也甚有交情,那可能这么容易被一个小妮子打到呢?”
钱能含笑分析,还捏了捏仙如那张娇俏如春花的脸蛋。
“干爹,相信仙如吧。仙如绝对不会让干爹白白被欺负。”
于是,她在钱能的耳畔,叽里咕噜地细说自己的计划。
“恩,没想到妳这么年轻,就可以想到这么周全的计划。看来,是干爹小看妳了。”
这下,钱能摸了摸她的头颅,笑得非常开怀。
~~
宋楚君是个正气凛然的商人。
他爱财,却绝不做那些贪污受贿,牟取暴利的事情。
每一年,他进贡到皇冠里的几万布匹,都是真材实料,价廉物美的好东西。
所以,他一直得到太监总管怀恩的赏识。
可这一回,他送到宫里面的布匹,被反馈脱色,脱线还缩水
为此,怀恩公公非常生气:“咱家因为相信你,才将整个宫廷的布匹,都让你包办。你竟然如此回报咱家吗?”
“怀恩公公,这事是下人出了点纰漏,老夫一定会全数赔偿,并且赠送一批更好的布匹入宫。”
宋楚君马上作揖赔罪。
怀恩公公严厉道。“宋老爷,这次布匹,不但价钱贵,还在太监部大派贿款。”
“没这事!老夫绝不如此做。”
宋楚君断然回答。
“咱家几十年以来跟宋老爷合作,是相信宋老爷的为人。宋老爷别好端端砸了自己的诚信。”
怀恩公公亲眼看见太监部流传的宋家布庄银票,人证物证俱全。
这无疑让怀恩觉得宋楚君行贿,和欺骗自己的感情。
还有,最近有密保指出宋楚君和钱能来往密切,还合资开了几家赌坊。
而宋楚君是个死板的人。
他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所以在这事上,他不但没认错,还表现得非常强硬。
“以后,宋老爷好之为之吧!”
怀恩公公,最恨别人贪赃枉法,言而无信。
此后,他对宋楚君,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他将皇宫一半以上的布匹订单,分给给其他布庄。
因为觉得被欺骗,被背板,怀恩公公毅然断绝了跟宋楚君的私交。
失去了怀恩公公这个强硬靠山的宋楚君,很快就给钱能的党羽们,以各种理由圈地,贼赃嫁祸而搞得鸡飞狗走,生意周转不灵。
宋楚君在病危之时,曾经让叶管家将一封求救信,送到怀恩公公那里,表明自己被害的细节。
可是,叶管家竟然一早被钱能的党羽所收买。
那封信不但被撕毁,还让钱能亲自来探望奄奄一息的宋楚君。
“怎样,如今怀恩已经不信任你了。咱家终于可以一吐多年以来的冤气。”
钱能老奸巨猾地笑着,双下巴像几层的五花肉。
“什么……这都是公公一手策划的奸计吗?”
宋楚君干咳,咳出几口血。
☆、22。第22章 废柴管家
宋府的装潢华丽依旧,只苍白的天花板上,有股莫名的颓废。
“宋楚君,你竟然敢说咱家是一条贪得无厌的大蟒蛇。所以,咱家特地将宋家布庄都独吞进肚子里,承你贵言吧。”
“哈哈哈!”说毕,钱能大笑离去。
那晚,京城一代布王宋楚君,深夜吐血身亡。
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被离奇吞并。
而他唯一的独生女宋小萝,被狼心狗肺的叶管家,以二十两银子,卖到万花楼。
鲜少人可以想象,躲在幕后完美策划这一切的,竟然是个貌美如花,说话娇滴滴的大美人。
史仙如。
她只是动了动脑筋,利用几个关键人物,百年宋家就家破人亡。
~~
那正细心调查宋家破产事件的斐弱水,发现太子朱佑樘,也非常关注此事。
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发财赌坊》。
“哦,想不到妳一个姑娘家,竟然有赌钱的嗜好。”
朱佑樘冷冷瞅着她。
“太子,本姑娘去了几个地方,都见到你。想来,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或许是同一件事。”
弱水知道,一个当朝太子,不可能随便到民间来嬉戏。
他应该很重要的事情调查或办理。
“妳猜对了一半。本宫查宋楚君这案件,其实是个偶然。”
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了热心过度的斐弱水,他不会主动去查什么案。
“不过,既然本宫开始调查此案,就会调查到底。”
他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了,只能抽丝剥茧,努力找出真相。
“啊!他来了!”
忽然,弱水指着一个四十几岁骨瘦如柴的男人。
于是,他们俩甚有默契地一起走向那个男人。
不过,有人比他们更早一步。
只见几个地痞流氓,在瘦男人的身上拳打脚踢,让后者按着腹部,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怎样,一百两利息筹到了吗?”
带头的流氓一脚踩在他的后背。
“大爷,再给几天机会,小的在努力筹着。”
其中一个流氓搜了瘦男人全身,从他紧握的拳头里,找出一两银子。
“哦,有一两银子想去搏杀,也不还钱对吧?”
“求求大爷们行行好!”
“这个男人只要还了利息,就可以放他走了吗?”
朱佑樘实在看不过眼流氓的行为。
在他看来,明朝是有法治之区,不该有随地杀人的场面。
“这个男人已经将房子,家当,妻子,女儿都卖了,彻底是一个废人!”
带头的流氓轻蔑地在瘦男人身上踢了两脚。
“你呀,就算能苟延残喘地活在世上,也不是个累赘。还不如让爷们送你上西天,免得累人累己!”
“这里有一百两银子。请你们拿了银子快滚!”
朱佑樘丢下银子后,竖起冷眉,拔出煞气腾腾的宝剑,直接插入砖墙。
当他再次拔出来,宝剑不但无损,而且有种更明亮的感觉。
顷刻,整座砖墙噗通噗通倒了下来。
那几个流氓见了,马上捡起银子就逃跑。
~~
朱佑樘将瘦男人绑起来,与斐弱水一起将他带到一个简陋的坟前。
坟墓前,站着素白衣裳,神情哀伤的宋小萝。
“小姐……”
瘦男人看见宋小萝,引咎自责,无限愧颜。
“叶管家,你还记得我是小姐吗?”
宋小萝痛彻心扉地追问瘦男人。
“你在我们宋家工作了二十多年,一直以来都老实忠厚,精明能干。”
小萝是个性温驯的女子,鲜少如此高声痛责别人。
“为什么你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丧心病狂,唯利是图的男人呢?”
☆、23。第23章 独爱老实男
坟场上的风,总是特别阴冷凋敝。
叶管家猛力往宋老爷的坟前叩头忏悔,将头颅都敲出了血。
“你弄垮了宋家,害死爹爹,还将我卖去青楼。后来,你再赌输,将自己的妻女也一并卖了。”
宋小萝的语气,越来越凌厉。
如果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她真想在爹爹的坟前,以叶管家的血,拜祭爹爹的在天之灵。
“呜呜呜,是小的贪心,总是以为自己是运才童子,可以靠运气来翻本。”
“谁知道,现在什么都赔上了,呜呜呜……”
叶管家掩脸,泣不成声。
他错了,大错特错。
可惜,已经太晚了。
“坦白告诉你吧。你现在变成这副落魄潦倒的样子,甚至家破人亡,其实都是一个可怕的圈套?”
一旁的弱水,缓缓开口。
“啊……”
叶管家一时转不过头脑。
~~
叶管家叶金城,原是个忠厚老实的男人。
他的妻子周翠花经常取笑他:“你呀,忠忠直直,终身乞食,肯定不是个发财的命。”
“为夫这辈子,就只会替宋家打工,乞讨宋家的米粮。不知娘子,是否愿意一辈子陪为夫,当一对乞丐鸳鸯?”
他憨厚地望着她。
“人都嫁给了,娃都生了,还能说不吗?”
翠花就是爱他的老实。
她觉得,有钱的,有势的,帅气的男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
可是,半年多以前,叶金城在庙宇旁帮助了一个可怜兮兮,六旬的跛脚老婆婆。
老婆婆将一只橙黄色的蟾蜍,送了给他:“老妇是个乞丐,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只金蟾蜍相赠。”
叶金城不喜欢养宠物,而且也对这满身凹凸颗粒,突眼丑陋的亮色蟾蜍,感觉恶心。
那老婆婆似乎体会他的想法,便说:“金蟾蜍可以招财,这可是一只稀世宝物。”
“如果你不信,将老妇这只放蟾蜍嘴里的铜钱拿去赌场。很快,你就会变成小富翁。”
老婆婆抹干了蟾蜍的唾液,将那个铜钱慎重地,认真地递了给叶金城。
对于这事,叶金城连声道谢,不过可是一笑置之。
笑话,如果老婆婆的金蟾蜍可以致富,那她还需要去当乞丐吗?
因此,他随手将铜钱一丢,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有日,他的邻居,懒汉张伯,带了酒菜,还有些碎银给他。
“怎了,你发财了吗?”
张伯神秘兮兮地回答:“这还不是你给我带来吗?”
“你喝醉了吗?怎么胡言乱语?”
他大口吃着酒菜。
“上回你跟我说那只金蟾蜍的故事,我便换了你那只铜钱,拿去赌坊下注。”